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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州城主府
张烈尧和公孙思锐,背对着城主府大门,面对百姓站着。
空凌子带着九个弟子,站在一旁……
张烈尧道:
“南宫磊谋纵容南宫磊峰,欺骗百姓,把洗脑丹,作为仙丹和百灵丹,发给百姓服用。”
“致使许多百姓,因此中了洗脑丹的毒,对洗脑丹产生了药瘾。”
“多亏国师识破了计谋,用妙药帮助百姓,解除洗脑丹之毒。”
“毒神下毒想要加害国师,已被国师将毒反弹还给他们。”
“南宫磊峰、吴常理、黑金乌,三人皆被毒死。”
“阳州名将:鬼益昌,鬼闫。”
“义士:单培珞,单友。”
“你们两人,虽然曾经帮着南宫磊峰,做了些恶事。”
“但念你们也是受了蒙蔽,而且既然你们已经悔悟,那就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封鬼益昌为阳州城主,封单培珞为守城将军。”
“希望你们二人,守护好阳州,做到爱民如子。”
鬼益昌和单培珞,跪下拱手道:
“谢大司马!我等一定尽心尽力,守护好阳州百姓!”
百姓议论纷纷:
“大司马如此爱民如子,怎么可能会对皇上不敬!”
“皇上从小在压迫和恐惧中长大,又没有得到良好的教导,恐怕给他一个太平盛世,都不会治理吧!”
“是啊是啊!如果没有大司马挡在前面,皇上恐怕早就被人害死了!”
“大司马敢作敢当,什么都摆在明处,哪像南宫磊谋,口口声声爱民如子,却纵容南宫磊峰带着毒神招摇撞骗,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还好大司马和国师出面,把害人的南宫磊峰和毒神除去了。”
“不知道其他那些属于东青的城池,那些百姓还要遭受多久,南宫磊谋的欺骗!”
“大司马!国师!……你们可要想想办法,解救一下那些人吧!”
张烈尧脸上带着笑容道:
“各位乡亲父老请放心,在下与国师,定会尽快解救那些受苦的百姓。”
百姓们跪下道:
“多谢大司马!……多谢国师!……”
张烈尧向空凌子拱手问道:
“国师,不知可有对付南宫磊谋的妙计?”
空凌子脸上带着笑容道:
“贫道记得,南宫磊谋的东青侯,乃是当今皇上封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其实东青一直都是南国的国土。”
“百姓受到了南宫磊谋的蒙骗,所以才会拥戴他。”
“如今百姓看清了,南宫磊谋的真面目,应该不会再受他蒙蔽了吧!”
空凌子向所有百姓,拱手行礼深深一拜道:
“各位父老乡亲!……南宫磊谋一人之过,如果派兵去讨伐,势必会让百姓,陷入战乱之苦。”
“不如请各位父老乡亲帮个忙,向东青所有城池的百姓带个话。”
“将南宫磊谋的真面目,公诸于众。”
“东青的那些将领和谋臣,多数都是心系百姓的。”
“如果他们能效仿鬼益昌和单培珞,协助大司马铲除南宫磊谋,对于以往犯下的过错……皆可得到谅解。”
“朝廷量才而用,给谋臣和武将,分派适合的职位。”
百姓们纷纷点头,大声喊着:
“同意!”
“我们同意!”
东青
东青侯府
正堂
东青侯:南宫磊谋,南宫仲,现年三十三岁。
夫人:施汐桑,现年三十岁。
公子:南宫典遂,南宫顺,现年十四岁。
大娘:谦惠艺,现年六十八岁。
母亲:晖闵燕,现年五十一岁。
哥哥:南宫磊业,南宫博,现年四十八岁。
嫂嫂:胡倩云,现年三十七岁。
侄子:南宫典康,南宫健,现年十五岁。
傍晚夕阳西下,全家人坐在一起享用晚膳。
谋士:素长青,素良,现年四十五岁。
管家:方嘉鹏,方程,现年三十四岁。
两人慌慌张张的跑进门来……
素长青急切的道:
“侯爷!……不好了!……侯府门口聚集了很多人,那些人里面除了百姓以外,还有许多谋士和将军。”
南宫磊谋疑惑的抬眸,看着进来的两人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素长青道:
“听那些人说……是来向侯爷问罪的!……”
“侯爷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南宫磊谋道:
“好!我去看看!”
