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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光领着燕翰来到一个山坡上,上面已经站着几个人,燕翰认出是荣哲,小海和良才,他们也是定时去前山送饭的弟子。
荣哲是田涛的爱徒,他的年龄最大,在二十五六左右,小海和良才在广肖师兄手下干活,和燕翰一样是田涛的名义弟子,他们俩都比燕翰大两三岁。
荣哲看了燕翰一眼,对杜光说:“这就是你找来的帮手?”他的语气明显带着失望。
杜光忙解释道:“是的。你可别小看我的这位兄弟,他的邪门歪道的东西可多着那!”
“我现在需要的不是厨子,不是炼丹师,要的是法术能力很强的人。他的仙根那么差,能帮我们什么?”荣哲语气有些冷。
这时燕翰插了一句:“即便内丹修为过了中天境,试问比拼法术,我们能打得过前山的人吗?”
燕翰很了解荣哲,荣哲是赤帝园弟子中唯一达到中天境的人,现在已经掌握玄甲术,千千神相和玉剑诀。由于荣哲的成就,田涛一度认为,李长信把荣哲归为内丹不济行列是错误的判断。
荣哲有些轻蔑地说:“难道你有更好的法子?”
“有是有,但是我要看到我们团结的一面!”燕翰的自信,倒是让荣哲等人对他产生了兴趣。
荣哲语气有些缓和,“杜光昨天已经和我们商量过了,说他会请一个老大,但是要我们表态,要有和前山周旋到底的决心。我们昨日决心已定。不过没想到所谓的“老大”竟然是你,这倒让我们有些失望。”荣哲的话很实在,很直接。
“我可没有当“老大”的念头,只不过想交几个铁哥们。”燕翰说着,微微一运内丹灵力,身上顿时披了一层薄雾。
“玄甲术!”看到燕翰能够轻易运行心法,荣哲等人非常惊讶。
“难道你已经达到了中天境?”荣哲不敢相信,因为他本人已经是赤帝园出了名的内丹修行的异种,而眼前的燕翰才十七岁的年龄就已经达到了中天境。
“不是,我如果达到中天境,自然会向田园主领功去了。我是利用食谱的效应,提前修炼心法的。”
这个事情目前整个赤帝园可能也只有杜光知道,燕翰所做的研究完全是因为兴趣。燕翰曾经想将自己的成就分享给井宿,结果被井宿好一顿痛骂,认为他是在消耗精元,并严厉喝止,之后,燕翰就再也没敢声张过。但这次他需要给这些伙伴一点信心。
荣哲听了燕翰的话,内心倒平静下来。荣哲的内丹修为虽然不高,但在赤帝园至少是自负的存在,如果燕翰能在这么小的年龄赶上他,他反倒会有些自卑。不过为了将来的同仇敌忾,他倒更希望燕翰是个强者。
小海和良才迫不及待地问:“那你可不可以帮我们也提前学习到心法?”
“可以,但是我需要检查一下你们的内丹天赋如何,然后用几味药,短时间帮你们提升内丹修为接近中天境,然后你们要借助这个短暂的机会尽可能施展出心法,然后…
杜光不耐烦的打断燕翰的话,“行啦,别那么啰嗦啦!”随后他又冲着小海和良才说:“你们要记着,要想提前修炼心法,是要消耗精元,折损寿命的!另外还要天天吃他的狗食,别说我没提醒你们,他的狗食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
小海和良才一听会损耗精元,有些退缩。
燕翰气道:“折损阳寿不存在,那几味药挺难吃倒是真的。”
听了燕翰的话,小海和良才仿佛看到了希望,很坚定地说:“只要能让我们修炼心法,多么难吃我都愿意!”
燕翰在一旁调侃道:“杜光兄,我看世上没有几个像你这样懒惰而不识抬举的。”
杜光不愿再听燕翰的话,岔开话题:“那个事情改天再议论,我们先讨论怎么样才能联合起来对付那几个前山的畜生!”
