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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491年7月,齐景公命大夫田乞、弦施带领齐国的一支偏师,会和卫卿宁跪带兵,军指朝歌,救援范氏。赵鞅避实就虚,移师攻打邯郸,那年9月,赵鞅兵临邯郸,下令大举攻城。荀寅、赵稷在邯郸固守近两个月,终抵挡不住晋军的攻势。至11月,邯郸守军力竭而溃,赵鞅率军攻入邯郸,邯郸光复。败军之中,荀寅逃亡鲜虞,赵稷逃奔临地。
齐、卫联军听闻北方重镇邯郸被围,便由弦施自领一军前往北方救援,接纳赵稷,并将临地的城墙拆毁。
就在赵鞅为光复失地而奔波不止时,齐景公又派遣国夏国惠子向晋国腹地发起了进攻,由于赵鞅的军队主要在应对二卿内乱,对于国惠子的进攻无可奈何。短短一个月时间连续攻陷晋国邢、任、栾、鄗、逆畤、阴人、盂、壶口等城池,并一直打到鲜虞,护送荀寅至柏人(今河北省邢台市隆尧县西部)。
面对齐国近乎疯狂的在晋国大地上肆无忌惮的扫荡,赵鞅固忍。经过一个冬季的休整,晋军准备着向范氏、士氏发起最后的攻势。
公元前490年开春,赵鞅率领晋军将柏人团团包围,攻势非常迅猛,荀寅、士吉射在柏人城中无法立足,弃城而逃亡齐国,不久柏人光复。
这年夏天,赵鞅为根除范氏、中行氏余党,率领晋军讨伐卫国,包围卫国中牟,并伺机谋立公子蒯聩。这次出兵是自前497年二卿之乱以来,晋军第一次的主动对外战争,此刻晋国已经彻底走出内乱的阴影。
第二年,赵鞅再次出兵攻打鲜虞,旨在肃清中行氏余孽,巩固国家后方。
至此,长达近8年之久的晋国内战,在赵鞅的领导下被平定了。
就在晋国的内乱逐渐平息之时,齐国后院起火,齐景公猝死,那齐国因景公猝死出现了田氏作乱,令齐国自顾不暇。齐景公经营的诸多联盟出现松动,面对赵鞅的强势压迫,宋国率先倒回向晋国,并甘为晋国马前卒,赵鞅的努力初见成效。
这时候,南方的吴国崛起势头极猛,不断北上,向齐国发起攻势,令齐国内外交困。前485年,赵鞅果断的亲自率领晋军主力攻打齐国,并顺利攻占了犁(在今山东省临邑县西)、辕(在今山东省禹城县一带),并拆毁了高唐(田氏起家的封地)的城墙,赵鞅为了惩处干涉晋国事务过多,并收留晋国二卿的齐国人,一直乘胜攻入齐国腹地,相当于当年郤克伐齐的渗透度,才班师回国。
至此,六卿化四卿完全稳固,且以赵鞅一人之力挽救晋国于霸主地位。此后又历经黄池之会,就是与吴国在黄池会盟,也就是这一次会盟,那吴国被越国勾践背后突袭,丢了太子性命,此后渐渐被越国灭国。
及至公元前476年年末,操劳一生的赵鞅与世长辞,其庶子赵无恤继之为赵氏大宗之主,时年30岁。
荀瑶,智氏家主,也有人称其为智瑶,时年31岁,接任中军将。韩庚中军佐。魏侈上军将。赵无恤为下军将。为了体现四大世家轮番执政的公平性,且智瑶才干出众,智谋过人,由其任中军将,于公于私都有好处。
赵氏虽然在赵鞅的带领下着实风光了若干年,可是这些年来东征西讨,消耗极大,封地与人口并未有多少。那韩氏、魏氏出道较晚,领地所据甚少,且一直未有大才人物出现。而此时的智氏,一直韬光养晦,不参与争斗,只参与分享战胜果实,且又吞了大量中行氏、士氏土地,因此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智氏此时当为晋国第一家族。
这便是现在的晋国主政四卿,令出四卿,国君无权之始末。
那计然这番讲述,当真是讲的口干舌燥,茶水喝了若干壶,方才将晋国历史前前后后讲了一通,咕噜噜灌下一碗茶,抹了抹嘴道:“这些历史,也仅仅根据一些当事人及史官所言,还有些道听途说,几分真假无从判断,毕竟一些事情发生,只有当事人知晓,外人也仅仅依靠推断和最终事情做出判断。”
