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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烦人,又是这样。
又失败了。
为什么我老是做不到呢?这样的我为什么做不到?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这不可能,我的理念是正确的。
那么她应该已经完美了,为什么她的性格会这样呢?
简直就像...没有心一样。
不,你是...不愿意对我笑吗?
————
人类和魔族是一样的,一样拥有‘心’这个东西。只是处于的敌对的一方,而无法正确的看待对方。曾今的人类也好,曾今的魔族也罢,就算是同族,也会因为敌对而看不清现状。
战争是正确的。并非说战争这个行为是正确,而是,如果战争是错误的话,那么在战争之中留下的鲜血,就完全白费了。因为他们在做着错误的事情。所以,我不这么认为。无论是为了保卫家园,誓死捍卫自己一方净土的守护者,还是为了荣耀,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战士,他们都没有错。他们留下的鲜血,失去的未来,才造就了现在的我等。
战争是正确的,所以魔族才如此崇尚战斗。这战斗不仅仅是用力量压倒对方,而是用‘心’在交流。
厌倦了口舌之争,厌倦了单纯的思想交流,它们希望用更加直接,更加纯粹的方式来了解对方。不是野蛮,也并非暴力。这是比之‘长时间的相处’,更为行之有效的交流。
力量的雄壮,速度的激情,机巧的比拼,智慧的碰撞,一切,都组成了这战争。
所以...
“可以了,伊丽丝·玛格特罗伊德,到此为止。”教师冷冷的喝止了她继续演讲。
“是的,老师。”她一如既往的少言寡语,收起稿子,走下讲台。
迎接她的是和以往一样的冷淡。她将稿子塞进小巧的背包里,然后坐回座位上,期间没有多看任何人一眼,也没有人对她抱以关注。这是她所期望的最好的生活,她只需要在这个‘博得里安学院’毕业就可以了。得到了博得里安家族内的人的保障,她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只需要最低限度的遵守‘学校的规则’就可以了。
这么想着的她拿出小说,自顾自的观赏起来,无视了台下讲课的老师。说是这么说,实际上大部分学生都是这样,反而在看书的她还算是异类。
她和之前大部分紫罗兰学院的学生和老师,都选择了留在重建的紫罗兰,也就是现在的博得里安学院。毕竟打着博得里安的名号,多多少少也让人有些信心。而这半年来,这个死气沉沉的学院终于走上了正轨。
半年前的那个事件却宛如梦境一般,她拍了拍胸口——那把魔剑却已然还在那里。
但那和伊丽丝也没多少关系了。
那个魔剑现在就好似死了一样,已经不再说话。
在参加魔女的游戏的时候,缺席了几天,因此现在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呆在教室里,补足出勤率。
一整节课就在无聊的时光中过去,她收起小说,一言不发的走出教室。
用刘海遮住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在无人注意的情况打量着四周。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角色。
白色的狼耳十分显眼,但那矮小的身材只要稍不注意就会被人潮所淹没。其身影之隐秘,若不是时时刻刻都在观察周围的伊丽丝,恐怕任谁都无法发现。
奇牙。
他自顾自的朝教学楼的另一边走去,似乎并没有看到伊丽丝。
而伊丽丝也因此低下头,没有再在意那一边。
她已经不想再卷进那种麻烦的事情里去了。她背着背包,低着头往宿舍走去。
“啊呀呀,小丫头,老是在你这里待着我的主人可是会很困扰的呢。”
沉寂许久的零式终于再一次的说话了。它的声音好似在调笑伊丽丝一样。
“...那和我无关。”伊丽丝有些不自在的应到。
“嘛,拜托你把我还回去啦,反正你又用不到我。”虽说是在请求,但零式的语气却一点也没有请求的意思,“快一点吧,丫头,只要交给刚才那个小子就可以了,反正又不会卷入什么事件。”
“麻烦...”
伊丽丝无奈的叹息。
若是不还回去的话恐怕会更麻烦,她无奈,只得顺着之前奇牙前去的方向,朝着以前是紫罗兰内院,现在则是学生们开办社团活动的地点走去。
这里依旧还是有些冷清,因为之前紫罗兰都是没有社团的,在博得里安接收之后,能够习惯这个的也是少数,所以半年来社团还是比较少,不过在下一批学生进来之后肯定会有好转的吧?
伊丽丝这么想着,顺着一排排房间前进。
过去的自己就是在渴望这种地方吗?她好奇的朝着一间间房间之中看去,那里面就是曾今的紫罗兰内院。实验室,武道场,各式各样的特别房间,就像为了各式各样的人才准备的场所。而现在这些,就算是普通的学院也可以进来了。
然后,伊丽丝停在了一号音乐室。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摆放着的庞然大物——钢琴。
“......”她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人之后,推了推门。不出所料,果然是锁着的。有些丧心的伊丽丝叹了口,正准备离开。
“哈?你对这个有兴趣吗?早说嘛。”这么说着的零式,忽然间从她上衣口袋里窜了出来,“来吧,我指引你前往,开始和结束的地方...”
————
纤细如丝的手指,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白色的琴键上点了一下,钢琴便欢快的发出琴音。随后那只手稍显顾忌的再碰了碰琴键。钢琴则为了回应她一般,蹦出悦耳的音符。
随后,那双手开始动了起来。就好似舞蹈一样,在黑白色的舞台上踏着熟悉的舞步,琴音就是那盛大的音乐。只为了那双手而演奏的音乐。那带着喜悦的音符;那带着失望的音符;那带着祥和的音符,正一点点填满空荡荡的房间。而陶醉在这琴声中的,不仅是黑白舞台上的舞者。
不知道何时到来的那个人,也同样陶醉在这片琴声中。
“「致十年后的我」...吗?”
琴声戛然而止。
“...你好,好久不见。”宛如毒蛇一般的眼神,以及一眼就能看穿的虚伪的笑容。
穆·德利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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