荣哲在一旁若有所思,仿佛也被燕翰提前修炼心法的事情,给深深的吸引了。听了杜光的话后,他才回过神来,问道:“燕翰,你说说你的建议吧!”
燕翰向荣哲点了点头,“我通过三清阁里学到一种阵法,可以迷乱人的意识。只要把前山弟子引入这个法阵中,我就可以施展。如果成功,我们将不费吹灰之力得胜。但是这个阵法的布置条件是,需要入阵人的生辰八字、经络和气血属性,并且我还需要花费十天左右的时间来准备。”
杜光不解的问:“怎么这么久啊!你这次不准备用火符箓来烧他们吗?”
“火符箓能量太弱,也不可靠,而在我们后山,有个乱石岗,我研究过了那些石头特性,有把握施展这个阵法。”
“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区区十天又算的了什么!”荣哲血气上涌,仿佛产生了无比大的斗志。
燕翰依然有些犯难道:“但是如何获得他们几个人的生辰八字,经络和气血属性?前山会把参加九云会弟子的生辰八字、经络和气血信息发给赤帝园,而我手里只有容成殿的几个高级弟子的。”
荣哲说:“我的师兄广肖也是食谱高手,他现在承接丹明殿的三个弟子的食谱,其中一个我看到了,就是马黄井。虽然马黄井不是参赛弟子,但是他是萧晓的爱徒,因而萧晓也将马黄井作为食谱培养的人才。广肖师兄和丹明殿很要好,据说他手里有很多丹明殿弟子的经络气血图,我可以去看看,有没有其他三个人的。”
听了荣哲的话,燕翰觉得希望又多了几分,于是说:“好!那我们从今日起就开始行动。”说完燕翰也不罗嗦,准备告辞。
“等等!”荣哲叫住燕翰,他伸出了一个手掌,说:“今日你能决定帮我,我也要打消你的顾虑。”说着他示意大伙都将手掌堆叠在他的手背上。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兄弟。兄弟有难同当,永不退缩!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燕翰看着他们认真的样子,走了过去,将自己的手心也放了上去。大家欣然一笑。
杜光看到自己好的朋友燕翰也能加入他们的团队,看着他的眼神中竟然出现一种“痴情”!
夜晚,杜光兴奋异常,他偷偷摸摸地送给燕翰四页纸,上面写着四个人的名字:马黄井,阮遵,李立言,韩秀。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描述经络、穴位、和气血状态的小字。
燕翰一看到这些宝贵的信息便一夜没睡,他来到乱石岗,开始琢磨如何布阵。
以往都是燕翰从书本上学到和悟出的,但是真正开始实践的时候又谈何容易。燕翰起初想用灵兽试验阵法,但两次抓获灵兽,都好悬要了自己的小命。
燕翰明白,阵法这门学问博大精深,如浩瀚星辰,初学者需要通过被施为人的经络气血信息来布置简单法阵,但当阵学造诣达到一定境界,成为高等的法阵术士时,可以不受羁绊,任意布阵!
然而燕翰连初学者都算不上,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尝试。
初次布阵燕翰尤为细心,他先将阵中的布局勾勒清楚,并把阵中石块一点点搬动挪位,让所有的石块所处的位置恰到好处,然后再用念力切割阵中的灵力流,描绘出他所能感受到的灵力影像。
一点点,一滴滴,他的念力仿佛是在法阵空间雕琢一块美玉。这种灵力的分布就是法阵的奥妙所在,灵力可以形成一种影响人类大脑的能量流,从而发挥阵法的效果。
“比预计少了三天!”燕翰擦拭着满头汗水,兴奋地说。
这些天来,燕翰几乎废寝忘食,他每日完成燕井宿交代的食谱任务就去乱石岗布阵。荣哲、杜光等人也会来看燕翰,当他们发现燕翰做事如此卖力和认真,大受鼓舞,于是他们每天一有时间都来帮忙,还会为燕翰准备茶水点心。
荣哲、杜光四人来到石阵中,摸着一人高的石块,有点怀疑地说:“这个法阵真的能发挥作用吗?”
