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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王狩猎获胜,让皇上大喜过望,却让太子十分不悦,他回到东宫,坐在椅子上怎么想怎么憋气,此时,来了一个宫女奉上一碗茶来,太子端起茶盅,刚要想喝,忽然感到一阵狂怒之情挤压在胸,不吐不快,于是大喊一声,把手中茶盅摔在地方,砸个粉碎,吓得在一旁的宫女都是一惊,赶忙跪倒,先是连声说道:“奴才该死。”然后开始收拾地上的茶盅碎片,赶紧退了出去。
太子的心肺都要气炸了,他怎么也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云王能够瞬间拥有这么好的骑射功夫,所以不禁说了一句:“真是活见鬼了。”
这时,幻成蝴蝶的景幻雪从窗外飞到屋里,听到太子说了这话,于是接了一句说道:“太子说得不错,可真是有鬼。”
太子一听这话,忽然一惊,环视一周,也不见有人,只有一只彩蝶在屋内盘旋飞舞,心道:“难道是这蝴蝶说得话不成。”
就在他暗想之际,只见那只蝴蝶忽然落在地上,幻成女体,变回景幻雪的正身,这让太子感到十分惊艳,转而变成恐惧,说道:“你是人还是妖?”
景幻雪笑道:“我不是人,也不是妖,我是来帮助你解开心结的仙。”
太子一听这话,说道:“你要解开我的心结?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心结。”
“太子殿下擅于弓马骑射,可是今天却意外败给了不善于骑射的云王,这难道不是你的心结?”景幻雪反问说道。
太子见自己的心事被对方猜中,便更加惊恐,脸色变得惨白,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说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景幻雪说道:“不瞒你说,今天只是确实是有鬼相助。”
太子摇了摇头说道:“你说有鬼我真是不信。”
“不由得你不信。”景幻雪说道:“今天骑射现场,的确有两个虚影曾经骑在云王的坐骑之上,而且帮助云王进行狩猎,所以才百发百中,数量上超过了太子。”
太子说道:“你说的这些话不足以信,试问现场有谁看到虚影了,没有一个人看见,那你这番话又如何能够成立呢?”
景幻雪说道:“能不能成立这是后话,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什么事这么重要?”太子问道。
“云王要刺杀吴王和你,取而代之夺取皇位,这件事还小吗?”景幻雪说道。
太子听了这话,先是一惊,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与云王都是骨肉兄弟,父皇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书读的那么好,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等卑劣之事。”
“书读得再好,却难看透他的心,实话说吧,我在扬州之时,意外看到云王与另外另个鬼魅正在交谈,他们相约一起要夺取皇位,可是夺取皇位只有两个障碍,就是皇上和你,现在皇上身体康健,你也即将步入壮年,想要夺取皇位只有刺杀和发动政变,可是吴越王国国泰民安,想必军士也不愿意发动内抗,所以他极有可能会要刺杀吴王和你。”
太子听到景幻雪分析的有理有据,也开始渐渐怀疑,说道:“既然如此,该如之奈何?”
景幻雪说道:“太子殿下,事到如今,你一定先要禀报吴王今天狩猎的真相,否则今后真是后患无穷。”
太子想了一会,说道:“我这么说,父皇会相信我吗?”
景幻雪说道:“如果不信,可以在皇宫里面摆设一张有野鹿的画,让他去射,我担保他射不中的。”
太子想了一会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景幻雪笑了笑说道:“你不是相信我的话,而是相信你自己的判断,你是个聪明人,对吗?”
太子本来就对今天的狩猎结果十分不满,听了景幻雪这么说,觉得好像就应该是这么回事,于是说道:“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你和我一起,咱们一同进宫面见父皇。”
太子带着景幻雪来到吴王处理政务的勤政殿,刚要走进去,忽然被门口侍卫拦住。太子说道:“怎么,看我输了狩猎,连这门都不让进了?”
那侍卫说道:“请太子殿下赎罪,现在是吴王正在召见云王,并且交代无论什么人都不能打扰他们的谈话。”
太子听到父皇正在单独召见云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说道:“我是太子,也是储君,父皇曾经说过,我来勤政殿可以自由出入,不信你可以去问父皇。”
那门口的侍卫显出为难之色,他心道:“太子储君就是未来的吴王,整个吴越的天下都是他的,如果今天真是把他得罪了,今后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啊。”他想到这里,转而一笑,说道:“太子说得哪里话,请您稍等片刻,我去通禀一声,吴王允许,再请您进宫如何?”
