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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庆和赵通二位长老带领着众人,日夜兼程,只花了三天时间就赶到了鄂州。
他们与鄂州分舵的新舵主刘荣在鱼市堂口会面以后,不禁激动难言,相拥而泣。
刘荣激动地抓着李彦庆的双手,哭诉道:“李长老,咱们分舵的兄弟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望着总舵来人救援,现在终于盼到二位长老带着援兵来了,咱们这些天的苦日子也总算是熬到头啦。”
李彦庆也握着他的手安慰道:“刘舵主这段时间带着分舵的兄弟们抵抗王门,甚是辛苦。石帮主还让我带话给你,他说鄂州分舵被王门偷袭,丢失了堂口,错不在你。只要刘舵主能坚守住鱼市堂口,等到总舵的援兵支援,他就十分满意了。”
刘荣听后,热泪盈眶,心里满是愧疚之情,他突然跪下,自责道:“刘荣有负帮主重托,不仅死伤了这么多兄弟,还丢了堂口,理应受罚。如今能得到帮主的信任,刘荣以后定当以死相报。”
李彦庆连忙伸手扶他起来,安抚道:“刘舵主也无需太过自责了。鄂州分舵与王门的恩怨由来己久,此次王门突然偷袭,也并非是你一个人的过失。这一点,帮主的心里是十分清楚的。”
刘荣还要再说什么,哪知站在一旁的赵通见两人没完没了的说话,他早己经等得不耐烦了。但是他又碍于李彦庆的面子,不好发作,只得轻声笑着说道:“李长老、刘舵主,我说你们二位能不能先让大伙儿休息片刻,吃点东西再谈啊。咱们这一路从洛阳风尘仆仆地赶路,大伙儿是又累又饿,现在好不容易到了你们鄂州的地盘,总不能饿着肚子说话吧。”
刘荣是个直性子的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他见赵通那副轻松悠闲的轻狂模样,心里便有些不痛快。可是碍于他长老的身份,又不能得罪他,于是他板着脸,不大情愿的拱手拜道:“赵长老辛苦了。”
这时,从刘荣身后走出来一个人,正是这鱼市堂口的堂主,名叫郑飞。只见他有四十多岁年纪,身材很高,面目清秀,精神抖擞。最奇怪的是,他的双手像船桨一样,胳膊既壮又长,手掌也大。
他见刘荣对赵通的印象似乎不好,忙笑着插话道:“二位长老,其实我们舵主早些时候就己经收到了你们将到的消息,是以他早己命令我在此备好酒菜,只等二位长老一到,便给你们接风洗尘。刚才大伙儿只顾着说话,倒是把这事给疏忽了,还请赵长老莫怪。”
赵通己经看出此人是出来替刘荣打圆场的,他自恃长老的身份,也不想跟他这种莽夫一般计较,便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对着郑飞笑道:“好说,好说。那大家就别站着说话了,咱们先进去吃饱喝足了再聊。”
郑飞陪笑道:“赵长老说得是,里边请。”
赵通望了一眼刘荣,便抬头挺胸由人引着朝里边走去。
众人也都浩浩荡荡地跟着他们进去吃饭休息。
刘荣见势,只得忍住。
李彦庆这时也安慰他道:“赵长老向来散漫惯了,连帮主也得给他三分面子,刘舵主千万不可得罪他。”
刘荣拜道:“多谢李长老指教,刘某定当谨记。”他又恭敬的邀请李彦庆一起进去。
这鄂州分舵一共有三个堂口,一堂口为鄂州城内的四方酒楼,二堂口为城外的江滩码头,三堂口便是这远一点的鱼市堂口。
鱼市离鄂州城大约有一百多里路,这里水域广阔,湖泊众多,因此人们主要以养鱼贩虾为生。
鱼市堂口修建在最大的一个湖泊的岸边,这里渔民相对集中,自古以来就是贸易之地。
鱼市堂口背靠大湖,前边是一条大道通往四方,周围有大片的芦苇掩护,地理位置极佳,易守难攻。
另外,堂主郑飞本就是渔民之子,十分了解靠水吃水的渔民们的生活,他还经常私下帮助渔民,是以当地的渔民都很拥护青木帮的管理,因此鱼市堂口的鱼虾生意便做得更大了。
现在的堂口大厅里,摆了几十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酒菜。当然,菜主要是以鱼虾为主,配些青菜酱料为辅。
李彦庆、赵通带着总舵的兄弟们先坐下后,刘荣才挥手让分舵的兄弟们坐下。
刘荣带着分舵的几个主要人物与李、赵二位长老,以及四位护法一桌。只见他端起酒碗,首先站起来对众人说道:“今日,我代表分舵的兄弟们热情的欢迎大家到鄂州来,这顿接风宴是特地为大家准备的,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到时候才好与王门痛痛快快地干一场。来,这一碗我先敬大家。”他一仰脖子干了。
李彦庆与赵通也站了起来,带着大伙儿一起干了这一碗酒。
刘荣意气风发道:“好,兄弟们接下来请自便,一定要吃好喝好。”
随后,李彦庆便向刘荣道:“刘舵主,你先坐下来,向我们说说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现在分舵的情况?”
刘荣脸色铁青,又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酒,便详细的向他们介绍了一下王门偷袭前后以及现在分舵的情况。
李彦庆及众人听后,都是眉头紧皱,郁闷无声。过了好久,李彦庆才道:“没想到分舵的形势这么严峻啊,看来还是我们来得太晚了。”
哪知赵通却又是一番见解,只见他略带调侃地说道:“你们分舵总共有三个堂口,如今己被王门抢去了两个,还剩下一个如此偏远的鱼市堂口,真不知道你们分舵是怎么抵抗王门的。”
刘荣听了此话,心里是又气愤又委屈,想反驳又没道理,只好忍气吞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李彦庆看出来赵通与刘荣有些不痛快,连忙从中调解道:“赵长老,这堂口丢了,也不能完全将责任推给刘舵主啊。毕竟王门的势力不弱,又是突然偷袭,刘舵主也带着兄弟们尽力了。”
赵通道:“李长老啊,你总是做老好人。”
李彦庆也是一笑了事,接着又道:“刚才刘舵主也说了,这次若是我们不能夺回失去的堂口,那鄂州分舵就真的危险了。”
刘荣连忙大声说道:“咱们鄂州分舵一定会撑过这一关的。”
同他一桌的分舵的其他兄弟也都说道:“舵主说得对,我们一定会撑过去的。”
赵通却在一旁冷笑道:“刘舵主啊,不是我在此给你泼冷水。你看看你们分舵还有多少兄弟啊,还想凭着一腔热血跟王门斗。你们怎么斗得过呢?如今又把我们从洛阳搬来,难道还想让我们陪着你们分舵一起拼杀流血?”
刘荣怒视着他,想着李长老说过干万不可得罪他的话,硬是一句话也没说。
哪知旁边桌子上有一个人将酒碗用力的往桌上一磕,脱口道:“我们又没请你来。”
众人一看,原来此人是刘荣的心腹之人,外号叫叶大头。
其实他早就对赵通瞧不顺眼了,此时又听他在此危言耸听,口出狂言,心里实在是忍无可忍,便脱口而出说了上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