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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序殿坐落在外门最外侧的一座孤岛平台,所以任青走在了链条上,穿越过了外门,吸引了不少天仙后裔的目光。
比起主峰上的殿宇,守序殿无疑简陋太多了,甚至不如无尘子的侧殿大,就像是一个小庙宇,上面的人流量也是稀稀落落,就连执法弟子也只配备了两个。
不过等到任青到了守序殿前的平台上以后,已经有一行十几个人站在门前的阶梯上,似乎是在等着他。
“任青是吧?”领头的一人走了过来,可能是出身高贵的原因,哪怕是普普通通的外门白色长袍上都用金线画上了一些山川美景的图案。
任青微斜着眼睛也没回话,双目半睁不睁的看着围上来的十几个人。
“我是陈落,希望能认识一下。”领头的白衣公子脸色一黑,但是依然强装出大气的模样,伸出手想要拍一拍任青的肩膀,却被他轻易躲开。
陈落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作为人仙大氏族出身的他并不想再众人眼里失态,而且任青对他来说确实是可有可无,不过为了一年以后的重开支脉,他还是耐着性子来主动“礼贤下士”。
离任青最近的两个跟班看到这里,忍不住上前几步想要教训他。
“唉,有话好好说嘛。”陈落假心假意的用手拦着边上的跟班。
“任青,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了!”离任青稍远一点的跟班也不甘示弱道。
“哦,什么身份?说来听听。”任青倒也来了兴趣,笑着看着他们。
陈落心里恨不得马上出手打任青一步,但心里想起自己来拦住他的目的,抽出扇子假意的笑了笑。
“散修能走到这步也算是了不起,不过你是否知道接下来的大道之争,重启支脉……”
“我当然知道。”任青打断他的话。
陈落有点傻眼,本以为任青不知道,想要提前招募他,从而在重启支脉之争中获得先机,却没想到这个散修也已经了解到了。
“不过我说实话。”任青嚣张的撇了撇嘴,伸出一个大拇指,然后用力朝下。
“想你们这样的,我一个人可以打一百个。”
任青上前拍了拍呆立着的陈落,转身朝着殿内走去。
“我让你走了吗!”陈落恼羞成怒,不过毕竟在宗门内,一时之间不敢动手,边上的执法弟子已经悄然把目光放到了他们身上。
“怎么了,陈少,想请我吃饭?”任青笑了,他是真的觉得好笑,这些天仙后裔难道一个个都是这一副熊孩子的样子吗?那五个月后的重启支脉难度可以降低不少。
陈落张大了嘴巴,从小到大也没人这么呛过他,他甚至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来反击。
“你敢不敢和我们来试炼塔……”边上的跟班还没说完,就被陈落赏了一个巴掌,他指着任青吼道。
“你行你上啊,要你有什么用,和那个张致君一样是个废物。”
任青脸色冷了下来,脚步顿下,转过头去道:“有本事你再说一遍试试?”
陈落脸上露出讥笑,好似抓着了任青的痛处一般,有数落道:“怎么了,本来就是个废人,不让我说?你知道之前我们是怎么羞辱他的吗?要不是有个丹峰的大师兄护着他,你以为你们屋子能这么平静。”
“哦?”任青下巴微微抬起,一双鹰目半张着看向陈落,右手放在了剑柄上,此时剑鞘中传来一声轻鸣。
“说吧,是哪只手羞辱他的?”
陈落下意识后退几步后,深感丢人,硬着头皮叫嚣道:“执法堂的师兄在,你还能伤到我不成。”
任青毫不理睬他,拔出六道,剑尖指着地面,一股子剑意蓄势待发,就连身体周围的空气都有些微微扭曲。
“喂喂喂,干嘛,你想宗门内不许伤人知道吗?”执法弟子见任青拔剑,也消了看好戏的心,上前阻止道。
“师兄,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任青毫不在意的掏出酒葫芦灌了一口酒水,嘴角放肆的张着。
“说。”两个执法弟子相互对视一眼,犹豫了下道。
“如果不伤人就没事了哦?”任青转过头去盯着陈落,一股惊人的气势汹涌而出。
执法弟子咽着口水点了点头。
陈落脸色苍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想要转身就走。
执法弟子见时事态已经无法控制,一个慌忙走进了守序殿。
任青笑了笑,将六道举过头顶,身体微躬,在周围聚集人的眼中,风雪将他的身影笼罩了起来,地上也渐渐被蔓延的冰气覆盖。
六道斩了下来,目标是眼前这十几米范围内的一切东西。
任青低声念道。
“玄阴第一剑,天地唯我道!”
就是是一条巨龙吐息过似的,一条凝霜结成的路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无数草木化作冰块,仙宗的海拔日热夜冷,此时应该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周围的所有人却像是突然进入了急冬一般,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而陈落一伙,此时在不远处化成了冰雕,在被结成冰块之后,脸上还带着恐惧的表情。
“这里什么情况!”从守序殿内走出来一个四十岁上下高大的中年男人,身穿的是一件青色长袍,他一走出来就面色铁青,盯着任青,眼中满是怒火。
而周围不少的外门弟子表情带着笑意,他们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正是主殿峰执法堂的大弟子苟宴。
“是你动的手?好大的胆子啊,任青!”苟宴怒极反笑,一身的灵力蓄势待发。
“有嘛,可我并没有伤人。”任青摆了摆手。
苟宴双眼爆出一道灵光,再次看向任青的身前的冰封大地,忍不住道:“好小子。”
而随着六道一点点收回腰间的剑鞘中,眼前的冰霜化作雾气重新涌回剑中。
“卡”,剑刃和剑鞘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眼前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任青甩了甩手,表情有点奇妙。
而陈落一伙趴在地上犹如死狗一般气喘吁吁,汗水浸湿了他们全身的衣服。
任青朝着苟宴抱了抱拳,走进了守序殿中。
苟宴环顾四周,大声呵斥道:“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