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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进城 买卖东西 了解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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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半个时辰,花都城到了。一路上虽然忆菱没加入到那几人的聊天中,但也旁听侧敲出不少东西,例如这花都城分成四大区,靠东面的是秀才区,这里住的都是当官的秀才老爷,临近的这条街的店铺大多都是书肆、文房四宝等,少数几家是卖布料的。这个区还有一家私塾,因此这条街也被人称为秀才街;

    过了秀才区,隔壁南面的是富人区,这里住的也都是富商和富贵人家,比起秀才区,这富人区多了一丝奢华,少了一丝韵味;多了点霸气,少了点底蕴。而它临近的街道也被人戏称为富贵街,街如其名,这条街道上的店铺不仅卖得贵,且东西也是五花八门,琳琅满目,小到柴米油盐酱醋茶,大到布匹、酒楼、茶馆、客栈都有;

    花都城西面的是武林区,这里住的可都是武林中人和朝廷的武将们,且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这个区的面积较广,街道上除了有铁匠铺外,也有客栈酒楼什么的,不过接待的通常是那些武林中人,一般平民百姓或有钱有地位的人都不会来这里的;

    花都城北面就是贫民区了,住的都是一些小商贩和平民百姓外,偶尔也有一些衙门的小捕快或者小店的帐房先生、落魄的书生住在这里面。而临近的街道也叫平民街,卖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比富人街的便宜。当然,质量也没法比,富人街的酱料一般加了香料,而平民街的就没有。

    而最能接受新奇事物的除了富人区的凤来阁首饰铺外,就属武人区的黄家坊了。据说这个黄家坊上面有人,因此即便在武人区开个当铺,也没人敢轻视和以权压人。不过以忆菱看来,黄家坊的东家十有八九是当今皇上,因为黄通皇。

    牛车在平民街停了下来。忆菱抱着儿子下了车,看着和电视上演的古街古巷没什么两样的,忆菱也没兴趣闲逛了,抱着儿子就往武人区的黄家坊了。

    当忆菱踏入黄家坊时,店伙计给人的感觉就不像是一个普通人:双眼炯炯有神,太阳穴微紧,感觉就是一练家子,且武功不低的那种。不过忆菱也没弱了势,听到店伙计问:“这位大嫂子,请问要当什么东西呢”?看了一眼店伙计,道:“还是把你们店掌柜叫出来吧,小妇人要当的东西,恐怕你扛不住呀”。

    店伙计也吃不准,因为此妇人的衣着,虽然不是什么好料子,不过观此妇人的言行举止与其通身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她是一名世家夫人的事实。所以店伙计马上入内屋跟掌柜的汇报情况。

    店掌柜听到伙计说可能是一位落魄的世家夫人时,也不敢怠慢,赶紧走出里屋。果然,当第一眼看见忆菱时,店掌柜就知道这应该是一位世家夫人,因为忆菱身上的衣服虽然老旧了些,但依然看得出是雪锦织成的。而雪锦虽说只是白色的,却是极难养活的雪花蚕吐出的丝制作而成的。一匹刚织成的雪锦至少也得十几两银子。所以店掌柜一边走向忆菱,一边吩咐店伙计去上好茶。

    “这位夫人,忝为这家店的掌柜,鄙姓何,敢问夫人有何东西要典当的”。这时,店伙计上了茶,忆菱也不急着回答店掌柜的话,反而慢条斯理的拿起一杯茶吹凉,试了一口,不烫,喂了儿子喝茶时才开口道:

    “何掌柜,妾身夫姓陈,数月前与夫君回老家时遭了难,现在流落到此地,身无分文,无奈之下也只有把夫君留给妾身的体己当掉,虽说此二物乃夫君闲时所做的小物件,但胜在方便、实用”。说着把手电筒和男式太阳镜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而店掌柜在忆菱把手电筒和男式太阳镜拿出来时,眼睛一亮,再看见忆菱演示:那把一掌之长的黑家伙,手上的按钮一按,黑家伙前面的琉璃镜面一亮,照了一下里屋,在没有蜡烛的照明下,微暗的里屋顿时有一处亮光,居然可以比拟三根蜡烛的亮度,不过缺点是只能照一处,而无法照全屋;再看第二件,在忆菱的示范解说下,店掌柜知道这是一副遮挡太阳光的好宝贝。不过还真如这陈夫人所说,只是两个小物件,也只能应急用一下,没多大用途。不过胜在手工精致,且手电筒与太阳镜的材料也是我大唐没有的,看来有必要跟主子汇报一下了。果然‘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忆菱的手电筒与男式太阳镜为她招来了两条尾巴,直到忆菱的房子盖好后才断了尾。看来“财富与危机并存”是一条恒古不变的真理。

    店掌柜沉思了一下,道:“陈夫人,不知您是死当还是活当?”

    “死当吧,人都已经不在了,留着这东西虽说可睹物思人,但还是会伤感的,不如眼不见为净”。忆菱嘴上这么说,表情也很悲伤。但内心想的却是:我那超市还有上万把手电筒与太阳镜呢,少一两副没什么。

    不过在掌柜的看来却是有气魄,有远见,敢以小博大。于是道:“虽然您这两样物件是好宝贝,但也只是小物件,这样吧,老朽作主,给您二万两如何?”

    忆菱听了一愣,没想到手电筒和太阳镜能有这么高的价钱。

    当忆菱正在发呆时,掌柜的把忆菱的发呆当成不满意,于是咬咬牙:“再追加一万两,这已经是老朽的底线了,陈夫人,您可以出去问问,其他的当铺不一定出得了这个价钱”。

    忆菱刚好回过神来,听到掌柜的说这话,开口道:“掌柜的,你过虑了,妾身并非不识抬举,只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请陈夫人直言。何某一定尽全力帮您”。表面这么说,心里却想:这陈夫人真是得寸进尺,有了这么多钱还不够,还想提要求?罢了,看在这两个小物件既是大唐从未有过的,且还算精致轻巧的份上,只要不过分,还是可以答应她的。

    “今天妾身卖的这两个小物件除了何掌柜与何掌柜的东家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东西是出自妾身之手。妾身一介弱女流,在没有实力的目前,实在不适宜出现在众世家面前,还请何掌柜与其东家代为保密。”

    何掌柜听忆菱说完,一阵愣住,他怎么都没想到忆菱会提出这个要求。所以也只能条件反射地点点头,然后本能地按忆菱的要求,拿了五十两散银和二万九千五百两银票给忆菱。

    等到忆菱走出黄家坊后,何掌柜才晃过神来,接着就把东西和一封密信交给一暗卫带到大唐国的心藏——皇城中心的正中央中心位置。又派出两人跟着忆菱。

    忆菱从黄家坊出来后就直奔贫民区的贫民街,在杂货铺里打包了十斤大米、两包白糖、一瓶酱油后,就去了猪肉摊,买了两条五花肉和两只猪蹄后就去了布庄,在布庄里扯了两匹布:一深青色一浅红色;在茶水摊上休息时,正好听见一说书先生在说当今武林的奇人异事:

    现在是大唐明贞五年,‘此大唐非彼大唐’。话说现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莫过于‘一皇二王三香四家’了:一皇:指的是当今皇帝——君轩辕,大唐的第五代皇帝,在位五年,是已故先帝的长子;二王:指逍遥王和怡亲王,他们跟当今皇帝乃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逍遥王在皇帝登上皇位时为救皇帝而受了伤,等皇帝登上皇位后,希望皇帝答应他做个名副其实的逍遥王,皇帝感动之余,亲自下令,只要不造反,逍遥王的封号将世袭;怡亲王是武将,在帮皇帝夺得皇位后,毅然交出兵权,在朝做个闲散官,其大儿镇守西南之地(即花都城),其二儿子弃武从文,现在已是翰林院的一位大学土了。

