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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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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妃听后却笑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堂堂相府千金跟本宫谈人人生而平等。你可知,若你只是一介平民,今日根本没有资格站在本宫面前,也不可能有机会认识珏儿。你享受了你的身份带来的益处,却大言不惭说自己是什么所谓的自然人?”

    陆明月挑了挑眉不以为然,“臣女能享受目前拥有的一切,是因为臣女的父亲,祖父,甚至曾祖父,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到后来的位置,臣女才有了今日大树底下乘凉的时候。就像娘娘的父辈一般,他们在最开始的时候也只是普通平民,是靠自己一刀一枪沙场喋血,拿命换了功绩。”

    “我们所享受的,不是天然被赋予的,是靠了祖祖辈辈几代人的努力才换来的。”

    “臣女想说的是,虽位高权重,但不一定要将自己高看一等,将他人低看,因为我们的本质上,都一样。”

    陆明月将容妃说得愣住了,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她话里的意思。

    陆明月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再说下去要讲到人类的起源和存在的意义了。

    容妃缓了半响,终于意识到陆明月是在教训她,正想发怒,却听外面有人通报。

    “传皇上口谕,请容妃娘娘前往湘嫔殿。”是皇帝身边的太监高公公。

    “何事?”

    “娘娘去了便知。”

    之桃在容妃耳边低语:“娘娘,似乎不大对劲。”

    容妃想了想,将陆明月也叫上:“你便跟本宫一起去吧。”

    “是。”

    陆明月心想,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不然把自己叫上干嘛。但也只能顺从地跟在其后,前往湘嫔殿。

    进了殿才发觉人是真不少啊。

    一众丫鬟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三个当值太医立在一旁,似是见惯了这场面,倒不显惊慌。左右两边站着的坐着的不少嫔妃,以珍妃为首,康嫔、俞嫔、吕美人、董才人……脸上都带着淡淡的惋惜,也不知是真的担忧,还是隐藏着别的情绪,皆望着最里面二人,皇帝和湘嫔。

    湘嫔斜躺在床上,脸上还挂着泪痕,面容憔悴。到底是年轻,二十来岁不施脂粉,依旧能我见犹怜。

    皇帝已年近五十,身材微微发福,头发也有些发白,但眼神仍然犀利,多年在位,已然是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坐在床边宽慰湘嫔:“你放心,朕自会找到真凶……”

    高公公禀报:“皇上,容妃到了。”

    皇帝和一众嫔妃这才将目光转移到殿中跪着的容妃,也就看到了跪在容妃身侧的陆明月。

    “你是何人?”

    陆明月收回心绪,叩头行礼:“臣女陆明月,乃相府嫡女,拜见皇上,愿皇上吉祥。见过各位娘娘。”

    “竟是陆相的女儿,你怎么在这?”

    “回皇上,是容妃娘娘唤臣女问话。”

    “先起来吧,赐座。”皇帝语气略微缓和。

    “谢皇上。”陆明月起身落座。

    容妃也跟着站起来。

    “你跪着。”

    容妃心里咯噔一下。方才一进殿,她便察觉到不对,那湘嫔一脸如丧考妣的模样,怕是孩子没了。但没了就没了,这宫里也不是第一次没了孩子,作出这般阵仗是何意思?

    “臣妾不知所犯何罪。”

    “哼,姜太医,你跟容妃解释。”皇帝面色不豫。他知道容妃在后宫一向是个称王称霸的厉害角色,但多年的感情,又是七王的生母,身后还有将军府做后盾,他都睁只眼闭只眼随她去,但没想到如今她嚣张至此!

    他知道自己这些年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所以湘嫔怀孕一直让他十分欣喜,这些日子甚至觉得自己年轻不少,老当益壮。今日湘嫔落胎,他才尤为生气。

    被点名的姜太医开口:“今日湘嫔娘娘突发不适,微臣赶到之前便已落红,胎儿不保。后经微臣与两位太医共同诊断,发现问题出在湘嫔娘娘所穿衣裙上,这上面浸了易使女子滑胎的麝香,而这衣裙正是容妃娘娘前几日命人送来的。”

    “臣妾冤枉!”容妃反驳道,“那是臣妾命江南绸缎庄连夜赶制适合孕妇着装的,江南绸缎庄在大秦数一数二,臣妾也是一番好意,说起来,那也是陆明月母亲的娘家,百年字号声名远播,如何会出纰漏!你说是吧?”这话竟问到陆明月头上了,明显是在找帮手。

    陆明月赶紧回话:“确是臣女母亲的娘家。江南绸缎庄深受宫中娘娘们青睐,一来是款式新颖别致,二来质量手工皆属上乘,从未出过问题。”

    皇帝并未言语,坐在一旁的珍妃开口了:“臣妾身上的料子也出自江南绸缎庄,这么多年确是未曾感到不适,可见,应该不是料子本身的问题。”

    “既然不是料子的问题,自然就是送料子的人的问题了。”俞嫔出言嘲讽。

    康嫔也道:“谁知是不是容妃娘娘浸了麝香上去,偏偏故作不知。”

    “胡说!本宫怎会用这些下作手段!”

