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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秋歌确实很不满,自己的执照都办下来了,这就说明养老院的资质是够的,这个镇长是什么意思啊?怎么自己刚开业就来找事呢?自己以前也没和她有过接触啊,难道是想让自己送礼?
这也太嚣张了吧?明目张胆的卡自己的脖子呢?不行、不能惯着她,不和你发火你以为我好欺负呢?
“罗镇长,我想问问镇里的敬老院配医生了吗?”
“这我不知道啊,我才来这里没两天,还没去镇里的敬老院看过呢。”罗胜男如实的说;不过她立刻转头问带来的人。
那些工作人员都说镇里的敬老院也没有配医生。
“镇里的敬老院距离镇医院不是很远,他们不配医生是能够及时的送到医院去。”罗胜男说。
“您这是教条、是想在鸡蛋里挑骨头啊?他们不配医生能及时送医,我们就不能及时了?你知道镇里的敬老院在哪吗?凭什么说他们比我们及时啊?我真是想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秋歌真的发火了,这也是罗胜男犯了经验主义错误导致的,因为镇里的敬老院其实不在镇里,而是在距离镇里八公里的平山村,那里有一个温泉,敬老院在温泉边上。
而凌渡河村距离镇里也就六公里,比平山村还近呢;所以罗胜男这样说,秋歌立刻火了。
“你、你想干什么?难道还不服从我们的领导啦?我们有权对你这里进行检查,更有全更正你们的错误,达不到标准就存在隐患,就要整改。”罗胜男也怒了,她就是觉得杜秋歌是想通过养老院赚钱,不配医生就是想省钱。
“好吧,有本事你立刻把这里封了,我还真就不怕。”秋歌说完转身就走了。
“这人什么态度?这种脾气怎么能做好敬老助老的事情呢?谁给他们办的手续?”罗胜男质问着身边的人。
“哼,你这个镇长也确实够呛,连基本情况都没摸清呢就来耍官威啦?放我身上我也这态度。”李卫国也恼了,他不了解这镇长,也觉得她是来找茬的。
村长是村民选举出来的,不是镇里任命的,所以他也不怕得罪镇长,更何况秋歌对他那么好,所以李卫国才替秋歌出头的。
“啊?什么情况我没摸清?我这是按照规定在做事呢,怎么就是耍官威了?”罗胜男有点感觉不对劲了,按说村长不应该这样对自己说话的,毕竟自己还是一级领导吧?
“规矩就是让你胡说……”
“李大哥,不要说了;镇长想了解情况,我们就如实的说好了,何必发火呢,我来介绍情况吧。”卢笛阻拦了李卫国再怒怼罗胜男。
“哈,好吧,你来说吧,我也进去了,还没吃饭呢。”李卫国吐了口气说道,然后转身也走了。
“罗镇长,我是杜秋歌的女朋友,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情况吧;我们这里距离镇里六公里,十分钟左右就能赶到,敬老院有专门的车辆留守,如果有老人突发疾病,我们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送到镇上的医院的;另外,我们和县城的康乐老年之家有合作,一些病危、病重的老人的老人我们会转移到他们那里,他们距离县医院不到两公里;这位就是康乐老年之家的负责人魏女士。”卢笛把魏凤霞拉过来。
“你好,罗镇长,我是县城康乐老年之家的魏凤霞,我们和凌渡河养老院确实有合作,我们愿意承担那些危重病老人的护理和送医,这是我们两家的协议。”魏凤霞把上午刚和秋歌签订的联盟协议拿出来给罗胜男看。
“你好,你们还能这样操作?”罗胜男还是不太相信,接过来协议翻看。
这是秋歌和魏凤霞商量的那个相互支援、帮助联盟协议;这段时间太忙,所以直到今天上午才签订,没想到现在还用上了。
罗胜男翻看着,只见协议上分列了好多条款,有相互的财政支持、相互的物资支援条款;有老人的互动、交换生活场地的条款;有护理人员、服务人员培训实习条款;有危重病人护理、送医帮助条款;有旅游接待条款;有分享经验、信息共建条款等等。
每一个条款还都被明细说明,清楚地阐述了双方的责任、义务,要达到的目的和要完成这些事情的标准,以及财物由谁支出、谁收入,怎么样结清;非常的明晰。
“有这样好的办法为什不说、反而发火呢?这个很有创建性,不过你们最好还是要有医生在这里最好。”罗胜男把协议还给魏凤霞说。
“我们的护理人员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有一定的医护常识;村里的医生我们也答应随时支援我们;未来我们还想联络大型的医院,定期为老人体检,尽可能的早发现问题,不让突发事件出现。”卢笛解释说。
“好吧,你们尽量做好吧,我们还会来检查的,今天的事情希望你们能够作为警示,服务老人不是口头和表面文章,更不是用做盈利的的手段和保护自己的盾牌;不过你们要是做的好,我们也会给予支持和奖励的。”罗胜男说道。
“奖励和支持我们没有奢望,杜秋歌的想法就是为周边无助的老人做点事,他绝对是用心在做;我想您是不了解他,也可能是误会他了,所以才有刚才的冲突,我希望您能了解一下他。”卢笛这是为秋歌抱不平。
“我不会计较刚才的事情的,我也不觉得我误会了,也没觉得我做错了,我是在履行职责;好了,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能愉快些;再见。”罗胜男说完主动伸手过来。
卢笛和她握了手,也说了再见,但是也变成了冷若冰霜的样子。
罗胜男带着镇政府的人走了,她的心里也很生气,她确实没觉得自己错了,作为政府的领导,她觉得自己来检查养老院是正常的职权范围,给杜秋歌提出问题是帮助他做得更好。
自己可是第一次到村子里检查工作啊,而且听说这里办了家敬老院,自己还很高兴呢,本来是来帮助他们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把自己正常的工作当成刁难,还跟自己发火,真是可恶,这个人可能有什么背景吧?不然怎么会对政府的人进行顶撞呢?