    三香:一香是指皇帝的太傅江大人江家世代都是读书人,其子弟都是通过从考状元开始做起的,名副其实的书‘香’世家,而且在太子登上皇位后,就会辞去太傅之职,改做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书之职,以防皇帝的猜疑之心;二香指大唐首富东方老爷的香料生意,是闻名于世的‘香’老爷;三香是南宫家的剑‘香’,南宫家是武林世家,据说南宫家的子弟们出门历练时,随身都会带着一包梅花,与人比试后都会放一支梅花在旁边,因而南宫家也称为梅香。

    四家则是欧阳世家、慕容世家、南宫世家、公孙世家。欧阳世家为将军世家,族中的子弟一到弱冠就会被丢去军队历练,从小兵做到将军,都要靠自己的打拼;慕容世家是近侍之家,传闻慕容家的祖先在一次家族危机时,得蒙开国皇帝伸出援手,才不会惨遭灭门,因此慕容家的祖先发誓将世世代代守护皇帝,但只限当上皇帝的人,而且慕容家的女儿也不进宫参加选秀。历代皇帝也默许了慕容家的做法,慕容家与南宫家乃姻亲,慕容家当代家主夫人是南宫家当代家主的嫡亲妹妹。公孙世家乃医药世家,皇宫里的御医、太医大都出自公孙家。

    听了说书先生的话,忆菱对这个时空有点了解。不过还得买几本书来看看。于是拐个弯去了秀才街打算买几本书看看。到了书肆,刚一进去就闻到一股久违的墨香味。

    看见忆菱进来,店里面的伙计立马走了过来:“嘿,嘿,嘿,这位大娘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呢?这里可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来的地方”。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忆菱撇了一眼那店伙计。

    “这可是书肆呀,你一个妇人来这干嘛呢?这里面您可知道是什么人能看能买的吗”?由于忆菱的雪锦是多年未穿过的,加上店伙计只是个平民,没接触过雪锦这么高端大气的布料,如果不是眼力好,是分辨不出雪锦与普通布料的。因此店伙计就认为忆菱是普通的妇道人家,眼里尽是红果果的鄙视。

    忆菱理都没理那店伙计,直走到一个书架前,抽出一本《幼学琼林》、一本?户律?。店伙计见忆菱没理他,正想上前阻止时,看见忆菱一下拿了两本书,转过身放在掌柜的面前,“店掌柜,我就要这两本,再给我拿一普通的砚台、几支毛笔,和两刀宣纸。”

    店掌柜虽然说看不出忆菱身上的这身布料的质地,但凭他多年的生意经验,断定忆菱不是普通的妇道人家。因此瞪了伙计一眼,然后开始算帐。“一共是三两一钱,之前鄙人的店伙计无礼冒犯夫人了,这一钱算是老顾客优惠,只要三两好了”。

    忆菱没想到这些笔墨纸砚书籍要这么贵,后来一想,这个时空与前世的唐朝如此相似,虽然也有科举,但书籍与知识还是掌握在权贵世家的手上,想要获取知识,就得有足够的财力来支撑。还好忆菱只是做做样子,超市里也有不少的笔墨纸砚,买下这些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接着就包了一辆牛车回王家村王大爷家。

    而今天凡是忆菱光顾过的铺面与摊主,各个眉开眼笑,巴不得一天来多几个像忆菱这样的大顾主。在忆菱回王家村的路上,她刚才的“血拼”也传到了何掌柜的耳朵里。

    话分两头,皇城中心的议政殿,大唐国第五代皇帝——君轩辕,正在看何掌柜的信,旁边还放着随信而来的小物件:手电筒和男式太阳镜。看完后拿起旁边的手电筒和男式太阳镜在把玩。左侧站着慕容家新一代的暗卫——慕容寒,字傲然;右侧则是从小伺候他的太监李公公大总管。

    当皇帝看完信后,李公公看见皇帝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时,试探着说:“皇上,老何又有新玩意儿呈上了?”