“没试之前,谁也不好说!”
听了燕翰的话,四个人顿时像泄了气一样。杜光气道:“万一不行怎么办?”
燕翰不怀好意地一笑,“那就大不了再被揍一顿!”
燕翰仿佛把他们被打说的如此轻松,顿时惹怒了众人。他们七手八脚地把燕翰按在地上,教训了一通。显然,在这些天中,他们相处得已经再熟悉不过了。
燕翰拍了拍身上的灰,嘿嘿一乐:“总说前山欺负你们,欺软怕硬,这不,你们不也是一个德行!”
“燕翰,再皮子痒,我可就打你满地爪牙喽!”良才坐在一旁挥舞着水壶,大声示威。
燕翰一手夺过了良才的水壶,咕嘟咕嘟喝了一通。“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荣哲,你们商量一下怎么样引狼入瓮。”
“我也在想,怎么才能引他们到这里来呢?”荣哲范愁道。
“还用着问,当然是你来引他们上钩了!”燕翰毫不犹豫地说。
“为什么是我?”
“你以为杜光这头猪能行?还没跑过来就挂彩了。别忘了你会千千神相啊!”
“那为什么不是你?”
燕翰忙解释道:“我…我是练的是伪千千神相,当然和你这个正统的差一级。”
杜光“呸”的一声,“燕翰,你干脆说你怕死得了!我们都被揍好多回了,你还一次没领教,我担心你见到他们,别说千千神相,没准连腿肚子都转不过来。”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没个正经,但是最终还是把计划定了下来。
这天,杜光依旧送饭,他小心翼翼沿着赤帝园到前山的小径走着,当到达马仙石,四个人影如期而至。马黄井,阮遵,李立言,韩秀。
四个人道貌岸然、高矮胖瘦参差不齐。
杜光隔着老远,一看到丹明殿这四个家伙,立刻把装食物的担子丢在路上,撒腿往回跑。
四个人坐在马仙石上,对杜光的行为有些困惑。马黄井撇了一眼,说:“怎么今天后山的人像兔子?我还没说要惩罚他,远远地就溜。”
“不假!”阮遵在一旁插了两个字。
韩秀蔑视的一笑,“有本事他不回来取他的担子,误了时辰,看他怎么向前山交代。”
马黄井慨叹了一句:“唉,不曾想他如此胆小,看样子这次真要好好教育教育,也算为他炼炼胆了。”
“有理!”阮遵又挤出两个字。
不多时,在小径的拐弯处,又闪过了一个人影,不过换了一个人,他是荣哲。杜光刚才只是回去通信,当一切安排妥当,是荣哲出场。荣哲拾起担子依旧往前走。
马黄井疑惑道:“搞什么名堂,怎么换了一个人?”
“管那么多干什么,这次我要为他们已经松了的皮子好好紧一紧。”说着,李立言站起身来。
荣哲继续往前走,他已经多次和马黄井等人打过照面了,彼此十分了解。不过这次他表现的格外的镇静,旁若无人。
马黄井不知从哪里冒出的无名之火,或许看着荣哲的淡定而觉得异常不爽。他嘴角抽搐,泛着冷笑。
荣哲一声不吭,当他们的距离四人还有三丈不到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不慌不忙地把担子放在地上。大家以为他是要像往常一样,心甘情愿的挨一顿暴打,可是令马黄井等意想不到的是,荣哲突然撒腿往回跑。
“奶奶的,耍老子,给我追!”马黄井大怒。
荣哲先施展了千千神相,顿时身体感觉轻了一半,腿上生风,一溜烟地往回狂奔。马黄井、阮遵等人由于千千神相施展的有些晚,本来几丈远的距离一下子被拉开。但前山弟子有绝对的自信,可以在半柱香内搞定荣哲。
五个人中,简直就是千千神相的大比拼,虽然他们每一步的距离与常人的步伐不相上下,但他们的腿步频率却是常人的几倍,彼此的身影很快就没入丛林中。
这时良才从林中探头看了一下,然后悄悄地钻了出来,拾起荣哲的担子继续向前山走去。
后山弟子毕竟和前山弟子不在一个层次上,荣哲和他们的距离已经越拉越小,几乎就要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恰巧小海挑着担子路过,看到荣哲、马黄井等人,一前一后的疯追,慌得不知所措,担子时而横过来,时而竖过来,差点和马黄井撞在一起。
马黄井停下来怒道:“你们后山怎么今天送两次饭?”
