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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九品晶石驱动的角斗场,困住上元尊境的修炼者,不是问题,可惜齐恒姬有牛,神兽牛,很多化神修炼者都没有牛骑。如果不发生这样的变故,像李崇然骑着神牛,遨游四方,很快会有化神的女修炼者主动提出双修,为啥,因为人家有头牛。
齐恒姬骑着牛在空中飞行,寻找晶石气罩的破绽,冲开气罩时间问题。
“我的牛!”李崇然故意装出很失落的模样。
萧芸她们见他出现在角斗场上,立刻围过来,守护他。
萧芸说:“你没事吧。我们保护你,那大元尊修炼者隐藏在角斗场,就是为了神兽。”
“你们保护我,为什么把腰牌塞到我手中?”李崇然诧异地看着五个女人把腰牌塞过来,他想拒绝,无奈对方的化元境实力不允许。举手投足间,把他封得稳稳妥妥。
独角牛撞击气罩最薄弱的地方,角尖钻了一个很小的洞,齐恒姬与神牛幻化成一道光,冲出去,消失在蔚蓝的天空中。
这过程,自李崇然接到腰牌后不到半个时辰。
齐恒姬逃走后,国监司还派人过来清查了每个人的腰牌数,说角斗结束,不准备在举行了,但这一场之前的所有角斗都算。
众人还没有离开,宫中的宦官人带着大王的手谕,封赏李崇然。
“宣大王令,封白云宗弟子李崇然为鎏金符师,汜水亭侯,食百户,暂无官品,准建鎏金符师府邸。恭喜侯爷,贺喜侯爷。侯爷的印章以及封侯文书,三个月后,封侯大典上,大王亲授侯印。现暂时给侯爷一副银腰牌,以备不时之需。”
“白云宗弟子李崇然叩谢大王恩典。”李崇然跪拜地上,接受了侯爷腰牌。
宫中宦官人离开前,又与五大商贸家族的萧芸她们说了些什么。
李崇然与李三娃专心致志看腰牌。
“李崇然师弟,宗主说,既然师弟封了侯,就不必回城外的驻扎点。师弟的一切行李,宗主会派人送到府上。这位李三娃师弟,请跟我们一同回去。”
“哥,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些。”李三娃道别后跟着白云宗的弟子离开了。
李崇然捏着银牌,鎏金符师,汜水亭侯,李崇然这些字都是刻上去的,有灵气的注入,还雕刻王印。
萧芸独自一人走来:“恭喜李侯爷,民女萧芸,京都商贸家族,侯爷这三个月的衣食住行全有京都五大商贸家族负责。”
“你叫萧芸,她们呢?”
“到时候见面给侯爷介绍。侯爷请上马车。”
“四匹马?”李崇然撇了一眼,看到萧家的家族徽标。
“大秦礼法凡封侯者,皆可乘坐驷马。”
李崇然先上马车,萧芸后上马车。
马车非常宽敞,摆放有小檀桌,上有茶点与一个精美的铜熏香炉。
“侯爷,请自便。”萧芸走到后面点,拉上隔帘,继续说:“民女要更换衣裙。”
李崇然差点没把茶喷出来,我喝茶,你换衣服。
他偷瞥一眼,帘子薄,隐隐约约...
“侯爷,看到什么,心跳很快。”
“实不相瞒,我出身偏僻小村,自知文武不才,没功名没武勋,一不小心鲤鱼跃龙门,成了侯爷。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还是第一次坐马车,封闭的,还这么大。村里的牛车驴车都是敞篷的。”
“侯爷谦虚了。”萧芸想说:你没做过马车,你骗鬼吧。
“茶水还合侯爷的口味吗?”萧芸换好衣裙,拉开帘子,很自然地坐在李崇然的对面:“我萧家一直都奉王命办事不敢懈怠,侯爷也应该奉王命入赘五大商贸家族。”
“入赘?”李崇然暗想,我当了侯爷了,还入赘。
“很多人宁愿当男宠,也不愿入赘。所以大王封了你一个侯,百户侯在秦都随处可见。很多入赘武勋家族,都是百户侯。当然,你能在三个月后的封侯大典上,拿到封地,你就只算半个入赘。”
“封地??”
“你今天看到的角斗场,也是大秦的祭天坛,封侯大典也会在这里举办,所有新册封的侯爵都会在场上用弓箭射出自己的封地。封地刻在陨石牌上,再投入一个旋转的混沌仪中。陨石牌特制,不间断闪烁不同的光芒,射封地的侯爵们站在五百步之外,开弓射箭,有三次机会。射不中,只能留在京都,随便安排一个府宅,京都郊外划拨出一块封地。京都的开销大,像你这样的百户侯,一百户人根本养不起,你还要倒贴钱交税养你封地的子民。”
李崇然吞下茶水说道:“所以入赘也是被逼无奈。”
“不入赘也行,侯爷可以拿武勋去抵。侯爷上过战场,武勋怎么得来,应该明白。”
“我...”李崇然瞧见萧芸的眼神,似乎说,你装啊,你装啊:“本侯爷是上过战场,天舒之战。”李崇然很坦然地说:“我从军的名字叫王从,双人从。”
“你用化名,大秦从军出征用化名的,除非...”