    “还行,西南的花都城来了一位疑似世家夫人的妇女,当了两个小物件,这段时间把老何的消息放最前面”。皇上看着远处的祟山峻岭道。

    “是,皇上”。李公公应道。

    忆菱虽然不知当今最有权力的人正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但在她回王家村的路上,大紫貂就一直在超市里吱吱地叫,连跳带动作地比划告诉忆菱有人在跟踪她,不过目前她也只能假装不知。而当她坐着马车回王家村时,还引起了一阵小轰动,毕竟除了过年过节外,很少有人如此大规模地采购的。到了未时,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借住在王大爷家的陈夫人去城里采买。

    到了王大爷家,忆菱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对王大爷老两口说:“大爷、大娘,我们娘俩要在您家住一段时间了,这些东西还有这十两是我们娘俩的伙食费”。说着,把东西和十两银子推给王大爷老俩口。

    王大爷老俩口一愣,大娘先回过神来道:“夫人,这可使不得呀,您能来俺家住,俺们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哪能收您的东西和钱”。说着把东西和钱又推回给忆菱。

    “大娘,实不相瞒,我们娘俩是打算在王家村安家落户的,现在我们娘俩还没盖房子,暂时住在你们家,怎么说都得交伙食费呀,您要是不收,我们娘俩都不好意思住了”。

    “可是……”大娘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王大爷开口了:“夫人,俺们只是一普通农民,既然您不介意俺家简陋,那就住下吧,不过东西俺们收下,只是这钱俺们是不能要的,太多了,这山里人,一年如果有一两多的余钱就已经是很好了,十两太多了,俺们受不起呀”。

    “大爷,我想在王家村落户,具体需要什么手续,该找什么人,怎么去衙门办理落户,还有买地找人来盖房子。这一切都要您帮忙牵桥搭线的。因为我是妇道人家,也不好亲自出面去跟人谈这事,毕竟人言可畏呀。因此就得拜托您老出面代理这些事了,假如这钱您不收的话,我都不好意思开口找您帮忙呀!”

    王大爷听了忆菱说完后,道:“既然夫人这么坚持,俺老汉就厚着脸皮收下了。至于落户的事,等明天俺找村长问问,看需要什么手续再说”。

    看到王大爷把钱收下后,忆菱松了一口气,再听到王大爷说明天要去找村长,忆菱又拿出十两银子,道:“大爷,找村长还有落户的钱我出。一切就拜托您了”。

    等回到屋里,王大娘就拽着王大爷的袖口直说:“老头子,你乍能要那陈夫人的钱呢?拿东西也就算了,乍能拿那么多呢”?

    “你这娘们,乍就看不出来人家陈夫人的意思呢”?

    “啥意思呀”?王大娘追问。

    “你想,人家陈夫人与咱们非亲非故的哪能在咱们家白吃白住呢,这不让人说闲话嘛,况且她还想托俺给她落户、买地盖房呢,这些都得用到钱,她这样叫先礼后兵。先把钱拿出来堵住别人的嘴,咱们帮她找关系什么的才不会惹人说闲话”。王大爷说得头头是道。末了还用手摸了摸万之没长出胡须的下巴,好像一位老学者。

    “老头子,你乍懂这么多呀”。王大娘惊讶地问到。

    “嘿嘿,上次雄娃回来时跟俺说的嘛。不过说到雄娃,他们小两口什么时候再回来呀”。王大爷说到。

    “没那么快的,他们才走了几天,下次估计也得到年底才回来了”。王大娘道。

    第二天,王大爷就出门去村长家商量忆菱落户的事,大娘就在家喂鸡、洗衣、烧水做饭,忆菱一边带小孩一边帮大娘的忙,唠嗑。而忆菱昨天跟王大爷的对话也被传到了当今皇帝那里去,皇帝看了老何的信后,对忆菱的作法不禁暗自点头称赞:有见识,知道人言可畏,找人出面代理,看来十有八九真是前朝某一世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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