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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菜市场,易清水轻车熟路的找了几家常去光顾的店铺,用尽量少的钱买了不少的菜品。
尽管买的都是比较便宜的菜,但是回家经过自己高超精绝的厨艺一加工,绝对能让家里的四个女人拜倒臣服...呃..好吧,随便想想。
购买了颇为丰富的菜品后,易清水想想觉得不大妥,人家给了两千块,这才花了不到四百块钱,回去石静要是不满意,自己一定得挨骂呀!
钱财固然重要,可命更重要啊!
思虑及此,易清水复又折回市场深处,去水产贩卖部,经过几家的价格反复对比后,终于决定好在一个胖老板那儿买点螃蟹,龙虾之类的。
那胖老板看着就面善可亲,易清水也就放开了杀价,经过一番唇枪舌剑,易清水用六百块钱买了数量和质量都让他想对满意的螃蟹和龙虾,便兴高采烈的提着菜,跑向自己的单车。
从菜市场出来后,天色还尚早,北辰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车辆永恒的奔驰,一如时间永恒的流逝。
易清水在路边慢悠悠的蹬着单车,想起了当年被赶出家族,流落街头的那晚,孤独无助的光景。
相比起来,现在日子虽然过得酸苦了点...嗯?一点吗?
“呜呜!也太特么酸苦了。”
自己怎么就脑子进水,答应做了这个上门女婿了呢,还是个不能和女儿发生关系的女婿。
一天只能拿着一百块的零花钱,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连手都不能摸一下,他心中暗恼道:
“老子的财运和桃花运是不是被这劳什子上门女婿给堵的死死地啦。”
想着想着,易清水越来越怕,仿佛预见到了自己七老八十的年纪时,还只能拿着顾念卿每日给的一百块钱在苟延余生呢。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甩了甩头发,打断这个可怕的想法。
而就在这时一个老人在路旁喊道:
“嗳,小友请留步,贫道稽首了。”
易清水回头看去,只见那人身穿一件藏青色道袍,显然多日未洗了,脏兮兮的,带着一个墨镜。
他坐在路边转角的算卦摊子前,摊前布幡子上用毛笔潦草书写着:“举头三尺神明境,解语三言人事情。”
“这年月,还有算卦的呢?”
易清水心里想着,倒是有年头没见过了,竟然还是个老道,既然他喊了自己,那便过去看看。
易清水常爱幻想,故而对神明之事也总愿意相信,想着正好心中也有诸般不顺遂,要让老道解解看。
“老头,叫我干什么?”易清水停车走到摊前,直接问道。
“贫道鬼婴子,远望小友气象盛旺,实乃大吉之兆,便想着恭喜一番,这走近来一看呢,又觉小友长的像极了一位故人,掐指算来有缘,当有言归劝,有物相赠。”
老道士叭叭说了一通拗口言语,易清水听个似懂非懂,抬头看到他墨镜后面的眼珠转个不停,便先问道:
“你也不是个瞎子啊,可就算不是也好歹装一装嘛,算卦的不是都爱拉个二胡,戴个墨镜装阿炳嘛,可话说阿炳也不是你们“卦圈”的啊。”说完,易清水自以为很好笑的,嘿嘿傻笑两声。
那鬼婴子却一本正经的说道:“贫道天眼被毁,如今肉身之眼也变得晦暗不明,只能看些光影,确实快与盲人无异了。”
“老道士胡乱编话扯皮,你这样算卦能把自己饿死,不就是高度近视又不戴眼睛吗,还说什么天眼被收的鬼话”
易清水叽里呱啦将老道士说了一通,道:“而且话说回来,你若看不见,又怎的看我像你的故人了。想骗钱就直说嘛,反正我也不给。”
鬼婴子好像被气笑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平静道:“小友,贫道观人望气,不用肉眼,而用心眼。”
“噗”
听到鬼婴子一本正经的说出这话,易清水顿时笑喷了,道:“哈哈,心眼儿...对不起啊,没忍住,哈哈哈。”
“呃,好吧!”
看到老道士丝毫没有笑意,易清水以为他生气了呢,想想也的确不该如此大揭其短,毕竟人家是以此谋生的,于是便主动问道:
“那你看看我最近运势如何?”
老道士掐指算了算,又拿出签筒来,让易清水抽了一签,之后便开始长吁短叹,哎呀呀个没完。
一会儿摸摸那只竹签,一会儿又三掐其指,哀天呼地。
良久才悠悠开口道:“辕门生贵子,白屋出公卿,盐车困良骥,田野埋麒麟。”
说完抚了抚那稀疏的两缕胡须,又道:“诸般可见,世间之事总难免依循阴极必阳,物极必反之理,且有美中不足,好事多磨八字紧相连属,小友走背字恐怕也有些年头了吧?”
“你这老头嘟囔半天,一句不懂!”
