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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能看出我这病症?”
老人惊疑的问了一句,又说道:
“燕京有几个国手医师为我灸病,已渐渐抑制住了,就是不能喝酒,一喝酒就咳嗽不止,甚至还会咳血,可是老头子一生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除了喝酒什么都不爱,要是没酒活着有何意趣啊?”
“爱酒之人的确难以割舍,甚至比命还重要。”
易清水点头道,他爷爷也是爱酒之人,而且是因为喝酒才导致肝病恶化离开人间的,那时的他还不懂医术。
“哎,想来是当年老子被打到西北大荒草漠改造,高寒地冻的,就和牛马睡在一块,冻坏了肺叶。”
老人唉声叹气道:“人的命就这样,一切都是该着,大不了带着这病死去,反正让我不喝酒,老子做不到。”
听着老人这种像是孩子一般耍赖的话语,易清水反倒笑不出来,年老的人向来比年轻人多着一份执着。
“老先生要想喝酒,倒也容易。”
易清水以搭上老人脉搏,诊断出老人的病的确是肺气郁结肿胀而致,便笑着说道:
“只需按我说的,要熟地、紫石英各三十克,淫羊藿、鹿角片各二十克,当归十克、白芥子..五味子...如此十一味中药,慢火煎熬一锅,日服一剂,短则十天,多则半月便饮酒无碍。”
“你说的是真的?可不能骗我老头子。”老人听说可以放心喝酒,不会发病,立刻兴奋的问道。
“晚辈岂敢欺骗,只是此病若想痊愈就难了,须得三日一行针,短则数月,长需一年半载才能治愈。”易清水道。
“什么?我..我还有痊愈的可能?”老人有些激动,在燕京中医西医看遍了,让他日日吃药,也只是压制肺气而已,本以为至死也就这样了,从未想过还能有痊愈的可能啊。
老人抓住易清水的手道:“小友,你若果真有如此信心,老头儿我也不是胆小之人,试试又何妨?”
“哈哈,好,老先生信得过晚辈,晚辈定当竭尽全力医治。”
易清水笑道,心中暗暗想着,既然给他遇到了,就不能放任眼前老人落得和爷爷一样缠绵病榻的光景。
“草,特么怎么端的菜,泼了大爷一身。”这时,旁边桌上那群小混混中一个黄毛对着上菜的服务员破口大骂。
服务员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此刻看着眼前几个凶神恶煞的小混混,倒也没有太多畏惧,说道:
“不好意思,不过刚刚明明是他故意伸出脚来拌我的。”
女孩儿指着一个长得像“光头强”似的小混混说着,她早就看到这些小混混一直在打量自己,一会儿要茶一会儿换水,百般刁难。刚刚又故意伸脚来捉弄自己。
光头混混一看她指着自己,立刻就暴起了,一巴掌扇在女孩儿脸上,怒道:“我拌你,我还说你踩了老子的脚呢。”
女孩儿白皙的脸上立时现出红红的掌印,含着泪喊道:“你凭什么打人,我都道了歉了,我讲的也是事实。”
这时候店老板也急忙跑了出来,看到自家闺女左脸红红的,虽然强忍着,但泪水也在眼眶打转,正在大声和这帮小混混讲理。
他十分心疼女儿,可是这种混迹社会的渣滓何时跟人讲过道理,自家小店面也不敢惹这些无赖,便上去拉住激动地女儿,陪笑道:
“各位小哥,闺女她不懂事,冲撞了各位,这样吧,这顿饭给你们打个五折行不行?”
“爸!”女孩倔强地说道:“就是他们找茬在先,咱凭什么打折。”
“呦,小妞,你还挺硬,你特么四处打听打听你光头哥什么时候吃饭花过钱?”光头混混喝道。
店老板又拉紧了些自己的“傻”姑娘,仍笑着说道:“免,今天酒菜钱都免了,当我请各位小哥的。”
这时一个银发小混混刚从厕所走回来,“啪”的一巴掌拍在光头哥那锃亮的光头上,声音倒是清脆。
“臭小子,怎么跟美女这么说话?吃个饭还逃单,有没有出息了?往后别说是我华子的兄弟。”
“华哥,你咋为了个臭娘们打兄弟呢?”光头哥有些埋怨道。
“闭嘴。”
华哥怒喝一声,然后转面笑脸盈盈的对女孩说道:“美女别生气,小弟不懂事。我是华子,城西这块我罩着,给我个面子,喝杯酒?”
说着,华子已从桌上拿起一杯白酒,就要灌给女孩。
“我不喝”女孩摇头挣扎,而店老板见眼前混混用心不轨,也阻挡道:“小哥,我闺女还是个学生呢,我来喝。”
“滚一边去。”华子一巴掌把老板扇的一懵,接着光头哥和黄毛一人一脚直接将店老板踹翻在地。
“爸!”
