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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毛元武来到红园会所自然是来找周小斌的,刚刚在张东坪包厢门外和毛元武一起的那两个人并不是“七子”中人,只是与他在生意上有所往来,也不是广原人,又均带有黑色背景,所以与张东坪并无交际,在张东坪看来,那两个人很可能是想通过毛元武来结识广原三少的。
由于毛元武从小便在社会上游荡,可以说是阅人无数,所以,他很容易就可以看穿张冬坪的心事。这时,他凝视着张东坪说:“张少,我毛元武是什么出身你也知道,咱们中国有句古话叫‘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刚刚张少所说的那人,我认为张少还是放手的好。不瞒张少,像你所说的那种‘惊为天人’的女子,不是花瓶便是真正的‘天人’,我从张少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那人应该属于后者,哥哥我就说这些,望张少三思。”其实毛元武也就这么一说而已,他虽然阅人无数,可他毕竟没过龙月芯,不好做出判断。但是,他还是可以从张东坪的言行举止中多少看出一点端详,他又不想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而对张东坪有所影响,毕竟以前毛元武在张东坪这里还是借了不少力的。
张东坪皱着眉头默默的拿出一颗烟,旁边的左秋赶忙拿出打火机为其点上。张东坪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后靠在了沙发靠背上,闭目不言。这时,包间的门被人敲响,先前为他们服务的那两位漂亮的服务小姐其中的一位笑盈盈的走进包间,她身后还跟进来两个中年男子,这两个中年男子看上去三十七八的样子,一身着装极具成功人士的做派,但却无法掩饰其满脸的彪悍之气,此二人正是刚刚和毛元武一起经过包间门口的那两位。这时,那位服务小姐恭敬的向张东坪微笑着说:“张少,打扰您了。这两位先生是毛先生的朋友,是来找毛先生的。”她又对毛元武说道:“毛先生,您的两位朋友我已送到,就不打扰您了。”说完话后,漂亮的服务员小姐退出房间并随手带上来房门。这时,毛元武与张东坪均站起身来,旁边的左秋和柴建宗自然也不例外。毛元武拉着张东坪的手向这两个中年男子笑着介绍道:“夏哥,杜哥,这位小兄弟是张东坪张少,那两位是张少的死党左秋和柴建宗。张少,这位是夏晓波夏哥,这位是杜国辰杜哥,两位大哥来自崇勍,都是场面人,也都是我的生意伙伴和好哥们。”毛元武一边做着介绍一边谦领两人入座。而张东坪则如混迹社会多年的老油条般应付自如,完全不像一个高中生那般稚嫩幼稚,就算是左秋和柴建宗两人也显得非常老道,这便让初次见面的杜、夏两人高看不少。几人落座后,左秋和柴建宗满脸堆笑的为众人斟上酒水、点燃香烟。随即,在毛元武的引领下,几人很快便熟识起来。在随后的交谈中,张东坪三人对杜、夏两人便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杜国辰与夏晓波两人都是崇勍市人,虽然都是城里人,但都生活在市郊,并且两人的家相距也不是很远,两人的父母均是普通的工薪阶层,生活也只是实现了温饱而已,所以家庭条件很一般。不但两人的家庭条件很相似,就是两人的生活历程也出奇的相似。原本杜国辰与夏晓波两人并不认识,更谈不上有什么交际,可后来命运却将他们两个互不相干的人强行拉倒一起,并使其成为了朋友,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弄人吧。
杜、夏两人今年都是三十六岁,虽然两人的年龄并不大,可他二人在社会上打拼的时间却不短。二人年幼时绝对是标准的“熊孩子”,并且是一“熊”到底的那类。两个熊孩子年幼时虽然并不相识,但却做着基本类似的事情:打架斗殴、旷课逃课,揭女同学的裙子,往老师的座椅放图钉,事情怎么“熊”,他俩便怎么做,可以说,凡是“熊孩子”做过的事情,他俩基本做全了。这样的“熊孩子”老师管不了,而家长除了打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久而久之,两个“熊孩子”被打皮实了也没改掉“熊”毛病。就这样,中学毕业后,俩“熊孩子”双双辍学在家,十七八岁便混迹社会,结交一些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过了两年,两家家长实在没法忍受两个“熊孩子”的作为,便强行逼迫二人报名参军,想让二人能在军人的大家庭里有所改变。然而,事与愿违,这俩“熊孩子”在新兵连队没坚持到半个月,便找各种借口要求复原回家,死活也不肯留在部队吃苦。其实两人的身体条件还算不错,杜国辰身高有一米七七,夏晓波也有一米七五,由于两人自小便调皮捣蛋、打架斗殴,所以两人的体质都不错,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不愿受这份苦。最后,经过部队与家庭两方多次调教无效后,二人双双做了逃兵,背上了永远无法抹掉的“拒服兵役”污点,他们也绝对想象不到这个污点会影响到他们的一生。虽然两人并不在一个新兵连队,但就因为拒服兵役这件事情使两人从相知到相识,最后竟然成了最要好的朋友,要说他们两人的相知相识是天意如此也绝不为过。
