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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直播？”
朱振华先是一愣，随后便笑了起来。
看来这个肖磊以为中医科接诊量变大，完全是秦风上了电视台直播的原因。
朱振华只能说，肖磊还是太不了解中医了。
直播不过是起到了一个推动作用，真正让这么多人跑来中医科的原因，完全是因为诊断准确和疗效太好了。
口口相传远远比打广告要来的效果好。
既然肖磊觉得是这个原因，那就索性让他上，正好让他看清楚事情的全貌。
“好，你去跟肖磊说，我同意。”
马医生眉眼一挑，“谢谢院长。”
给了西医科这个甜头，肖磊他们也总算消停了下来。
在经过跟电视台商量后，他们很快就敲定了上直播的日子。
9月1日，星期四。
而这天，也很快便到来了。
中医科。
早上七点。
秦风打完金刚功后，便兴致勃勃地来到了门诊室前。
本来今天上午是袁杰坐诊，不过二人在今天约好了比试，所以秦风也早早地来到了门诊室，为自己搬好了桌子椅子。
“秦风，你这是……”方训茹瞧见秦风在门诊室进进出出地搬东西，便好奇地走了过来。
秦风笑道，“这不是要跟袁主任比试嘛，我先把桌椅板凳准备好。”
比试？
“比什么试？”方训茹问道。
就在这时，袁杰也来到了门诊室。
“还能比什么，当然是谁看病厉害。”
方训茹一转头，便瞧见袁杰也斗志昂扬地走来，“你们这是要同时坐诊看病？”
袁杰一笑，“当然，这小子最近太嚣张了，身为主任，我得好好治治他。”
这……
方训茹看了看袁杰，又看了看秦风。
她实在分辨不出谁更厉害，袁杰嘛，在中医科干了这么多年，经验老到，锦旗也相当多，医术自然不用赘述，而秦风，虽然是新来的，可听护士长说，当天那个有生附子的方子，是治疗癌症的。
再结合秦风上了电视后，说癌症并非绝症，难免不让方训茹猜测，秦风很有可能拥有干预癌症的本事。
一边是锦旗无数，临床丰富的老人，一边是坐诊无误，能干预绝症的新人。
谁更厉害，这还真不好说！
不过在方训茹看来，可能袁杰的胜算更大一些。
毕竟袁杰在中医一道可是钻研了好几十年，对病症的判断绝对要更加准确。
秦风满打满算，在卫生院也才待了一个多月，就算天赋再强，也总有个限度。
“主任，你们来真的？”方训茹问道。
袁杰嘴角一翘，“废话，我看着像玩玩的样子吗？”
方训茹好奇道，“有惩罚吗？输了的人。”
惩罚？
这个他们倒是没有约定好。
“方姐，我跟袁主任就是比比谁治好的病人多，这里面难免会有运气成分，惩罚就实在没必要了，再说了，输本身不也算是一种学艺不精的惩罚么？”秦风笑道。
“欸！这话我爱听！”袁杰摩拳擦掌，“好了，方训茹，你赶紧干你的活去，我们的比试要开始了，别场外干扰。”
此时的袁杰像极了胜负欲极强的小孩，连眼神都变得火热起来。
以前这中医科，除了他便只有朱振华是中医。
除了工作，袁杰再无乐趣。
秦风的到来，让卫生院似乎充斥着一股生机。
也使得袁杰那埋藏在骨子里的好胜心给激发了出来。
“切，懒得理你！”方训茹白了袁杰一眼。
而后，她转头便把袁杰跟秦风即将比试的事，告诉了几个护士。
一时间，整个中医科的人几乎都知道了袁杰要跟秦风打擂台了。
这可是卫生院从未有过的事。
医生之间打擂台，简直就跟武侠小说里两个大侠比试武功一样。
这种场面难能不吸引围观群众。
于是乎，在方训茹的拜托下，没什么事的周兴昭便被护士们委托，在群里开起了视频连线。
周兴昭的手机镜头，便直接对准了门诊室的那两张桌子。
这样，既不影响工作，也能远程观战，一举两得。
过了一会，也不知道是谁通知了陶源他们三人，原本今天只有黄中元要在体检室值班，结果陶源和蔡立祥竟然也来到了卫生院。
好巧不巧，两个人来到卫生院后，就直奔门诊室。
“陶医生，蔡医生，你们怎么来了？”秦风看到二老，立即给他们搬了个凳子过来。
陶源笑道，“昨天就听朱院长说，你们两个要在今天比试医术，我跟老蔡有些好奇，所以就过来瞧瞧。”
院长？
秦风哭笑不得。
这次的比试，不过是两人一时兴起，现在搞得人尽皆知，实在是让两人有些始料未及。
“等会要是碰到棘手的病人，您二老该上还是得上，我跟秦风比试归比试，病人来了还是得把病给看好。”袁杰道。
陶源笑道，“那是自然。”
周兴昭坐在一旁，不知怎的，他也很想参与其中。
这半个月以来，他连一个病人都没接诊过，要说不手痒那肯定是假的。
但他也明白，以自己目前的中医水平，光是把脉都不准，又怎么能看的好病。
不过最近他领悟颇多，倒也挺想试上一试。
很快，还没到八点，门诊室就来了一个病人。
秦风等人瞬间停下闲聊，一个个都正襟危坐，好像是在完成一场考试。
这场面也让病人一愣，他瞧了瞧袁杰，又看了看秦风，不知道该找哪个医生看为好。
“你先来吧。”袁杰身为主任，不愿占这个便宜。
秦风见状，也没有推辞，他朝着病人一笑，用眼神示意他做到自己面前来。
病人似乎也认识秦风，坐下后便开始自诉病例，“秦医生，我这身上起了疱疹，十多天了，到你们西医科治了几天，他们说我是带状疱疹，给我开了抗病毒，还有营养神经的药，疱疹是没了，可是起疱疹的地方还是会时不时的痛，复查之后，他们说我这是遗留神经痛，给我开了些止痛药，可是还是没用，只要不吃药就抽痛，我真是有点受不了了。”
“听街坊邻居都说中医科能够根治，秦医生，我这病能彻底治好吗？”
秦风笑着抓住病人的手，将指腹贴在他的手腕上，随即笑道，“这个痛是不是晚上更严重，痛起来还有灼烧感？”
男人止不住地点头，“对对对，晚上不吃药痛的完全睡不着。”
秦风又问，“我看你气色有点差，早上起来是不是还总会腹痛腹泻，大便不成形，而且气味特别的腥臭？”
五脏有五色，任何一个脏器出了问题，都能通过观察脸色来判断。
男人一拍大腿，“太对了，秦医生，我真的就是这样。”
咦？
秦风忽然奇怪地叫了一声，然后认真地看着男人，“你以前是不是得过痢疾，哦，也就是溃疡性结肠炎？”
男人傻眼了，“都……都好几年的事了，这也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