南宫磊谋站起来向家人行礼后,迈步朝着大门走去……
暑家、清家、古家、向家、侬家、胡家,六大家族的人,还有很多百姓,聚集在东青侯府门口。
百姓们义愤填膺的喊着:
“南宫磊谋……你这个骗子!……什么爱民如子……都是骗人的幌子!……滚出来给我们说清楚!……”
护卫侯府的士兵,守在侯府门口,警惕的留意着每一个人。
南宫磊谋走出门来,向所有人,拱手行礼深深一拜道:
“各位父老乡亲……是否有什么误会!……”
“自从我父亲举家来此驻守东青,侯府一直都是对百姓礼遇有加,关怀备至,从未有任何欺压百姓之举!”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道:
“你很会演戏,表面上确实对百姓不错,可你纵容南宫磊峰,用百姓的生命换取城池。”
“若不是仙师,千面道人:空凌子,揭穿了你的阴,不知道我们还要被你蒙蔽多久!”
“你以为把三座城池归还皇上,对南宫磊峰不管不问,就能撇清关系吗?”
南宫磊谋拱手道:
“各位父老乡亲!……南宫磊峰是我的堂兄,他来东青投靠,我岂能拒之门外!”
“他帮着东青先夺得普墨、西纳,两座城池,所以我才给他兵马前去攻打阳州。”
“我也不知道,他用的计谋,乃是害人的办法!”
逾文广,逾海,现年五十岁。
逾文广从众人身后走出来,直视着南宫磊谋道:
“南宫磊谋,你说谎!……各位父老乡亲!……在下曾经是侯府的谋臣!”
“当初南宫磊峰派杀手,混入普墨和西纳,两座城池的城主府,在城主的饭食里下软骨散,杀害两位城主的全家,包括年幼的孩子也不放过!”
“如此阴毒的手段,夺取城池,使人唾弃,不敢苟同!”
“当时在下向南宫磊谋谏言,把南宫磊峰抓起来治罪。”
“可是南宫磊谋不仅没有治罪南宫磊峰,反而给他一万兵马,让他去把阳州拿下来,并且从此驻守在阳州城。”
“南宫磊峰,从驻守阳州开始,让毒神冒充神医,给百姓义诊治病,并且发给百姓仙丹。”
“后来,忘尘大师和了空大师,揭开了毒神的真面目,并且告知众人,那所谓的仙丹,其实是洗脑丹。”
“那是一种不会立即让人死亡的毒药,服食过的人,会产生药瘾。”
“南宫磊峰让人假扮神医弟子,去给曲宣和关昭两座城池的百姓,走街串巷发给洗脑丹。”
“当兵马前去拱手两座城池的时候,百姓因药瘾而发病,两座城池的城主和守城将军,因为不忍心看着百姓受苦,所以才打开城门,让百姓出城拿药。”
“东青兵马,也就趁机进驻两座城池!”
“那两座城池的城主和将领,以为南宫磊谋是爱民如子的人,所以答应效忠东青。”
“可没想到……南宫磊峰竟然让毒神,给百姓发洗脑丹。”
“南宫磊峰还效仿大司马,收养孤儿,训练成为死士。”
“大司马收养孤儿,那是把每一个孩子,都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
“可南宫磊峰却是给孩子发洗脑丹,让他们被药瘾控制,不得不为他去做事!”
“南宫磊谋派在下,跟随南宫磊峰去阳州。”
“在下返回东青,把南宫磊峰的所作所为,告诉南宫磊谋。”
“原以为南宫磊谋会治罪南宫磊峰,没想到……南宫磊谋却把在下赶出侯府,并且派人追杀在下!”