两人做逃兵回家后,二人的家长也彻底对其失去了期望,对二人的所作所为不在过问。如此这般,他们又继续走上以前混迹社会的老路,这回两人倒是相互有了个伴,也有了个照应。让人没想到的是,几年下来,这两个做过逃兵的熊孩子还真就闯出了一些名堂,他们在社会上纠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闲散人员,组成一个叫“忠义会”的、带有涉黑性质的组织,占据了几条街区,以收取“保护费”、替人追债,设地下赌场、强取豪夺、逼良为娼等等手段大肆敛财。一番运作下来,两人不但名声大起,还收敛了不少钱财,挣了个盆满钵满,两人也大有成为崇勍西郊地下教父的意识。然而,像他们这种涉黑性质比较严重的组织在当今中国社会是很难长时间生存的,中国政府对待地下黑势力的打击力度从来就没有降低过。也是因此,杜国辰与夏晓波两人随后几年时间都用在洗白身份上,并将“忠义会”改名为“辰波实业有限公司”,并在政府部门登记在册,摇身变成了正规的企事业单位。可是,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是狗就改不了吃屎”,话虽难听,但却道出了一个真理。夏晓波和杜国辰两人绝对是这句话的最好印证者。虽然二人用了几年时间将“忠义会”改成了“辰波实业有限公司”,但两人暗地里还是做着鸡鸣狗盗的事情,好在他们还算聪明,手底下并没有人命官司,所以他们才能够逍遥至今。他们和毛元武相识也就一年多的时间,后来便有了生意上的来往,由于毛元武等广元七子与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所以他们之间所做的生意都是正规生意,这也是他们能够相处至今的主要原因。今天,他两人和毛元武来红园会所的主要原因和先前张东坪猜测的基本吻合,他俩就是来结识周小斌等广元三公子的,也是二人为自己多铺条道路做准备。
此时,张东坪的包间内,几个“大老爷们”在毛元武的穿引下聊的很是投机,张东坪与杜国辰和夏晓波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这倒是让毛元武对张东坪的做派不由得暗暗摇头。毛元武对杜国辰和夏晓波两人比较了解,在毛元武看来,像夏晓波和杜国辰这类人是绝对不可深交的,弄不好自己都会被他们带到坑里去,而张东坪虽然自幼生在富裕之家,也算见多识广,可他毕竟年龄不大阅历浅薄,很容易被人忽悠的找不到北,恰恰杜国辰和夏晓波还就是那种很能忽悠人的人,所以,毛元武也只能看着张东坪被人忽悠。但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了张东坪的秉性为人,要不是他的家庭条件好,估计这孩子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也是毛元武通过自己丰富的人生阅历给出的一个结论。
包间内,几人推杯换盏、边吃边聊,气氛倒也融恰。这时,毛元武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向众人示出歉意后便出门接打电话。毛元武走出包间后,张东坪又热情的频频为杜、夏二人斟酒夹菜,而旁边作陪的左秋和柴建宗两人也不时的为二人递烟点火。通过一番“畅聊”,此时的杜国辰和夏晓波对这位面色稚嫩、明显还是学生的“张少”已有所了解,怪不得身为广元七子之首的毛元武都对其推崇有佳,原来人家是银行行长家的公子,这也足矣引起杜、夏二人的重视,毕竟他们和“钱”还是比较亲近的,二人这时才真正有了与之结交之心,随即二人也变得主动起来。时间不长,包间内的气氛明显提升了不少,几人的关系也拉进了不少。人们常说的:酒、越喝越厚,赌、越赌越薄。还是很有道理的。
这时,杜国辰已带有几分酒意,他放下手里的酒杯后,一脸真诚的对张东坪说:“张少,我们兄弟俩今天有幸能与张少这样的兄弟结识,荣幸之至。也非常感谢张少的款待。如果那天张少和两位小兄弟能来重庆的话,一定要赏光到我们兄弟俩的地盘坐坐,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坐在他旁边的夏晓波也豪爽的说道:“对,张少,有时间一定要来重庆玩玩。”此时的张东坪已有六七分醉意,其实张东坪的酒量很不错,只是近期由于龙月芯的事情使其心情一直不好,也因此使其酒量也随着心情不好而下降不少。这时的他见杜、夏两人如此热情,也高兴的说道:“多谢两位大哥抬爱。不过,小弟近期恐怕是去不了重庆了,不瞒两位大哥,小弟还是个学生,他俩也是,”说着话他还指了指左秋和柴建宗。又继续说道:“现在正在上高三,那有时间出去玩呀?呵呵,只能辜负两位大哥的好意了。以后有时间小弟一定去叨扰两位大哥。不醉不归。呵呵。”
“噢!高三?”杜国辰故作惊讶的说:“张少,我们兄弟是没上过高中,却听说过高三的课程应该很紧张吧!张少和两位小兄弟怎么还有时间来这里玩?不会是……失恋了吧?呵呵呵……,张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啊!呵呵!”杜国辰的一句戏言,却没想到正好戳中张东坪的心事,张东坪听了这句戏言后,脸色立马变换起来。杜国辰见张东坪忽然间变了脸色,也立马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无心的玩笑话很可能戳中了眼前这位少爷的心事,于是,他好奇的问道:“不会吧?张少,您老不会真的失恋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