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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他的目光又回到方珂身上，刚准备开口，身旁的人突然放下筷子。
方珂抽了张纸巾擦嘴，站起身，“你们吃，我突然想起我有个电话没回。”
说完，她拿起手机往门口的方向走。
邵言又不傻，自然看得出她是在躲他，他眉眼一沉，心情跌到谷底。
一顿饭下来，只有邵言没怎么吃。
方珂打完电话回来时，就看见他开了瓶红酒在喝着，目测喝了有半瓶。
换做之前，她会说让他少喝点，但现在她心情一团乱，也就没那个心思。
目光移到苏楠楠身上，她问，“楠楠，你吃好了吗？”
苏楠楠“嗯”了声，抬手把头发往后捋，然后拿起帽子扣在头上。
动作随意，透着几分干净利落的帅气。
她站起身，一只手拿着手机，低眸看向还坐在椅子上的战霆川，“我先走了，结束再给你电话。”
战霆川看着她，眸间流转着温柔的波光，“嗯。”
方珂拿起包，目光从邵言身上滑过，声音淡淡，“我先走了。”
邵言恹恹不乐地点了下头。
看着自家的女朋友离开，有人欢喜有人愁。
邵言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抬头看向战霆川，“不喝一杯？”
战霆川长腿交叠，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苏楠楠坐过的椅子上，眉眼慵懒，“我晚会还要去接楠楠。”
瞧瞧这是什么炫耀的语气。
完全是在他伤口上撒盐。
邵言嘴角一抽，真的，要不是他打不过他，他真想给他脑壳来一下。
……
从望月楼出来，苏楠楠两人上了一辆出租车。
光线昏暗，方珂往旁边挪了一下，头一歪，靠在苏楠楠肩上。
“楠姐，肩膀借我一下。”
任由她靠着，苏楠楠弯起唇角，“真被范娇娇那几句话给影响到了？”
方珂沉默了一会，声音闷闷的，“也不完全是。”
范娇娇的话虽然难听，但有句话她不得不承认，像邵家那种名门望族，对未来的儿媳妇的要求肯定很高。
首当其冲的就是——家世背景。
苏楠楠不擅长安慰人，而且方珂现在需要的也不是安慰，她只需要当个倾听者就行。
下一刻，方珂话锋一转，“楠姐，要不你包养我吧？”
不等她回答，她又自问自答起来，“不过你家大佬肯定不会同意的，说不定还要追杀我。”
习惯了她跳脱的脑回路，苏楠楠轻笑出声，打趣道，“他会不会同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邵言肯定不会同意。”
方珂被她逗笑了，“我管他同不同意。”
两人东拉西扯地聊了一路，没有去逛街，直接去了裴惜住的小区。
“小惜是不是和老宋吵架了？”电梯里没别人，苏楠楠也没了顾忌。
方珂偏头看她，目光充满疑惑，“啥？”
苏楠楠想了想，道，“前两天和小惜视频，感觉她状态不太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方珂一头雾水地问。
“不知道，说不上来。”苏楠楠双手插兜，耸了下肩，“就是直觉。”
闻言，方珂皱了皱眉，苏楠楠的直觉一向挺准，难道小惜真的和老宋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