“在下知道的太多,南宫磊谋此举,无疑是要灭口!”
“在下为了躲避追杀,不得已隐藏在山上度日!”
“偶尔偷偷下山,采买所需之物。”
“今日下山,听说百姓聚集侯府门口,在下大着胆子来此,将所有知道的公诸于世,就算是因此死去,也死而无憾了!”
南宫磊谋脸色铁青的直视着逾文广,恨不能活剐了他!
素长青向百姓拱手行礼道:
“父老乡亲们!……逾文广嫉贤妒能,不满侯爷对待他的态度,所以才背叛侯爷,自己跟着南宫磊峰去了阳州。”
“看到南宫磊峰,只是一心想要报仇,并没有夺取天下的想法,所以才返回东青侯府,求侯爷不计前嫌。”
“可是如此的人……岂能再留在身边!……所以才会将他拒之门外!……”
逾文广叹息道:
“哎!……在下一个人……如何能说得过你们!……”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道:
“逾先生,我们相信你!”
“这等表里不一的人,我们都错看他了!”
素长青道:
“各位父老乡亲!……你们怎么听信谗言……胡乱冤枉侯爷!……”
花白胡须的一个老头道:
“胡乱冤枉?……这一桩一件的事摆在眼前……谁冤枉他了!……”
“再说……仙师说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东青侯也是皇上封的,东青侯竟然纵容,南宫磊峰去攻打城池,那与造反有何不同!”
“要我说啊!……南宫磊谋,自请辞官,离开侯府!……否则就让皇上来治罪!……”
暑家家主:暑越禾,暑雨,现年七十岁。
清家家主:清平硕,清风,现年七十岁。
两人从百姓之间走出来,面对百姓们站着。
暑越禾道:
“虽然侯爷是皇上封的,但已然分开界限。”
“就像两个国家一般,哪听说过,让他国的皇帝,来治罪本国君主的!”
三十岁左右的一个男子道:
“我们不承认是他国的人,我们是南国的子民。”
“你们既然自认不是南国的人,就立刻滚出南国的领土!”
素长青叹息道:
“哎!……暑护卫!……谁让你乱说了!……”
暑越禾的儿子:暑巍澜,暑兼,现年二十八岁。
暑巍澜走上前来,搀扶着暑越禾道:
“父亲!……你就别说了!……我知道你年轻的时候,受人蒙蔽,做了南宫磊谋的护卫。”
“可你已经老迈,就不要管他们了!”
“人要有良心,你也不希望,百姓因为南宫磊谋而受苦吧!”
所有还有些倾向南宫磊谋的人,听到这番话后,心里都犹豫了起来。
白衣老道,千面道人:空凌子,带着九个弟子,由远至近走来。
百姓纷纷让开道路……
空凌子面对南宫磊谋,手拿拂尘,拱手行礼道:
“东青侯,贫道久仰了!”
南宫磊谋打量着空凌子问道:
“道长是何许人?”
空凌子道:
“贫道的师父,久居雾江边上的山峰之巅。”
“贫道跟随师父修行,本不想踏入世俗。”
“但南国局势混乱,百姓的生活得不到安稳。”
“大司马,两次拜访,请贫道出山,为天下百姓,谋一个太平盛世。”
“贫道被大司马的真诚打动,下山担任国师。”
南宫磊谋道:
“原来……你就是空凌子!……”
空凌子道:
“贫道确实就是空凌子!”
南宫磊谋问道:
“空凌子来此,有何贵干?”
空凌子道:
“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
“请问东青侯,你是否真的对百姓问心无愧?”
南宫磊谋道:
“你何以如此大胆,竟然直接来到侯府,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空凌子道:
“行得正,坐得端,贫道何惧之有!”