哼!自己最恨靠关系谋求利益的人了;更何况杜秋歌还用养老助老这样的事情来伪装自己,这样的人更可恶;我不会惧怕你这样的人的,一定揭穿你的虚伪,曝光你的险恶用心,决不能让老人吃亏。
“小张,我们去镇里的敬老院,我要看看那里的情况;哦,不要通知那辆车上的人去哪,让他们跟着就行。”罗胜男想充分了解养老机构的情况,掌握这方面的情况好对付杜秋歌,所以吩咐司机说。
她担心另一辆车上的人会通知镇里的公办敬老院自己要去,那敬老院就会有所准备,会掩盖一些弊端,所以特意嘱咐道。
不过走了一段距离之后,罗胜男感觉到不对劲了,急忙问司机:“小张,你这是要去哪啊?这也不是回镇里的路啊?”
“镇长,您不是要去敬老院吗?”
“对啊?那你这是去哪啊?”
“镇长,这就是去敬老院的路,我们镇里公办的敬老院在平山村呢。”坐在罗胜男身边的宣传委员李玉芝说道。
“啊?在平山呢?”罗胜男的心里一翻腾。
她虽然只来了没几天,但是自己管辖的几个村子还是了解的,坪山在镇子的东北方向,距离八公里;而凌渡河在镇子的东南,六公里;两个村子之间就是星光村。
前两天开会,平山村的村长还找过她,说今年村里的四千多亩土地被冰雹毁掉了,希望自己这个镇长能够给点支援呢。哎呀,对了,当时他还说星光村和凌渡河也受灾了呢,自己刚才怎么忘问了呢?真是被那个杜秋歌气蒙了。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自己竟然用‘镇里的敬老院距离镇医院近’这样的话要求杜秋歌增配医生了啊,杜秋歌也是听了这句话才恼怒了的;还有李卫国说自己没摸清情况耍官威来着;自己当时以为镇里的敬老院在镇里呢,才这样说的啊。
但是这在杜秋歌看来可不就是严重的双重标准吗?公办的怎么都行,却要求人家民营的一定达标。哎呀呀,自己确实是太过分了啊,李卫国说的对啊,自己就是没弄清楚情况啊。
罗胜男一阵懊恼,自责起来,同时她也感觉自己丢人现眼了,第一次下乡就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啊。
“李姐、孙哥、小张,你们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敬老院在平山呢?”罗胜男埋怨道,这些人可真是的,自己当时不清楚、说错了,这些工作人员要是提醒一下自己,也不至于让杜秋歌生气啊。
“罗镇长,当时的人很多,我们不好说这件事,否则会有损你的威信的。”坐在副驾驶上的乡企办主任孙永彬说道。
罗胜男还想反驳、埋怨,但是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来报到前,县团委书记、自己的大姐刘海丽告诉自己,因为自己的到来,打乱了三道岗镇原来的人事安排,这让很多人对自己不满啊。
今天,这些镇里的工作人员可都有看热闹的意思啊,自己现在可是孤立无援呐;这次自己真是大意了,不但得罪了杜秋歌,还让镇政府这些人看了笑话,太不应该了。
罗胜男懊恼不已,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不能扭转,只能想办法弥补了;不过等她看完了镇里的敬老院的情况后,就更加的气愤了,同时也更觉得自己对杜秋歌过分了。
镇里的敬老院管理的简直就是太差了,连最基本的卫生都非常的差劲,更别说其他方面了;与杜秋歌的凌渡河敬老院一比,这个才真的该整改呢。
等回到镇里之后,罗胜男觉得应该和杜秋歌说声抱歉,因为自己毕竟犯了低级错误;但是自己的出发点和职权没有错,只是用错了比较对象,正应该解释一下。
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绝对不能让那个悲剧在发生,镇里公办的敬老院也必须整改,那个敬老院的院长就该撤职。
想到这里,罗胜男拿出手机,把电话打给了星光村的郑邵武,她要了解一下杜秋歌,顺便问一下他的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