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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姌应了一声,懒散地靠着他。
“裴总,人到了。”陈元元提醒了一句,竭力压住自己放光的眼神。
她家裴总跟度先生两个人……好甜噢~
明姌拍了拍度钦的肩膀,他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进来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负责基本常识问题的老师,是陈元元从以前老宅里挖过来的先生,五十多岁的样子,人很沉稳。
另一个是应聘上来的老师,教授知识类的,是个小姑娘,年纪大概也就二十二岁左右,装束偏安静沉稳。
“刘叔,他就麻烦你了。”明姌起身,朝着刘管家弯弯唇角,得体又大方。
刘叔是老宅的人,之前家族里死人的时候,他正好出去采购了,逃过一劫,前两年说要为先生夫人念经超度,也就最近才又开始归来照顾她。
是个很精明的人。
刘管家的目光扫过度钦,微微收敛几分,点了点头:“小姐放心,交给我。”
明姌满意地点点头。
后方的女孩一进来就将目光落在了度钦身上,眼底带着几分诧异的惊艳,却又很快压了下去,没人看到。
“裴总,这位是B大校长推荐的杨子蓉,专攻语言文学,其他的也涉及了一些,年年奖学金的获得者。”陈元元在一旁给明姌介绍人。
明姌这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很温婉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在听到陈元元对自己介绍的时候,也是微微颔首,脊背却又不自觉地挺直了一些。
有几分文人的清高。
明姌打量杨子蓉的时候,杨子蓉也在打量她。
黛眉微挑,杏眼明亮,眼部的线条很漂亮,五官比例也极好,至于身材……
杨子蓉的视线落在了明姌的胸口。
看起来不是很大,没有她的好。
估计也是她们这类商人觉得大一点没必要,或者麻烦吧。
杨子蓉不动声色地将想法压下去,文文静静地喊了一声:“裴总。”
“嗯,我出差这段时间,你的试用期,试用期过了,就签正式协议,资金按两倍计算。”明姌想了想,决定用钱砸。
不过杨子蓉却是摇了摇头,婉拒了:“裴总,我只拿该拿的钱,钱多了,于理不合,您放心,我会做好份内的事情。”
明姌扫了她一眼,没继续僵持下去:“随你,刘叔,安排她的住所吧,我下午就要走了。”
明姌没什么心思在杨子蓉的身上,伸手握了握度钦的手。
杨子蓉反倒是垂下眼皮,遮去眼底的嘲弄。
她们这些有钱人,也就会这一套,用钱砸人,一身的铜臭味儿。
一想到这些,她就挺直了后背,下巴微仰,仿佛自己是棵树一样。
明姌很忙,真的很忙,下午三点多就直接走人了,哪怕是下午六点多的飞机,她还是提前几个小时去了。
不为什么,经验使然。
果不其然,路上堵车几个小时,到那边的时候,正好到时间。
度钦这边,明姌一离开,他就懒懒散散不说话了,只跟着人学东西。
上午是刘管家的时间,下午是杨子蓉的时间。
本来她下午过来就可以了,但是杨子蓉来了一句:“我顺便看看吧,也好了解一下他的知识面。”
于是刘管家教学的时候,杨子蓉也在旁边看着。
明姌在飞机上看了几个小时的文件,下车又直接在车上换衣服,奔赴宴会现场。
时间已经是陈元元掐得刚刚好的那种。
只不过……
明姌还是迟到了,路上车子破了一次胎,她又调人换了一辆车过来,迟到半个小时。
现场的人翘首以盼。
这次宴会主要是为了做慈善,前半场联络感情(人脉),后半场进行拍卖。
拍卖物品是各自带来的珍藏,明姌带的是一件珐琅彩瓷器。
当时陈元元安排的时候,明姌随手指了一件花里胡哨的瓷器。
她老早就看那玩意儿不顺眼了,花里胡哨,可算是逮着机会弄出去了。
陈元元只觉得她家裴总豪横,这件珐琅彩,少说估值能达五千万以上,她就这么随随便便指了。
明姌知道价格吗?
她不知道,她只觉得这个东西,还不如她从前丞相府里的花瓶好看。
明姌踩着月色缓缓而来,陈元元陪同在身边。
一进门,被通知过的主办方就赶了过来。
“裴总,好久不见。”来人穿着一身黑西装,臂弯处一只嫩白的手挽着,明姌瞥了眼,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不过不是她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可能是谁带来的。
“许董,好久不见。”明姌微微颔首,接过陈元元递来的酒杯,对着许董的杯子碰了一下,“来晚了,见谅。”
“嘿,这话说的,裴总您能来啊,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了。”
裴清澜是谁?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女人,父母双亡就算了,连亲戚也没了。
按照关系计算,居然所有的赔偿、遗产……全都掉在了她一个人的头上,从裴家千金的身份,一跃成为顶级首富。
怎么去形容她的财富呢……
她松个小指头,流出来的钱,都够他们公司上市翻一翻的市值。
所以这会儿明姌随口的一句来晚了,他也是见杆往上爬,想在明姌这里露个脸,刷刷好感。
明姌抿了一口酒,一点点的酒,就停了。
可能这就是暴富的快乐吧,她不想喝也没人强迫。
明姌由他引路进了内间。
外面绝大部分人只听说过明姌的身份,还是那种雾里看花式的,根本就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因此见许董引人进去,纷纷好奇地同旁人交谈。
“那个女的是谁啊?怎么让许董带进去的?”一贵妇模样的女人瞟了眼明姌的背影,有些不满。
都是女人,凭什么她能进里面?
穿得跟个妖精一样。
“不知道啊……我老公也没跟我说,要不去问问?”
“问什么啊?不就是个长得漂亮一些的女人嘛?”一拿着酒杯的女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她可看清楚了,明姌一进来,满场子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好些男人都跟着过去了。
“指不定啊,是从哪张床上滚过来的,你们可得把自己老公看紧了。”女人恐吓她们。
这小小的贵妇圈,不少人都开始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