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tw.com,最快更新春种秋歌 !
“秋硕、秋歌,我是来感谢你们的,这要是没有你们,我爸可能就没了。”刘刚比大哥还年长,所以秋歌他们一直叫他大哥,都是邻居嘛。
“哎呀、大哥你这是说啥呢,我们都相处多少年了,不说父辈吧,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哥说道。
“唉,远亲不如近邻啊;特别像我现在这条件,更没亲戚来走动了,人穷闹市无人问啊。”
“大哥不要悲观,慢慢的会好起来的,你要是有什么难,我们可以帮你的。”秋硕客气道,两个人以前在一起呆的时间很长,只是最近两年刘刚去打工了,才生疏了些。
“其实、唉,秋硕,我还真是有事相求,第一是关于你们给我父亲垫付的医药费,我现在没有钱立刻还给你们,不过我会尽快的还上的。”刘刚不自然地说。
“没事,大哥,我暂时也不急用,您过一段时间在还吧。”垫付治疗费的钱是秋歌的,所以他就大度的说。
“那真是要谢谢你们了;我还有件事拜托;我明天就必须赶回去上班了;工作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工资还不低,但是管理的很严格,不能长期请假,否则人家就换人了;我们家现在的情况要是我不赚钱,那就更糟糕了;而且工厂还扣押着我三个月的工资呢,离开了就不好要了。”
“您是想让我们帮着照顾老人?”秋硕疑惑的问。
“是,我爸已经醒了,应该是有后遗症,不过我妈能照顾他的日常生活;但是我害怕出现我妈处理不了的事情,所以想请你们兄弟帮着照顾;我确实没办法了。”刘刚说着低下了头。
“你家嫂子呢?她不能回来吗?”秋歌问道。
“我们、离了。”刘刚低沉的说。
“啊?你和嫂子离婚了?为什么啊?”秋硕吃惊地问。
“唉!一言难尽啊;我们家孩子在上高中,需要补习,很费钱的;我拿不出来,她就埋怨我,我们就吵架;最后她提出来离婚,然后嫁给了一个退休的老头了。”刘刚说着哭了。
“大哥,我不是非要问,你别太伤心啊,这样的女人走就走了吧。”秋硕有点不知道怎么劝说才好了。
“唉,也不能怪她,最少现在孩子的学费不愁了。”
“大哥,我们也只能是在有需要的时候去帮忙,有可能还不及时,万一出了事情……”
“秋硕,我是来求你们帮忙的,怎么会让你们承担责任呢?”
“那有事可以让大娘来找我们。”秋硕碍于情面就答应了。
“那我先谢谢了;其实我知道我这样走是不对的,但是我爸每天都需要用药,没钱真的没法维持啊。”刘刚很痛苦,同事也很无奈。
秋歌也感到心里压着石头,但是自己也不能阻止刘刚;他想在拿些钱出来帮刘刚,但是这更容易伤人的自尊,同时也不能让人家彻底的摆脱困境。
刘刚走后,每天去他家几次成了秋歌兄弟的必修课;而且他们家的活也被兄弟俩给包了;只有去园子里摘菜的时候,他们要叫上村长的媳妇张秋芳或者其他的村民,这样可以证明他们没有扣留刘刚家的菜钱。
不但没扣,秋歌还按照省城的销售价格去掉运费给他们家结账,这样他们家的菜钱就多了不少,可以解决日常开销了。
刘大娘也觉察出来这钱不太对,就问秋歌咋回事,秋歌就多说了他家蔬菜的产量,反正老人也不亲自去过数。
但是张秋芳却心里清楚,她十分感动,觉得秋歌真的是个好人,回去跟李卫国说了这件事。
“我们也先帮着隐瞒吧,等刘刚回来再告诉他,怎么样感谢秋硕、秋歌那就看他的了;另外,我们也要常过去帮帮刘大娘,不能什么事都让秋硕哥俩去做,他们付出的够多了。”李卫国心里也挺感动的,于是说道。
“知道了,我已经在帮了,刘大娘家要洗的衣物,我都帮着洗了。”张秋芳说。
“我媳妇进步了啊?比我的觉悟都高了。”
“我是被人家秋歌哥俩给带动的,作为村里最高领导的夫人,哪能不做点啥呢?”
“呵呵,说得对,我们也不能落后啊;另外秋歌的事做的确实好,给我们村子增加了收入,这事我要向乡里的领导说说,最好能奖励一下。”
“我看秋歌不是那种要奖励的人,你看人家即使帮了大家,也还是很低调的,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他可真是没白在外面锻炼。”
“不仅是在外面学的,人家家教就好,没看老大秋硕也是那样吗?”
