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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忆菱研究各世家的人脉时,皇宫中心的那位也在听忆菱这一天的报告:从她未时去黄府拜访,在黄府里所有的对话,包括黄大人提点的话,复述的人一一现场重现出来;就连陈夫人坐在轿子里的沉默,也被人回报给皇上听,接下来就是去孔府的情况。最后就是陈夫人回府后跟她的几个心腹密谈了一阵,因为隔了有些远,听不大清楚,不过在看到刘管家、杨妈妈他们出来后的一系列动作,就不难猜出陈夫人是在交代他们一些事务。
听了暗卫回复后,皇上和慕容寒不约而同地吐(脑子里浮起)出一句话:“看来陈夫人是觉悟了,知道该做世家夫人该做的事情了,不再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亲力亲为了。”
“下去吧,继续就近观察。”皇上说完挥了挥手,底下的人马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皇上,已经戌时了,您今晚要在哪里休息呢?”李公公在一旁问道。
“唔,去皇后的坤宁宫吧(这里宅妈是按清朝的编制)。”沉思了一下,皇上道。
“是,奴才遵旨。”李公公下去让底下的跑腿去通知坤宁宫的大总管赵公公。
当今皇后姓燕,乃大唐国十二大鼎甲世家之一。鼎甲世家乃除了皇姓轩辕外的十个有分量的传承百年或千年的世家,它们分别是:楚、燕、韩、魏、秦、祁、江、孔、欧阳、东方、南宫、慕容。而且传承千百年的世家,在庙堂和江湖上也是扎根很深的。通俗地讲就是他们与皇族是鱼和水的关系,皇族是水,世家是鱼,鱼没了水就不能生存,水里没有了鱼就犹如一滩死水。
坤宁宫:
当今皇后是皇上在还是太子时他父王指给他的。皇后是现任燕家家主的嫡亲长女,她之下有五个嫡亲弟弟、两个庶弟弟、三个庶妹。此时,皇后与她的贴身嬷嬷在讨论:“桂妈妈,你说这后宫会不会因为此海外归来的妇女而发生变故呢?”
“娘娘,您别太担心。就像老佛爷讲的,这妇人是海归的,在本朝也没有娘家可靠。虽说怡亲少王妃跟她结拜为姐妹,可还只是结拜而已,算不了什么大事。怡亲王少王妃的娘家可还没表态呢。依老奴愚见,皇上也只是看重她海归的身份,想借助她的知识来为大唐做贡献而民,所以您大可放宽心,只管把后宫打理好,让皇上、老佛爷看到您的大度和管理能力,这样也能加重小皇子被看重的筹码。现在虽然未册封太子,可大皇子既是嫡长子又是正统娘娘出的,在血缘就占了优势。皇族宗亲、朝廷世家、天下士子们都极为看重嫡子,皇上自己也是嫡子呀。再加上您可是先皇指给当今圣上的。先别说您底下有五个亲弟弟,两个庶弟,且大郎他们在朝野上也是您的助力呀,就凭您是嫡妻,是明媒正娶的正妻,是能与皇上一起祭拜皇族的列祖列宗的原配。且还为皇上添了两子一女,单就这点,您可谓是底气十足的,还有您难道没发现吗?皇上对后宫里的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态度,所以您把心放下,皇上也不会为了哪个女人而废了您的。退一步来讲,即使皇上动了心思要收她入宫,您也不必太紧张。照以往秀女进宫时那样安排就好了。”桂妈妈分析得头头是道。
其实桂妈妈的分析朝廷上的人大抵都猜得到了,只是没明讲而已。大家现在都处于观望的状态,一切等陈夫人进宫后看皇上的态度后再做决定。
半个时辰后,皇上来到了坤宁宫。一番梳洗用膳后,皇上皇后坐在榻上,皇后亲自给皇上泡了一杯茶:“皇上,请喝茶。”
“嗯,最近子靖功课学得还可以,明天准许他到你这休息两天后再回夫子那学习。”皇上开口道。
“谢皇上。”皇后道。
“五天后,那陈夫人进宫受封,朕封她为一品夫人,到时皇后与母后一并接待她,要以礼相待,此夫人与你有共同的话题。”皇上点到即止。
“臣妾遵命。”皇后应到。
等第二天,等皇上上早朝后,皇后与贴身嬷嬷桂嬷嬷在讨论:“桂妈妈,你说皇上昨晚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本宫听着怎么有些怪怪的?”
