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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来上海的事情正在日程上大力推进时,徐静先一步只身来了上海。
在张凡店里幽静的角落里,张凡、燕子、徐静三姐妹相聚。
“静静,你这位爱老公、爱孩子爱到一分一秒都难舍难分的幸福妻子、幸福妈妈,这回怎么舍得抛夫弃子,一个人到上海来溜达?”张凡与徐静的红酒杯轻轻一碰,张凡轻声揶揄着徐静。
“哈哈,相较于你孤家寡人的不婚主义,对于我的老公宠、儿女爱,你这是羡慕嫉妒恨的不要不要的了吧?”徐静笑着回击,美美地咽下了一口红酒。
燕子安静地坐在那里,笑看着张凡和徐静这对欢喜冤家互撕,高中时代她俩就这样,一见面就掐,毕业了也掐,张凡看不惯徐静做全职太太,徐静看不惯张凡的不婚主义。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可偏偏张凡和徐静还喜欢往一块凑,不知是在找寻两种生活态度的正确感?还是在找寻两种生活态度的互补面?
“是什么风把咱这活在蜜罐里的人吹到我这里来了?”张凡笑嘻嘻地问道,对徐静的回击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满。
“当然是燕子啊”,徐静瞅着燕子,“大半年没见燕子了,怪想的。顺便也来兴师问罪,你怎么就把燕子拐到大上海来了?”
“哈哈,燕子看上我了呗!”张凡开起玩笑来没个正经。
徐静轻啜一口红酒,笑盈盈地说:“燕子,你可要小心了,我严重怀疑张凡性别取向有问题。”
“我跟张凡同居了一个多月,她没有对我有过动手动脚的逾矩行为,初步验证,张凡性别取向还算正常。”燕子难得开口。
徐静却是大吃一惊,她欢喜地抱住燕子,开心地说:“咱家那叽叽喳喳的燕子又回来了。”
“回来了”燕子报以如释重负的笑容:“最难熬的关口,要么新生,要么毁灭,不是吗?”
徐静啧啧称奇,向张凡举起了酒杯:“冲着燕子这喜人的变化,我敬你一杯,你功劳大大地。”
“客气。”张凡笑着受领,也不客气。
“说吧,徐静,你这次来上海做什么?”张凡追问道。毕业这么多年了,徐静始终围绕老公、孩子转,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徐静是不可能扔下孩子独自跑到上海来的。
见张凡和燕子都是一脸关心的表情,徐静认真地回答道:“来上海,一来是真的想你们了,二来也是向燕子学习,找寻新的自我!”
“不是吧,你家里的模范老公也靠不住了?”张凡满脸惊讶,心中暗暗庆幸,幸好自己一直坚信“男人靠的住、母猪能上树”的格言坚持不婚主义。
“女人这辈子呀,能靠住的也只有自己。”徐静叹气说到。
见状,张凡的惊讶转为担心:“我就顺口那么一说,难道还真被我说中了?”
燕子淡然的表情中透出一丝悲凉,原来男人都靠不住。
“还没到那一步,不过也快了!”徐静猛地喝下一口红酒“如果我再继续做全职太太,我的模范老公也会离出轨不远了!”
“所以你是为拯救未来而来?”张凡依旧有心情开着玩笑,在商场阅人不少的张凡,看出了徐静的气定神闲、稳操胜券。
“可以这么说吧”。
面对张凡和徐静的哑谜,燕子忍不住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徐静看了眼燕子,平静又理性的说:“婚姻里的每一对夫妻,彼此平衡就是最佳的幸福状态。我老公干事业,需要我做全职太太,我因为两个孩子,也需要做全职太太,所以我俩的诉求是一致的,我们之间的状态是平衡的,也就是幸福的。我的老公满足于我将家里打点的井井有条,我满足于我老公大把挣回的钞票,和像哄小孩子一般随时变幻出来的礼物,我们各取所需、各得其乐,自然看来就相爱美满。”
“那么,现在是你老公不愿意拼搏事业了?还是你不愿意做全职太太了?”张凡摇晃着红酒,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是愿不愿意,而是需不需要的问题。过日子没有经济来源是万万不行的,所以我老公肯定还是需要并且愿意打拼事业的。关键是我,我不需要再做全职太太了。”
“为什么?”没太听明白的燕子问出口。
“我从来就不愿意做全职太太,只是因为孩子们小,我觉得比起事业、挣钱,我的一双儿女更需要我,所有我觉得在孩子小的时候,我是需要做全职太太的。”徐静轻饮一口红酒,接着说:“可是现在,孩子们大了,我们又举家定居在了西安,双方父母也随着我们定居西安,孩子们本就独立了,再加上双方父母搭手,我觉得,我不再需要做全职太太了。”
“所以你就想到我的红酒店里来打工?”张凡依旧问的调侃。
“非也,非也!”徐静摇头说到:“我本打算和我老公比翼双飞,陪着他一起在西安创业,可惜他看不上我。”
扑哧一声,张凡笑了,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徐静:“的确人老珠黄,不耐看了。”
“哈哈,颜值上我老公看得上看不上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看不上我一个家庭主妇插手他的事业。”
徐静的话题拉开了闸门,便源源不断地娓娓道来:
“我想给他帮忙,他总说,你管好孩子就行了!”