那墨翟听得当真是入了迷,听到计然如此说,也开口道:“不管如何,此番所闻却是最为清晰的晋国史了,我本是目夷之后,于早年先轸之事有所知晓,几乎可与你所述吻合。”放下茶碗,“这晋国称霸历史,几乎可以说是赵氏家族撑起,当真了不起啊。总的说起,自荀林父加入晋文公阵营,这晋国之事几乎可以浓缩成赵氏、荀氏之争。若是这些士卿能做到兼爱,真不可想象晋国会达到何种高度。只是这番相争,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你这总结很是到位。那智瑶执政后,又起风波。”计然手捻胡须再次讲起。
那赵无恤担任下军将,在守孝期间,脑海中时刻想起父亲说的北戎代国,如今赵氏仍不够强大,如能将代国纳入赵氏,那便解决了后顾之忧。心中有了想法便登上夏屋山察看代国风情,远远望去,代国一片繁荣景象,更加心动。回去之后,便派人前去代国求亲,欲将结界嫁给代国君主。那代国君主自是欢喜,双方互通,并不断送好马给赵氏。
公元前471年,赵无恤邀请代国君主,相聚于夏屋山,在酒宴上,赵无恤早已安排下埋伏陷阱,斟酒的人在行斟时,趁机用斟酒用的铜勺击杀代王及其从官。代王一死,赵军随即兴兵伐代,一举占领代国,将其领土并入赵氏版图。赵无恤的姐姐听闻此恶讯,泣而呼天,拔下发笄自刺而死,此事令赵无恤无比后悔,回念亲情,将代地封给赵周。
这天下大乱,必有异象。
公元前467年,有彗星出现,那彗星一现,必有祸事。
公元前466年,晋军围攻郑国都城郑(今河南新郑)的作战,智瑶与赵无恤共同出征。
智瑶命令赵无恤亲自攻城,声称是让其发扬赵氏风采。赵无恤知道这不是好差事,若胜也是损失赵氏子弟,若败,则丢尽赵氏威风还有可能招到智瑶弹劾。赵无恤思虑一番便委婉拒绝出战并说道:“我赵氏子弟多年讨伐范氏、士氏逆党,元气大伤,若由我来主攻,万一失手,将失我晋国之威。且此番智上卿领队出征,当打出上卿威风,合该上卿出兵。”。
智瑶也几乎料到赵无恤不会出战,只是想通过这个事情打击赵氏,便当中开口道:“赵简子怎么会立你这种丑陋、懦弱之人为继承人,当真是丢尽赵氏的脸面。”
赵无恤闻言,只好自我解释道:“先父立我,因为我能隐忍,这对赵氏没有坏处。”
荀瑶见计不能得逞,只好亲自领晋军。正在围攻郑国之际,国内来报,晋国发生地动,七日不绝,房屋多损坏,死伤无数。那智瑶大惊,急忙班师回朝,筑高台,杀牲祭,祈苍天。
四年后,也就是公元前462年,两人又一次共同伐郑。当时两人所带的将士讨伐郑国是绰绰有余的,所以智瑶他就来说志得意满,觉得胜利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就带着大夫们一起喝酒作乐。就在这次的酒桌上面,他喝的有点多,醉醺醺的时候,看到了赵无恤。而当时所有的人都在喝酒,只有赵无恤没有喝,给出的理由是他认为这是在两军阵营之前,应该保持清醒。但是智瑶甚感恼怒,本卿请诸位饮酒,这赵无恤竟然不饮,如此不给脸面。想到此,智瑶举起酒器向赵无恤敬酒。但是不管他怎么劝,赵无恤就是不喝,三番四次的劝还是不喝,瞬间火起,他降低身份过来劝酒,可是对方就是不喝,难道是看不起他?越想越生气,再看见对方那张脸就更生气了,于是他在一怒之下直接将手里的酒樽直接砸到了对方的脸上,瞬间就开花了,砸的赵无恤满脸鲜血。
当时跟随赵无恤的大夫就忍不了了,要求公子同意杀掉对方,用他鲜血洗刷耻辱。那赵无恤以衣袖擦拭脸上的血迹,虽心中怒火高涨,但还是压了下来。对大夫们说,他父亲之所以选他做继承人,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他可以忍辱负重。
计然说道此,长叹了一口气:“那赵无恤虽然隐忍下来,但此事已传遍晋国及周边诸国,大家都已知道那智氏、赵氏之间已结成深仇,日后必有爆发的一天。这番看来,那晋国又将是一番动荡和混乱啊!”
