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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举着手里的棍子却不敢对黄牛动手,在我们这里牛是神的化身,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牛。
男人只能开始叫喊着祈求路人的帮助,有一些路人还想上前去拉扯黄牛,都被无情的顶开了。
男人刚刚爬起来又被追上来顶翻在地,老黄牛彻底失去了控制,用它那不算长的角在男人的肚子上狠狠地顶着。
男人被按在地上很快嘴里就吐出鲜血,围观的路人也没一人再敢上前。
男人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一动不动,但是老黄牛并没停止,依旧在发疯一样用牛角顶着男人没有生机的身体。
这种情况持续了五分钟,一条鲜活的生命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老黄牛似乎在确认男人是否已经死亡,它用头再次顶了几下,男人的肋骨都已经从身体里露了出来,确认了男人已经死亡后,老黄牛又变回了那个温顺的样子,不顾众人的眼光,走到了路边躺在那开始咀嚼从胃里反刍出来的青草。
我终于鼓起勇气走过去拉起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的女孩,她连看都没看我,就把我的手甩开了,“不要……”
我收回了手,“那个男人死了。”
我说出这句话后,她慢慢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扶着她坐了起来,她浑身大面积淤青,眼睛通红,嘴角流着血。
“他?”女孩茫然四顾,“他死了?”
当他看见那个男人血淋淋的尸体后却还是跑过去哭着摇晃着他的尸体,“阿爸……阿爸……”
我无奈的转身离开了围观的人群,临走时那头老黄牛的眼睛紧紧盯着我,我下意识的向它点点头,它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一样,也是点了一下头。
我瞬间收回目光赶紧离开了这里。
为什么我心里所想的东西能够让老黄牛感知到?这一切是我不明白,带着疑问和困惑我找到了希亚家。
希亚所在的村子也是一个很穷的村子,他的丈夫在镇上做杀猪卖肉的生意。
还没进希亚的家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婴儿的哭声,希亚有孩子了?
每一个从我身边路过的人都会上下打量我一番,这让我不得不把自己脸上的纱布又往上拉了拉,几乎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房间里传来了希亚的声音,听起来她在哄孩子,我慢慢的推开了那扇刷着红漆的木门。
由于我的突然闯入让希亚没来由的紧张了一下,“你······”
见到希亚的那一刻,我拉开了挡在脸上的纱布,“希亚,是我!!!”
“迪娜···”希亚满脸疑问的抱着孩子朝我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我······”这一刻我再也掩盖不住内心的委屈哭了出来。
或许是我的哭声吵到了希亚抱着的孩子,孩子也跟着一起哭起来。
“迪娜,”希亚拉着我的手紧张的问“到底怎么了?”
我把一肚子的委屈全部告诉了希亚,包括那个男人对我的所作所为。
希亚听完以后也忍不住掉下眼泪,她紧紧的抱着我,我在这一刻像是找到了归宿一般放声痛哭。
这天晚上我留在了希亚的家里,希亚答应我明天早上就陪我回村里看一看,顺便回一趟娘家。
希亚找来了她的衣服给我换上,我们俩的身形差不多,所以衣服也算合身。
晚上希亚的丈夫回来了,他很友好的做了一些食物招待我,这是一种家的温暖,但是希亚丈夫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有点异样。
夜里我和希亚睡在一个房间里,我们两个带着孩子一起。
这一晚我似乎有说不尽的委屈,一直到希亚眼皮都抬不起来我才不再说。
睡下以后我一整夜都在不停的做噩梦,在梦里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我无比清楚的看着他们的脸,仿佛我从未真正的逃离那场噩梦一般。
我在梦里不停的奔跑,可是不论我怎么跑还是无法逃脱他们的魔掌。
“迪娜,”希亚摇晃着我,“你怎么了?”
我浑身颤抖的睁开双眼,希亚抱紧了我,我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依偎在希亚的怀抱里,就像妈妈以前抱着我一样,心里的委屈再次被释放出来,但是我没有哭,我怕吵醒还在睡觉的孩子。
第二天早上希亚很早就起来给丈夫做饭,希亚今天要给丈夫准备足够两天的食物,因为我们今天要回村里。
希亚把孩子背在身后,我们两个人并排出发了。
一路上我的内心都在不停的颤抖,我不知道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吃我带回去的药,又或者······
我感觉希亚应该很累,走出几公里她就开始喘气,而我却觉得脚下很轻松,我提议由我来背着孩子,希亚没有拒绝。
后面的十几公里由我背着孩子一路走到村子,如果是以前身体瘦弱的我,一定也会吃不消的,但是这次我并没有感觉疲累,反而是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量,我开始相信这是横河之神赐予我的力量了。
越是靠近村子,我的身体就不由得开始颤抖起来,我没敢进去,只是把孩子还给希亚,让她去一趟我家里帮我看看妈妈的情况,如果妈妈没事,而且那个男人不在,我会毫不犹豫的跑回去把妈妈背走。
我在村口的一棵树下等了好久,好久·······
远远的我看见希亚朝我跑了回来。
“希亚”我赶忙站起来迎上去问:“我妈妈怎么样了?”
“迪娜,”希亚欲言又止,眼神躲闪的看着我,“你妈妈她·····”
“你说啊,怎么了?”我紧张的追问。
虽然希亚没有告诉我,但是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她走了·······”希亚红着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诉了我。
“妈妈·····”我瞪大了眼睛盯着希亚,“妈妈死了吗?”
希亚没有回答只是不停的流着泪点头。
我的眼前一黑,仿佛这个世界对我而言已经不再重要了,哪怕现在毁灭。
我瘫软的坐在地上好久都没说话,这个世界上对我而言最后一个亲人也离开了,我还有必要继续活着吗?
我转头看向遥远的横河边,那里似乎在为已故之人举办送别的仪式,我知道那个男人不会花钱给妈妈举办这样的葬礼,但我还是迈着艰难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横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