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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松龄看出了两人的担心。
“两位夫人,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躲避,跟我来。”
蒲松龄当先爬上山坡。
贞央和柔嘉对视一眼,此时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相信蒲松龄。
贞央扔了五爪龙剑,捡起地上的断剑,和柔嘉一起跟着蒲松龄爬山逃跑。
三人刚走,李跃武率领的内卫,和朱莹钰率领的新衣社成员,迎面相遇。
朱莹钰一眼就看到了父亲的尸身,如遭雷噬。
疯了一般提剑杀向李跃武。
……
贞央和柔嘉跟着蒲松龄跑了很远,进了大山深处。
雾气弥漫中,一座破败的寺庙立在前方。
贞央抬头看去,寺庙门匾三个斑驳的大字豁然醒目。
“兰若寺。”
三人进到寺庙,院落中灌木丛生,瓦房的房顶到处都是破洞。
屋檐下结满了蜘蛛网,一棵大槐树遮蔽了半个院子。
整座寺庙显得格外的阴森渗人。
“哇,这个地方好啊,我要记下来。”
蒲松龄立即掏出纸笔,开始描写这里的景物。
“我要写这里住着一个女鬼,名叫聂小倩……”
蒲松龄正记着笔记,突然一把短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贞央夫人,不是吧?我刚刚救了你们呢。”
蒲松龄无语。
“对不起了蒲松龄,一旦这件事泄露,我和柔嘉公主都不得活。
我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我说不说,你俩都死定了好吗?”
蒲松龄无奈地道。
“嗯?为什么?”
贞央疑惑。
“前两天,南京来了一批投靠总督大人的人。
除了大批士兵和两个神医以外,还有个化名狄仁杰的家伙。
你们也知道,这几个月,南京和上海聚集了上千万人。
每天都有纠纷发生。
不是今天谁偷了谁的工钱,就是明天谁和谁打架,彼此指责对方先动手。
巡检司就那么点人手,哪里忙得过来。
三个月下来,堆积了不下一千件案子。
可你猜怎么着?
那个化名狄仁杰的家伙,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把所有纠纷都处理了。”
“不可能吧?”
柔嘉公主惊呆了。
“怎么不可能?这事在江淮地区都传遍了。
不但把上千件案子处理了,还没有一个人不服。
包括那些被羁押的犯人,都无可辩驳,只能认罪。
其中还有很多案子十分离奇。
比如一个男人,为了拿到冶炼厂给的赔偿,把自己送煤的妻子,推进了冶炼锅炉。
这事在一个月前,大家可都认为只是意外,毕竟没人看到那男人推人。
妻子也被烧得灰都不剩。
冶炼厂按合同,赔给男人十万宝钞。
男人在老家又是盖房又是置地,却没想到一个月后进了牢房,真是活该。”
“这怕不是包公转世吧?”
柔嘉公主都不敢相信。
“所以啊,朱慈炯怎么死的,要是公子派狄仁杰查,肯定能查出来。
不管有没有我告密,你们都死定了。”
贞央放下剑,一脸迷茫。
蒲松龄打量了她一眼。
“贞央夫人,我是不理解,你为何一定要杀朱慈炯?
我知道你是为总督大人好。
可你想过你自己吗?
你想想看,这事将来一旦泄露,就算公子不想杀你。
满朝文武会放过你?
记得大明开国杀小明王吗?朱元璋是得到好处了,可凶手廖永忠什么下场?
坐罪赐死。
为了所谓道义,为了所谓法理,公子将不得不杀你。
就算没有狄仁杰,将来公子开朝建国了,也会有人追究朱慈炯这件事。
因为这关系大明法统。
公子毕竟打的是反清复明旗号,不可能不为朱慈炯的死,给天下人一个说法。
到时候夫人如何自处?
更何况夫人是女真人。
女真人杀明太子?
天下百姓都会群情汹涌。
不杀你?不杀你公子总督的位置都可能不保。”
“姐姐,真有蒲松龄说的那么严重吗?”
柔嘉公主不太懂政治,之前没有意识到杀朱慈炯的坏处。
可是现在听蒲松龄一番言辞,顿时慌了神。
“只怕更严重,公子最恨对汉人举屠刀的满人。
更何况杀的是明太子。
到时候,公子不对我诛族,是没法与天下人交代的,也无法对他自己立的誓言交代。
就好像公主的父王,如果公子不杀岳乐王爷,是没办法自圆其说的。
正如蒲松龄所言,他甚至连新北军主的位置,都保不住。
一旦此事泄露,无论对公对私,他都只有杀我一条路可走。”
“那会泄露吗?”
“战时或许不会。
毕竟现在所有人的目标都是一统天下。
新北路安抚司众文武,不会抓住这件事不放。
但一旦天下统一,公子要当皇帝,就必须面对法统问题。
新北军打的是反清复明旗号,那朱慈炯这个大明唯一正统继承人的死,就是绕不开的议题。”
“那怎么办?”
柔嘉公主后悔了,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她就不会来杀朱慈炯了。
可是贞央却很平静。
“公主,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将来真的有人追查朱慈炯的死,我会一个人承担。
你就说你离开杭州后,直接去了山东寻找恩人尸骨。”
“姐姐……”
“听我说完。”
贞央手轻轻盖上肚腹。
“你活下来后,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把他好好带大。
我不求他将来大富大贵,只求他一生平安无事。”
“姐姐,你怀孕了?”
柔嘉公主吃惊地看向贞央,连蒲松龄都瞪大了眼睛。
“我会一点医术,半个月前就知道了。
但那时候满清六十万大军压境,我就没有给公子说。”
突然之间,柔嘉公主对贞央这半个月里,很多行为都理解了。
……
新北军大军攻入福建,一路连战连捷,潮州,漳州,皆不战而降。
“报,东宁府派遣使者到。”
大军正在向泉州进发,一名士兵紧急来报。
“见。”
东宁使者穿过中军,见到了骑在马上的郑克均。
竟然还是个熟人。
正是兵部侍郎陈绳武。
“陈侍郎,自本督经略台北后,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
不知这次你又有何贵干?”
陈绳武面沉如水,向郑克均拜礼。
“微臣这次前来,是奉延平王命,特来与公子议和罢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