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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因为大火而灰沉沉的城里,只有联军才敢在外面的街道肆意横行。
“呦吼,关奇君。”
一个日军士官抱着一个瓷瓶走了过来,后面有两个士兵一人背着两把步枪,一旁的四个士兵吃力的拎着两个箱子,里面满当当全是金银珠宝。
那名士官向关奇展示了下手上的玉扳指,然后看了看两手空空一脸晦气的关奇说道:“你们这是到哪去了?你们的东西呢?”
“别提了!我们到城头那位将军的华阳府去了,那里比福田的公园还大!可我们快将整个府邸逛过来时才发现,他们居然连个镜子都没留下来!”
关奇气愤的踢了一脚路旁的一个菜篮子,那名士官认真回想了一下。
“哦——”
“那位将军可真是大义,看来他为了城中的百姓把家产都分光了。”
他想起那位被从碎石里面挖出来的人了,和那位将军斗了两天多的时间,直到增援到了一万三千人左右才将城门打开。
后来罗德华彬的尸体貌似被当地人趁夜给偷走了,不知道送去了哪里。
这时,街南头的拐角跑出来一个人影,吓得背着枪的士兵立马取下了步枪,可仔细一看后却发现是一名日军的传讯员,他看到这两队人后连忙跑了过来。
“报告!!”
“指挥部命令除主队外的搜索队全力抓捕三名女性,为首的是华阳府的夫人和外科医生白玉,最后要注意一名极其危险的提刀女子。”
说完他便转身就朝别的地方跑去了,就是这两个小队长也来不及多问,关奇不可置信的看向一旁的士官说道:“三个女……”
“别多问,这是总指挥部的命令,我们只需要全力抓捕就行了。”
“可是平野兄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你记不记得吉田中队的事情?”
平野这才想起那个让人发寒的巷子,吉田小队整整二十四人遭到了伏击,全被刺死在了巷子里。
可过去探查的士兵却是直冒冷汗,因为那些士兵要么是一剑封喉,要么就是被刺穿了心脏,几乎所有人都挂着惊恐的表情。而那些人被摆放的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逃似的朝着巷子口。
却全都死在了路上……
这不由得让士兵们想起在家乡的一系列恐怖故事,这片陌生的古都也许同样有鬼怪之类的东西。
“别……别吓唬人了,吉田那家伙只是太笨了才被伏击的,就那些不成队伍的人抵抗只是徒……”
平野说着话时,他感觉手上滴了东西,看了看天却没见天下雨。
低头才看到白手套上的那鲜红的血滴,对面的军官张了张嘴看向他身后,一旁的士兵颤抖的拿着枪却怎么也举不起来。
“噗——”
平野感到有些胸闷,闷到发疼,他回过头看到身后的四名士兵倒在了地上,而一名拿着剑的女子站在那里。
“开…开枪!!”
“砰砰砰!!”
三颗子弹在剑前崩飞了出去,一颗还拐向了那名日军官的大腿。
“啊啊!”
他捂着腿跪在了地上,身后的士兵大叫着丢下枪朝后面跑去,抛下他一个在这里。
顾楠从平野身后的包里拿出里面的压缩饼干,看了一眼跪在那里一脸惊恐的关奇。
“你刚来京城?”
关奇一愣连忙说道:“hi……是…是!阁下,我从未在这里害人!”
一滴血顺着无格的刃尖滴了下去,顾楠见他口袋那有一方手巾的角,于是从他心口的口袋里拿了出来。
“你现在有个机会。”
被擦拭干净的无格放在了关奇的脖子上,那冰冷的剑刃锋利的可怕,脖子刚碰到后就划破了皮肤。
一滴冷汗从聚满汗水的眉毛里滴进了眼里。他恍惚间看到了一名身穿漆黑铠甲面带凶兽的将军,身后的那衣袍白的晃眼。
脖颈上传来一阵刺痛,他连忙眨眨眼,面前却还是那名身着风衣持剑的女子。
“要么从这里逃走,回家去。”
说罢收回了无格,然后转身向那些死去的士兵走去,他用右手颤抖的摸向脖子的伤口,那地方仅仅是碰到就险些被切了进去。
顾楠在摸尸的时候,看到一旁地上的一颗干瘪的子弹,想了想后将其捏进了手心里。
他看到那名女子搜了搜其他士兵身上的干粮后,便拿过一个布包准备离开。
关奇艰难的起身正准备离开这里,可左手不小心摸到了自己的配枪时愣了下,他侧着身子慢慢将目光放到那在路中央缓步行走的女子。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这是个升职的机会!
