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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子扑倒在地,不住的磕头,齐氏可是长公主的女儿,虽说常年在外不管家,可是天生的皇家威仪不容忽视,她不过一个奴仆,根本不敢造次。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如今可没有老夫人给她做主,她不敢得罪当家主母,只能认错。
齐氏懒得听她解释。“王婆子杖责三十,剥夺管家权,本夫人倒是想亲自来看看,这府里都有些什么牛鬼蛇神,李嬷嬷,补齐大小姐和柳姨娘的份利,院子里这些丫头全部发买,至于翠儿,即刻杖毙!”
瞬间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丫头,脸色苍白连连求饶。
齐氏刚处理完,就见白九玥身边的丫鬟跑了过来:“不好了夫人,小姐昏倒了。”
齐氏脸色大变,留下李嬷嬷看着,自己转身就走了。
白九璃看了一眼神色复杂的白芊芊,白九玥的病说好治也好治,可是她暂时缺一味药材,没记错的话,前日诗会有这味药材,最后落入了白芊芊手里。本想再等等,但白九玥却发病了,如今关系这么差,她直接开口,白芊芊能给她吗?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被白芊芊看个正着。
皱眉问道:“你又耍什么花招?”她就知道这丫头没这么好心。
白九璃捏了捏衣服下摆,小心翼翼的看着白芊芊。“听闻大姐姐前日得了一株玲珑草。”
白芊芊脸色一冷,白九璃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也不会白拿你的,外祖母那里有柳姨娘需要的草药,如今二姐姐身体不好,我急需玲珑草一用,可否请大姐姐将这草给我。”
白芊芊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这个娇小姐怎么知道她娘需要什么药材,怎么知道这玲珑草很适合白九玥的?今日齐氏给她们做了主,白九玥也出了力,到底也算是承了她的情,且齐氏和白九玥与她无大仇怨,玲珑草她留着着实无用,不如还齐氏一个情,她点了点头,转身进屋拿出了一个木盒。
“拿去吧,算是谢谢夫人今日的公正,也谢谢你请府医来给姨娘看病。”
“谢谢大姐姐!明日我必将血珠送来。”
白九璃高兴的走路都要飘起来了,她接过木盒,头也不回的跑了。
血珠?这丫头真的知道她娘需要什么,看着白九璃的背影,白芊芊若有所思。
这边白芊芊和柳姨娘的待遇改变让府里风向大转,伺候她们的新一批下人也安分守己,确认白芊芊暂时不会再黑化了,白九璃这边是忙的热火朝天,从府医那边拿了诸多药材后在屋里窝了三天,三天后的凌晨,守夜的环儿听到自家小姐的笑声惊醒了。
白九璃目光灼灼的看着手里的药丸,激动的不行,成功了,能医治白九玥的先天不足,也能温养女子体魄,这一炉十颗,白九玥吃下三颗便可痊愈了,小心翼翼的将白玉一般的药丸倒入瓷瓶,才感觉到屋子里的气味有些难闻。
“能不难闻?三天没洗澡加上玲珑草的气味,本系统都要被你熏死了。”
白九璃……
“你有鼻子?”
“不能统身攻击!”系统气的跳脚。
“实话而已,也算攻击?”
“你你你......”
不理气的说不出话的系统,白九璃伸了个懒腰。
“环儿,备水,本小姐要沐浴。”
门口候着的环儿连忙去吩咐了,白九璃自己服下了一枚药丸,瞬间感觉浑身松快,通体舒畅,沐浴以后,给兰草和环儿各一颗药丸,打发两个丫头自己去吃,白九璃去了主院,将一枚药丸递给了齐氏。
“这是何物?璃儿从何处得来?”