“你少废话,我进勤政殿何事还用通禀。”他说着,用手一拨侍卫阻拦他的手臂,继续说道:“就不用你来禀明了,我会向父皇禀明的。”他带着景幻雪就往勤政殿里闯,那侍卫刚要想追上拦住,可他一想:“太子是吴王的儿子,便是此举有些冒失,也顶多就是申斥几句罢了,我若再拦住太子,恐怕不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了,也许今后太子找个茬就让我脑袋搬家也说不定。”
太子带着景幻雪到了勤政殿的门口,听到里面的云王正在向吴王滔滔不绝的讲着什么“——为君王者要心存忠孝,爱兵恤民,凡中国之君,虽易异姓、宜善事之,要度德量力而识事务,如遇真君主,宜速归附,圣人云顺天者存。又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免动干戈,即所以爱民。妻妾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破犹可新,手足断难再续,婚姻须择阀阅之家,不可图色美而与下贱人结褵,以致污辱门风,多设养济院收养无告四民,添设育婴堂,稽察乳媪,勿致阳奉阴违,凌虐幼孩。吴越境内绸绵,皆余教人广种桑麻,,亦余教人开辟荒田,凡此一丝一粒,皆民人汗积辛勤,才得岁岁丰盈,莫爱财无厌征收,毋图安乐逸豫,毋恃势力而作威。——”
吴王坐在龙椅之上,低头看着云王,说道:“说得好,这些都是你的感悟吗?”
“回父皇,这是我此行游历吴越各地见到而想到的勤政亲贤的感悟。”云王回道。
吴越钱王说道:“我儿真是千里驹,如果不是太子名份早定,我真想——”
太子听到这里,心中一惊,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有事陈奏。”
吴越钱王听到这里,脸色一沉,十分不悦,说道:“是太子吗?你怎么来了。”
太子带着景幻雪一起进了大殿,跪倒参拜之后,说道:“父皇,儿臣有事陈奏。”
吴越钱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现在说。”
太子说道:“儿臣有一件大事要向父皇奏明,今日狩猎,云王获胜,实际上是有鬼魅帮助其获胜,实际上他并没有射箭之能,他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云王一听这话,心中大惊,心道:“太子只是凡夫俗子,怎么会能知道我师父帮我的事情。”
吴越钱王听了这番陈奏,当即就一愣,他看了看云王,只见他却是眼神游离,似是心中有鬼,于是激动起来说道:“传瑛,太子说得话是真的吗?”
云王故作镇定说道:“启禀父皇,我何时有过欺君之事,今日狩猎获得优胜,都是儿臣的真本事,请父皇不要倾听某些人的片面之词。”
太子说道:“父皇,他是不是真会骑射一验便知,可让人取来一副野鹿的画,让他相隔数丈去射,如果射中,算我诬告,愿受责罚,如果射的不中,那云王就是欺君之罪。”
云王一听这话,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心想:这可是如何是好。
吴越钱王实际上也不相信云王能进步得如此神速,所以也想做个验证,于是马上命太监马上拿来一副带有野鹿的画,摆在大殿一侧,然后给云王弓箭,让他站在另一侧,看看他是否能够射中,如能射中,就证明他确实是有真功夫,如果要是射不中,就是欺君之罪,罪不可恕。
云王手持弓箭,看着对面一侧的画不禁有些心中发虚,他心中呼唤:“师父,你们快来帮我呀。”
景幻雪盯着云王,看到真要准备射箭,忽然后门外飘进来两个鬼影,这两个鬼影好似一股薄烟一般,来到云王跟前,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却被景幻雪看个正着。只见这两个鬼影分立在云王两侧,然后忽地飘到云王的头上,自上而下的从云王的头部进入到他的体内。
这景象太诡异了,让景幻雪顿时一惊,心道:“以前光是听说借尸还魂,可是这两个鬼魅还能随时进入人的体内,以此天降邪魂,匪夷所思。”
云王全身瑟缩一下,眼神之中顿时邪气十足,她举起弓箭对着带有野鹿的画,用力张开弓箭,奋力射去,那弓箭好似流星闪电一般,正中野鹿的头部,这样吴越钱王发出得意一笑,让太子看得瞠目结舌,旁边的宫女太监都不禁叫起好来。
吴越钱王说道:“太子,看来这狩猎的结果是真实水平,是你错了,朕准备要——”
景幻雪忽然说道:“吴王,民女有话要说。”
吴越钱王刚才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这回才看到太子身后,还有一个模样甚是标志的女孩子,于是说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话要说?”
