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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雁臻刚回到家里,就被他的母亲秦若芜拉住。
“你这死孩子,怎么就跑出去这么几天也不回来,你想气死我跟你爸?”
“妈,我是成年人了,在外面几天不回家也算不了什么。”
“你这样以后去相亲,别人还要你?”
“我已经有对象了,干嘛相亲?”
二楼楼梯口,项国庆瞪着项雁臻,很快他走下来了。
“我还以为你长进了,没想到一休假在家就给老子乱搞!咱们项家的脸都要给你丢干净了!”
项国庆到底是当首长的,不怒自威的模样,此刻含气,越发显得神色冷肃,他平时热爱锻炼身体,即便如今已经七十好几的年纪了,说话声音依旧中气十足。
“爸,什么乱搞?我是正正经经处对象。”
“几天几夜不回来这叫正经?”
项家向来家风严格,夜不归宿就是不行,项雁臻的哥哥姐姐,都是被项国庆严加管教过的,成家后都自由了,唯独项雁臻,还要被约束着。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雁臻好不容易回来,一家人难得团聚。”
父子俩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秦若芜赶紧劝和,项雁臻也不想跟他父亲吵,转身便要上楼。
“你那个对象不行,赶紧分手了。”
“爸,你人都没见着,怎么就觉得她不行了?”
“跟你厮混几天几夜,这种女人能可靠?”
“她住院了,我陪着她。”
项国庆跟秦若芜都愣了下。
“什么病这么严重,让你要陪她好几天?”
项国庆拉不下脸来,即便是生病,也不能让男朋友陪好几天,他们才交往多久,小儿子刚从部队回来没多久,两人认识估计也就这几天,感情进展这么快,让项国庆有点担心。
“等以后她身体好了,我会带她到家里来的,但是我不希望你们没见过她,就觉得她不是个好姑娘。”
不等项国庆说话,秦若芜就应下来了,笑眯眯看着项雁臻。
“儿子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我去睡觉了。”
项国庆看着项雁臻的背影,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不过他也知道小儿子的性格,从小到大只要他不想的事情,没有人能强迫他。
“雁臻就是这样的性格的,他要是真喜欢那姑娘呢,咱们先看看把关把关,或许真的很不错呢?”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喜欢的姑娘,那估计也是跟他一样了!”
“就像雁臻说的,他也是个大人了,咱们做父母的,也别像小时候一样当他是个孩子一般管教。”
“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几年不见。”
“是啊,几年不见,他能平安回来就行了,还要求这么高做什么。”
像他们这样的身份,只要有任务就即刻出发,没得犹豫,回想之前儿子在广州市潜伏了三年,他们夫妇也是担惊受怕的,并不是生在和平年代就是安全的,实则在人民看不见的地方,有许多人在为和平努力着,即便他们知道时刻会发生危险,却还是愿意去做这件事情,这就是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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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乘乘又在医院里待了两天,项雁臻才允许她出院,此时她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不需要包扎了,除了伤疤暂时不能碰水,不能提重物,其他都能做了。
“乘乘,有没有想我。”
“想了。”
“明天带你见家长要不要?”
左乘乘唇角的笑容凝固住,这么快真的好吗?感觉到那边左乘乘的安静,项雁臻忍不住笑了起来。
“丑媳妇还要见公婆呢,你现在害羞了?”
“谁说我害羞了,就是太突然了。”
“你已经见过我舅舅舅妈了,他们这么喜欢你,我爸妈也会喜欢你的。”
“那怎么一样,我早就认识你舅舅舅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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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乘过来了。”
“项叔叔好。”
这样的阶层是左乘从来没想过接触过的,没想到,印象中会很威严的首长,脾气却这样好。
“你跟我来书房一趟,我有话要跟你说。”
书房里摆满了书,虽然拥挤但十分整齐,故事书放一边,工具书放在另一边,还有各种国外名著。
“乘乘在北京市住得还习惯吗?”
