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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我这是刚回来,没有趁手的鸡,等我寻来好的,定要那个张老大好看!哼!”郝小仁一边走,一边给自己遮羞脸儿。
郝小云伸手摸着他的头,哄小孩子一样哄道“哥哥不生气了哦……我知道哥哥最厉害了,下次找着能打的鸡,咱们再来就是了。”
郝小仁点了点头道“呜……那行吧!”
“太岁爷爷!哈哈……孙儿小六子,问太岁爷爷好!问郡主姑奶奶好。”正说着,一个贼眉鼠目的年轻人,小跑着过来了,一到跟前“噗通”就跪下磕了个响头。
这一个头磕的实实在在,一声闷响听的郝小云一阵牙酸。
郝小仁都有些牙酸了,忙道“起来起来,我的天,疼不疼啊?你哪天再一个头磕死在我跟前,我这还要给你收尸!”
小六子笑眯眯的站起来,满脸谄媚的拱手道“孙儿愿意为爷爷而死,死而无憾,一颗忠心,天地日月可证!”
“哥,他是……”郝小云一路上,这种人见了好几个了,都是他哥的朋友,郝小云可算是明白“狐朋狗友”这个词儿怎么来的了。
郝小仁介绍道“郝小六,咱们同宗旁系,孙子辈的。”随即一摆手道“别废话,好久也不见你了,还活着呢?怎么,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伺候爷爷?”
“有!”六子笑眯眯道“不敢说宝贝,爷爷若是有兴趣,跟孙子去过过眼,听闻爷爷马上就要迎娶新奶奶了,有什么看上了的,直接拿去便是,算是孙子孝敬您老人家的。”
郝小仁大怒道“放屁!爷爷我富可敌国,用得着占你小辈儿的便宜?走,带爷爷去看看,都是什么好东西,看上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小六子连忙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闲聊道“怎么今日不见五爷爷和九爷爷呀?”
郝小仁笑道“军机要事,和你说的着么?”
“哎哎,是孙儿多嘴,呵呵……”小六子这边忙陪着笑。
郝小仁看了他一眼道“嗯,你小子也算是一家的了,整日混迹骡马市,什么时候是个头?明日去找你孔叔,让他给你安排个职位,在军中挂个号,日后说不定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啊?”
小六子一愣,大喜道“多谢爷爷,爷爷……爷爷?额……”
郝小仁突然间不走了,转过身,两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一辆,从身旁车道经过的马车。
那马车经过身边的时候,窗户的布帘突然被挑开了一个角,里面露出半边面容,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这一眼,郝小仁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噔”的一下子……
“噔”和“咯噔”的区别,就是这小心脏跳上去,就下不来了……
同时,脑子则是“嗡”的一片空白,天地之间,再无云雨星辰,唯有这一辆马车,半边容颜。
“哥?”郝小云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道“你怎么了?”
“啊?”郝小仁不知道想什么呢,居然吓了一跳,然后突然跳着脚,指着马车大叫道“给我拦下来!别让车走了,里面有人要了太岁爷爷的性命了!”
“……”郝小云好像觉得哪里听过这话。
他带来的那些手下人,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箭衣青袍,膀阔腰圆的汉子,还有人手中还牵着数条恶犬,走在街上一众行人,都远离五丈开外。
此时一听自己主子说话了,呼啦啦上前,就把那还没走远的马车拦住了。
狗子一马当先,指着驾车之人大喝一声道“停下!再走一步,杀马了!”
驾车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穿着庄户人家的布衣,满脸都是风霜的痕迹,看黝黑的皮肤,显然也是常年下地的,一见这些人先是一愣,随即被狗子一呵,才忙停住马车。
他翻身现车,朝着众人抱拳拱手道“呵呵……各位大爷,不知拦住马车,所为何故?我们乡下人初来乍到,惊于长安盛景,若是有什么地方冲撞贵人,还望贵人有贵量,多多包涵才是。”
狗子眯了眯眼睛,心说“不对,这老头儿明明是个庄稼汉,可是不卑不亢,说话慢条斯理,文邹邹的,倒像是个读过书呀?”
这年头,读过书可不是什么小事儿,老百姓很少读书,读了也没用,这年头又没有科举,读书了也不可能当官儿,所以读书都是世家子弟的事情。
狗子能看明白这一点儿,但是郝太岁看不明白呀,就算看明白了,他在乎么?
郝小云看他要上前去,忙拉了一把道“哥,不准你欺负人!”
