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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废物。”
凌纪东吐了口吐沫,骂道。
这傻大个儿要不是他的远房亲戚,自己早就把他炒鱿鱼,扫地出门了。
不过再想想其余几个在道上混过伙计,不也被揍成死狗一样啦。
他知道今天算是遇上硬点子了,真是“老天不许人太贪”呀,悔不该动这歪心眼儿。
凌纪东本就是个善于谄媚,曲意逢迎的人,当即就想要讨饶了,他丝毫不觉得求饶有多丢脸皮,心里反而还会暗想:“老子这叫能屈能伸。”
而就在凌纪东双膝一软,将要下跪求饶之际,忽然瞥见窗外过来一行身穿制服的警察。
由于青石街是北辰有名的旅游之地,又常年有大宗的古董买卖交易,故而市里对于此地的治安是尤为重视的。
不仅在古董街近边特设了一个青石警所,还有东城分局的派出的维安队,长期巡视,监察街上买卖交易和维护治安。
此时,凌纪东看见为首的正是他所熟识的维安队副队长,常年与之打交道,那好烟好酒的可没少送。
想来让他帮自己解决个麻烦,应该不成问题,当即喊道:“王队,救命啊。”
“怎么啦这是,还关着门,不做生意了?”
王伟听到凌纪东的喊声,就带着手下边推门进来,边说道:“老子还忙着呢,有人举报这街上在卖从墓里挖出的不干净东西的,你这儿没有吧?”
王伟本是开玩笑的吓唬吓唬凌纪东,上面说最近出了团伙盗墓贼了,让他检查一下街上交易。
特么的,这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当下便想着在凌纪东店里喝两杯茶水就回去交差了。
没想到进门一看,就见到了躺了一地的伙计,还不时的发出哀嚎声,然后看到凌纪东哭丧着脸说道:
“我的王队呀,您老儿可来了,再不来小弟就得被这群小子整死啊。”
凌纪东是真做得出来,扑到王伟的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一个大老爷们像个被占便宜的小媳妇一样,让所有人都是一阵恶寒。
王伟赶紧抽了抽腿,生怕凌纪东把鼻涕抹在自己的裤脚上,然后说道:“老凌,起来说话,什么情况啊这是?”
“这群小子,想强买强卖,我这值上千万的画儿,他十万就想买走,还打伤我的伙计,这不是欺负我们老实人么。”
凌纪东抽抽泣泣的说道:“这让我们正经的生意人,可怎么活啊。”
听到这话,易清水几人都气炸了,好一个混淆是非的黑心店家。
而王伟听到那副画上千万,立时眼睛放光,看了看凌纪东的眼神,也大概意会到了他的意思。
但王伟还是用胳膊捣了捣哭啼啼的凌纪东,示意他演的有点过了,别的不说,你老小子正不正经,我还不知道?
不过王伟还是决定配合凌纪东,将这几个小子威慑住,帮他抢回那副画。
不说凌纪东这几年越来越上道了,没少孝敬他,就是这次帮凌纪东夺回了价值上千万的画儿,王伟还不得分上两成。
“你们是什么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王伟对易清水诸人吼道:“敢在青石街闹事,老子就能把你们抓到局子里去。”
“你搞清楚状况再说话好吗?”
刘青玉已忍不住想要将情况叙述一遍,而易清水他们已经看出眼前这个副队长明显和凌纪东是穿一条裤子的,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益。
易清水不由得想到昨日程镀所长的凄惨下场,又想起刘老命令刘国杰整顿北辰风气诸事,不由的摇摇头。
这种蛀虫一波强压过后,仍会不断的冒头,倒是真伤脑筋啊。
刘琅轩跨向前一步,朗声问道:“那你想怎样?”
“第一,我怀疑这幅画是墓里盗出的赃物,把画儿留下让我们调查。第二,你们扰乱青石街治安,得交点罚款。第三,把人打成这样,赔偿医药费。”
王伟不紧不慢的说着:“这三个条件一个都不能少,不然就把你们抓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
刘琅轩毕竟是市长的公子,又是刚刚退伍的军人,听了王伟的话,怎能没有火气,当即怒喝道:“你叫什么名字,给你局长张远山打电话,告诉他我叫刘琅轩。”
听到眼前公子哥直接喊出他们东城分局局长的大名,王伟顿时心中有些担忧,看眼前几个年轻人的的气度不俗,难不成真是踢到铁板了?转身看了看凌纪东。
凌纪东这时也想起刚才那个俊哥自称是什么雨家的后代,身为升斗小民的他自然不知道燕京五大家族都是何姓,但想来能和唐杰溪唐先生扯上关系,来头小不了。
只是凌纪东此时已经完全得罪了他们,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于是强装镇定的说道:“你以为直呼张远山局长的大名,假装认识他就能吓住我们啊,老子还知道市长叫刘国...”