“东青侯!……贫道知晓,你胸怀天下,但如此僵持不下,受苦的终归是百姓。”
“更何况……东青侯似乎,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所以才改变初衷,不惜以百姓的性命作为代价,来谋取自己的江山。”
“可是你似乎忘了,当初皇叔的那句话: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百姓并不愚蠢,你是否真心为百姓谋福,他们是能够分辨清楚的。”
“还有……你的父亲,南文帝的第八位皇子,兑王:南宫煜喆,南宫俊。”
“当年在海溪的一家酒肆,亲口向大皇子,乾王:南宫煜荣,南宫善,交代,是他在碗筷上下毒,致使南文帝驾崩!”
南宫磊谋惊呼道:
“你胡说!……无凭无据,血口喷人!……”
身材瘦高,须发花白的一个老头,杵着拐杖走出来道:
“仙师没有胡说!……小人可以作证!……”
南宫磊谋睁大双眸看着老头道:
“你是什么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老头脸上带着笑容道:
“南宫磊谋!……你就是如此爱民如子的吗?……”
南宫磊谋道:
“你胡言乱语污蔑我父亲,还指望我对你客气不成!”
老头笑了笑道:
“哈哈……我还没说话呢!……怎么就知道……我是胡言乱语了!……”
南宫磊谋道:
“那你说,你是谁?”
老头道:
“小人姓朱,当年你父亲和大皇子,就是在我父亲开的酒肆里说话。”
“当时我年幼,不懂得不能随便偷听吃客谈话。”
“把你父亲和大皇子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你的父亲收买了,南文帝身边的随行太监:赵三。”
“南武帝身边的太监:洪凌,宫女:吴霞。”
“当年,南文帝在东宫,睿王烤豆腐给南文帝吃,结果却中毒身亡了。”
“是你父亲指使洪凌,在碗筷上下毒,还让洪凌栽赃给大皇子。”
“还有,端丽皇后中毒死亡,乃是因为德妃:卜彤依,给端丽皇后送了一把精雕楠木扇。”
“那把扇子是用毒药浸泡过的,那个给卜彤依毒药的人,就是你的父亲。”
四十多岁的一个妇人道:
“真是忤逆不孝啊!……竟然给亲生父亲下毒!……”
“有其父必有其子!……难怪南宫磊谋如此阴毒!……”
“不能让他再当侯爷,罢免他的官职,重新派人来接手东青吧!”
百姓们纷纷跪下磕头喊道:
“求仙师罢免东青侯,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
南宫磊谋冷笑着道:
“哈哈哈……你们踩在东青的地面上,却要对我发难,不觉得很愚蠢吗?”
空凌子道:
“贫道说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贫道身为国师,哪里去不得!”
南宫磊谋道: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南宫磊谋看了一眼左右,守护着的许多士兵大声喊道:
“给我上!……把妖道抓起来!……”
许多士兵拿着长枪,向空凌子逼近……
百姓们纷纷冲到空凌子身前,把空凌子护在身后。
百姓们义愤填膺的道:
“休要伤了仙师!……要抓仙师……先杀了我们再说吧!……”
士兵们看此情形,没有继续向前,但枪头依然对着百姓。
空凌子道:
“各位将士!……你们也都是贫苦出身,你们的枪头,怎么可以对着百姓!……”
“南宫磊谋父子,阴狠毒辣……将百姓玩弄于股掌之间,还值得你们效忠吗?”
士兵们把长枪放下,齐齐跪下道:
“多谢仙师教诲,我等不再听从,南宫磊谋任何命令!”
空凌子道:
“很好!……你们要记住,忠心百姓,才是真正的忠心!”
几个士兵齐声回应道:
“是!谨遵国师之命!”
空凌子道:
“都起来吧!”
几个士兵道:
“谢国师!”
空凌子道:
“把南宫磊谋,及其家人,还有谋士和将领,全都带回去面见皇上。”
几个士兵回应道:
“是!”
几个士兵转身朝着,南宫磊谋和素长青走去……
两人吓得睁大双眸看着那些士兵,大声质问道:
“你们要造反吗?”
其中一个士兵道:
“南宫磊谋,想要造反的人是你!”
“拿下!”
所有士兵一拥而上,把南宫磊谋和素长青,用绳子捆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