景幻雪说道:“启禀皇上,适才太子所说句句属实,其实云王根本就没有射箭的本事。”
吴越钱王哈哈大笑说道:“你这丫头,真是会胡说,你刚才也看到他射箭了,这么准的剑法怎么能说不是他射的呢?”
“的确不是,这箭是现在在云王体内的两个鬼魅射出的,所以才能命中画中野鹿。”景幻雪说道。
云王听了这话,大惊失色,一双充满邪气的眼睛盯着景幻雪,定神一看,只见这位十七八岁的少女,容姿雅丽,秀美绝伦,身携仙风,两只圆圆的大眼睛里,闪动着逼人神光,云王此时真想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能够知道这一切凡人永远不会知晓的秘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吴越钱王嘲笑说道:“太子,你从哪里带来的疯女人,竟然在孤王面前信口开河,来人啊,给我拿下。”
殿下的武士听了这话,都纷纷冲了上来,准备捉拿景幻雪。景幻雪见势不好,腾空而起,飞身一纵,娇叱一声说道:“两个鬼魅,你们从云王身体里出来。”只见她身随疾风,声未到,人已落到云王前面,云王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却见景幻雪探出玉臂,双掌击出,只见这两招势急力猛,云王来不及躲闪,正好击中他的双肩的“肩贞穴”,意图从肩膀之处,逼出两个俯在云王身上的鬼魅。
景幻雪用力一击,双掌将云王击倒在地。正当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附在云王身上的两个鬼魅都从他的肩膀升腾而出,这两个鬼魅在大殿空中盘旋一阵,脸上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逐渐由薄烟渐渐显出一白一黑两个鬼魅的原形,让在场众人都看到了,都不禁大惊失色,这两个鬼魅阴冷一笑,然后转而朝着吴越钱王飘去。
景幻雪叫道:“吴王小心。”
吴越钱王眼见两个鬼一样的东西冲着自己猛飘过来,吓得脸色煞白,马上身子往下一缩,从龙椅上滑了下来,然后大喊说道:“快来人救孤王。”
说时迟,那时快,这两个鬼魅已经抓住吴越钱王,探出双指扣在吴越钱王的喉咙之上,然后冷冷发笑说道:“你可还认识我们两兄弟?”
吴越钱王定睛一看,吓了一跳说道:“是你们两个,你们不是死了吗?”
“说得不错,就是我们,我们不死怎么能变成鬼魅前来取你性命。”那个白衣山鬼说道:“二十年了,今天终于给了我们报仇的机会。”
太子见状,说道:“你们不要伤害我父皇。”被景幻雪击倒的云王也逐渐恢复意识,当他看到父皇被两位师傅擒住,不禁央求说道:“两位师傅,不要伤害我父皇啊。”
“师父,谁是你的师父,我们不过是想借你前来杀害这个外表仁义,内心丑恶的无道昏君。”白衣山鬼狠狠说道。
景幻雪说道:“这倒地是怎么回事?”
黑衣山鬼冷笑道:“这是我们和他的私人恩怨,与他人无关。”
宫殿之外的卫兵听到里面一阵打斗之声,一下拥入进来,举着刀枪看着两个山鬼,却见吴越王被两人控制在手,于是不敢往前,只能相望。
吴越钱王全身瑟瑟发抖,哆哆嗦嗦说道:“董昌大人,我和你有什么仇,为何要找我报仇?”
