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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萧晴朗她们寝室四个人都到齐了,像是参加一场盛宴,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除了刻意戴上框架的萧晴朗。【ㄨ】
萧晴朗环顾四周,拿胳膊捅了捅右边的单美。
“又不是选校花比赛,你们三个这样至于吗?”
单美睫毛都快翘到上眼皮了,她从挎包里掏出小镜子做最后的整理,“怎么不至于,你没看到你周围有比我更夸张的吗,我要是不化妆,可不就被她们比下去了。我这还算好的了。”
萧晴朗点点头表示认同,毕竟后桌那个一脸紧张娇羞的男同学,才让她觉得十分的夸张。
“那你们呢?”
萧晴朗把目标又放到左边坐着的许沙和文艺身上。
许沙看着手中的小说,眼尾上挑,“我,我只是做了一个大部分女生都会做的事情,而且我是艺术生,欣赏美是我的天性。”
说完施舍出一个眼神投向萧晴朗,上下打量过后疑惑道:“倒是你,有些过于独特亮眼,鹤立鸡群了哈,这是你的计策吗?”
这话一出,显然引来了许多不善的眼光,萧晴朗刚想解释,便听到许沙又说道:“最近变得聪明了嘛。”
于是,萧晴朗憋到嘴边的话转了一个圈,又咽心里。
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萧晴朗想,肯定是“江山美人”到了。
果不其然,她抬头就看见一个高挑的影子长身立在讲台边,单手撑着讲台,另一只手抄在大衣口袋里,嘴角含笑的沿着教室打量了一圈。
然后说道:“接下来我要进行法律学的随堂测验。”
教室里适时响起一片哀嚎,有人举手发问:“老师,我们都是大学生了,随堂测验这种事以前也没有过啊!”
姜了凡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的挥手让哪个同学坐下,等教室里安静下来以后,才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大学生。过了十八岁已经算是成年人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许沙觉得姜了凡说这话的时候,往这边瞟了一下。
“以前没有这个先例,那就由我来开创。”
他优雅的一个旋身站到讲台后面。便打开手中的信件袋子边说道:“我怕我手中没有那么多的试卷,所以其他旁听的同学,你们是愿意来听下一节课呢,还是我再为你们准备一份试卷?”
许沙第一个合上手中的书,站起来告别:“老师。不用了,我们去图书馆自习,就不打扰了。”
萧晴朗恨恨的咬牙。损友,损友就是这样来的,能同甘,不能同苦,萧晴朗和单美同仇敌忾的盯着许沙与文艺挽手走出去的背影,咬碎了一口牙。
但是看到姜了凡手上拿着的试卷,单美一张精致的脸也变成了菜色。
“昨天我和一位同学闲暇摆谈,突然有些好奇同学们对一些基本法律知识的掌握情况。比如说观念自由,人生自由与思想自由。这个测验不计入期末成绩,所以同学们不用太过紧张。好,接下来开始答卷吧。”
萧晴朗咬着笔头,盯着卷面上第一道题,蹙起了眉头。
单美在她旁边小声的问:“朗朗,我该怎么行使自己的观念自由权力啊?这什么题啊,我不会做!”
报复,这是报复。
萧晴朗盯着姜了凡,这个人公报私仇还能这么志得意满!
