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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期高手当然不屑于向一位凡人使什么手段,就象人不会威胁一只蚂蚁一样,可旁边的人不同了,站在那位银卫身后的一位随从,见状大喝一声:“大胆,还不从实说来。”这一声断喝,正是洪氏秘传的断魂音。
赵平安耳朵里嗡嗡作声,心里却在想钟小凡告诉他的情况:“那玉板在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地有些透明了,里面有很多的图案,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藏宝图之类的,但我把它记了下来,现在看来,就是一幅石林的地图,上面有很多蓝色的小点,致少有一千多个,而有一个点,其位置正是玉板出来的地方,只不过那个点上的蓝色记号中,有一个很亮的白点。”
钟小凡当时在那些玉简检查完后,曾经叹息地说:“可惜没有炼器的玉简。”只有一个阵法的,又给他解释了什么是玉简,什么是阵法,还说了很多阵法的名字。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时钟小凡要等温房二人去疗伤去了,才告诉自己这些事,而且是一边聊天,一边却又在地上写字,告诉自己这些。这些果然是大秘密。
赵平安等耳朵平静了之后,作出了一个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郭先生说过,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已的性格,这就是所谓的人生百态,以前他自已做师爷的时候,为了审案方便,曾经用心地研究过,见过太多谁谁冒充谁谁的案例,那些人的破绽又在哪里。所以现在赵平安在作出每一个决定、动作之前,都会在心里省核一次,这是否符合此人的性格特征,坚决不能出错,宁可不说,让人猜疑,也不出错。
温翠翠看赵平安站那里傻傻地,嘴在动,却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她知道赵平安不是一吓就傻的人,所以就对那个大吼的怒声道:“他只是个凡人,你要把他吓傻吗?”
方明拿出一粒丹药,抛给容嬷嬷,说:“给他服下。”
容嬷嬷失声道:“蕴神丹。给,给那个凡人吃。”
“正是,这只是对神识有所滋补,不会冲撞身体的。”
“小妇人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太贵重了。请仙友见谅!”
“无妨,我等可能要等上一柱香的时间了。”
那颗药丸较大,比鹌鹑蛋小不了多少,赵平安接过药,狐疑地看了容嬷嬷一眼,从行囊里拿出石球,和药丸并在一起,似乎要辨别一下真假,对着旁边照明用的火把看了几眼,才吞了进去,然后傻笑了几声,拔出一支短剑,在大拇指上割了一个口,血顺着刃口流了出来,傻笑着说:“不疼,嘿嘿。”
赵平安忽然觉得头脑一阵晕眩,将剑往回一插,那石珠在大拇指上擦上了许多血,把珠子交到右手,左手抓住剑鞘,大拇指按在上面止血。身子一软,倒在脚下的石头上。
一股股的药力冲向赵平安的大脑,其实人越虚,药力对人的作用越小,人也就越容易醒,所以方明说要等一柱香。
可赵平安吃了很多的黄脂幻鼠的肉,那最有药效的油脂,因为没有其他药材来激发药力,大部分都沉积在身体内了,这“蕴神丹”也含有黄脂幻鼠的油脂,结果蕴神丹一入体,药力全部被黄脂幻鼠的油脂吸过去,当成了一个药引子,就像地下的煤层,被挖开了一个口子,开始燃烧起来。赵平安知道,这估计是补脑的药,做了这么多动作就是为了利用药力看石球,结果不但没有药力补充到头部,反而把这两天补回的脑力全部吸到瘟神丹的药力与黄脂幻鼠的油脂处,就象打火机点煤球一样,没点着的时候是要吸收能量一样。
赵平安的血已经经过了一次精炼,这次被第二只剑鞘吸血的速度快了十倍不止,两柱香的功夫,近九成的血被吸走,要是再没有被人打断,巩怕会被吸光。
二柱香过去了,容嬷嬷觉得不对劲,低下身去拍了拍赵平安的背,发现没动静,赶快把他翻过来,取走短剑和石球,一个法诀打过去,赵平安一下子醒过来,看着容嬷嬷,不过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黑色的短剑剑鞘上,一丝血色正慢慢地隐去。
赵平安试了试自已的身子,知道自已的血确实是被剑鞘吸走了,也幸亏如此,不然以自已刚才那充沛的血气,肯定会被人怀疑的。知道自已不能再装什么了,赵平安抬起头看着容嬷嬷说:“嬷嬷,我没事吧?”
容嬷嬷给他把了把脉,说:“你好着呢,比一般人的血气要旺一些。”
“我能回家吗?”
“当然可以。”
“我说完了,你们还会给兽肉吗?”