“我提出建议,他总说,你一个家庭妇女懂什么?”
“我到店里去参与新健身房的装修,他总说,没事了去做做美容,别添乱。”
“我想重拾当年的健身教练身份,他总说,家里不缺你挣得的这点钱,安心当好你的老板夫人就行了。”
“我跟他生气冷战,他就大包小包的化妆品、包包、衣服往家里拎。”徐静夸张地比出一大堆东西的动作:“可是他越是用礼物哄我,我就越是觉得他不够尊重我。我突然发现,在他眼里,我就是他喂养的孩子,而不是他选择的人生伴侣。我是他身上的领带、手表、手机.....或者其他任何一种附属品,却独独不是与他比肩而立的爱人。既然我只是作为他的附属品,那么一旦我打破了他对我的角色定位,他又怎么会对我有尊重可言呢!”
徐静一口干掉了杯中的红酒,张凡又殷勤地为她满上。
“可笑的是,我老公在事业上,居然对店里一位女教练唯命是从,反正我在他眼里,就像个孩子,玩玩闹闹可以,干正事不行。而那位女教练,简直就是他事业的主心骨。”
“男老板偷腥女下属?”张凡脑补着这狗血的画面与情节。
“还没到那一步,只是如果继续任由其发展下去,就一定会走到那一步。”徐静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丝毫的怀疑。
“那你打算怎么办?”燕子轻声问道,原来每个家庭都有每个家庭的难处,燕子很好奇,徐静会怎样处理这次的家庭危机。
“第一步,开掉那位女教练,是时候彰显我女老板的权威了。第二步,开创自己的事业圈,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停”张凡打断了徐静的侃侃而谈,“第一条,不合适,你开掉那位女教练,你就成了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母老虎’,而那位女教练则摇身一变成了楚楚可怜的受害者,以男人泛滥又白痴的保护欲,你家老公出轨的进度一定会大大提速。”
“第二条,你还是摆脱不了家庭主妇的本色,就连出关闯事业,也是为老公而闯。”
“才不是呢”徐静立即反驳:“孩子小时,我的人生阶段需要做全职太太。现在,孩子大了,我的人生就该开创自己的事业,这是我的价值追求。而老公的事情只是个导火索,并不是决定因素。”
“算你还有点出息”,张凡接着说:“我给你个建议,我这里可不留你这位爷,庙小,难容大佛。建议你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你老公不是对那位女教练唯命是从嘛,有本事你也在你家的事业领地让你老公对你唯命是从,那才更能体现你的能力。”
徐静歪头思考,张凡和燕子也不再打扰,只默默品着红酒,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
张凡心想:“不婚主义是多么的英明伟大啊!”
燕子心想:“过河拆桥的男人,在需要你时,就会千方百计将你变为他的附属,在不需要你时,你连做附属品的资格都没有!”
燕子看着张凡和徐静,心想,虽然这么多年,她俩走的人生轨迹大相径庭,但原来,她俩骨子里都是一般无二的独立女性。也难怪,她俩掐的那么厉害,却依旧是相亲相爱的好闺蜜。
徐静再开口说话时,对张凡满脸崇拜:“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先从自己产业,打倒外来侵略者、征服老公,再视情况开创自己的小产业”。
徐静举起酒杯,与张凡、燕子开怀畅饮。女人的世界,万变不离其宗,男人把女人当盘菜,女人也会把男人当盘菜。当男人把身边的女人不当回事,女人也会从战略上藐视男人,从战术上再次靠自身魅力征服男人,从上海回西安后的日子里,徐静便露骨地这般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