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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三人坐沙发上,烟雾缭绕。
“她只喝了点水。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可能致使毒药发作对外东西。”顾岭齐淡淡的陈述事实,却让陈声和江云帆听得压力山大。
不明原因,不明时长的发作,只知道要两种主要成分,这很难实验出解药。
“只有一个方法行得通,”江云帆平静地吐出两个字:“试药。”
“嗯。”陈声一改吊儿郎当地状态,郑重地附和。
听见两位好友的建议,顾岭齐心下已经有了主意。他也能猜到,试药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从血液中想办法分离毒素,注入他人体内,然后再研制解药去尝试效果。
“说说看你们的想法?”他还是问道。
“这样啊,顾岭齐,我们可以直接招募几个志愿者,首选那种孤儿寡母一个人,成了呢就给一大笔补偿费我,不成的话………”说到这里陈声顿了顿,又继续说:
“不成,也能把影响降到最小,你说呢?”
“其次,身体素质也有要求,血型跟施念要一样,不能有药物过敏源,不能有其他疾病、传染病。年龄在22岁左右。按着这个条件去找。”
说完,陈声松了口气,试药这个事情,不到走投无路都不必要去尝试,只是现在的情况……
没有时间条件去慢慢研究,只能用活人来实验。
听完陈声的话,顾岭齐靠在了沙发上,整个人都陷了进去,颓劲十足,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会,突然睁开眼睛,他终于开了口给了答复:
“不用找人了,我来。”
陈声听见这话,立马炸了毛,急吼吼地喊:“不行!事情轻重缓急也要分个主次!”
“你疯了吧!能不能研制解药都不一定!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在害你们!你要是这个时间出了事,怎么办?!绝对不行!我跟江云帆不会给你做的,死了这条心吧!”
江云帆在一旁面色凝重的也点点头,表示同意陈声的意见。
花费的时间长一点没关系,但是顾岭齐不能有任何的意外,顾氏和慈心医院,以及顾岭齐在暗地里做的事,都会分崩离析,到时候,事情的严重程度就远远超过现在。
在江云帆心里,宁可牺牲施念,也不愿伤害顾岭齐一分一毫。
“她有事,你们觉得我还能活吗?”面对两人的抗拒,顾岭齐早已预料到,做好心理准备。
夫妻就是要共舟共济,同甘共苦。
两人久久没有回答,空气一时凝结。良久,江云帆才冷静地点了点头,他理解顾岭齐的心思,更能体会,他说:“我们没有把握能研制出解药,你要有心理准备。”
陈声被顾岭齐气的脸色发青,不想再多说话,朽木不可雕也!真是糊涂了!
他没办法理解顾岭齐口中的男女之情,为了对方愿意舍弃生命,牺牲自己。或许是自己还很冷血,又或者还没遇到那个可以让他心甘情愿付出的人。
顾岭齐跟着江云帆回了实验室,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陈声被两人的决定气到吐血,不愿意回来参与,摆摆手选择回家冷静冷静,他需要时间接受这个不理智的决定。
实验室里,江云帆很淡定地将从施念身体里分离出来的药混合着葡萄糖去,注射进了顾岭齐的身体里。
第一批解药在刚知道毒素后两个小时就研制成功,只是不知道比例是否合适,所以需要试验。
时间缓慢的流逝,一个小时的时间,一分一秒,度日如年。
“叮”的一声,闹钟提示时间已到,江云帆立马站了起来拿起准备好的针筒,说:“如果这次你体内血液毒素浓度降低了,就说明比例是对的,如果没变或者升高……”
“那就继续调整配比。”顾岭齐直接接过江云帆的话,安慰他说:“没事,你负责专心研究就行,不要多想。”
说着话的几句功夫,江云帆抽完了血,一言不发地拿去分析,没有再说话。
“江云帆。”顾岭齐突然喊。
没人答应。
他没在意这点细节,继续说:“我们认识也有很多年了吧,江伯伯一直希望你能接受他的生意。”
说到这里,江云帆开了口:“不要提起他,我不想知道。”
“所以,陈声不能理解,你能理解我,对吗?”顾岭齐又问。
江云帆停下手中的工作,又是沉默。
他现在27岁,比陈声和顾岭齐大两岁。
七年前,二十岁的江云帆在B大读大二,有一个小一届的女朋友,才十八岁,两人恩爱无比,甜甜蜜蜜。
江父原本就不支持他读医学,一心想让江云帆当接班人,知道他瞒着自己交了个家境平凡,背景平凡的女朋友后,勃然大怒,气的让保镖把江云帆绑回家,在祠堂跪了两天两夜。
他一直不肯低头,不愿与女朋友分手,江父无可奈何,咄咄逼人地对他说:“你想学医,可以。江氏可以投资医院让你当医生,做自己喜欢的事。但你的终身大事,必须由我做主!像我们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婚姻不是由自己说了算,而是看利益!”
“我已经看好了,江氏合作伙伴家的千金,现在正在外国留学,知书达礼,善解人意,配得上你。你自己在学校找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女朋友,赶紧分了。”
“云帆,不要逼我。”
硬着骨头的江云帆丝毫不为所动,跪在祠堂里,滴水未进,不愿松口。自始至终他只说了一句话:“死也不会。”
最后体力不支晕倒在祠堂里,脸色苍白。江父急忙将他送到医院,自己儿子管不了,只能从小姑娘下手了。
做房产了,明争暗斗,手段用多了也不觉得亏欠谁,心安理得。
他直接找到了小姑娘的父母,大手一挥签了两千万支票,半威胁半成全。
对方很高兴的接受了这一笔巨款,下半生衣食无忧,牺牲一下自己女儿,这没什么大不了。
小孩子谈谈恋爱而已,新人来了旧人很快就忘了,还是钱比较重要。
于是他们哭着求着,带着小姑娘要离开这个城市,远走高飞。
经不住自己父母的苦苦哀求,她答应了,丝毫没有消息地退了学,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