    “那娘娘如何解释这衣裙上的麝香?”吕美人也帮腔。

    陆明月这算看明白了,合着这宫里没一个跟容妃交好的嫔妃。也不知是那珍妃太会做人,还是这容妃太跋扈。

    “为何要本宫解释!本宫将这衣裙送了好几日了,谁知道是不是他们自己人误将麝香弄上去,早不出事晚不出事,现在出事了就赖给本宫,岂有此理!”

    湘嫔闻言哭着坐起来:“容妃娘娘!您将衣裙送来时,臣妾满心欢喜,小心收好,未曾假手于人!今日穿上便出事了,难道是臣妾自己为了冤枉您赔上我儿子的命吗!!”

    皇帝也怒了:“到了这时候,你还不知悔改,胡搅蛮缠,实在放肆!”

    珍妃似是好心提醒道:“皇上您别动怒,湘嫔也冷静些。容妃妹妹,你将衣裙送来的时候,可有太医从旁检验?”

    容妃冷哼一声,不想理会珍妃惺惺作态的样子:“没有。”

    “那就真是说不清了,臣妾和诸位妹妹送礼时,为防万一,都是请了太医当着湘嫔检查无误后,才送的,容妃妹妹怎的连这道理也不懂?”

    容妃不言,心想谁知道你们还有这些弯弯肠子,只怕今日要吃个闷亏了。

    “既然你无话可说,来人,将容妃的……”

    “皇上且慢,”陆明月出声阻止。

    方才她默默观察许久,作为一个现代人,她自然知道麝香滑胎之说是有不少问题的,但湘嫔落胎是事实,那么如果不是麝香的原因,又是什么?若如珍妃所言,他们送礼都极其小心,那么到底还有谁能瞒得过太医,不知不觉让这胎落?

    “你想说什么?”皇帝看向陆明月。

    “臣女有一事不明,想请问湘嫔娘娘。”

    皇帝对陆明月倒是宽纵,允了她提问。

    “敢问湘嫔娘娘,这衣服您是今日才穿上身?”

    “是啊,此前都单独锁在柜子里。”

    “您此前可有觉得身体不适?”

    湘嫔以为陆明月想帮着容妃脱罪,忙说:“没有,本宫胎儿一直好好的,姜太医可作证。”

    姜太医闻言点点头:“确是。湘嫔的胎是微臣照看,此前都十分康健。”

    陆明月又看向另外两位太医:“二位也是这般结论?湘嫔的胎是受麝香影响?”

    那两位太医见突然问到他们头上,都有些慌张,但还是异口同声答是。

    陆明月神色一凛:“这拙劣的谎言实在是贻笑大方!”

    众人一愣,姜太医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皇帝开口询问:“这是何意?”

    陆明月缓缓道来:“皇上有所不知,这麝香使孕妇滑胎一说,有太多不实之处,要使一个健康的孕妇流产,需长期使用大量麝香!这点皇上和众位娘娘不知,三位太医身为医者不可能不知,可他们却毫不犹豫给出同样的答案,只能是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在撒谎!为了掩盖某些不敢言说的真相!”

    容妃听完立时反应过来,指着三位太医骂道:“你们这些庸医,竟敢诬陷本宫!”

    皇帝也面色一沉对着他们道:“大胆!御前也敢撒谎,还不如实召来!”

    湘嫔面色惨白,额上的汗悄悄渗出。

    姜太医犹自镇定,另两位太医却扑通一声跪下大喊皇上恕罪。姜太医瞧着他们自乱阵脚,心知今日凶多吉少,面如土色。

    一位太医说道:“今日问诊前,微臣便被姜太医打了招呼,他说今日的事不必多言,他说什么,我们跟从便是,否则一家老小,命不保矣!”

    另一位太医也连连点头。

    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后宫向来风波不断,他们这些太医常常都听着吩咐办事,有些话该说不说,已比不该说却说,要适合生存得多。

    皇帝看着姜太医:“怎么?到了此刻你还不如实招来?”

    姜太医此刻已心如死灰,看也不看那人一眼,缓缓跪下开口:“微臣有罪,不该替湘嫔隐瞒!”

    皇帝看了眼湘嫔,湘嫔此刻已慌了,赶紧下床跪在皇帝跟前:“皇上不要听他们一面之词,臣妾,臣妾刚刚失了孩儿……”

    皇帝现在瞧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颇觉厌烦,他再怎么不舍,那也只是个未成形的孩儿,但若有人借此试图蒙骗他,利用他,那么比起一个腹中子,他更在意帝王的尊严。

    “闭嘴!”皇帝看向姜太医,“你一五一十给朕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