容嬷嬷不禁笑了起来,常年带孩子的人就是爱心足,即使这些孩子是修仙的人。
“你这孩子。兽肉当然会给啦,起来吧。”
赵平安知道这些个个都是几百岁的人,成了精的人,自已在他们面前,一个心跳不稳,一个呼吸不匀,几乎都有可能万却不复,至于坦白从宽,也想过,更没把握,因为那需要把握别人,而现在硬撑下去,需要把握的则是自已。
站起身来,给方明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说道:“边鄙小民,给上仙叩头,谢上仙赐药之恩。”
站起来又给三位金丹老祖长揖到底:“赵氏后生,恭见三位上仙,谨祝三位上仙,仙缘永驻,天道大成。”
温翠翠看得目瞪口呆,心里一阵发慌:“完了,这小子要坏事了。”
方明不禁有些好奇:“你读过书?”
“回上仙,村中族老曾传了些立身之本。”
赵平安转身对洪七长揖道:“上仙可是我云泽帝国之皇家?”
“正是,本王乃皇帝七叔镇灵王。”
“上仙想让小民以仙凡之礼拜见上仙大人,还是以官民之礼拜见亲王大人?”
“此间无官家。”
“此前听了容嬷嬷的言语,这两柄短剑,有可能是上仙之物?”
“此乃本仙家传之宝。”
“村中族老教诲,信,乃是立身之本,以已推人。故小民再三问容嬷嬷,可给兽肉?此乃小民辛劳所得,可送可卖不可弃。先雇主共八人,墓碑背至杨家堡,砧板大的兽肉两块,约一百斤,先预付割肉刀两柄,也算作酬劳之一,然雇主中途弃约而走,我有权视作雇约己完成,不知上仙以为然否?”
“然。”
“无论先雇主是否代表仙家,也无论此剑是否是仙家之物,都与小民无关,不知上仙以为然否?”
“然。”洪七感到自已正一点点地不耐烦起来。
“可否这样认为:此物现在归我所有。”
“如若此物是被盗之物,是否你是窝赃之人?”
“是。但上仙须证明两点:一,证明此物是上仙家的被盗之物,二,证明敝先雇主并非上仙家的代表,不是为了一些特别的目的,而故意接近一些人。“
“你是说我对你设套?对一个凡人?“
“我只是一个凡人,人微言轻。“
这话很有点挑拨离间的味道,但一个凡人的话谁会在意,大家在意的只是利益而已。赵平安很是明白这一点,说这话就是要大家相互牵制,好让自己在夹缝中生存。
由于现场已能证明此物确是洪家之物,所以现在只须证明此物并非洪家故意流出,间接证明洪家并没什么阴谋诡计即可,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杀了洪家之人,夺了双剑,才搞出这些事来。但这些,已与赵平安无关了。
洪七的脸已经沉了下来,忽然说:“如果我找到你的雇主,你又如何?”
“我会非常感谢上仙给我要回原酬劳的机会,如果他说这是赃物,我会建议他无偿地归还给失主,但是我的劳动不能受到损失,他需要用相同价值的东西换回。”
“如果我现在向你买回,你将如何?”
“我会非常愿意,毕竟我已经知道它来路不正。”
“你会要价多少?”
洪七在自已心中估了一个天大的价,毕竟事关皇家颜面,大不了事后再怎么样,但眼却有三位金丹大修士,急不得。
“我其实并不知道它的价值,它只是我酬劳的一小部分,我只按我的酬劳来出价,如果您出八十斤兽肉,它就是您的了。”
八十斤兽肉?洪七觉得自已要吐血了,皇家上万年的传承之宝,只值八十斤兽肉,划半颗,小半颗,四分之一颗灵石?
洪七没有再问这个问题,“另一个问题,你说你的前雇主有八人,但这位温女娃说的是五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他们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
“从小溪边出发时是八人,但是我走的慢,结果七个人先走,一个人跟在我后边,相当于我是一个人在走,但离的都不是很远。”赵平安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似乎要好好地想一想。
“原来喷泉之地是一座四象困煞阵,类似的阵法在石林有一千零四十四座,归一百四十四座中阵所属,一百四十四座中阵,归十二大阵所属,十二大阵以十二地支为源,加以演化而成,每个阵的阵眼之内,都有一块玉扳,每块玉板都有全阵的阵形图,及此板在全阵中的位置标示,这里是各阵阵位的功效说明,及阵势运转图,你们按图索骥……”
赵平安说到这里,抬起头一看,大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已,无奈地说:“完啦,这位仙女来啦,后面的话没法说啦。有一个瘦瘦的人,个子比我稍矮一点的人,他正拿着纸在讲话,这位仙子对着那人直冲而去,我还以为这位仙子是去抢那张纸的呢。哦,那人左眼靠鼻梁的那边有一个小红痣,说话的声音分不清男女。”
“还有其他吗?”
“有啊,本来这几个人挤在一起,边走边说,刚开始是那个瘦个在说话,因为他说话的时候别人不说,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后来别人则乱七八糟的,一起说了起来,我根本就听不过来,不过就是四象困煞阵,五鬼锁神阵,天罡锐火阵等等,好些我不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