小海慌得支支吾吾说:“马爷,你们前山说来了客人,这也是观主为客人点的食物,是燕井宿亲自配上的。”
马黄井恨得牙根痒痒,“别挡路,赶快滚!”
李立信在后面还不忘给小海补了一脚。
但就这么一小会,前面的荣哲又和他们拉开了距离。马黄井和其余三人完全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继续追赶。
不多时,荣哲消失在一条石径小路中,马黄井等继续追赶。
当马黄井路等人要经过乱石岗时,从里面传来一个声音:“马兄,不准备过来坐坐吗?”
马黄井等人停了下来,他们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影盘腿坐在一块巨石上,看似器宇不凡,而荣哲和杜光就站在他的身旁。
马黄井遥望着这个人许久,突然间哈哈一乐:“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被称之为色狼的后山偷窥狂啊!”
燕翰也没有生气,谈谈的一笑说:“看样子你对我们后山弟子的芥蒂成见还是一如既往。不过,在我们后山弟子看来,你们几位也只是些喜欢欺负弱小,恃强凌弱的小人罢了。”
马黄井哈哈大乐,但突然脸色一转,咬牙切齿:
“很好,今日难得在这里碰到你,我要为丹明殿一解当日丹评大会的闷气。兄弟们,今天一同把他们几个收拾了!”说完,马黄井四人立刻散开,形成一个包围圈,生怕燕翰三人再跑掉。
燕翰摇了摇头说:“马黄井,我们后山弟子几乎放弃修行的念头,为前山弟子兢兢业业地劳作,不曾想,却被你们这群无赖所纠缠。”
马黄井冷冷一笑:“只能怪你们天生卑贱,还要逞强!”说完四人迅速逼近。
看到马黄井等人包抄过来,杜光和荣哲心里有些发慌,但燕翰却异常镇定,他目视马黄井等四人的脚下。当发现他们已经进入的法阵有效的区域后,他口里低念道:“休、生、伤、杜、景、惊、死、开…”
这是奇门遁甲中八门中的八个字,燕翰每念出一个字的时候,大脑都要经过一次细密的计算,一旦方位失误,他的法阵就无法开启。当燕翰念出最后一个字,他用念力打开了法阵的灵力流。
就在马黄井等就要扑到燕翰跟前时,在他们的眼里,燕翰、杜光、荣哲突然消失了。空间顿时扭曲,周围的景象也一下子变了样子,雾气缭绕。
刚才还在乱石岗内的马黄井,不知道何时置身在阴森森的丛林里,他的师弟们也消失不见。
马黄井喊着自己伙伴的名字却无人回应,他的内心不由地生出一阵惊恐。
就在这时,一个狰狞的面孔出现在马黄井的身边,样子很像小时候要剁下他一根手指的屠夫,他仿佛是鬼魅一样飘在自己的身前。马黄井大惊失色,慌忙用剑劈了过去,但是这个人如同气体一般,一下子消失在空中。
马黄井集中注意力,一点点向后退去,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置身在这样奇怪的地方。这时的他早已将收拾燕翰、荣哲等人的心情给抛到一边去了,摆在他面前的唯有恐惧,他的额头上也渐渐地渗出汗水来。
突然,马黄井感受到了背后又有东西缓缓地接近自己,他几乎不敢回头,于是提起内丹灵力,施展了一个玉剑诀。在玉剑诀的作用下,他的那把剑被剑气充盈而涨了整整七寸,他猛地回头就是一剑。而这时,鬼魅再一次消失在空中,但鬼魅也向马黄井神奇地刺出一剑,看似也是玉剑决。由于太过突然,马黄井硬生生的避开,却留在肩膀上留下一道两寸的口子。
这不是梦!
