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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范蠡,一见西施受伤,急忙抱住西施的身体:“夷光,你怎么了?”声音焦急,手无足措。
计然见西施受伤,又看到范蠡此刻对待西施的表情,知道范蠡是真的爱上了这女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悔恨,若不是自己出的那七杀,何至于造成如此人间悲情。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范蠡的肩膀,蹲下身抓住西施的一手,食指扣住脉关,过了一会儿,抬头对范蠡说:“少伯,勿要心伤,她刚才被阿青的剑气伤了心脉,再加上她本来就有心痛的毛病,故此才会如此,待我开上几副汤药,喝了下去,静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听到老师如此说,范蠡心中方安定下来,抱着西施呜咽道:“都是我不好,若我不去寻你,你就不会发生此事,我为何要去寻你啊!”
“范郎,你也莫要伤心,能遇上你,也是我的缘分,能得你真爱,此生足矣。”西施宽慰范蠡,抬起手轻轻的拭去范蠡的泪水。
“少伯,先不要伤心,或许此次夷光受伤会是好事,你且随我去见越王,就说夷光练琴太过辛苦,且本身就有心疾,导致心疾发作,恐不能去完成这项任务,让其另派人选吧!”
那范蠡一听,眼中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还好老师提醒。遂让阿青照顾西施,与老师一起去见那越王。那越王其实早已知道范蠡与西施的恋情,只是一直未曾说破。此时听那范蠡说到西施心疾发作,眯缝着眼睛笑着对范蠡说:“少伯,我知你对西施心有好感,只是不能因为个人感情而误了复兴大事啊!”
范蠡一听,心中暗惊,知道自己最近的所为已有人禀告了越王,遂赶紧回复:“大王,此却非臣虚言,适才臣路过西施的那个宫殿,见其宫门打开,里面有人声传来,遂进去一看,却是西施跌倒在地,口角有血迹流出,因臣知其有心口痛的隐疾,故判断此次是因练琴劳累所至。”
计然也上前回禀:“大王,确实如此,臣刚好寻到可训练士兵之人,带其路过那宫殿,听见琴音美妙就驻足倾听,突然琴声崩断,就进去一见,却是发现那女子跌倒在地。”
越王闻听,站起身来左右踱步,捋着胡须:“若真是如此,可就十分不妙,不能因此而影响孤王的复兴大计,传太医,速去瞧瞧!”
时候不长,那太医回禀,果然如范蠡、计然所说。越王停下脚步望下众大臣:“你们说说,这可如何是好?出个主意来商议一下!”
这时那文种上前问那太医:“此病若是医治,可有把握治好,要多久?”
那太医沉思了一下,说道:“心疾十分难以调制,下官判断需要精心调制,或三年可好。”
“大王,依臣所见,送给吴王的美人必不能是病体,否则不但不能起到作用反而会引起吴王的恼怒,而这西施又是承担此次任务的最佳人选,若换他人恐难以胜任,因此臣建议就等上三年,况且我越国也需积累国库强兵富民的时间。”
这话一出,范蠡心里一阵哀嚎,文种啊文种,难道你不知道我心中的苦么,为何不趁这大好时机帮我一把?
那越王沉思了一下,觉得文种说的有道理:“好吧,就按文大夫说的办,这西施一面调养身体,我们也要赶紧强兵富国。辛大夫,你去寻的练兵之人在哪,带来给孤王瞧瞧!”
“此刻她正在西施那,臣这就让她过来。”
时候不长,计然领着阿青进来见越王。又是个女子,这二人出去寻人怎么尽找女子,范蠡本就是找美人也就罢了,这计然去找练兵之人怎么也找的女子,难道是戏耍孤王不成。越王越想越气遂沉下脸来,问道:“这就是你寻来的练兵之人?又何本事啊?”
计然已知那越王看到阿青必是会如此,心中早有打算,上前一步回禀:“与其说给大王听,不如现给大王看。请大王找来一些兵将中的佼佼者,与阿青一试便知。”
“速去让孤王的护卫集合。”说罢率先走出宫殿,来到殿外。
时间不长,那越王护卫集合在殿外:“说吧,怎么个试法?”
计然示意阿青一下,阿青走上前来,娇声的说道:“回禀大王,可选其十名与妾对决。”
“你是说你一人对战十名孤王的护卫?”越王感觉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问道。
“是的,大王。”
那越王向两侧大臣望了望:“孤王没有听错吧,这么一个娇滴滴小姑娘要对战十名护卫,那护卫不敢说是最优秀的,但也都能一个抵上普通士兵两三人的,确定不是开玩笑的?”
计然走上前:“大王,既然阿青如此说,必是有把握的,不妨一试。”
“去,取一些竹子来,做成剑长大小,包上布,再沾些面粉,注意点别伤到阿青姑娘。”
一群护卫嘻嘻哈哈的取来竹剑按越王的指示包好,完全没将这次比试当做一回事。
“我们都准备好了,要怎么个比试方法,阿青姑娘?”一个领头的护卫问道。
“向我进攻!”
护卫哪将阿青当做对手,一个个嘻嘻哈哈的随随便便举起手中的竹剑攻向阿青,
可就在这时,护卫感觉眼前一花,那阿青已消失身影,同时每个人都感觉咽喉处一紧,不知被什么点了一下。
身为当事人不曾有感觉,可旁观者却看得明白,那阿青就在身形一晃时,手中竹剑连点十下击在护卫的咽喉处,留下雪白的面粉痕迹。
那越王向前一探身,狠狠的用手揉了揉眼睛,那护卫咽喉处的面粉是真的,当真是又是惊讶,又是生气,抓起一个花盆朝那护卫们砸去:“你们都给我认真点,丢尽了越国的脸面!”
