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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璐,你怎么这么说妈?”肖芸玉一脸惊讶和失望,她已经到了伤心欲绝的地步了,但她又给了秦璐璐什么?
秦璐璐扭头愤恨道:“我没有妈,我妈早就死了。”
面对秦璐璐那无比怨恨的眼神,肖芸眼里闪着泪花:“璐璐,我知道我没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我希望能够做出补偿。”
“补偿?你拿什么补偿?钱吗?就是因为你的臭钱,把我们害成这样...”肖芸玉这么一说,说得秦璐璐更是生气,一股脑的发泄:“在我十三岁发高烧,医生说我有可能会烧坏脑子,会成白痴,当时你在哪里?还有......”
肖芸伤感道:“璐璐,妈也有苦衷的,我以为...我以为。”
“别跟我妈,妈,妈,我没有妈,你回去,去过你阔太太的生活去吧。”在气愤之中的秦璐璐回头就走。
“璐璐,璐璐...”肖芸玉追喊。
“郝太太,你爱呆在这里就呆这里,这是你的自由,总之我不想看到你。”秦璐璐说完后头也不回,便离开了。
“璐璐...”秦璐璐下山,龙雅舒迎了上去。
“你们来了,不好意思,我不能回敬你们了。”按习俗,秦璐璐得回敬,秦璐璐擦了擦眼角边的泪花,转脸感慨。
欧阳一航道:“雅舒,就让她冷静一下吧,我们去祭拜一下她的父亲。”
“唉!”看到呆若木鸡呆在原地的肖芸玉,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龙雅舒不经意的轻叹一声:“璐璐还真是...?”
“雅舒,少说两句。”欧阳一航对着坟墓还是有所罪恶感,但只能在心里默念,愿他在天之灵,保佑秦璐璐一路平安。
“请问,姑娘,你们是璐璐的朋友吗?”肖芸听龙雅舒这么短叹,便擦了擦眼泪上前问道。
“也算是吧?有什么事吗?”龙雅舒回头点头道,其实肖芸玉长得,怎么说呢?令龙雅舒感到,她不像那种弃女奔富,贪慕虚荣的女人。说的也是,连自己女儿都不认她,她也是很可悲的。
“我们能谈谈吗?”肖芸玉带着恳求的语气说。
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是缘分注定的。四十年前,肖芸玉和秦璐璐就定了旧传思想老掉牙的娃娃亲。
结婚后秦璐璐的父亲不仅好赌,还有点大男子主义,动不动就拿肖芸玉出气。但又爱面上光,不会打脸,所以肖芸玉经常被打得脚青手肿是常事,还不能向外吱声。
肖芸玉是逼着没办法才跟一个叫郝建峰的生意人走的。
肖芸玉万没想到给了一大笔钱,原本希望父女俩能够在县城买个房什么的,能够给秦璐璐一个好的环境,却没想到她的父亲好赌,酿成了如此的悲剧。
龙雅舒道:“伯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近发生了很多事,璐璐已经承受很大很大的打击了,你突然间这么一来,叫她怎么能够接受?”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我确实回来看璐璐太少,我不配做她的母亲。”肖芸玉声音哽咽着,她怕再听下去会更难受。
“伯母...”龙雅舒一开口,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肖芸玉伤心了很久后,便开了一张七位数的支票,拜托龙雅舒交给秦璐璐。
龙雅舒拒绝道:“伯母,说句不好听的话,可能你听了会不高兴,钱不是万能的,她需要是父母的关心,这么多遭遇都让她走过来了,我想她是不会接的,反而令她反感,总之我们会好好劝她,但需要时间。”
“那,那就拜托你们了。”
“不客气,伯母,那我们下山了?”
“我想再呆会儿。”
欧阳一航和龙雅舒下山,肖芸玉还是没有走,依然在坟墓前呆望着。
“哇,七位数,挺有钱的超级富豪,雅舒,你怎么知道璐璐不会接?”
“你呀,真是傻,刚才没听到她们谈话吗?”尤其是那句“我妈早就死了”,让人听了感到多绝情?可见母女之间的误会有多深?恐怕很长时间(或永远)都无法愈合。
若璐璐真的要的话,她父亲欠两万之时,早就向她母亲要了,她现在还会要吗?只能说璐璐太倔了。
“说的也是...”欧阳一航一声唏嘘:“不过话说回来,若那两个王八蛋(郭世贵和汪建豪)知道秦璐璐还有一个摇钱树的妈,不知道会整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哦对了,璐璐明天就要离开坑高镇了,怎么劝她?”
“啊,你怎么不早说?我都答应她母亲,劝劝璐璐。”
“我也不知道她母亲突然会来?”
.........
欧阳一航提前一个小时约好了,一身牛仔打扮的秦璐璐,在源安县汽车站附近的一间早餐厅见面,但他又不知道怎么跟秦璐璐说她母亲肖芸玉的事?她肯定会不高兴。
“一航,谢谢你来送我。”
“应该的,璐璐,想吃点什么?”
“就来一份炒粉和绿豆冰棒,再加一份水子(豆腐花)吧?以后恐怕再也吃不到坑高镇的这三种特产了,可是px市独一无二的特产哦。”
欧阳一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在外面确实吃不出这味儿来,所以你一次性吃个饱?”
“有些事情只要经过一次,足以让你海枯石烂了,这里已经没有我留恋的了。”
看来秦璐璐这一次一走,还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写完单后,欧阳一航小心翼翼的说:“二...,璐璐,其实...其实...”
“一航,你怎么啦?你不像一个吞吞吐吐的人。”
或许是因为秦璐璐的父亲是欧阳一航间接害死的,他有心虚作怪吧?感到备受压力,他说:“你妈找过我谈了很多,其实她也是挺关心你的,你们之间是有误会...”
“啪!”秦璐璐丢下手中的碗筷,立马不高兴了:“欧阳一航,是她叫你来说话的,你就走吧。”
“哎呀,璐璐,我和你妈也是...?”
“她不是我妈。”
“好,好,好,我跟肖女士也是头一次邂逅,怎么是她叫我来的?我只是以事论事,我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该提这事......”
“说够了,没有?”
“那...那我去端水子。”
一提肖芸玉秦璐璐就来火,怎么说下去?两人对立而坐沉默了已久,秦璐璐才开口说话:“对不起,一航。”
“没关系,不说不高兴的话了,哦,对了,你打算找什么职业方面的工作?外面比较混乱,你得留个心眼。”
“谢谢,我是搞文艺的,当然走文艺路线,做模特,或许我没信心,就唱唱歌,跳跳舞什么,虽然没有江小婷那么出色,应该可以混口饭吃。”
“江小婷?”欧阳一航苦笑着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刚才随便说的。”
“没关系,其实你挺聪明的,只是说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让你不能专心,哦,炒粉和绿豆糕冰棒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