“还可以。”
沉默。
“你别看雁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其实内心里面还是个小孩,做事从来不计后果,这点真让人头疼,乘乘,你应该是知道他的任务吧?”
原本是机密任务,但项国庆知道,左乘乘既然当初就跟项雁臻认识,肯定也知道他的任务的。
左乘乘点头。
“这孩子,有时候做事太没规矩了,这样的事情本应该保密的,怎么能让你都知道呢,还好,你是个好孩子,不会将这种事情说出去,我跟他妈,为他操了太多心了,你不知道,那都是他运气好!”
在每个父母心中,自己的孩子都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左乘乘没说什么,内心却对项国庆的话不太苟同,说起来,当初项雁臻接近她,一开始肯定是带着目的的成分在里面的,具体什么样的目的,左乘乘不清楚,大概是因为跟她在一起,能够更方便的掩饰他的身份吧,让他看起来更容易被人相信,想到这里,左乘乘抿唇,这么说,一开始,自己其实也是他的一枚棋子,该怎么走,都是由他这个棋手控制着方向的,看似吊儿郎当的外表,实则步步为营,这是一般人都不会想到的。
“乘乘……乘乘……”
项国庆喊了左乘乘两声,她才回过神来,想到自己竟然在跟长辈说话时发呆了,左乘乘脸忍不住红了下。
“对不起叔叔,我想到了一些事情。”
“相信你也能感觉到雁臻一路任务的不容易吧?我听说他差点儿死掉了呢,这小子,也就运气好了点!”
差点死掉?说的估计就是竹竿弟让她去看他的那次。
“但是身为他的父母,看着他一直靠着运气活着,实在让我太操心了,我真不想我这么大年纪还为这个小子操心,乘乘,你能帮叔叔做一件事吗?”
“什么事情?”
“跟雁臻分手。”
“原因。”
“你既然在广州市跟雁臻交往,想必肯定暴露在那些人的视野中,你要是继续跟雁臻交往,他也会有被发现的危险。虽然可能性很低,但那些人发现一点苗头,反扑的话,雁臻绝对有生命危险,乘乘,你也不想跟着雁臻,每天活在心惊胆战中吧?”项国庆的眉目间依旧清净内敛,语调却冷得如万丈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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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雁臻出门后不久,接到了他母亲打过来的电话。
“雁臻,你在乘乘那边?”
项雁臻嗯了声。
“行啊你,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不回家里。”
“改天吧,现在我得赶回部队了。”
“行行行,你注意身体。”
秦若芜叮嘱项雁臻几句,把电话给挂了,看向站在她身后的项国庆。
“他是去看了乘乘。”
左乘乘第二次来到项家。
“那天我跟你说的话,你是不是没听进去?”
左乘乘喝着茶没说话。
“人人都有私心,我的私心是让我儿子平安无事,乘乘的私心,大概是想要跟雁臻在一起,也不管什么危险不危险的吧。”
项国庆的目光盯在左乘乘身上,笑容变了变,仿佛冬天里湖上的冷冷薄冰,纵然冰上暖阳融融,冰下却依旧水寒刺骨,汹涌流动。
左乘乘丝毫不惧,反问道:“项叔叔,您如果想让我和他分手,为什么不去找他说?他是您儿子,您直接跟他说不是更方便吗?难道您是看我在北京市,一个人形单影只,柿子捡软的捏?”
没想到左乘乘说话这么直接,让项国庆吃惊了,见到这样的左乘乘,项国庆突然明白,为什么项雁臻会看上她,竟然是外柔内刚,也是,她的神情有着异于寻常的平静,然而眸中却有着凛然拒人于千里的冷漠。
“乘乘,是你在怪项叔叔跟你说?主要我了解我儿子的脾气,他要真喜欢你,我说一百遍他都不会听的。”
“那叔叔就觉得我好说话?”
“如今看来,你也是不好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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