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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阳郡周边三座首府,加起来辖下的城市能有二十多个。这次布道大会应该至少会有这二十多个城中的信众来,届时武阳郡肯定人头攒动。”
钟晚芍一群人到了自己租住的院子里商讨起如今武阳郡内的局势。
“我去东边找木匠时,虽然刚过了年但许多铺子已经在备货了,想来他们也知道布道大会是个大商机。”
张理疑惑道;“去了几个客栈,并没有如此忙碌的情况,有的还关着门,也见不到扩建的或者新开的,这是为什么?”
迟吾行喝了口茶,才说:“因为布道大会的地址没定。”
“这是南离宗的惯例。布道大会每年一次,每年到要召开前五天才公布在哪里办。届时周边房价飞涨,区区五天客栈也筹备不起来。”
“怎么会有这种惯例?”
“好像就是南离宗怕有人蹭这个空子,被商人故意抬价,坑害信众的钱,才有的这个惯例。”
“想赚信众钱”的钟晚芍毫无负担,继续问:“往年选址对比一下就能看出他们的偏好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肯定有小道消息传出来。”
迟吾行点点头表示:没错“据说有三个可能的地点,一个在南离宗山脚下的林海祭台,一个在城中的社戏石台,还有——”
“在最西边的镜湖长廊。”钟晚芍接过话茬,在迟吾行有点惊讶的目光中说道:“老百姓里也有不少消息灵通的人嘛”
她在戏园子里闲逛的时候就发现了,福州城内的商贾体量都不小,他们和官员、南离宗的牵扯和羁绊更深,消息灵通得很。
宝龄又问:“那意思是其实南离宗早就订好了地址,那同时放出另外两个假消息是吗?”
迟吾行摇头道,脸色有点凝重,“不,他们是真的等到还有五日的时候让圣女来抽签选择的。”
“五日哪够他们筹备?”
“毕竟财大气粗嘛,钱给到位了一天也能给人办得好好的。而且南离宗的先期准备肯定都做好了,只要搬地方,装饰场地就行了。”
钟晚芍沉思了片刻,“其实我们只是在三选二,因为参加布道大会的信众绝大部分都会选择再去南离宗拜贺一趟,林海祭坛是住宿的必选项,剩下两个再二选一赌一把就是。而且林海祭坛周围房子很少,没什么运作空间。”
“当然,肯定有许多人与我想法相同,已经在林海祭坛附近置办好了安置住宿的客栈等着赚钱,届时一定竞争激烈,不过按照我的经验林海祭坛到时候不论是最贵的,还是最破的,客栈肯定都一间不剩,我们价格不必压,把品质和性价比提起来才是真的。”
迟吾行继续说:“我的情报上说武阳郡内权贵其实都大部分更倾向于位于城中的社戏石台,地理位置好,百姓也方便,镜湖长廊附近太偏了。”
钟晚芍一锤定音:“偏好,偏了才方便我们一家独大。”
“可是——”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便是,我们想法子让圣女必选镜湖长廊!”
晚上,各人自领了任务,最难的“让圣女选镜湖”的重任又落到钟晚芍头上。
张理和宝龄心疼坏了,“小姐,你让我们多做一点就是,何必拼命熬着自己呢。”
钟晚芍借着灯埋首案前,奋笔疾书,头都不抬:“哪个创业初期不是东家先干?都怪咱们钟好宅的业务水平太高了,又是巡抚又是圣女的,大人物喜怒难测,我怎么能让你们去承担这个责任?”
见张理还要劝:“没事,你们多学学以后也给你们派点没那么难的任务,等我们发达了,你们就去各个大区当经理,我就可以躺着数钱了。现在,赶快去给我整点夜宵,熬夜熬得我要饿死了!”
宝龄立刻跑厨房去了,张理忙着把炕烧热一点,又给钟晚芍批了一件衣裳。
武阳郡比福州偏内陆一些,冬天也更冷。这里大半人家冬天用着炕,
金子团在炕上,舒服地像一团鸟饼,懒洋洋,突然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钟晚芍看到了,警觉起来“大晚上有人来害我?”