说到这儿,凌纪东和王伟都惊觉,眼前的小子和市长可是都姓刘啊,不会这么巧吧。
同时后面跟着的警员也都是面面相觑,他们都是跟着副队混口饭吃的小人物,可别阴差阳错的招惹上了大家伙。
“你...我..我没有张局长的电话,只有我们队长的。”王伟顿了顿说道。
“我有,我打给他。”说着刘琅轩就拿起手机,翻找了一下电话簿,拨通了电话。
在他拨出电话的一瞬间,刚才还在犹豫不决的王伟,顿时生出一种想要放他们带画儿离开,息事宁人的念头,可是电话已经拨通。
“喂,张远山局长吗?我是刘琅轩啊。”
刘琅轩道:“是这样的,我与朋友在古玩店买了幅字画,有个警队队长要强行收走我的画儿。”
听到刘琅轩这样说,王伟直接慌了,他可不认为刘琅轩是在装摸做样,当即解释道:“小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也只是想查查画作的来历,毕竟盗墓的赃物得收缴,而且也只是想替你们双方找个公道不是,不然你们私了嘛,我们治安人员不参与就是了。”
刘琅轩挂断了电话,冷哼了一声,道:“哼,现在又成了为双方谋公道了,你刚刚提出的三个条件可都是在偏袒店老板啊,反正张远山一会儿就到,到时候你跟他说吧。”
王伟脑门立刻流出汗来,不过想想自己一会儿就咬死了没搞清楚状况,想来也不至于有什么大问题,自己又没犯法,就算是市长公子也得讲法不是。
从东城分局到青石街也就两里地的的距离,张远山此时亲自开着警车,过了一个红绿灯,就向着青石街冲来。
昨天刘家老爷子的事儿全北辰市都知道了,而那个跟他同级的西城分局局长王腾更是直接连撸了两级啊。
今儿轮到自己了不成?
张远山在心里早把那个不知名姓的队长骂了千百遍了,下了车就跑向字画店,看到里面的情况,好在这次没像昨晚那个二货所长一样动枪。
“刘少,我来了。”张远山喘息着喊道。
“张局!”
看到张远山,王伟立时一激灵,敬礼道,随即几个警员也都纷纷敬礼。
“王...王什么来着?”
张远山看见王伟,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想了想又说道:“王伟吧?你他娘的给老子闯祸了?”
忍不住骂了一句后,张远山又笑呵呵跑到刘琅轩面前:“刘少,手下不懂事,别和他一般见识,这幅画是吧,还不给刘少装起来。”
凌纪东被张远山扫来的一眼吓得赶紧哆哆嗦嗦的跑过来收画,希冀着能将功补过,顺便踢了踢地上躺着的伙计们,让他们别在这碍眼。
“不急。”
刘琅轩说道:“那位王伟大队长提出了三个条件,达不到就要请我去吃牢饭,我可不敢拿走这个画。”
听到刘琅轩的挖苦语气,易清水他们都撇嘴发笑,张远山黑着脸喝道:“王伟,收回你的三个条件,然后给刘少道歉。”
“刘少,我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王伟恳求道,认为只要承认错误够诚恳,大人物应该就不会跟自己一般见识了。
“我也想提出三个条件,请张局长务必答应。”刘琅轩却没有理会王伟,他心中仍有火气,很不客气的对张远山说道:
“第一,我父亲已经严令要整顿北辰治安与官员队伍,希望你们东城也能落实一下,清除害群之马;第二,这种黑心的商家不适合在青石街上开店,你们维护这里的治安,也要协理一下清除黑店;第三,我们现在就要带画离开。”
“好好,一定做到。”
张远山一一应承下来,又对着凌纪东大喊道:“喂,快把画儿卷起来。”
而凌纪东把画儿卷到一半,就听到刘琅轩要清除他这家黑店的话,立时软作一摊泥,坐在地上。
那个已经醒来的瘦高挑伙计张迪,带着额上的木棍留下的红印卷好画儿递给易清水。
易清水看着张迪额间的红印,强忍住不笑出来,取下张迪别在衣上的笔,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他道:
“告诉你的老板,那副《陆女帖》是假的,而且是不祥之物,烧了最好,以后万一出了事情,打电话找我。”
易清水看眼前的店伙计倒还是个顺眼的家伙,而且他也不愿意看到普通人遭受了不干净的东西所害,尽管是那个黑心狡诈的店老板,所以好心说道。
说完易清水一行人便出门往停车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