“嗯,也对,这好人都出一家了。”张秋芳赞扬道。
两口子正说话呢,被他们夸奖的人却打来了电话,还是让他们主持公道的。
“你说什么?马建军又回来闹事了?”听秋歌说马建军在收菜,李卫国怒道。
“是,已经收走了好几家的了;大哥你是村长,当初我和村里的种植户签订合同的时候,您也知道,现在他们私自把自己种的蔬菜卖给了马建军,这是毁约啊,要承担责任的。”秋歌说。
“我知道这件事,秋歌,我马上过去找那些不守规矩的村民。”李卫国很生气。
挂了电话,李卫国就到了马建军家;果然有不少村民用小车推着菜在这里排队呢,而马建军不知道在哪弄了一辆农用三轮,正收菜装到上面。
看李卫国来了,好多村民都打招呼,他点头示意,但是脸色不怎么好。
“大家都先等等,我问你们怎么跑这卖菜来了?为什么不去秋歌哪里了呢?”
“村长,马建军给的价格高啊,九毛一斤呢,比秋歌那边贵三毛呢。”村民赵宝友说。
“九毛?这菜价涨了这么多?”李卫国问道,他心里觉得这是蹊跷啊,现在正是蔬菜大量上市的时候,就连秋歌都降了一毛钱呢,怎么马建军收菜这样贵呢?
“这我们不知道,我们就知道谁给的价高卖给谁?”
“马建军给你们现钱啦?”
“这倒没有,他也是卖了菜回来给钱,和秋歌一样。”
“你们就这样相信他?万一不给你们钱怎么办?马建军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都清楚啊。”
“村长,就这点菜钱他还不至于跑吧?再说他跑了不还有他家呢嘛,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马建军跑了我们就找他爸老马头要钱。”王淼搭话说道,他也来这里卖菜了。
王淼的父亲也是脑血栓后遗症,所以他才没去打工,另外他才娶媳妇不久,也恋家。
“那你们就不怕秋歌告你们?你们可都是签了合同的。”李卫国提醒大家说。
“签合同他就压价啊?人家九毛、他六毛,他也太黑心了吧?就是打官司他也赢不了。”
“可是现在的菜价就是五六毛钱啊?秋歌就是按照市场价在办事,人家没错啊。”李卫国强调说。
“他说五六毛钱您就信啊?那人家马建军九毛收菜,不也能挣钱吗?我说就是秋歌太黑心了,卖出的高价都揣自己腰包里了。”
“王淼,做人也该讲点良心,你们能种菜可是人家秋歌帮的忙,菜秧还是秋歌提供的吧?还有整地、打药,都是人家秋歌付出的;你们这样做那是没良心、忘本啊。”李卫国气呼呼的说。
“我们忘本、没良心?他杜秋歌要是有良心能把价格定那么低?典型的奸商一个;前期我们把菜卖给他,他已经把自己的投入赚回来了,我们可不能让他在坑害了。”
“你这样说就是没良心,人家怎么坑你了?没有人家你能挣到这卖菜的钱?你去打听市场行情了吗?就断定人家秋歌黑你们的钱了?”
“村长,秋歌给你多少钱的好处啊?你跑这里为他卖命?我们愿意卖给谁卖给谁,天王老子都管不着。”王淼也生气了。
“你个犊子玩意,敢特么的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道秋歌给我钱了?”李卫国是村官,大小也是官,最怕被人说收别人钱了。
这个时候在前面收菜的马建军也发现这边的事情了,就走过来了。
“村长,没收钱你都帮着秋歌,谁信呐?”
“马建军,你特么更是犊子,能干点人事不?竟然来拆别人的台,你这就缺德。”李卫国是村长,那在这个村里也是很有威望和势力的,所以才不惯着马建军。
“我缺德?他杜秋歌就不缺德?把我弄进局子里呆了好几天,然后我媳妇让他们勾引的非得跟我离婚;我要不祸害他们到死、我都出不了这口气。”
“你特么放屁,你媳妇跟你离婚谁不知道是因为你不务正业?别把屎盆子扣人家头上;你进公安局那特么是你自己作得;告诉你,不干好事报应还在后头呢。”
“李卫国,你怎能这样说呢?你这个村长怎么偏向呢?什么特么的干部啊?”马建军的父亲也过来了,听李卫国这样说,老头就恼了。
“我是什么干部自然有公论,而你们是什么样的人家也会有公论,上梁不正下梁歪,没一个好东西。”李卫国说完转身就走,但是走了几步之后他又转身对卖菜的人说:“你们自己想明白了,对得起良心你们就干;另外秋歌告你们的时候别来找我。”
说完李卫国气呼呼的走了。
好些村民听了这话,就带着自己的菜去了秋歌家,他们也觉得这样做不太好,另外也有些人不信任马建军。
不过还是有三十几户的人把菜卖给了马建军;马建军倒是也收了一车的菜,一千多斤呢;现在到了旺季蔬菜的产量也上来了,秋歌他们向省城运菜都变单独雇佣小型的运输车了。
人们都以为这场的风波过去了呢,谁知道王淼的媳妇正好从娘家回来,碰到王淼卖菜给马建军,他媳妇当场就制止他,就因为这个两口子还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