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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突然地被关心了一下,他还觉得有些不适应。
不适应的同时又不影响心中的感动。
也许人都是这样的一个生物吧。
遇到了难过的事情哪怕抽抽噎噎都要把所有的苦与痛咽下去,可如果那个前来搭理的是原本自己就很在意的人。
那么只需要那个人轻轻地问一句你还好吗。
心理筑起的城墙便悉数瓦解。
温韶看着小学弟一口一口慢慢嚼包子的模样,心想这家伙可真文雅,眉眼弯了一下,“没事了啊,吃吧。”
没想到她刚说完就看见人小学弟浑身僵了一下,然后吃包子的动作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
温韶:……?
这他妈是个什么反应,怕她抢他包子吗?
有没有搞错啊,这些包子都是她买的诶,她会那么吝啬??
讲真的,其实温韶说那句没事了只是为了不解释壁咚而说的。她特么的都用包子贿赂他了结果这反应啥意思啊!
【距离任务结束还有十分钟哦~】
温韶吃东西的动作慢了一下,装作不经意的询问,“最近看你都不怎么给我发消息了,是在学校有什么烦心事吗?”
周言辰抬起头,努力的笑着,明明笑容很干净,却始终有种淡淡的忧伤。
温韶见此眼睛一亮。
果然如此,看来学校这个话题是对的!
“你可以告诉我,或许我能够帮你解决。”她轻声说着,话里满满都是关怀。
周言辰愣了一下,看着她嚅喏着嘴唇,“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她自信一笑,全然没了当初那副高冷的模样,“你学姐我无所不能!”
周言辰似乎是被她给逗到了,也跟着笑,只不过这次的笑容明亮了许多,“嗯!”
“学姐,我想问…你知不知道哪里租房比较便宜?”
温韶眼中划过一抹了然。
看来周言辰和舍友相处的不怎么好,或者说关系恶劣,不然怎么会想着出校呢?
她咬了咬豆浆的吸管,一副思考的模样。
周言辰也紧张的看着她,等待着答案。
她猛地抬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询问道,“学弟预算多少啊?”
周言辰面色又开始红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一千二以内。”
温韶轻轻的哦了一声,眼睛亮亮的开始说了起来。
“正好我有个朋友出国了,之前住的房子就空了出来,一室一厅,距离a大还挺近,之前和我说有出租的念头,只不过我给忘啦。”
她摸了摸后脑勺有些羞赧。
高冷这个人设很早之前就没立住,温韶干脆就不立了。
反正也可以解释成她对不熟的人都高冷。
周言辰听见有就很感激了,面颊红红的,一双眼睛水润的看着她,“谢谢学姐告诉我…”
温韶打着哈哈的笑了两声。
什么朋友,什么出国,都特么是她编的,房子是她的房子,租不租当然也是她说了算。
只不过周言辰脸红了没多久,又开始忐忑了起来。
似乎有些担忧的问,“学姐,不知道你的这位朋友打算以多少租金出租呢?”
离a大近,哪怕是一室一厅那也不便宜。
温韶笑着看他,“我问问,如果是我学弟的话应该能便宜一点。”
凌白轻轻的重复了一遍少年的话,眸光有些失真。
肆暮昳丽的面容勾起了一个浅淡的笑容,他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两人终于面对面。
只是哪怕这样,他面前的少女也只是堪堪到达他盈润的锁骨。
他看着她,明明是笑着的,眼里却毫无笑意,那张脸漂亮至极,却又危险之至。
“你叫什么名字?”
他这样问着,嗓音一如他惊人的容貌那般,奢靡而又华丽。
少女抬头看他,原本艳丽的唇在此刻却有着几分苍白,她静静的吐出那两个字,眸光空洞,“阿笙。”
只是肆暮却笑了,笑的极为满意。
就好像是主人看见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可以完完全全独占的那种满意。
他将手掌放在了阿笙的腿弯处,像是抱小孩一样将她拥入怀中。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玩偶了。”他这样说着,俊美的面容洋溢着愉悦,唇角微微上扬。
“知道了吗?”肆暮另一只手轻轻地捏了一下阿笙的脸,软乎乎的。
阿笙愣了一下,呆呆的看了他几眼,没有及时给出回应。
顷刻之间,肆暮的脸就沉了下来。
之前还翘起的嘴角就好像不曾笑过一样,眼神幽幽的,宛若藏了万千冰雪。
只是说话的声音依旧温润如玉,淡淡的甚至还有些暖意,“阿笙没听清呢,是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几乎是这句话的话音刚落下,她就回应了肆暮的询问,“我知道了。”
她丝毫不相信肆暮的话,只觉得如果还不及时给出回答,这个喜怒无常的少年只会云淡风轻的说一句,“既然听不清,那耳朵留着也没什么用了,不如,割了吧?”
这样的后果是她不能承受的。索性,还是不要去触他的霉头了。
少年将目光放在了她身上,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阿笙甚至都以为是不是自己回答的晚了,他已经动了要割她耳朵的心思。
心中想法万千,甚至还有些不安。
再然后…一声笑从少年唇边溢出,他眉眼弯弯,像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小少年听闻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但像是和是终究有差别。
他勾起唇,眸光冷沉,虽带着笑容色潋滟,语气却宛若毒蛇让人不寒而栗,“阿笙是在怕我吗?”
她没说话,可少年似乎也并不期待她的答案,只是手掌又抚了抚她的面颊。
就好像他和她就真的是主人和玩偶这样的身份。
随后低笑出声,轻轻的在阿笙的耳际喃喃,“怕我是好事。”
她打了个寒颤,突然觉得一股冷意从里到外的将她环绕,纤细的手臂上甚至起了鸡皮疙瘩。
肆暮将阿笙的反应尽收眼中,显然,他更愉悦了。
“阿笙只需要怕我一个就够了。”
少年的声线十足的奢靡,一字一句都说的那么动听,带着他特属的感觉。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在了肆暮的肩膀,就这样被他抱着去向他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