易清水抱怨道:“不过我这两年确实是挺背的,你一看我一个大男人,蹬个破自行车出来买菜就看出来了,你倒是说几句有用的,告诉我开解之道啊。”
老道士微微颔首,笑道:“这么给你说吧,小友,遇见了我,今日以后你的霉运就算是到头了,贫道仔细推演而来,你虽乘大吉气机而生,实乃生逢其时,却奈何为运势所左,反倒乐极悲生了。”
老道停顿斟酌一番词句,方又开口道:“恕贫道直言,小友你生来携大气降生,却又有命而无运,反而累及了爹娘,自己也落得困境难脱。”
易清水听了什么有命无运,累及爹娘的言辞,想起这不正是《红楼梦》中,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形容香菱的话么?也得亏小爷我学识渊博,不然还真让他给蒙住了。
不过忽转念一想,母亲在自己降生以来就没见过,父亲在自己十四岁时也没了,不管是不是因为自己造成,到底还是与父母分离,饱受相思之苦。
更何况自己现在的境况,真的是如同身陷沼泥难脱,整日昏惶度日。
易清水正要再次开口寻问,就听那鬼婴子主动开口说道:
“不过小友无需担忧,正如贫道前面诗言,物极必反,算来,你转运的时机也到了。”
说着他从破衣袍袖口中,掏出一块月牙形状的玉石来,玉石青绿,质地晦暗污浊,恐怕只是普通石头打磨而成,系在一根黑色的绳子上。
“只需将这块“明月心”带在身边,贫道保证今晚就是你历尽挫折,否极泰来之日。”
易清水听老道说话觉得玄而无方,心下大为不信,可看老道说话时的表情,还是一本正经,便不由自主问道:
“你这玉石肯定不便宜吧?”
这时老道竟然破天荒的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嘴的黄牙,道:
“嘿嘿,不贵,只要998。”
“去死,不要!”易清水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走。
老道急忙拉住他,说道:
“小友莫急嘛,那是给别人的价,都说了你像贫道的故人,既是故人本该不收分文,可是贫道知晓你的脾气,肯定不好意思不给,所以就收取个零头,九十八块拿走吧!算卦的钱也不跟你要了,贫道可不是个贪财的人。”
易清水有点懵,一下降了九百,还不要卦钱了,看来这老道士到底是个方外之人,还不算黑嘛。
“得,反正小爷今天买菜剩了点钱,就图个吉利吧!不过你老头得再给我卜一卦,算算我的桃花运。”
易清水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要他买东西,那必须得再送一卦才行。
“无需演算,你桃花外溢,此后自然不断蜂蝶来扰,但贫道好言相劝,人世之情海集池,总难免有爱恨痴缠之苦,切勿滥情,谨记!谨记!”老道摇头晃脑而又语重心长道。
易清水听到了前面的桃花外溢诸话,便已经嘿嘿傻笑起来,后面的话全然没听进心里,笑道:
“这话说的在理,会算会算,嘿嘿。”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来,道:“来,给你一百,不用找了。”
易清水做出一副自以为很帅的样子,接过黑绳玉石往脖子上一戴,甩了甩刘海儿,便去推车子了。
“小友切记明月不可离身,不然气运偏转可怪不得贫道了。”
老道士提醒道,然后开始收拾摊子道:“时候不早了,贫道也要收摊,该走啦...”
“这么着急就开始推卸责任了。”
易清水心里想着,微微撇嘴,看了眼天色,日头已经西沉,将天边云霞染成一线瑰色。
不觉间已在这儿耽误了许久,想着回去难免又要挨骂,于是抓紧蹬车离开,不再继续和老道士扯皮了。
易清水在路边飞快的蹬着单车向黎华别墅区行进,忽看到一个黑影在马路中央的车流中间如鹰隼一般急掠而过,速度比急弛的车辆还快。
“这不是刚才那老道吗,不可能呀。唉,看来是被那老头唠叨嘟囔的精神都紊乱了,眼花了,眼花了。”
易清水甩甩头发,揉揉眼睛,又飞速的蹬踩起单车。
路上忽然骤起大风来,北辰市秋季的天气,晚间已渐渐变得微寒,天空上又忽然聚集起乌云,眼看大雨将至。
在秋风中萧瑟的易清水,衣物显得有些单薄,实在没料到会在外面呆这么久。
回到了黎华别墅,天幕上黄昏已尽,而且阴的沉黑,但雨没有降下。
易清水把单车默默停好,知道自己来得晚了,便蹑手蹑脚的踏进别墅,想趁着人不注意,偷偷溜进厨房,先着手做菜,也好用来做个搪塞之法,以免再遭怒骂埋怨。
可就在他即将在谁都不在意的情况下,“潜伏”进入厨房时,恰巧与刚从厨房出来的李晴打了个照面,四目相对,瞬息之间无言。
李晴先回过神来,撅着嘴巴,没好气的说道:
“易清水,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快饿死了,厨房冰箱里也不备些食物,你这保姆当得真不称职。”
听了李晴毫不掩饰的指责话语,易清水心中就一阵气闷,这个小妞就爱这样狐假虎威,还敢直接说小爷是保姆,别以为小爷不敢动你。
易清水越想越气,清亮眸子往上一翻,白眼道:
“哼!我这保姆不称职,您这主人手下的二主子的架子拿的倒是挺好的,果然皇上手下的太监,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
李晴被易清水刻薄的话语气的涨红了脸蛋,颇具规模的胸口上下起伏,正要怒怼回去,美丽的大眼睛轱辘一转,脸上露出些许笑意,喊道:
“石阿姨,易清水回来了。”
“哼,还知道回来啊?买个菜也要花这么长的时间?你是事事都墨迹啊,还是腿脚不利索,蹬不动单车啊?”
石静人还未出来,吼声已经传来,听得易清水顿时一阵头大,气呼呼的瞪了李晴一眼。
他也就只敢蹬着李晴了,换成伟大的岳母大人,那可就连对视也是极大的挑战呢。
此时石静已走下楼来,身上穿着黑色连衣裙,仪态优雅,然而嘴里却吼嚷着,与气质十分不符,道:
“还不快滚去做饭?看不到我们小晴都饿了。”
易清水下意识往客厅瞥了瞥,顾念卿和陈信如仍然在沙发上看电视,都没有往他这儿瞅上一眼。
又听到石静的训话,再看看一旁自鸣得意的李晴,他立时蔫了,耷拉个脑袋走进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