“我们俩找的就是你,你们觉得我们俩长的丑是不是,可是今日就当着大家的面揭一揭你的丑陋内心吧。”那白衣山鬼说道:“我姓董名昌,是幻唐吴越节度使,这是我兄弟董盛,乾宁二年,我与兄弟董盛商议,准备在越州自立为帝,国号大越罗平,改元顺天,并任命当时还是我们的得意部下的钱镠为两浙都指挥使;可是钱镠写信劝我们两兄弟道:与其关起门来当皇帝,不如当一个节度使,能得终身富贵!试问天下,谁人不想做皇帝,于是没有听从他的劝说,结果这个钱镠却向幻唐皇帝告发我想要称帝的想法,结果我们两兄弟被幻唐朝廷消官去爵,而他却因上书举报有功,被封为浙江东道招讨使、彭城郡王,令其讨伐我们两兄弟,幻唐大军挥至,我们势单力薄,不是对手,对视被他打败生擒,他当时擒住我们的时候,那副嘴脸简直让人作呕,先是对我们奚落了一番,然后准备把我们解送京城,交给幻唐朝廷发落,我们兄弟二人不愿受辱,在押赴京师途中,投江自杀,后来我们来到阴阳界,化为厉鬼,醒神开目重回人间,却听说钱镠因诛叛有功,被幻唐昭宗晋封为镇海、镇东节度使、加检校太尉、中书令,随后还加封他为检校太师,将他的画像挂在幻唐王宫的凌烟阁上,并将他的家乡改为衣锦城,如此殊荣真是得天独厚,恩宠有加。”
吴越钱王听到这里说道:“董大人,如果当年你们早听我的话,也不至于落得投河自尽。”
白衣山鬼正是董昌,董昌狠狠说道:“我们找你报仇只因两件事,第一,你为何要出卖我们向幻唐朝廷举报,揭发我们谋反想要称帝,这样的做法可是下属所为?第二,你现在身为吴越之王,和在此地称帝又有什么差别,你不让我们称帝,可你自己又是怎么做的呢?所以我们兄弟就借助和你儿子云王的瓜葛,假意帮助他夺取太子之位,目的却是为了有机会接近你,找你报仇,本来我们计划是想要找个机会行刺你,但是今天这个女孩子却识破了我们的鬼魅之身,所以不得不就在此时取你性命,以解心头之快。”
景幻雪说道:“且慢,小女有一席话要说。”
白衣山鬼董昌问道:“你先说说你是谁,为何有如此能耐看得出我们俯上云王之身?”
“我叫景幻雪,因为机缘巧合到了仙界如意洲修炼成为仙子,故而能够看到你们两个俯身在云王之上。”景幻雪接着说道:“我要说的是,在这件事情上,是你们兄弟两个错了。”
“什么,还是我们错了?”白衣山鬼董昌和黑衣山鬼董盛怒道:“你倒说说,我们那里错了?”
景幻雪说道:“你们本是幻唐之臣,却有反叛称帝之心就是错了,钱王当时作为你们的下属,已经先行写信,对你们进行劝告,告诫你们不要称帝,安分做好节度使,可是你们俩个贪图皇位,却执意不听,钱王作为幻唐之臣,为了江山社稷的统一和百姓的安居乐业,所以才向幻唐朝廷进行举报,是正确之举。”
白衣山鬼董昌说道:“真是胡说,他举报了我们,然后率领幻唐大军前来攻打我们的地盘,还不是一样的生灵涂炭。”
景幻雪说道:“这就是你想法有误,武是什么,难道只是打吗?为什么要打呢?实际上古人造字就是为了阐述武这个字的含义就是为了止戈,唯有止戈才能让江山一统,唯有止戈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唯有止戈才能让一方获得和平。”
白衣山鬼董昌说道:“那现在神州各地的节度使纷纷割据,就连幻唐旧臣朱温也废了幻唐末帝,自立为帝,幻唐的江山都成了幻梁了,这又怎么说?”
“世间之事,皆有定数,幻唐朝纲腐败,气数已尽,所以才改朝换代,建立新的王朝,可是现在神州各地纷争不断,就是因为大家都有和你一样想要称帝的心,吴越周边的节度使纷纷建国,唯独吴越只是称王,他身居吴越之地,本可以称帝,却一直尊奉幻梁为正朔,被幻梁册封为吴越王,就是为了给本地百姓换来和平,你看吴越这里很少有中原一带的兵火纷争,在这一点上,我是深有感触,我到其他地方,就曾经看到,到处征兵,到处血战,可是只有吴越一方水土却是国泰民安,安居乐业,享受太平,外地逃难之人都纷纷往吴越国这边投奔,也就是这个道理。”
白衣山鬼董昌说道:“这只是你一面之词,如何让我们相信?”
