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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斩恶蛇田恒奖慢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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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了!服了!我高柏之真服了!想我自阿青师父学过剑法,遍寻三千越军兵甲,无一人是我敌手,大战吴军斩杀兵士将军近百人,无一人能挡我十招,自以为除了师父阿青,天下任我闯荡,却不曾想今番得遇小哥,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嘿嘿”子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暂不说赤松子、子墨师徒二人继续逗留陶丘城中,且回到成阳城守将风子语。

    那风将军在子墨除掉鸡冠蛇当天夜里,疾书奏报,派人送往齐国都城临淄,原本以为快马加鞭呈递这等喜讯,那王都回信会很快,可是左等右等不见回音,急的风子语团团乱转,自己曾对子墨说过不日将有嘉奖传来,可如今过了这么久,明显失信于子墨了。没有办法,只好派人去那对岸的垂都城问问孟野将军,他那是否有回信,可得到的答案是一样的,那孟野也在焦急等待。此处距离那国都十分遥远,很多国都的事情这里都不知晓,所以也不知那是怎么回事。

    风子语与那孟野地处边陲,却不知王都发生了什么。其实倒也很是容易分析明了,那王都的实际掌控人左相田恒正忙于处理家族内事,暂无心思管那其他。

    为何又说齐国的实际掌控人是左相田恒而不是国君呢?要说这齐国,在公元前469年时,正是姜姓吕氏的吕骜在位。这吕骜其即位时间却是公元前480年,那一年,齐国左相田恒发动政变,杀死了右相阚止与君主齐简公,拥立齐简公的弟弟吕骜为国君,后世称为齐平公。这田恒拥立齐平公即位,便独揽大权,又尽诛对手鲍、晏诸族,使自己田家一家独大。

    这田恒取齐的手段卑劣,对外自是害怕各个诸侯联合诛杀自己,就将侵占的鲁国、卫国土地全部归还,并和西边的晋国以及晋国的赵、魏、韩氏订约,又与南方的吴越两国互通使臣。田恒这番卑劣手段自是惹恼了当时的一个圣人——孔子,这孔子斋戒三日祭奠齐简公,然后上书鲁国国王姬将鲁哀公,请求鲁哀公出兵讨伐田恒,可此时的鲁国也是内斗不停,季康子专权,让叔孙氏、孟氏很不满,三恒互相倾轧,那鲁哀公每日忙于应付三恒,弄得焦头烂额,恰在此时又得到齐国退还国土的信息,心中总算有了些慰藉,心情舒畅了几天,此时那孔子前来相提,便以国力不强为由推脱了。这孔子又向季康子请求,却也被拒绝,原来那季康子也被田恒收买。见到自己的提议无人理会,孔子流下了眼泪,叹息道:“天下无道已经很久很久了,没有人肯采纳自己的主张。自己的主张不可能实现了。”

    对内又恐百姓心生怨念,这田恒非常有才,深思后决定对内施行赏赐,建立功德,与百姓亲近。其对齐平公说:“施行恩德是人们所希望的,由您来施行;惩罚是人们所厌恶的,请让臣去执行。”说白了,好人你去做,恶人我来当。这样做法却与常人思维逆向,齐平公做“白脸”自是愿意。这样做了五年,齐国的政权都归田常把持。渐渐的,一家独大的结果就是使这田恒的封邑,比那齐平公直辖的地区还要宽广,并分割齐国从安平(今山东淄博市临淄东十里石槽村)以东到琅琊(今山东临沂)的土地,化为己用。

    这田恒一族的祖上本是陈国的逃难公子,直到其太祖田文子一代,方开始辅佐齐国,因此其家族真正于齐国从政也就五代,人才的数量与人才的来源却是不能与那传统的老贵族相比,这没有足够的人才,如何站稳脚跟呢?这田恒确实有才,硬生生的被他想出了一个妙法,只是这个妙法却是十分令人好笑。

    一日,田恒正一边诗经一边想那人才之事,恰看到《诗经?思齐》,这正是讲述周文王的一首诗:

    思齐大任,文王之母,思媚周姜,京室之妇。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

    惠于宗公,神罔时怨,神罔时恫。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

    雍雍在宫,肃肃在庙。不显亦临,无射亦保。

    肆戎疾不殄,烈假不瑕。不闻亦式,不谏亦入。

    肆成人有德,小子有造。古之人无斁,誉髦斯士。

    这首诗什么意思呢?大概翻译如下:

    雍容端庄是太任,周文王的好母亲。贤淑美好是太姜,王室之妇居周京。太姒美誉能继承,多生男儿家门兴。

    文王孝敬顺祖宗,祖宗神灵无所怨,祖宗神灵无所痛。示范嫡妻作典型,示范兄弟也相同,治理家国都亨通。

    在家庭中真和睦,在宗庙里真恭敬。暗处亦有神监临,修身不倦保安宁。

    如今西戎不为患,病魔亦不害人民。未闻之事亦合度,虽无谏者亦兼听。

    如今成人有德行,后生小子有造就。文王育人勤不倦,士子载誉皆俊秀。

    这一部书,不同人读所获得的的精髓是有差异的,田恒此刻正读到此诗,恰又想那家族人才之事,却是突然灵感顿现,被那“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所感,田恒念叨着:“多生男儿兴家门,对!就是多生男儿兴家门!”