马黄井原以为这只是燕翰他们制造出来的幻想,当身体出现了一道清晰的伤口,而且伴随着剧烈的头痛时,他不得不相信这是真实地存在。更糟糕的是,马黄井有种不好的预兆,他感到有三个鬼魅同时向他飘来,虽然看不到,但能感受到。
马黄井握着剑的手在颤抖,就在鬼魅一下子显形的那一刻,马黄井跳起来大喝,连批三剑,与此同时也有三剑从空中向自己劈来,速度不是很快,而且对方的玉剑诀看似也没有自己强横,但由于是三剑齐发,马黄井又一次中了一剑,这次伤口在左手臂上…
在马黄井等陷入燕翰的阵中时,燕翰、杜光和荣哲一直在一旁看着。从马黄井等一下子扑来的那一刻,燕翰成功启动了法阵,马黄井等人立刻找不到了攻击方向。
杜光和荣哲那颗提着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兴奋。他们发现马黄井等人都出现了惊恐的表情,到处乱窜,却怎么也走不出这个法阵。更让他们惊讶的是,马黄井四人竟然开始自相残杀起来,猩红的眼睛,似乎完全丧失了理智,他们彼此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燕翰在法阵旁对杜光和荣哲说:“看样子,我应该收手了。”
“为什么?”杜光和荣哲显然觉得尚未尽兴。
“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人命,惩罚他们一次也就是了。”
杜光问:“万一我们放了他们,他们再扑过来怎么办?”
“不会的,我有分寸。”燕翰自信地说。
杜光和荣哲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燕翰于是念了一个口诀,阵法随之消除。马黄井、阮尊等游离的眼神渐渐回归,他们发现不远处的燕翰、杜光和荣哲,正用一种得意而冷漠的眼神望着他们。
马黄井仿佛明白了什么,顿时大怒,“你们敢陷害老子!”说完,身体已经朝着燕翰等人扑来。
“马师兄,我劝你最好不要动,否则休怪我们再次出手。”
马黄井果然没有再动,他对刚才的景象实在有些后怕。他看了看狼狈的同伴,每个人至少五六道口子,李立言甚至受了很重的伤,他似乎尚未从惊恐中清醒过来,还呆呆地站在那里。
马黄井冷冷地说:“燕翰,荣哲,杜光…我会记住今天的!”说完,他搀扶着自己的同伴离开了。
燕翰一言不发,一直等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总算松了口气,说:“如果他们真的过来,我还真没有能力再启动一次法阵!”
“什么?这个阵法不能启动第二次!”杜光顿时感到心有余悸。
“是的,必须重新布置,而且在同样位置上失败几率会更大。”
杜光斜了燕翰一眼:“什么鸟阵!”
夜晚,燕翰的房间里热闹非凡,五个兄弟齐聚一堂庆祝今天的胜利,燕翰特意弄出了几盘小菜,拿出了几罐酿制的好酒,就这样吃吃喝喝起来。
荣哲等人这次总算出了口恶气,小海甚至哭哭啼啼起来,仿佛这些年的委屈,一股脑在今夜发泄出来,于是痛快地畅饮。
他们的举动让年纪比较大的兄长看到,直皱着眉头。修行者忌讳酒色这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定,不过他们也没去强加干涉,毕竟后山弟子都是被抛弃的弟子,也没有指望他们能修出正果。由于酒水在后山是第一次出现,也让这些兄长羡慕不已。
夜色中,田涛听到燕翰窗前的嬉闹声,皱着眉稍,不断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