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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进到办公室。
里面站着的一个人,令她有些惊讶。
可真是巧啊。
“小路,你来的正好。”
“这就是这次招人考试排第一的吴铭,今天来入职。”
“你对他应该还有印象吧?”
她何止是有印象,这个新同事,在考完的时候,还跟她搭讪了,想和她做朋友。
这下好了,完全不用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以后肯定会熟的不得了,毕竟就在同一个办公室。
好在她和吴铭面上都没有任何尴尬的表情,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有,印象。”
“吴铭,她叫路安宁,是我们厂的会计。”
“路会计你好。”
“你好。”
“你不知道,小路不仅是你们考试的监考员,也是这次的阅卷人。”
“谢谢。”
“不用。”
“你,考的好。”
“吴铭这次的成绩确实好,答卷我们事后也看了,光数学这一门就得了八十六,单科排第一。”
路安宁没有继续站着和他们唠嗑,坐回了自己的工位。
“小路,我买了那天你的会计书。”
边上的陈正浩,高兴的把他买的新书亮在路安宁眼前。
额...
她给小说做的伪装,浩哥竟然当真了。
也罢,活到老学到老,看看也有好处。
“除了这本,我还买了其它的书,我都带来了,你要是想看,就到我这拿。”
“谢谢,浩哥。”
“不用客气,我都是跟你学的。”
“你这么努力,经常看书学习,我作为你的领导,也不能落后,必须紧跟步伐。”
“浩哥,你也借我看看呗。”
“没问题,反正我都放在了这个抽屉里,你们俩要是想看,直接拿。”
至于办公室的其他人,他们是非财务岗位,借他们看,估计他们也不感兴趣。
上午在假装忙碌中度过,中午仍旧是她们家属院军嫂们一边吃饭,一边唠嗑的时间。
这次部队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家早就憋不住了,只想找人一起分享。
她们特意坐在了食堂最角落的那个餐桌,以防被不相干的人听见她们讨论的内容。
“这次抓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到底犯了什么事。”
“安宁,你公公毕竟是大首长,这次的事情由他亲自督办,你有听说是为了什么事情把他们抓起来吗?”
“不知道。”
“他们,不说。”
他目前也确实不太清楚。
“也是,这次连胡师都被抓了。”
“我倒是有个猜测。”
其中有一位嫂子小声的说道。
“什么猜测?快说来听听。”
“嘘,小声一点。”
“你们先围过来,这只是我的猜测啊,不一定是对的。”
“行了,你就说吧,别卖关子了。顶多就我们几个人唠嗑,不会说给别人听。”
“我猜测,可能是买职位。”
“买职位?我的天,这可是死罪啊!”
“嘘,让你小声一点,你是想让大家都知道是吗!”
“不好意思,你继续说。”
被斥责的嫂子,顿时捂住了嘴巴,不再发声。
“胡松是哪里的人?”
“杨市啊。”
“被抓的人里面,有四五个杨市人,其他的也大多是和他们同个省份。”
“抓的这么具有地域性,总不可能是看不惯他们省的人,首长可没这么无聊。”
“可是中间不是还有一个胡建修吗?”
“他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不瞎给他下定论。”
“秀枝,你怎么突然变这么聪明了?”
“我什么时候不聪明?我只是不显山露水罢了。”
以前她倒是不会直接这么说出来,不过这次从头到脚都被一锅端了,连胡松那个级别的人都这样了,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对了,安宁,我们还听到一个小道消息,是关于你的。”
“什么?”
“听说你当时被送去医院抢救,是胡姗姗给你下的毒,这是真是假啊?”
最开始家属院是传她自杀,后来安宁她妈妈给大家解释过,说是因为她感冒了,吐的不行,吃药没好,所以才送去的医院。
结果现在又冒出了胡姗姗下毒的说法,搞得她们也不知道该相信哪种说辞。
路安宁示意边上的范如意代她进行解释。
“我来跟你们说吧,这件事情我问过安宁了。”
“她当时确实是身体不舒服,去医务室找陈大夫开了药,当天晚上吃完就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胡姗姗给她送来了一大碗米酒冲蛋,这个傻丫头直接喝了,还喝了不少。”
“她在米酒冲蛋里下毒了?”
“这倒没有。”
“我们不懂医的人,自然不会多想。”
“那是为什么?”
“安宁吃的药里面,有一种名叫头孢,它短期内不能和酒以及含酒的食物一起共食。”
“一起吃了之后,轻症的会头晕,恶心,呕吐,重症的人会血压下降,丧失意识,也可能会死。”
“安宁真是命大,抢救了回来。”
“你们是不知道,那两天我也跟着景行一起守在了医院,医生直接下了病危通知单,还暗示景行开始准备后事。”
“嘶~”
饭桌上的嫂子们,听完都一阵后怕。
“这个胡姗姗好狠毒啊!”
“这是仗着自己有点知识,想要杀人于无形啊!”
“我以前只听过喝农药,下老鼠药,这种...真的没听过,想都想不到,太吓人了。”
“可不是吗,就因为随副团拒绝了她,所以要把人家的新婚妻子给杀掉,安宁也没惹她呀,这也太可怕了。”
“这要是我们平常不小心惹到了她,岂不是她也会想方设法除掉我们?!”
“还好她爹倒台了,不然真的不知道她以后还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也别议论了,她反正也被抓了,以后这个人彻底从我们身边消失了。”
“安宁,你以后可得多注意点,多留个心眼。”
“不熟悉的人给的东西,可千万别再吃了。”
“我会的。”
“谢谢,嫂子。”
......
之后的几天时间,随景行忙的不行。
每天早上送完她出门上班之后,就再也见不到踪影。
等到忙完晚上回家,路安宁都已经睡着了。
晚上他都要跟被子做抗争。
必须把安宁怀里的被子抢下来,不然她就完全抱着被子睡,根本不会挨他的边。
哎,他算是明白了。
安宁不是必须非要抱着他睡不可,她只是习惯了睡觉抱着一个东西。
并非一定要是他,可以是任何物品。
这种认知,让他有些心塞。
真想把被子给撕个稀巴烂,但是又怕她冷。
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