“此事我也听说,那智瑶虽有才干,但无仁德之心,这番借势欺人,恐难落个善场。”墨翟放下茶碗,站起身来,“晋国再起纷争,天下必将大乱。”踱步走到窗前,望着明月,“即为这世人,当行这世事,有生之年,我必将倾尽所能,阻止战事,以还天下太平!”
这话一出,当即惊煞计然夫妇,二人掷碗而起。计然几步来到墨翟身边,“贤弟,你刚才如何说来?”
墨翟未动身躯,负手道:“这天下不平,当是世间人与人之间缺少互爱,我将竭力宣导爱之心,使天下免于战事。”
“啊!这天下乃诸侯天下,你一介布衣,如何做得到?”计然道。
“祸乱者,皆诸侯、大夫之流,其不明何为爱,仅关注自身利益,争夺领地权力,可即便是齐桓公,那番霸主,其死后却是落得个什么下场,空忙活一场而已。你再看那赵盾,何等风光,却因其霸气行事为其家族惹来灭门之祸。而再看那赵衰,赵武,深知仁爱,将冬日之阳光洒向大地给他人以温暖,那时节不需动兵,不怒而屈人下,当为至高境界。”
“道理是这番道理,可人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如何使得这些诸侯、大夫遵循行事?”
“教化!”墨翟抿着嘴说出两个字来,其实他已知此行必将不顺,但还是要在有生之年试一试,他心中还有个想法没有说出来,若是诸侯无人理睬自己的思想,那就助一家诸侯推翻了那无能的周天子统一了这天下,这天下化为一家,那争斗应该就没了吧。只是这番思想只能是心想而不能说出。
计然点了点头,沉思一会儿抬起头,问道:“贤弟今年年方几何,可有婚否?”
突然话题变更,将墨翟弄了个措手不及,愣了愣神,方才不好意思回道:“不满兄长,自出师以来,一直忙于授业,也尚未遇到良人。如今已行弱冠之礼两年。”
“哈哈哈哈。”计然大笑,扭头看向阿青,那阿青微笑着点了点头,得到阿青的同意,计然笑着对墨翟说道,“我有一桩亲事,可说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额?那不知是哪家女子?未曾了解,那女子品貌如何?”墨翟略有些羞涩问道。古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这墨翟尚未经历过男女之事,虽年龄不小,但一提到此事还是有些害羞。
“那姑娘今年年方十八,身材窈窕,也曾熟读诗经,有些才华,容貌么……”计然用下巴示意了下阿青,“你看阿青姐相貌如何?那姑娘容貌不比她差。”
“去!”那阿青脸色微红,用手打了一下计然,“胡言起来,嘴上没有个把门的。”
墨翟向阿青做了个揖,认真的说道:“阿青姐容貌自是不必说,且有一身本领,女中豪杰,与兄长一起乃神仙眷侣也。”
“若是这般,你可愿意?”计然笑眯眯道。
“这个…这个…我这倒没什么,只是不知那姑娘态度如何,且我乃平民一介,安能配的上那女子。”墨翟喏喏的道。
“你这没问题就可以,姑娘那边无妨。”计然抚着胡须道,那阿青也在捂嘴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