女孩尖叫一声,想去扶起父亲,却一把被华子拉住,华子说道:
“老子看上你,是你的造化,喝了这杯酒,做我的马子,以后你家酒馆我罩着,不从的话,就让你爹吃点苦头。”
一边的小混混又狠狠打了店老板一拳,店老板面露痛苦之色,现在十分后悔让闺女趁着十一假期来店里帮忙了。
他自己吃点疼受点痛倒没什么,要是姑娘受了委屈,回家怎么跟卧病在床的媳妇儿交代啊。
而就在店老板被暴打,女孩即将委屈求全被灌下那杯酒时,一盏茶杯飞来,正巧打中华子的额头,华子晃荡了几下身体,额头立时有鲜血流出。
“谁他娘的暗算老子?”
华子大怒道,但当看到向他走来的那个人时,面容立时变得更狰狞了些,怒道:“是你小子,真是冤家路窄啊,今日你敢到城西来,就连着酒吧门前的账一起清了吧。”
“看来那日还是揍的你太轻了,不长记性啊!”
易清水玩味道,眼前银发小混混,就是前两日在清扬酒吧门口对顾念卿动手动脚的“华哥”。
此刻又见他调戏良家,原本心情就不大好的易清水不介意揍到他怀疑人生。
“兄弟们,抄家伙,搞死这小子。”
华子怒喝道,也顾不上那个女孩儿,抄起一条长凳,就向易清水抡去。
易清水看着这个不长进的废物,嘴角微微一瞥,自己此时比前两日强了何止一星半点。他讲玄气运转,直起一拳,重重捶打华子挥来的长凳上,长凳直接从受力处断裂开来,随之拳头贴上了华子的胸口,华子直接倒飞了出去。
然后易清水瞬间躲去两个小混混甩来的酒瓶,抬起两脚放倒了两人,又反身两掌推送而出,拍中另外两个混混的额头,同样是直接倒飞了出去。
眨眼间连带华哥一起,已有六个小混混被打的丧失战斗力,剩下的黄毛吓得哆哆嗦嗦不敢上前,光头哥倒是个狠人,直接从腰间抽出一把刀就冲着易清水砍来。
当然光头哥狠,易清水也就对他更狠,见到他抽出刀子来,易清水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如果不是怕触及法律,他不介意送这个肆意与普通人动刀的家伙归西。
易清水迎着冲了上去,丝毫没有躲避砍来的一刀,只在眼看刀子即将触及易清水胸口的时候,他猛然出手握住光头哥的手腕,用力一拧,“咔嚓”一声,光头哥一声惨呼,手腕直接被拧断了。
易清水接住应声落下的刀子,直接插在了光头哥的左边臂膀之上,巨大的疼痛让光头哥又是一阵惊呼,易清水顺势腾跃而起,左脚踏在桌子上,右脚狠狠扫出,正揣在光头哥光滑的脑门上。
光头哥被踹飞又倒地后,一时昏厥过去。
“好,哈哈,好身手,好后生!”
那个老人大声喊着,在他的眼中这些混混不过是大好社会的蛀虫,要是易清水不上,他老头子也要出手教训教训他们。
看到光头哥的惨状和遍地哀嚎的兄弟们,华子果断让已被吓傻了的黄毛背起昏厥的光头哥,就要溜之大吉。
却听见背后的易清水说道:“站住!”
就在华子以为易清水不肯放过,下定决心和易清水拼了的时候,却听到他说:“把饭钱结了再走。”
华子怨毒的看了易清水一眼,从小弟口袋里掏出两千块拍在桌子上,就转身快速离去。
易清水拿起桌上的钱,递给已被女儿拉起来的店老板。
店老板急忙道:“小伙子,你帮我赶走这群无赖,已是大恩了,这钱我可不能收。”
“老板这是你应得的,他们点这么多饭菜,又砸坏了好几条椅子,收下吧。”易清水笑道。
“好,那我也就不做作了,小伙子和老先生今儿的饭菜我给免单。”
店老板笑着,又看着一旁拿来红花油来的闺女说道:“这是我家闺女林韵,韵儿还不快谢谢小伙子。”
“谢谢哥哥。”林韵对着易清水轻声道。
她刚刚因为哭泣导致眼睛微红,白皙清秀的脸蛋也微微泛红,看着虽然穿着普通,姿容却让易清水惊为天人。
那副容颜清丽而秀美,他依稀记得幼年时曾在梦中见到过一般,这让易清水有些微微失神,但随即又回过神来,点点头便回去继续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