“啪”那花盆摔个粉碎,泥土散落一地,唬的护卫们心惊胆战,也知道刚才轻敌了,遂赶紧拍打掉身上的面粉,形成一个环形将阿青包围起来,那领头的向阿青一抱拳,“刚才我等轻敌,也蒙阿青姑娘手下留情,还望阿青姑娘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可以!”
待那护卫站好,叫了声“开始”。就见一团绿影如旋风般扫过,每个护卫就觉得手腕一疼,手中竹剑当啷一下掉落在地,紧接着又是咽喉一紧,再看那阿青,此刻已站在圈外。
这当真是惊瞎众人眼球,第一次还可说是护卫们大意,可这第二次就不同了,那每个护卫都提高精神小心提防,可还是全部败北,败的如此之快。
那越王刚开始是惊呆住了,紧接着大叫一声“好!”然后就鼓起掌来,其他大臣一见大王鼓掌叫好,也纷纷鼓掌。
待掌声静下来,越王走下台阶,来到阿青面前:“阿青姑娘果然异人也,不知你这剑术是如何练得?跟何人所学?”
“阿青并未向人学习,所练剑术,乃是阿青放羊时,有一白猿伤害羊儿,为了保护羊儿,阿青便与白猿打架,打架多了自然就会了。”
众人面面相觑,还有这事?
“哦?那你能说一说你这剑法的特点么?”
“那白猿公公速度很快,我起初跟不上他,但后来我就想出了内动外静,后发先至,以静制动,静如磐石,动如疾矢。”
“原来如此,那你能将你的剑法传给孤王的士兵么?”
阿青不好意思的扭捏道:“回大王,阿青只会用,如何教却是不会。”看了眼计然,又说道,“不过辛大夫知识渊博,他或许可以将我展示的剑法讲给将士们听。”
那越王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只要能将孤王的士兵训练好怎么着都可以,辛大夫,既然阿青姑娘点你的将,那你就好生辅助阿青姑娘,给孤王将士兵训练好。”
计然羞了个老脸通红,上前领命。
“只是要训练多少士兵合适?众位大臣说说看。”
听到大王相问,下面的臣子纷纷讨论,有说一万,有说两万,各有各的依据。看到这些人凭空乱想,不着边际,计然上前一步,向越王建议道:“大王,计然以为三千足矣。”见越王投来疑问的眼光,又解释道,“首先,我们训练士兵不能大张旗鼓,需小心谨慎,不能让吴国探知,因此人数易少;其次,要从士兵中选拔资质上层的士兵训练,如此才可事半功倍,这样一旦精选,人数也就下来了;而且,阿青训练的士兵必将是以一敌十的精兵,训练三千实则相当于三万;另外,阿青训练时,每次人数不可过多,这种教练剑法人数过多则照顾不到每个人,那效果就会降低,计然以为每队五十人,一天两队,连续训练一个月,如此正好三年时间,正与实施美人计同步。以上是计然愚见,请大王定夺。”
那越王仔细倾听,反复琢磨,一抬头,脸上露出坚定神色:“好!就按辛大夫所说办!望我们君臣上下同心,共赴大业!”
就这样,计然与阿青每日间负责训练挑选的士兵剑法,范蠡陪伴西施游山玩水调养身心。越王与一众大臣继续与民同甘共苦。
如此三年一晃过去了,其他各方都很顺利,士兵练剑练得很到位,技击手法明显提高很多,虽不似阿青那般厉害,但也几乎都可以达到以一敌十。国力方面,越王与众大臣继续采用七策方法,很快积累了大量财富,粮仓的粮食也富足起来。
而安排范蠡陪伴西施游荡山水这项决策却是越王的一个失策,其本心是好的,让这对情侣多相处一段时间,毕竟三年后就要拆分他们,可是却忘了爱情会让人冲昏头脑,三年朝夕相处,谁能保证不越禁区。一年后,那西施为范蠡诞下一子,此时二人正躲在一个叫语儿乡的地方,一个无人认识二人的地方,生下孩儿后,就地取名叫语儿。二人每日陪伴语儿一起度过了一段快乐时光。三年期限即将临近,西施的脸上愁容越来越多,范蠡也经常躲到无人处暗自落泪。一日,范蠡流着泪对西施说道:“夷光,夫君无用,终不能保你与夫君共度一生,我明日起将在此地修建一座高亭,若你想念语儿和我,就朝这个方向看看。”话一出顿令人潸然泪下,西施一把抱住范蠡痛哭起来。第二天,那范蠡果然开始请人建亭,那亭只有一个要求,要高,范蠡给出的高度是高达十米。经过工匠们的努力,三个月后,这亭子终建好,一块大的亭匾挂在亭檐下,三个鎏金大字“语儿亭”,方向朝向西北。众人都是不解,为何要建如此高的一座亭子,范蠡也不做解释。那西施见那亭子建好,来此相看,手抚那亭柱强忍心中悲痛。待到三年时间一过,夫妇二人将语儿寄托在一农户家,返回了会稽山。
越王一见范蠡和西施按时返回,也未有异样,心中很是高兴,夸赞了范蠡一番,遂安排人送西施入吴,范蠡为代表。不知情者以为是好事,知情者莫不为二人心伤。
一伙队伍浩浩荡荡出发,途径语儿乡,西施不敢驻足停留,只是望向那语儿亭,心中暗自流泪。范蠡一见上前轻声安慰,务必要坚强活下去,待越王复仇后,再与语儿相见。西施掩面点头。这一幕,却不知如何流传于外,后世有人以竹简记载“蠡与施潜通,三年始达吴,以语儿亭为质,施不得不勉。”每每读到此当真是泪如雨下,为其凄美的爱情故事所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