齐氏有些怔愣,手里的药丸通体雪白,药香浓郁,一看就不是凡品,她狐疑的看着小女儿,不解的问。
白九璃对对小手开始扯谎:“璃儿前日偶有所梦,梦中一仙人说要教璃儿医术,醒后发现脑子里多了很多东西,璃儿就炼制了这种丹药,就是母亲手上拿的这种,仙人师傅说这种药可以治疗姐姐的心疾,也可以滋养女子身体。”
“真的吗?”看着自己年仅八岁的女儿,齐氏起初有些不信,可她常年礼佛自是敬畏圣佛,手中的药物确确实实不像凡间之物。
“母亲可以一试,女儿已试过,确对身体有益处。”
白九璃本也不觉得说一两句,齐氏就会相信自己一个八岁的小孩,可只要齐氏吃下去,这药丸入口即化,瞬间就能让齐氏感觉到身体的好转,她就不必多说了。
齐氏将药丸吞入口中,顿觉身体轻盈了不少,常年跪拜礼佛的膝盖不疼了,就连近日月事时隐隐腹痛都瞬间缓解。
齐氏激动的手都在颤抖,她惊喜地看着小女儿,眸中有极大的惊喜,一个端庄自持的丞相夫人,扑过去抱住小女儿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为了大女儿的心疾,十一年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随着大女儿年龄日渐大了,这毛病越发折磨人,她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如今这般惊喜,她怎能不激动。
“母亲这是做什么?莫不是欢喜傻了?这是好事,您不该哭的,我去看看姐姐,您近日身体不好,吃了药后且歇一会儿吧。”
白九璃拂去她脸上的泪水,轻轻地吻了一下齐氏的脸,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母亲的温暖,这份温暖,让她贪恋。
白九玥的院子药味很浓,她心疾近日越发频繁,此时刚刚午睡醒来,与三日前白九璃见的样子完全不同,精致的小脸已经有些灰白之色了。
白九璃心头微微一颤,若是这病不治,她怕是活不过明年,打开瓷瓶倒出一枚雪白的药丸,用温水给白九玥送服,白九玥昏昏沉沉的喝下这碗化开的药水,不一会儿脸色就好看了不少。
白九璃舒了一口气,将剩下的两枚药丸放在白九玥的丫鬟手里。
“这是剩下的两枚药丸,每五日给二姐姐服用一颗,断不可早服,也切莫漏服。你去准备水,给姐姐洗漱一下,让姐姐睡个好觉。”
白九璃拉着床上少女的手,娇娇的抵着她的额头:“二姐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白九玥感觉到自出生以来罕见的舒服,呼吸都清浅许多,过了半个时辰,白九玥转醒,丫鬟就上来服侍她沐浴了,白九玥看着赖在自己房间不走的丫头,笑了笑。
“左右都是自家姐妹,冰玉你下去吧,我和妹妹说些体己话。”
冰玉下去了,白九玥摸摸白九璃的头发。
“我家璃儿自小也是个善良的孩子,很有慧根,只是因为我的病,母亲常年不在府内,让王嬷嬷那等刁奴左右了你,姐姐向来身体不好,以前也无力同你多说,今日舒爽些,有些话要嘱咐你,你需切记,我们与大姐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都是白家女儿,日后莫在欺辱柳姨娘和大姐姐。”
白九玥的声音轻柔而缓慢,自小身体不好,让她养成一副柔弱的性格,她自小在佛祖身边长大,最是悲天悯人,温柔善良。
“我知道的二姐姐,大姐姐是我们的姐姐,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我会对大姐姐和柳姨娘很好的。”
屋外的后窗边,白芊芊漠然而立,她本来是听说白九璃三日没出门,一出门在主院稍歇就来了白九玥的院子,很好奇她要干什么,没想到刚到窗边就听到这嫡亲的两个妹妹说的话。心里有些触动,敛了敛眉,没有出声走了。
“宿主,白芊芊来过了。”
“刚刚?她听到我们说话了?”
“基本全听到了,宿主,白芊芊是世界女主,与她交好,没有坏处。”
“我知道,我本就打算给她和柳姨娘也送一份雪玉丸的。”
白九璃给沐浴过后有些疲累的白九璃盖上被子,又去了燕南居,白芊芊不在,她就先去看了柳姨娘,齐氏和柳姨娘都是顶好的面相,旺夫旺子,便宜爹白丞相倒是有福之人。
柳姨娘那叫一个诚惶诚恐,她原是青楼妓女,不愿接客被白老夫人所救,留在身边做了丫鬟,在齐氏入门有孕后被老夫人开了脸做了通房,可惜齐氏头胎难产,滑了一个男胎,她却因生了长女被升为贱妾,这些年被白九璃这个小魔王磋磨的身体消瘦,面容枯槁。
白九璃收回搭在柳姨娘腕上的手,仔细想想剧情,齐氏常年不在家,白丞相是个不贪女色的,与齐氏是青梅竹马,身边只二位女子,虽后来为了生子,又纳通房,却一直未有子嗣,是时候准备些助孕的药膳了。
思绪有些远,直到系统脑子里传来声音,白九璃才回了神。
“宿主,女主来了。”
白九璃扭头,就见白芊芊拿着一碗药站在门前,想起白芊芊的人物介绍,她倒也明白,白芊芊前世久病成医,医术小有成就,这是给柳姨娘养身体的药吧。
白九璃咧着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大姐姐,这个给你。”
白芊芊顿了顿,还是对这称呼不怎么习惯,只微点了点头。见面前白玉一般的小手儿递过来的药瓶,她接过去打开闻了闻,脸色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