金子八成有什么战隼血脉,对待危险警觉地很,见它似乎不是紧张而是激动,钟晚芍放下心来。
一只很大的同类啄开窗子飞了进来,金子激动地叫了一声,窜到比它大好大一圈的同类身边叽叽喳喳。
像个——
舔狗。
钟晚芍无语地想着,她指着纸窗上的那个大洞,面无表情对鸟说:“你把我窗子弄坏了,你怎么连开窗都不会,笨蛋鸟。”
“我会找你主人赔的,”
半天娇没有反应,看起来很是霸气地用翅膀把上蹿下跳的金子扇到一边,把脚上绑着的信筒伸到钟晚芍手边。
“是是是,鸟将军,小的这就来。”
钟晚芍估计可能是虞猫猫给她送去皇城的东西对方收到了。
出于和靠山大腿联络感情的目的,她时不时会给牧将军写信问问对方身体如何,还有各个时节的贺礼都不能少。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钟晚芍觉得和对方聊天挺轻松的,不压抑,既不排斥又是事业需要,多多联系没什么不好。
当然,“牧将军”比较高冷,一般三次只回两次,还都是些极短的小句。
什么“可”“安”之类的,像个说多了就会露馅的结巴。
虞猫猫带去的是钟晚芍给牧将军准备的年礼,当然给“戎将军”也准备了一份。
礼物不需多贵重,但是心意一定要到。
送礼当天,牧戎铮正在天策兵马营内操练兵士,寒冬魄魄,将士们却都赤着上身,热气腾腾。
近侍找到他,说是禄和车马行的人遣人来送东西。
牧戎铮剑眉蹙起,舞剑时的杀气和血性还在朝外汹涌,刀锋似的鼻梁下薄唇微张:“不见。”禄和商会的人怎么敢来巴结他?
近侍赔笑道:“奴才就说将军不会见的,那车马行的人偏说是给牧将军和戎将军送信的,奴才就这就去骂他,咱们军营谁敢信戎,这不是侮辱您么?”近侍转身就沉了脸,誓要狠骂一顿那管事。
“等等。”牧戎铮的声音响起。
近侍连忙转身拱手听命。
“把东西拿进来吧,谢那送信的。”
“诶?诶!”近侍忙去办了,到底谁送的啊?老爷夫人,许是将军在外面认了什么小娘子,铁树开花了!
牧戎铮拿到手时,厚厚一叠包着油皮纸上面写着“牧将军亲启。”还有一叠稍薄一些的“戎将军亲启”
近侍眯着眼偷偷看,见自家少主把“戎将军亲启”那个打开了。
呦呦,叫的多亲密,字也也好看。
油皮纸打开,里面是几张质地不错的纸,最上面写着:“如何养一只听话会撒娇的鸟?”
???牧戎铮要被气笑了。
敢说他的苍舒不听话?不会撒娇?
他侧头看了一眼,架子上的苍舒眼珠瞥了他一下,便转了回去,继续啃鹿肉,好不高冷。
牧戎铮轻咳一声,当即将纸妥善收好,准备晚上有空再仔细研究。
下面压着一个制作精巧的小挂饰,蓝色的绸线,坠着如意和络子,还有小铃铛,中间是一个很是精致的福州绣,价格应当不便宜。看起来像是给苍舒的。
下面写着一张纸条,另备禄和商会的米粮节礼提货券,大人若不需可自行捐给皇城济慈堂。
挺好的,一如既往地巧言令色,礼数到了,也不强要人收下,还能全了善心,一箭三雕。
牧戎铮把东西丢给近侍让他去送给济慈堂,“我入趟宫。”
元祈坐在宫中内院的湖心亭里,正在赏雪,接过牧戎铮递来的黄油纸礼物。
“你的是什么?”元祈没急着拆,而是看着上面上头红纸上写得字,她的字体虽多有不同,但有个特点,转折处偏圆钝,不够锋利,像个小水珠,挺可爱。
牧戎铮有点尴尬,但还是把他的节礼内容讲了一遍。
元祈哈哈大笑,把湖上栖着的雪燕子惊飞了几只。远远瞧着的暄妍郡主听着这笑声脸都红了。
她刚被元祈身边的近侍拦下:“陛下在赏雪,不许人打扰。”犹豫了片刻,咬牙走了。
元祈收到东西要多一些,除了一个福州铜艺的小香炉,多了一倍的米粮券,还有“如意糕”粢饭团的菜谱,以及钟晚芍关于福州的房地产市场的一些规划。
看了两眼,不自觉沉浸进去,她的文风一如既往地犀利有趣,直切要害。
分析了一遍福州城的利弊,下面就是自己的成果和打算,最后一段非常精彩的彩虹屁和拜贺辞。
“已经到武阳郡发展了啊,真快。”
将菜谱丢给老近侍,吩咐道:“中午叫膳房做这个。”
“沉川留下一同用饭吧,你大概不知道那小姑娘最近做了什么?正好陪我赏赏雪,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