“放心,什么欺负人,这不……这不交朋友么?”郝小仁拍了拍妹妹的脑袋,转身大摇大摆走上前去。
那老者连忙上前拦住道“这位公子,不知……”
“闪开!”郝小仁看都不看他,伸手一推。
那老者却在他手掌沾身的一瞬间,突然向后退了半步,自始至终,手都没抬一下。
郝小仁却觉得有一股力量,拉扯着他手掌一拽,加上推人的惯性,“噔噔噔”,向前连冲了三步,好歹稳住了步伐,一回头,眯着眼睛盯着老者。
那老者抱拳拱手笑道“公子小心些,这路面不平。”
“哈哈……”郝小仁放声大笑,突然面色变得恭敬,抱拳道“哎呀,原来是江湖上的英雄,失礼了,失礼了,且受在下一拜……”
“哎?”老者一看他行大礼,连忙上前双手搀住道“公子……啊!”
郝小仁一抬头,面带微笑,突然张嘴“噗”的吐出了什么东西。
那老者以为是暗器之类,连忙双手一收,身子用一个铁板桥的姿势后仰,却发现划着面容而过的,不过是一口浓痰,心中一阵恶心。
随即勃然大怒,正要发火,可是人还没起来呢,郝太岁身经百战,能放过这种机会?
双手“唰”的一扬,一把毒砂从上而下,结结实实的摔向了老者的脸。
那老者不是一般人物,一身本事,比上李国豪差了些,比展云飞却也是伯仲之间,岂能让他毒砂所伤?
双脚在地上一蹬,不可能之间,身子好似利箭一般,道者平平飞出数丈,险之又险避过了毒砂,身子一拧,稳稳地落在地上。
“哈哈……”郝小仁却是放声大笑,丝毫不以为意。
那老者却是一瞬间,汗毛直竖,额头之上冷汗滴落,一动也不敢动了。
他不敢动的原因,是因为四周围,钩子那群人已经把他围了起来。
狗子这帮人,是普通的狗腿子么?不是,这帮人上了战场,一个个都是正经的军人,真正见过血的能战精兵,故而此时围着老者的方位,却是军阵之道。
何况……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拿出了一把军弩。
你武艺练的再好,你也是个人,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他们从来不和野兽一样,比拼爪牙,他们用工具。
老者很清楚,自己只要敢动一下,马上就会命丧当场,何况那些弩箭的箭头,在阳光之下,还泛着幽幽的蓝光,也不知道涂抹了什么剧毒。
郝小云跑上前道“哥,没事儿吧?这人是……”
“他是谁,不重要,我不想知道,爱是谁是谁!”郝小仁看都不再看那老者一眼,大摇大摆的走到马车跟前,双手抱拳从上而下,躬身九十度行了个礼。
你别说,他虽然长的不行,但是宽袍大袖,礼仪规矩之内,带有几分不羁,几分潇洒放荡,倒是颇有几分名士风采。
只听他高声道“这位姑娘,在下长安郝小仁,与姑娘素不相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知姑娘因何要如此害我?真是好没有道理的事情!”
“……”马车里传来一个女子声音道“这位公子是否误会了,小女子和公子素不相识,如何害公子了?”
郝小仁突然一声长叹,摇头苦笑道“哎……可恨这天!天意弄人呀!姑娘来长安就来了吧,为何要挑开布帘,为何又要让在下看见那半边惊世容颜,如今在下一见倾心,只怕余生都不能自拔了呀!姑娘好狠的心肠!”
小六子满脸钦佩的挑着大拇哥道“高!”
“……”郝小云直嘬牙花子,心说“这叫什么事儿,好丢人呀!”
“噗嗤……”马车里的人,却笑了,然后车帘一挑,走出来一个女子。
这女子顶多二十一二,身穿淡蓝名士袍,头挽道髻,斜插一根老竹为簪,腰间胯着一把宝剑,鹅蛋脸,肤白如雪,一点朱唇,明眸皓齿,英姿飒爽,却又有几分女儿家的娇柔。
此女不像是牡丹,更不像是野花,什么梅兰竹菊郁金香,拿来形容她,全都低了太多,若是非要一比,却是正如皓月当空一般无二。
全场鸦雀无声,就连郝小云都惊呆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有的女人好看,叫做“从未见过”,这个女人好看的,让你想都没敢想过。
郝小云甚至觉得他哥这次干的对,放谁谁还不拦着?这是改变一个人世界观的好看。
这个好看的女子,轻身下了马车,也是双手一合,从上而下,躬身一拜道“稷下庄瑶,见过姐夫,姐夫大名,可是如雷贯耳了,今日一见,呵呵……盛名之下无虚士也!”
“姐夫?”众人一愣,诧异的看着郝小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