“娘娘,恕老奴愚钝,猜不出皇上的意思。可皇上最后那句话老奴倒有些想法。”桂嬷嬷开口。
“喔,是什么意思呢?”皇后问。
“这陈夫人据说身怀绝技,无论是在农业、商界,又或是在育儿上,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所以皇上才会对她以礼相待,还不吝啬地封她一个一品夫人,借此来稳住她的心;老佛爷自然不用说的,肯定站在皇上身后支持他的。再者,您有没有发现,从家主传过来的信息无不显示陈夫人是位恪守妇道的内宅女子,因此您大可放心与之交往;加上她还怀着一身让公孙大夫都敬佩的医术,这医术可是非同小可呀。在关键时刻可是能救人一命的呀。
娘娘您可不要忘了,皇上还未册封太子呢。在一切都还未成定局时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皇上现在可不只大皇子、七皇子两个儿子,还有惠妃的四皇子呀,虽然她只是个嫔,但也不能掉以轻心。现在皇上已经透露了您得跟陈夫人交好,那您按皇上说的去做准没错。”桂嬷嬷分析得头头是道。
“唔,桂嬷嬷说得有道理。海棠,把我的嫁妆铺子、宅子挑几间出来,再拿几套首饰出来,到时陈夫人进宫谢恩时给她当面礼。”皇后吩咐道。
“遵命,皇后娘娘。”皇后的第一大宫女海棠应声到。
与此同时,皇后以下的妃嫔们也在暗自准备见面礼。尤其是有子女傍身的四位更是卯足了劲,除了珠宝玉石外,铺面、宅子也是毫不犹豫地拿出来。虽然她们没有皇后的第一手消息(皇上亲自跟皇后讲的),但凭着背后娘家给的资料,猜也猜得到皇上肯定会对陈夫人重用的,没见皇太后都把自己的心腹赐给陈夫人当教养嬷嬷了吗?这还不能说明一切?
慕容寒回府(一般皇上回到后宫去休息时,也就是慕容寒下班的时候)后,一番梳洗完毕,难得没有在看书,而是半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心里在想:这陈夫人还挺聪明的,知道怎么取舍,不知她父母是如何教育的。很少有父母会让家中的女儿学这么多知识,她的知识面几乎涵盖了所有的行业。也难怪皇上会如此重视她,重视到不能用以往的手段(就是只要是女的,就把她招进宫)来招揽她,而是得许以官职加以招揽,可以说这陈夫人打破了皇上以往的惯例。他还真有些期待陈夫人接下来在京城的日子。
在府里的忆菱,也收到皇宫来的旨意,要她五天后进宫受封。所以她现在在家里紧锣密鼓地接受杨妈妈的特训。不过在第二天,闻名天下的‘香’老爷——东方老爷递上拜贴,约在今天未时来忆菱府上拜访。
未时,忆菱的府上:
“陈夫人,久仰大名。老夫东方拓,乃东方家族第十代家主。犬子幸得夫人相助,我东方府的酒楼才得以在花都城站稳脚跟。大恩不言谢,以后东方府与夫人就是盟友。但凡夫人有可帮助需要用到老夫的东方府,东方府一定会鼎力相助。”甫一见面,东方老爷除了给忆菱整整两车的见面礼外,还给了忆菱这么一段有份量的话。这段话可谓是真正的把东方府与忆菱的陈府绑在同一辆战车上。
“东方老爷您客气了,其实当初与令公子合作,也只是本着互惠互利的原则,因此您的赞扬小妇人真是愧不敢当。不知东方老爷这次上门拜访是为何?”忆菱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老夫这次登门拜访,一是感谢夫人与东方府的合作;二来是为了您之前让凤来阁订制的珍奇物件的。在夫人订制这些物件前,老夫敢夸大地说句,天下的珍宝不说全识得,但也知道个一二。可偏偏夫人给的物件还真是让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呀。老夫惭愧,白长了五十年。”东方老爷自嘲
“东方老爷,您言重了。其实小妇人也只不过是去过的地方多了,才知道一些奇异的物件。要论人生阅历,小妇人可是远远比不上东方老爷的。”忆菱忙说道。
“好,言归正传。老夫这次来是想跟夫人买下您这几样物件的设计图,不知夫人您意下如何呢?”东方老爷开口。
“东方老爷,小妇人请凤来阁做的那几件小物件可是要献给宫里的小贵人的,流到世俗上好吗?”忆菱问道。毕竟她当初让凤来阁做的可是要送给皇子、公主们的。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喔,是要送给皇子们的吗?这倒无碍。只要在您送去,再过半年就可以在市面上流通了。”东方老爷回答道。
“既然这样,那小妇人这几样物件就交给凤来阁了。”听到不会犯忌讳,忆菱就放心了。
“喔,还有,夫人让凤来阁打造的首饰后天就可以完成了。陈夫人看得起我凤来阁的手艺,真是我们的荣幸。”在得到了忆菱肯定的回答后,东方老爷很爽快地把忆菱托付的首饰完成硬生生地提前了七天。他在想着回去让凤来阁的老工匠加快手脚,赶紧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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