他一想到这儿,就连手也不抖了,仿佛身上的伤口都散去了痛觉,关奇猛的拔出配枪朝向了她。
腰间的无格突然动了,顾楠手闪电般朝后面闪了一下,一声枪响从背后传来。
“砰!”
“噗……”
枪从关奇的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他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那快速被染红的胸口。
“噗通。”
顾楠手中的弹头消失了,它深深的进到了关奇的心脏里。
“怎么都不听劝呢……”
等顾楠走后,那尸体对面的一家店铺门慢慢打开了一点,然后从一指长的门缝伸出来一小块圆镜子,镜子左右翻了翻后,里面的人才打开了大门。
“快,动作快点,先捡重要的东西拿回去。”
三个人唰的一下子窜到那开始摸尸,沈新捡起地上的四把步枪背在背上,然后开始拽住尸体往屋里搬。
一汉子兴高采烈的将兜里装的满当当的,一回头却看到沈新居然在搬鬼子尸体。
“快点快点,哎?你搬他干什么?”
沈新费力的拖动着说道:“我…我想着把他衣服脱了,不过这还得给他藏起来。”
那汉子见状慌忙的朝街道两旁看了看,然后小跑过来帮忙。
“哎哟,就你们这些读过书的事儿多,连鬼子的衣服都要,也不怕被咱的人崩了脑袋。”
……………………
顾楠在酒店楼顶走着,然后直接蹦进了三楼的阳台,看见白玉在给刘晓仙扎绷带。
“怎么样了。”她将阳台门关好后拉上了窗帘,再把布包放到桌子上。
“还是不行,伤口再次被扯开,她烧的更重了,可能……唉…”白玉叹了口气,刘晓仙的脸色越来越差了,这谁都看得出来。
顾楠又看了看刘晓仙后,从包里拿出日军的急救用品和一个针管递给了白玉。
白玉愣了愣的接过针管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顾楠自顾自的挽起手腕的衣服,又拿出一瓶酒撒了上去:“你帮我抽血然后注射给她。
“呵。”白玉冷笑着将针管丢到桌子上站了起来:“我知道你懂些中医的东西,可这根本不是输血就能治的事!并且你知道自己的血型吗?”
顾楠拉过一个椅子放到桌旁后坐了上去,她将手臂放到桌子上,并又垫了个毛巾。
“我不知道。”
她见顾楠居然如此执着,头疼的按了按眉心道:“什么?不知道你还让我输?你这是在害她……”
“不过。”顾楠拿起针管递向了她,白玉皱眉接了过去。
“我的可能和别人的不一样。”
顾楠想到这儿笑着说道:“我好像快一千年没流过血了。”
白玉吃惊的张了张嘴看向她。
一…一千年?
真的假的?但她看起来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她想起顾楠那种种非人类的事情,鬼迷心窍的拿起了针管道:“那…那我开始抽血了。”
“嗯,多抽些,最近吃的有些太好了。”
“………………”
过了一会儿,白玉将抽出来的血注射了一半给刘晓仙,见她没有排斥的反应便也放心了下来。
“白玉,你将她放坐起来。”顾楠甩了甩手臂站起来说道。
白玉这会儿死马当活马医,打算全听她这个不靠谱的中医了。
(这时的中医在国外声誉不太好,或许因为只能猜测性的治疗方法才使的“洋医”对他们很反感,这感觉类似于招摇撞骗的道士。)
白玉将刘晓仙扶好坐了起来,她的体温这会儿还是居高不下,白玉抵了抵她的额头,发现还是热的发烫。
顾楠拿出银针包一根根刺入了刘晓仙的后背,然后她将手放到刘晓仙的腰上,运起了内力。
拉着刘晓仙手臂的白玉忽然发现她的体温更热了,只不过这种感觉像是触碰到了一个很有活力的人,压根不想一个病秧子。
“出汗了!出汗了!”
白玉瞧见刘晓仙的额头冒出了点点细汗,没过一会儿就像是蒸桑拿似大滴的汗珠淌了下来。
“呼……”
顾楠终于松了口气,朝旁边一按结果碰到了个软乎乎的东西。
“嗯?”
低头一看居然是那只羽毛花花绿绿的金刚鹦鹉,看它双爪朝上快死了的样子显然也伤的不轻。
“它怎么在这儿?”
白玉帮刘晓仙擦拭了汗水后盖好被子,她撇了眼那只倒霉的鹦鹉说道:“我哪知道,在给晓仙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这只鸟居然一直呆在她怀里就没丢过。”
顾楠抓起这只太监腔的金刚鹦鹉,然后看向桌子上那所剩无几的针管。
“要不,给你也来点?”
鹦鹉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无力的睁开了眼睛看向顾楠。
“小楠子,一定要…救救咱家……”
顾楠:“…………”
还是拿来炖汤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