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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鸿冲带着满肚子怨气从大厅回到自已的房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准备喝时。突然想到李彦庆从中做梗的得意样子,心里就火冒三丈,他气得用力将茶杯往地上掷去,摔了个粉碎。
他满脸憎恨道:“这个该死的老谋子,你又坏了我的大事,让我的计划前功尽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
正在这时,突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此人约莫有三十来岁年纪,长着一张长脸,身子像个瘦猴子一般,两个眼睛贼精。他便是叶鸿冲的姑家表弟,名叫何庆,因他排行第五,因此人们都叫他何五。
自从他来到青木帮投奔了叶鸿冲以后,他便对叶鸿冲马首是瞻,十分忠心,可以说他是叶鸿冲的心腹之人。
叶鸿冲一见何五来了,心里更加烦燥,道:“你来干什么?”
何五望着地上摔碎的茶杯,又见他情绪不好,便一脸谨慎的来到他的身边,轻声笑着问道:“表哥,你这是怎么了,谁招惹你了,发这么大的火?”
叶鸿冲望了他一眼,没有解释,只问道:“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现在烦着呢。”顿了一会儿,他又道:“你不会是又赌钱赌输了吧?”
何老五搓着两只长手,不怀好意的笑道:“表哥,你都知道了我的来意,还问那么多干什么,快借点银子给我,我好去翻本。”
叶鸿冲冷笑了两声,骂道:“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
何五却不管他如何骂自己,依然厚颜无耻的笑着说道:“表哥只管骂,骂痛快了给银子就行。我生下来就是这样的贱命,哪里还敢奢望什么。”
叶鸿冲恨得怒睁暴眼,大声骂道:“滚,滚,快给我滚。”
何五连忙躲远了一些,仍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表哥,你把银子给我,我立马就滚。”
叶鸿冲真是被他的无耻不要脸的精神缠得头昏脑胀,七窍生烟,若不是看在他死去的姑母的面子上,他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一顿。
这时,只见何五又从怀中慢慢的掏出来一封信,对叶鸿冲道:“表哥,你看这是什么。”
叶鸿冲一见是信,态度立刻和缓起来,问道:“哪里来的信。”
何五笑着道:“表哥,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叶鸿冲立马明白了,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摸出两锭银子,足足有二十两,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何五两个眼晴放光,直直地盯着银子,快速地跑了过去。他抓起银子,丢下那封信便往外跑去。口中还不忘感激道:“多谢表哥的赏银。”
叶鸿冲急忙说道:“等等。”
何五站住,立马将银子收在背后,道:“表哥还有何事吩咐。”
叶鸿冲厉色道:“此事不可在外面乱说,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别怪我翻脸无情。”
何五连忙认真地答道:“表哥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叶鸿冲点了下头,道:“你明白最好。另外,这二十两银子,是最后一次,若有下次,我保证你的手肯定没在你的身上。”
何五看着叶鸿冲警告的眼神,心里有点惧怕起来,最后他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才走。
俗话说小赌怡情,欢乐无穷,大赌害命,家破人亡。对于一个赌徒来说,手上只要有了钱,就有了赌的资本,哪里还有什么事比赌更重要了。
何五有了银子,立马约了几个兄弟溜下山,往洛阳城而去。他似乎早已忘了叶鸿冲的警告。
叶鸿冲望着他出去,这才拿起信,慢慢地来到里间,拆开信来看。
只见信中的内容大概是:近日,弟听闻王门偷袭了鄂州分舵,遂速速派人送信与兄,若兄觉得此事可有一番谋划,我必率分舵的兄弟们全力准备,与兄一起举事。
叶鸿冲怔怔地望着信,左手用力地拍在桌子上,神色恼怒。他独自说道:“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可惜己错失良机啦。”
后来,他又认真地写了一封回信,说明了自己目前的处境,让分舵的兄弟们暂时停此行动,静观其变,等待日后有机可趁时再作打算。兄在此万分感激兄弟,若日后成功,必当同享富贵。
次日清晨,石云天带着总舵的众人,在大厅上为李彦庆与赵通等人举办了盛大的出征仪式,并鼓励他们奋勇杀敌,夺回堂口,早日凯旋归来。
出征仪式过后,王世鹏与叶鸿冲两人望着众人走出大厅去欢送李、赵二人,他们却还站在当地,不知所措。
王世鹏走到叶鸿冲的身边,问道:“叶长老,这就完啦。我们两人干看着啊。”
叶鸿冲冷笑道:“不干看着又如何呢,他石云天眼里哪还有我们两个啊。”说完独自转身走了。
王世鹏见他离去,也是郁郁寡欢的往门外走去,准备到门口再去送送他们。
王世鹏来到门口,只见帮主石云天正在与李、赵二位长老寒暄,好像在交待什么事情,他便在门旁等候。
过了一会儿,他看着赵通带着人先行离去,石云天也准备转身回屋,他还用眼睛盯了自己一下,便快速的走过去了。
这时,李彦庆也发现了王世鹏,见他在门口张望,便招手让他过来说话,道:“王长老,快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王世鹏闷闷不乐的走过去,李彦庆忙拉着他躲到墙角下,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害怕别人知道一样。
王世鹏拉耸着一副苦瓜脸,慢慢的向他诉道:“如今,也只有你李长老还能想到我了。”
李彦庆急切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认真的对他说道:“王长老,你我虽然年纪差了一辈,但是
咱们都是青木帮的忠臣良将。如今石帮主初登大位,你在内,我在外。若总舵有事,你作为长老,可谓是石帮主的左膀右臂,一定要多替他分担分担啊。”
王世鹏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是睹得难受,便道:“他姓石的若真当我是他的左膀右臂,又为何不让我与你一起去鄂州救援呢?”
李彦庆笑着道:“莫非你王长老也想去鄂州立功。”
王世鹏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笑着道:“原来你们是怕我去鄂州抢功啊。”
二人相互望了一眼,都大笑起来。
王世鹏随后又道:“老谋子,不是我夸口,若是要立功,他姓石的想拦住我,也拦不住。其实这次我不闹,是因为你昨晚说的话,我王世鹏极少服人,但贾帮主是我第一个服的人。他就这么走了,我心里顿时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空落落的,十分难受。”
李彦庆安慰他道:“老夫也跟你一样,十分不舍贾帮主就这么离开。但是他非要选择那条路走,我们又如何劝阻得了呢。”停了一下,他又道:“现在,王门又对鄂州分舵虎视眈眈,我很是担忧啊。”
王世鹏问道:“你们都去救援了,还有何担忧的?”
李彦庆神情严肃地对他说道:“我走了以后,你在总舵一定要时刻提防着一个人。”
王世鹏道:“提防谁?”
李彦庆凑近他耳边,小声道:“冷面孤狼。”
王世鹏不解道:“提防他?为何要提防他。”
李彦庆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我怕他趁此大乱,图谋不轨。”
王世鹏大怒道:“他敢?我的鬼头刀可还锋利着呢。”
李彦庆又嘱咐他道:“你心里记着我的话就行了,干万不可让他有所察觉,一定要盯防着他。”
他又看了看赵通带着大队人马已经走远了,忙向王世鹏拱手拜道:“好了,王长老,老夫便先告辞走了,你也赶紧回去吧。记住我的话,你一定要盯紧了他,防着他对帮主不敬。”
他说完了话,急切翻身上马向前方奔去。
王世鹏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想着他刚才说的话,还是有些不理解,于是他也摇着头进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