萧晴朗和了凡的关系很快就确定下来了。
这种快不只是快。而是一种萧晴朗无法理解的快,准,狠。让她有被坑住了的深深无力感。
那天去领法律课随堂测验的成绩,萧晴朗是和单美一起去的。虽然这样有些麻烦。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十分愿意跑这一趟来见一见这个“江山美人”的。
单美和萧晴朗一样,一开始就忙着感叹着这间办公室的奢华。
趁着单美四处打量的时候,萧晴朗和姜了凡的的视线撞上,她愣了一下。
让姜了凡意外的是,萧晴朗这一次却没有躲开。
他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纯色毛衣,转椅背后随意的搭着一件灰色大衣。办公室开着的空调风,吹得萧晴朗冻得僵硬的手都有些回暖。
她突然觉得有些热。
姜了凡自萧晴朗进门,视线就没有从她脸上移开过,他们之间既然已经说开,那他也不用再委屈自己的心了。
“姜老师。”单美乖乖的走过去跟姜了凡打招呼,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天的姜老师有些可怕,虽然他平时上课时也是风趣幽默时常笑眯眯的,但是从未像今天这样看着她们充满了慈祥。
姜了凡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坐。
单美忐忑的和萧晴朗走到窗边的真皮沙发上坐下,她看着眼前的白色纱帘,觉得自己随时都会乘风西去。
天呐!
姜老师先是迈着长腿走到她们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然后翘着腿随意的那么一坐,就让她觉得鼻子里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急不可耐的想要喷薄涌出。
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更让人觉得秀色可餐,眼镜下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菲薄上翘的唇角。
天呐,天呐,天呐,她好想拿手机出来拍几张照片,这要是拿出去在校园网站上卖,一张能卖到五十块钱,不不不,一百块都有些便宜了。
单美眼泪汪汪的盯着姜了凡看,恨不得拥他入怀。
萧晴朗也是眼泪汪汪的。
但是她不是激动,而是被单美捏的。
萧晴朗使劲抽回被单美捏的发白的手,突然觉得有些丢脸。
姜了凡看她坐立难安的样子,轻笑道:“好了,我今天叫你们来的原因你们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多做解释,现在我们就这份试卷来谈一谈。”
他拿着手中的试卷,选出其中的一张,盯着看了看,然后抬头道:“那么,就单美,你先来吧。”
单美和姜了凡谈话的过程中。萧晴朗眉心跳了跳,她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快要发生了,但是具体是什么。她心中担心却不敢妄下肯定。
直到单美不知道第几次担忧的看了看手表,姜了凡体贴的问,“看你这么着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单美也不再隐瞒,坐直了身体。双手搭在膝盖上,眼里全是焦急。
“姜老师,我报名参加了跨年夜的校庆,这个时间点我该去选拔了,我……”
姜了凡搁下手中的试卷,体贴道:“那是很重要,你去吧。”
单美像得到了****,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可是立马又像想到了什么,转头去看萧晴朗。
跨年夜的校庆是c大一年一度的大日子。萧晴朗知道单美已经为那个日子准备了大半年,就等着上台,所以她拍拍单美的手。
笑道:“你去吧,加油,这里不是还有我吗?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帮你记着的。”
单美这才扬起笑容,握了握萧晴朗的手,“朗朗,那就麻烦你了,我走了啊。”
等单美向姜了凡告别跨出那道门之后,萧晴朗觉得。办公室的气氛好像变了。
她往沙发里缩了缩,然后眨着眼看着姜了凡,一副无辜无害的模样。
可是她却不知道,每当她做出这幅样子的时候。姜了凡胸口的位置,就像有一只小猫爪子在挠一样,让他忍不住摸了摸胸口。
他这个动作,让萧晴朗觉得有些不解,眼里又闪过一丝丝担忧。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姜了凡拍拍心口的位置,释然一笑,“没事,我让它安分些,别再闹了。”
萧晴朗脸上一窘,连忙左右看看,看到没人这才微怒道:“这是在学校呢!”
姜了凡双手一摊,无奈的耸肩。
“我知道,我们不一直都是在学校吗。”
这一次,萧晴朗再没有什么别的话好说。她刚才是真的有些怕,甚至忘了自己是在姜了凡的办公室里,根本没有外人。这时想起来,萧晴朗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是不是有些太过伤人。
于是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姜了凡。
“我刚刚只是有些担心,我……”
姜了凡站起身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只是习惯了。”
他这样一说,萧晴朗心里更加愧疚。她视线下垂落到自己鞋子上面,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要怎么接。正在这个时候,她身旁的沙发下陷,她抬头一看才发现,姜了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她的身边。
萧晴朗条件反射的想往后躲,却叫姜了凡伸手拉住。
“门我已经反锁了,所以你不必担心会有人看到。”
萧晴朗听他这么一说,果然没再躲,呐呐的问了句:“是吗?”