“小村子,穷,有钱的家庭出钱,我们就出命替他们的儿子出征,但又不能用他们的名字,只好化名,他们办个养子文书...”
萧芸沉默了一会,说:“我以为这些都是...没想到还真有化名出征。侯爷身世...”
感动了,李崇然暗想,他爹带他逃回来的时候,早就把武勋给王从家了,再说他们爷俩出征根本没有从军登记造册。
“萧丙七。”
“家主什么事?”赶马车的萧丙七。
“查天舒之战,王从...”
李崇然大声的喊道:“王从,宁福城...”
“侯爷,这身份核实,宫中也会办理的。”
秦王宫殿,秦王的书桌上,一份关于李崇然的详细资料早就搁在那里。
马车在萧府正门停下。
无数人围观,侯爷入赘萧家在京都不是事儿,鎏金符师噱头没听过,鎏金符师入赘萧家在京都还头一回。
“侯爷请。”
李崇然下来驷马车,头也不回,一副大丈夫的气质,朝着大门走去。
他伸出手推萧家的大门。门纹丝不动。
他再用更大的力推,门依旧纹丝不动。
“姑爷好!”一个丫鬟实在看不下去了:“姑爷,萧家的门要二品修为以上的才能推开。”
上台阶的萧芸说道:“草儿,多嘴。侯爷怎么打不开呢!”
汗颜,李崇然尴尬。
这时候从空中飞来一个白云宗弟子手拿包袱与崇然剑,飘落李崇然面前:“李崇然师弟,这是你的东西。”
“谢谢师兄。”
“客气了。告辞。”白云宗弟子很快飞走。
人群中议论纷纷:你看,这是白云宗,修仙的门派,来无踪去无影,刚刚是御符飞行吧。白云宗这次角斗很厉害,萧家这个姑爷就是白云宗的,听说十分厉害,大王封?他为侯爷...
李崇然拿到包袱与崇然剑后,暗想:萧芸,你这是给我下马威,本侯爷不吃你这一套。
“诸位朋友,本侯爷不才,白云宗符术变化莫测,只学到十之二三,大家想学符术的,可以去白云宗报名。”话语间,李崇然用极为潇洒的姿态舞弄崇然剑,如果对战,他才不会用这般繁冗华丽招式。
一道符光压在萧家大门上。
萧芸心里偷笑,二品修为开的大门,你再整多漂亮的符,还不是开门而已。
“搬山术??”萧芸惊讶地看着萧家大门腾空而起,连同围墙,扯出了一个弧形。
夸张的华丽,没这样浮夸吧,萧芸都惊讶了,别说那些围观的人群。
“湖水,湖水...”眼尖的人看到,原本大门的位置,移来湖泊。
丫鬟草儿说:“家主,这不是府内的碧潭湖吗?还有游湖采莲子的小舟...”
李崇然帅气地回头一笑:“萧姑娘,请上船。”
湖移来一部分,从大门到大厅前。
李崇然坐在小舟里,一边摇动双桨,一边朗诵:“花开红树乱莺啼,草长平湖白鹭飞。风日晴和人意好,夕阳箫鼓几船归。?”
他手一挥,符幻化出一行白鹭在他们头顶盘旋飞行。
其他四大商贸家族的女子早在大厅门口。
“此情此景...”韩晨捂着嘴说:“好浪漫啊...”
张娟说道:“看来我们的夫君是情场老手...”
啪,一泡白色的鸟屎落在李崇然的裤裆上。
李崇然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没控制好。”
白色鸟粪,又在那里,太碍眼了,萧芸没忍住,扭过头说:“你符术有这么花哨吗?”
“你忘了,我给了我你的血。上元境的处子血,办这点花哨的事情,绰绰有余。”
“没正经...”萧芸仓皇逃走,从小舟上飞起来,落在大厅前,故意脚下用力,蹬船。
“啊...”李崇然摇晃身体跌落湖水中,他扑腾挣扎:“喂...救命啊,我不会游泳...”
“谁信!”众女嗤一声。
李崇然没入水中。
萧家大门稳稳地矗立在原来的位置上,湖水已经回归原处,门到前厅那条路也是干干的,唯独没见李崇然的影子。
“他人呢?”
