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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首战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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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楼的掌柜亲自带了跑堂和小厮端了好酒好菜进来,把碗碟都铺设好,给各位大人介绍了菜色,略迟疑了一下。

    “有事照实说。”姬易行敏锐地扫了过来。其他在座的官员纷纷侧目。

    掌柜吓得跪了下来,磕磕巴巴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时间回到半刻钟前,钟晚芍依旧带着兜帽来到此处,她安排宝龄打探了自家便宜爹的车夫,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这处福州城官员小聚的酒楼。

    找到掌柜,她递了一沓纸过去,只说“请掌柜的帮我呈递给各位大人,我助掌柜的在大人面前再近一步。”

    掌柜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能承得下府衙的生意自然是人精明嘴又紧,她看着这位带着兜帽看不出容貌、但身姿极佳的美人迟疑不定。

    钟晚芍没给她多问的机会,转身就走。

    掌柜的只好把她送来的那些东西仔细检查了一遍。那油印真是漂亮,和画册似的,现在福州城都见不到这么明亮的墨印了。

    上面画着一些框框线线,一张纸上分区了好几块,画着不同的景色,还写了一些小字。

    掌柜的字识的不多,只看见最上面写着“春江花悦”,下面的一些似乎是在描摹景色之类的。啥玩意儿?

    不是为了陈情申冤,或者找哪位大人为终身负责就好。难道是来投名卷或者诗集的女举子?

    她迅速思虑了一番,叫来一个小厮把东西捧上去,打定主意若有大人注意到感兴趣,自然会问,没人问就不开口。

    “小姐,我们这就走了?”张理好奇地问,“要不还是等结果吧。”

    钟晚芍在纱帽里低垂着眼睛,白雾般的轻纱里影影绰绰地映着她漂亮的长睫毛,弯弯的翘着,只听她开口:

    “协领姬易行,勋贵之后,刑断出身,他能从一群人中断出真凶,传言没人敢在他面前撒谎,此人敏锐非常。”

    “给了你什么东西?”包厢里姬易行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傻愣愣的掌柜。

    “掌柜的程娘子,她的酒楼在福州官员中出名是靠他丈夫多番运作,此人精明贪婪又胆小,最重要的是他丈夫这两天出去采买了。”钟晚芍继续低声说。

    “快呈上来,给大人们看看,这每张都是一样的,是刚刚有个女子·····”包厢内的掌柜声音有点慌。

    而已经走出去五百步的钟晚芍:“张理啊,我好饿,我们快去买点吃的,忙得头要掉了。”

    姬易行一边接过小厮递来的纸,一边听着程娘子胡咧咧什么以为是哪位大人的红颜知己来要名分之类的。

    他柳枝一样的眉毛跳动了一下,无语地示意对方闭嘴。

    且看手中这张纸,这纸看起来品质一般,当然是针对姬易行这样出手阔绰的勋贵来说。

    其实这纸摸起来略硬略厚,立而不塌,手感倒是挺好的,和市面上追求的轻薄不同,略有点像印经书的纸。

    在细看纸张上所写画的内容:

    最上头是用隶书撰写的四字“春江花悦”,字的笔触很好,轻盈而有灵气,比绝大多数人的字都要好。

    下面的是几张条条线线组成的方块,细看,竟然是油印出来的宅屋平面图。

    明亮的绿色线条细致又明朗,从俯视的角度画了一栋三进的宅子,把墙化为线条,紧要的部位画上床、书桌、餐桌、案牍、屏风、每一条边都标上了长度,“十八尺”、“三丈”等等,中间空白处写着“侧堂”、“副房”。视角新鲜有趣一目了然。

    姬易行竟然不知道,这种用在地图上的画法应用在一栋小宅子竟然这么新颖成熟。

    下面一行小字“大有大的气场、小有小的精致。”

    “啧。”他有兴味地看了下去。下面接着好几幅小图,每张不过七寸大小,与人的巴掌差不多大。

    一张是从主院的窗户向外看的景色,港口连着山脉,海上一盏盏渔灯都用特殊的明黄色印了出来,巴掌大的图竟然有了种气吞千里的气势。

    下书:千里阔景,尽在眼前。私藏山水,心观天下。

    之后的两张图分别是屏风外别致的院子;宅外的街巷与宅内的梧桐。

    “一座庭院,上风上水。”“矗繁华之上,居安静中央”。

    该死,有点想买是怎么回事。

    纸页的最下面还有几句:开阔明居、福州风情、奢华享受、品质住宅,近在眼前,带你回归生活本来的样子······

    在座的官员们一时无话,都在仔细翻看着这画纸上的细节,一直低垂着头的掌柜不知所措地看着各位沉浸其中的大人。

    不会里面藏着什么我没看出来的秘辛吧?要死了要死了,吾命休矣。

    一个胡子都白了的老官员第一个打断了寂静:“这宅子真是巧啊,想出印这种纸页的人也巧,这画这字多漂亮,这不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嘛。”

    一句话出,周围的同僚纷纷附和,“要不是现在有这要紧事,看到这宅子我都想买下。”,“裴老不是刚换了宅子吗?现在不后悔?”“悔了悔了,买早了。”

    一时间,厢房内笑成一片,凝重的气氛终于冲淡了。

    姬易行的眉头也略松了少许,示意一头雾水的掌柜先下去。

    “我觉得城主看了这个应该不能再骂我们无能了。”一位年轻些的出声道。

    “掌柜不是说那女子已经走了吗?难道还要我们去找?”,“这个时候递这种东西不会有诈吧?”谨慎点的人开始质疑了。

    最后还是姬易行一锤定音,“找宅子的事城主府并未刻意隐瞒,宅傧相和消息灵通的人自然都晓得。”

    又道:“这女子,我亲自去会会。”他的长指头轻抚纸页背面的一行字,上面详细写着宅子的地址。

    众人俯首称是。

    钟晚芍已经和张理吃完了两碗光明虾炙配金乳酥,又回到了梨汤巷——三进住宅所在地,给在这里做最后打点的宝龄带了一份饭。

    把各处都检查了一遍,钟晚芍只想再催一催男主,可快点把玻璃研究出吧!大雍现在并不是没有玻璃,但都是西洋进口,死贵不说,还有杂质灰蒙蒙的。

    有了您傅傲天的玻璃,我又能设计出多少好宅子啊,可惜钟晚芍实在搞不赢化工知识,不然高低要亲自上手。

    “小姐,我们要等多久?”宝龄问道。

    “这个嘛,要看上峰给他们的压力有多大了。”钟晚芍答道,来得越快说明这宅子要的越紧急,上头来的人只怕权利和品级都不小。

    话音刚落,宝龄咬掉了最后一个虾炙,只听自己小姐说:“准备上茶。”

    一辆富丽的马车缓缓驶了进来,车头上挂着两个精致的竹编壶形灯笼。两匹马也都坠这漂亮的辔子,尾巴还被编成了麻花辫的样子,虽然远不如圣女“衣冠行”那次离谱,但那马头上翡翠,轿帘上顶精致的双面绣,都反映出来人的不俗。

    钟晚芍把福州城的官员盘了一遍,挑了挑眉,来的竟然是城主的副手吗?看来此事确实重要。

    姬易行踩着凳子款款下车,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宅子。

    檐脚上翘,屋檐叠瓦,瓦上还按照色彩不同排列出了图案,这是福州老一辈喜欢的“画瓦”。只是现在的新宅子都不怎么流行此铺法。

    门头上一块大气的乌木匾额,上书:“春江花悦”,和那纸页上笔触一样,凹槽处填着翠绿色的颜料,少见但漂亮。

    放大了看,这字确实很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