她却没有想到,若是有人发现门上了锁她又从姜了凡的办公室出去,那才是有口说不清。
她也没有发现,在她怔愣间,姜了凡一直拉着她的手,身子靠近她,甚至有越来亲密的地步,等萧晴朗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萧晴朗一抬头,下巴猝不及防的被人单手托住,在她张口惊呼的时候,又被人含住了唇,一条柔软的舌头顺势滑进了她嘴里。
萧晴朗揪着他胸口的毛衣,想哭的心情都有了,为什么每一次接吻,都避不开办公室这个诅咒。
却不得不说,姜了凡吻技很好。据说,有的男人天生就是**和接吻的高手,萧晴朗知道,姜了凡就是这种人。
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前一秒他的牙齿还会咬痛她的嘴皮,后一秒已经能娴熟的掌握高级别的深吻。
吻到一半萧晴朗偷偷睁开眼,睫毛扫过姜了凡的眼睑。
这个男人,吻她的时候眯着眼,虔诚又温暖;这个男人,过了十年,依旧走回了她的身边。
姜了凡感觉到她的回应,鼻子里哼哼的笑了一声,另一只手往后伸,环住了萧晴朗的腰。
那一刻他想的是,他的姑娘真的太瘦了,他还是喜欢她小时候,抱起来软软的感觉。
片刻后,姜了凡松开她,又凑近舔了舔她的唇,额头抵着额头,如是说道:“萧晴朗同学,你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你有要和我一起走下去的决心了吗?”
说完顿了顿,又开口道:“法律学今年引起了学校的重视,期末的试卷是我出题,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想想。”
萧晴朗:“……”
萧晴朗出门时心还“咚咚咚”的跳个不停,双颊染上的酡红宣誓着她刚刚经历了一场新生的变革,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就撞进一双探究的美目。
萧晴朗心口一跳,低下头乖巧的叫了声,“方老师。”
方芷视线在萧晴朗身上游离一圈,然后谈谈的收回。脸上挂着一个老师的疏离客气,“你也是来找姜老师的吗?”
萧晴朗微不可见的点头,一副害羞乖巧的模样。其实她只是小心的避开方芷的目光,小心的不让她看出自己唇上不正常的红润和更加不正常红润的脸色。
“方老师,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方老师再见。”
在方芷看来,这个学生实在有些太过小心胆小了,自己不过就多看了她几眼,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方芷摇摇头,走上前深呼吸,轻轻叩响了那扇厚重的木门。
两秒后里面传来一声轻咳,想起一声淡淡的男低音:“进来。”
方芷进门时,姜了凡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手中端着杯茶在喝,茶水的热气酝酿,熏在姜了凡的眼镜镜片,他侧头取下眼镜,这才看向方芷。
“有什么事吗?”
萧晴朗逃似的奔下办公楼,直到站在楼下抬头望着六楼那扇飘着纱幔的窗户,她才想起来,自己居然忘了搭电梯。她揉了揉自己仍有余温的脸颊,走到一侧的花坛边坐下,掏出左侧口袋震动个不停的手机。
“喂~”
电话那头的许沙静默了几秒,然后探究的问道:“郎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萧晴朗捂着话筒忍不住哽咽。
“沙沙,江山说法律学期末考试的题是他出,我和单美,我们该怎么办啊,嘤嘤嘤。”
许沙对着自己身边也有些担心的文艺摇摇头,笑骂道:“得了你,我还以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大不了到时候你去****江山,以你的姿色再稍加打扮,他还不得把答案双手奉上。”
萧晴朗看着来往的人群,抬头望天不让自己眼眶里的眼泪掉下来。
她扑哧一笑,认同的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