景幻雪说道:“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宫女太监,你可以问问他们便知。”
这时候,在勤政殿里面的太监宫女都赶忙跪下说道:“我们进宫之前都是来自吴越各地的百姓,吴越王的确是爱民如子。”一个太监说道:“我入宫之前,是吴越钱塘人,吴越王动员大批劳力,修筑钱塘江沿岸捍海石塘,用木桩把装满石块的巨大石笼固定在江边,形成坚固的海堤,保护了江边农田不再受潮水侵蚀,并且由于石塘具有蓄水作用,使得江边农田得获灌溉之利,在我们那里都呈送吴越王是海龙王。”一个宫女说道:“我入宫之前,住在嘉兴,吴越王在我家乡那边设撩水军,总计有七八千人之多,我有兄长就在军中,他们专门负责浚湖、筑堤、疏濬河浦,使得太湖周边的苏州、嘉兴、长洲等地得享灌溉之利,在我们那里也都称颂吴越王对于百姓的恩泽。”
“你们都是宫中之人,作为他的宫女太监,当然会如此说来讨好你们的主子,此言实不足信。”白衣山鬼董昌冲着吴越王冷笑道:“今天我们兄弟就送你上西天。”
景幻雪看着两人依旧不放,心道:“这可如何是好,如果此时要是玉箫上仙在的话,我们两个就可以一起飞上,解救吴越王,可是现在偏偏只有我自己,我便是神仙也不能以一敌二前去救人了。”
正在景幻雪感到犯难之际,忽然看到一道白光从殿外飞向大殿正中,这白光真好似风驰电掣一般,直奔白衣山鬼董昌而去,以至于董昌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来的是什么人,只见这道白光忽然幻成人形,景幻雪一看此人一身白衣,手持玉箫,玉树临风,好似天神下凡,一看脸面正是玉箫上仙。
只见玉箫上仙好似风火流星一般,已经突击到两个山鬼面前,伸出单手,以极快的速度扣住白衣山鬼董昌胁持吴越王的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扣,那白衣山鬼登时感到手腕发麻,松开了胁持吴越王的手,玉箫上仙举起玉箫,冲着旁边的黑衣山鬼董盛抢攻砸去,这一招真是凌厉无匹,正好砸中董盛的脑门,竟然砸了个脑浆迸裂,当场而亡。
白衣山鬼董昌看到兄弟惨死,先是一惊,转为悲愤填胸,挥掌攻来。此时,景幻雪飞身上前,帮助玉箫上仙接住白衣山鬼董昌好似发疯一般的迅猛攻势,对玉箫上仙报之以笑,玉箫上仙趁此实际将吴越王往后一推,吴越王从王位之处,被玉箫上仙甩到大殿正中,太子和云王以及在场众人一看吴越王摔倒在地,纷纷上前搀扶,吴越王劫后余生,脸上还是惨白之色,心惊乱跳,看到太子紧紧握住他的手,说道:“我的儿,孤王还以为得死在这里了呢?”
太子说道:“父王勤政爱民,感动上苍,这不是派来神仙前来救你了吗?”