“糟糕,快去碧潭湖找他...”萧芸带着众女飞奔碧潭湖。
“李崇然,李崇然,你快出来啊!”
“李崇然...”
李崇然隐身的身影浮现在碧潭湖一处凉亭顶上,他一脚悬挂凉亭边缘,坐在凉亭上,手中拿出关于他的详细资料:“大家族办事效率就是快。化名王从出征的资料这么快就到了?”
“宁福城有西京王家的分宗,王从替的那家正是王家分宗,王家也因为王从的武勋,成为宁福城真正的武勋家族。王从家也分得好处,在宁福城管辖的镇上购置田产,成了地主。”韩晨抬头说道:“李崇然,你胆子可真大。”
“本侯爷不怕高。此处风景正好...”
韩晨赶紧用手捂着胸口说:“我说你胆大,是替人出征。王从成为王家分宗的养子,还没出征,意外身亡,他家正愁,你就替他家排忧解难,为了两百个一品晶石?”
“上面不凉吗?”萧芸冷冷地说:“你那身衣服,不适合你侯爷身份。”
“草儿,带侯爷换洗衣服,我们在议事大厅。”
萧家,在五大商贸家族,排行第一,实力自然不凡,这处府邸有李家村半个村那么大。
草儿被李崇然进府门的华丽招式折服,双眼看李崇然全是崇拜。她的修为伪金三品,比李崇然高了两品。
李崇然从她嘴里大概知道五大商贸家族的事情。
“姑爷,换洗之后,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
“草儿,你说萧芸当时嫁给丁秋是不得已情况?”
“是啊,丁秋是天舒城的城令大人。我们萧家负责秦国军粮供应与押送,当时战斗激烈,天舒城兵源不够,我们萧家的商团很可能被征用上战场。丁大人提起迎娶我家家主,根据大秦律例,天舒城萧家商团两千三百人,不用出征,拿到通关文书,直接返回了。大半月后,天舒城沦陷,丁秋城令殉国。到现在,我家家主还厚待丁家的人。”
“丁大人有个原配夫人,生有一女一子。”
“萧芸当时以妾的身份??”
“二夫人。不过现在有姑爷您了。”
“为了二两千三百人?”李崇然有些惊讶。
“姑爷,那两千三百人,可是萧家精英,全是金仙境以上的修炼者。事实上,家主的抉择时对的,不然萧家不会成为第一商贸大家族。”
“天舒之战,不离开天舒城,全都死了。”
“慕容莹莹与季小萌她们两家商队近半数折损在天舒城,才落败的。”
“她们两家??”
“她们联姻的,慕容莹莹的弟弟入赘季小萌,季小萌的弟弟入赘慕容莹莹,他们都死在天舒城...”
“这样也可?”
“姑爷,还不是入赘五家。”
李崇然问道:“家族没拿到武勋吗?”
“大秦律例,凡拿武勋者必须在兵马司登记造册,武勋优先给农耕者农户佃农,最后才是商人。轮到最后,没有多少武勋给商人。现在有姑爷了,只要出征,不管五大家族那个家族的护卫队拿到武勋,都会记在侯爷的名下,然后五大家族就是半个武勋家族。”
“草儿,有吃的吗?”
“有啊,姑爷,我带你到厨房去。不过姑爷不能吃荤菜...”
“什么?不能吃荤?”
“姑爷没回来的时候,我听四个家族的人说的,说姑爷三个月后参加封侯大典,以及射封地仪式。这射封地用的弓与箭,用了银髓...”
“水银炼制出来的银髓吗?”
“姑爷,你们符师也用到银髓?”草儿一边带路,一边回头:“银髓很昂贵。”
“银髓,王者才用的材料。一座水银矿山也提炼不出一两银髓,这银髓还分等级,一两银髓提炼九品,也就五钱左右。炼制一副银髓软甲,需要三两八钱的银髓,可防御化神境的二十次的致命攻击。大秦已知的水银矿山也造不出三套银髓软甲。封侯大典上用的银髓弓箭,是上古留下的吧。银髓使用前,必须斋戒三日,戴上九品红蛛丝手套,以免亵渎银髓上魂力。但凡添加银髓制作的器具,一旦炼制成功,就有银魂。银魂可以像凡人修仙修炼等级。全银髓打造的法器除了各诸侯王的软甲,世间几乎没有。”
“姑爷,好生厉害,奴婢也看过关于银髓的书籍,可就记不住。姑爷,你看,那边亮灯处就是厨房,以后你饿了,就到厨房拿吃的。”
李崇然顺着草儿手指的方向,看到一处房子。比酒楼还高大的厨房,到底是秦都人有钱,还是萧家有钱。角斗场上,那些望门寡的红蛛丝衣裙,已经让他无法理解,贫穷限制了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