    那田恒如获至宝,将那书卷一扔,昂首挺胸走了出去,招呼门人:“去,给本相挑选一些女子做后宫姬妾,数量要达百人,身材要高挑,容貌要靓丽。”

    那门人低头领命,心中却是在想:这左相大人也不知犯了什么失心疯,竟要一下子选一百个女子做姬妾,每人临幸一次还要三个多月,那身板能受得了么?算了,不管他,既然大人安排,照做就是。

    那门人虽心中嘀咕,但做事却是不慢,安排得力手下,吩咐务必十日后选到百名女子。一顿鸡飞狗跳,远近的各色略有姿色的年轻女子都被一股脑选入宫中。

    那田恒十日后得到门人相报,妃子已经选好,让其前去过目。田恒跟随门人来到那群女子面前,一个个审视,确实都是很不错。捋着胡须甚是满意,站在台阶上笑呵呵的说道:“你等好生打扮下今日正式入宫,将为本相的姬妾,在此吃香喝辣,远胜你等家中。不必过多想念家中,此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一番安排训话,当夜招选了两名女子侍寝,一番努力耕耘,忙了个满身大汗。如此三天,却是发现弹尽粮绝,再也提不起兴趣,还累得个满眼黑眼圈。

    这田恒和衣坐在床榻上,感觉浑身无力,脑中却是不断思索:“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自己亲力亲为,累死了也没多少收获,若真是若此岂不白忙活一场?那文王一生努力也不过百子,似我这番,不说百子,十子都要累趴下了,再说后继人才急需,岂能容我慢慢耕耘?此法有失妥当。”这田恒紧锁眉头思虑方案。

    恰在此时,田恒的眼角余光看到其门下一个门客从门前走过,那眼神看着新纳的姬妾,蠢蠢欲动。这田恒见状一拍大腿:“有了!本相养了这么多的门客,何不让他们帮忙呢?”

    主意已定,遂穿衣来到外面,叫住那名门客:“董旭,你可是找本相?”

    那正垂头斜眼盯着田恒姬妾的门客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抬头一见是东家,赶紧上前施礼:“田相,董旭正是有事前来禀报,听闻那鲁国的大家孔子,已于十天前去世,故前来见您告知。”

    “嗯,那孔子倒是一代人才,我也甚是仰慕,此事你通禀的好,当大赏!”田恒高声道,“以后再有此类重要事情,你不必在门外徘徊,可径直入后宫既是,以免耽搁事情,若是寻找不到本相,问本相的姬妾即可!”

    那董旭闻听,心里乐开了花,赶紧应是,又说了几句正要告退,那田恒又道!“不光你如此,也告知其他的门客,但凡有事,均可随时进到后宫找本相就是。”

    那董旭领命离去,田恒捋着胡须不由的笑出生来。

    有了左相的口谕,这董旭果然隔三差五的跑到后宫来找田恒,刚开始还是小心翼翼,后来见无人约束,胆子也越来越大,跟那些姬妾也渐渐的熟络了,偶尔间话语中有了调笑,其他门客见其如此也效仿。从最初的语言交谈,到后来眉目传情,再后来低声情话,渐渐的将一些“成人事情”做了起来。

    这一水闸开放,倒的确应了田恒的心意,不到三年光景,他这百名姬妾竟然生了几十个子嗣,男孩居多,乐的田恒喜笑颜开,后继有人啊!

    这期间难免有人进言劝告其关闭后宫大门,莫要让一群门客污了后宫,可这田恒非但不听,还治了那进言之人,声称:“本相的门客俱是正人君子,如何会干那等事,再说本相的姬妾,自己还不了解么,都是端庄大家,不会做那种之事。”

    自此之后,此风昌盛,待到这几年,其膝下已有大大小小子嗣近八十人,堪比周文王。那子嗣稍大些,就安排门客教其文理,那门客自是各选自家之子,用心培养,后世倒是出了不少人才。

    这田恒虽行此荒唐事,但也不能让别人真的盗了自家的血统,因此早早就确定了下一代继承人为田盘。

    那风子语与孟野发来奏报欲为子墨请功,恰正值这田恒年事已高,虽仍牢牢把持朝政,但心力不足,且下面的诸多子嗣中,有那暗中之人推波,似有不安分之心,这田恒倒不是手软之人,况这些意欲闹事之人又不是真正的自家子嗣,因此一阵刀斧,咔嚓了几个,所以奏报就被耽搁了一段时间。

    待得平息这番风波,田恒方让人寻来奏报,处理政事,美名“替齐国君主分忧”。这田恒一看,心中大喜,这子墨如此年轻,又有如此大智,当收到手下,让其为田氏效劳才是,遂让人立即回书,封子墨为齐国下大夫,赏十金,布帛一卷。

    这番赏赐倒也不低,毕竟一孩童之身。那回信之人又快马加鞭去那成阳城与垂都城分别报信,这风子语与孟野一收到喜报,当真是松了口气,总算是盼到了王城回信。二位守城将军临时聚到一起,一商量,估摸着时间,那子墨应该已回到家中,遂决定各派一队人护送这些奖赏直接去那徽山。

    各自选定护送之人,二位将军又各书信一封,随那奖赏送往徽山。

    再说那师徒又在陶丘小住了几天,师徒二人决定启程,离别时,范蠡率着几名护卫相送很远。待车马消失不见,范蠡方带着高柏之等人返回,一路之上,纷纷谈论子墨。

    “这子墨小哥,真乃奇才,如此年纪竟能自悟刀法,一身武功这番了得啊!”

    “是啊,若是未学那剑法,恐怕我们都不是其三合之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