吴越王转头看看另一侧的云王,感到深深厌恶,用力一推云王,说道:“混账传瑛,引狼入室,差点害得孤王性命,你走开。”云王被推倒一旁,只能俯首在地,不再作声。
景幻雪抽出宝剑,柳腰一挫,长身出招,与玉箫上仙剑箫合并,一起进攻,招式之间,呼呼挂风,凌厉攻势直似波翻浪涌,光影如山,两件兵刃挟着雷霆万钧之力,一齐袭来。
可是这白衣山鬼董昌却非寻常之辈,只见他的鬼魅身影在两件兵刃交飞当中滚来翻去,闪转腾挪,任凭景幻雪和玉箫上仙如何进招,他都是随着兵刃翻舞盘旋,两人虽然运剑如风,使箫如电,竟是没办法伤着他一寸衣角。
正在此时,玉箫上仙向景幻雪递出一个眼神,好似在说:“分攻上下。”景幻雪顿时会意,顿时改变剑招,直攻白衣山鬼董昌的下盘,而玉箫上仙使箫频攻白衣山鬼董昌的上路,两人一起攻来,各自用足十分劲力,倒是让白衣山鬼董昌有点应接不暇。
忽然,白衣山鬼从腰间抽出一个匕首,此兵刃虽然短小,却是可以抵挡护身,玉箫上仙挥箫砸来,白衣山鬼用匕首一挡,只听到“当”的一声,激射出一串火星,两个人都用足了劲力,彼此都震退数步。
景幻雪却趁势又飞抢到白衣山鬼董昌的近前,使用仙法凌霜剑,唰唰唰连施三剑,只见她动手如电,让白衣山鬼再无抵挡之力,只能后退不断闪躲退却。
白衣山鬼暗自惊叹对方武功,他心道:我也曾会过高人不少,就是没有遇到过这等身手。他不由心中又惊又怕,不断后撤,被景幻雪接连追打。
在大殿之下的吴越王还有其中众人看到这三人武功之高真是平生未见,那位女侠的武功更好似已达仙侠之流,简直高的不可思议,不禁都张大了嘴,看得目瞪口呆。
景幻雪看到白衣山鬼已经节节败退,于是乘势发起一轮一轮的猛攻,见到白衣山鬼再无可退,挥剑一招:“寒霜飞降”,直刺向白衣山鬼的前心,白衣山鬼躲闪不及,瞪着双眼,直挺挺得倒在了景幻雪的剑下。
玉箫上仙看到景幻雪手刃山鬼,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看到景幻雪看着自己的时候,又忽然板起脸孔,不苟言笑。
吴越王看到两个山鬼已死,便感激景幻雪和玉箫上仙的救命之恩,赶紧起身上前,抱拳对景幻雪和玉箫上仙说道:“恩公在上,请受孤王一拜。”
景幻雪连忙搀扶他起来,说道:“吴越王何必行此大礼。”
吴越王说道:“两位神仙武功卓绝,手中剑箫真是用得出神入化,端的令人佩服极了,孤王今日算开了一次眼界,我有意想请两位担任吴越国的国师,不知是否愿意。”
景幻雪听到吴越王盛赞自己武功,不由得意的提起了两条剑眉儿,报之以笑说道:“吴越王的好意,我们心领,可是我们都是仙界之人,不可在凡间做官,实难从命。”
吴越王笑道:“既然如此,孤王也绝不勉强,但是日后有事找到孤王,定当全力以赴。”
这时,吴越王看了看跪在一旁的云王,怒道:“你不会骑射却结交鬼邪,狩猎比赛获得冠军实是欺君罔上,加之引狼入室,差点害了孤王,来人啊,把他拉出去,送交宗人府圈禁三年。”
太子跪倒央求说道:“父皇息怒,儿臣有话要讲,皇兄的确有错,但他也是一时糊涂,念在皇兄初犯,还请父皇宽恕。”
景幻雪见吴越王有些迟疑,似是等待一个台阶也好收场,于是说道:“吴越王,可否把云王殿下交给民女,让民女对他好好调教呢?”
吴越王说道:“交给你?女侠打算如何调教呢?”
景幻雪说道:“我此番前来就是陪同扬州龙威镖局总镖头的孙儿来做伴读,可是这深宫之中,规矩礼节实在是纷繁复杂,我们也是在应接不暇,肯定吴越王放了我们回去,并让云王跟着我们,一起去扬州的四合书屋,勤加学习,慢慢就会消去邪气,走入正途。”
吴越王说道:“也好,那就有劳女侠恩公了。”
云王忽然说道:“父皇,儿臣已经知错,还有一事也要禀明。”
吴越王说道:“你还有什么瞒着孤王。”
云王从怀中掏出那本《勤政亲贤书》,然后捧在手中说道:“父皇,儿臣今日所讲的勤政亲贤的感悟实际上都是书中所载,并非我的感悟,还请父皇责罚。”
景幻雪走到他近前,拿起这本书,说道:吴越王,此书乃是仙界之物,不可留在人间。”
吴越王点了点头说道:“勤政亲贤都是君王执政的自身经验和彻心感悟,如果只是一味照搬,只能是哗众取宠,不能真正获得百姓拥戴,太子,这也是对你的训诫。”
太子连忙跪倒说道:“父皇训诫,儿臣谨记。”
众人一起跪倒高呼:“吴王圣明,勤政亲贤,爱民如子,国泰民安。”
吴越钱王面对大家的朝拜高呼,脸上浮现一丝志得意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