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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理还在忙,最近人手不足,九洲行扩张了好几家分号,所有人都分出去跑了。
尤其是张理,她是负责调教人的,如今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八瓣用。
院子里静悄悄的,几个护院还带着武器在外面巡视,看到钟晚芍疲惫地回来,想上来见礼,都被她挥挥手免掉了。
推开门,金子不像往常一样,躺在软垫上睡觉,而是兴奋地咕咕咕。
钟晚芍听着它的声音,觉得耳朵已经听了太多人说话,宣告罢工。
她给自己换了寝衣,才走到放软垫的床边,口中念着,“我要睡了你不能吵哦。”一边闭眼往床上一滚,手臂一探,刚想把金子抱过来。
就倏然睁开了眼睛。
大小不对!
眼前那只好像是之前金子屡次舔狗不得的“老大哥”。
对方足足比金子大了一倍,就算金子一直在发胖,这位大哥好像也在长身体,如今瞧着还是要比金子大好多。
这位被莫名其妙抱了个满怀的半天娇正瞪着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看着她。
和它主人似的,眼睛都这么深。
金子在旁边跳脚, 不知道是在嫉妒被抢了主人还是被抢了对象。
钟晚芍瞌睡清醒了一些,坐起身来,把被抱得很不雅观的半天娇扶正。
才看到它脖子上带着之前当做年礼送过去的挂饰项圈,好像上次写信她还和和九洲抱怨过说他还不如戎将军重视那礼物。
戎将军还知道给他的苍舒带着呢。
总不能这次是特地给人带上送过来巴巴地给她看吧。钟晚芍有点想笑。
视线下移,看到鸟大哥的脚上还绑着一只信筒。
她一边摘下来,一边替自己的金子调戏人家,在它的羽毛上摸了好几把。
真舒服,吃肉养得就是比金子这种只爱吃点心的养得好。
这次的信件似乎有点重量,钟晚芍掂了掂,感觉不止单有信件。
打开一看,信件中只有一句话——
“昨日家中昙花开,愿让弯弯弯独赏。”
信封里面是一只保存地很好的昙花,还有一小袋种子。
那昙花估计是刚刚盛开,就被人剪下来,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熏制保存下来,一天不到就从京城送到了北境。
昙花的花瓣舒展着,微微有点因为颠簸变形,但还是能想到盛开的时候有多美。
钟晚芍把昙花举了起来,对着窗外的月亮。
“嗯,是很好看。”
两只鸟安静地陪在她身边,钟晚芍欣赏片刻,把花收了起来,拿炭笔写了回信:
“辣手摧花!”
很短,但是昭示着主人心情不错。
钟晚芍连续几晚都睡得很安稳。
酿酒博物馆基本要完工了。
虽然大门紧闭,但是里头飘来了阵阵酒香,不论是谁经过都要多看几眼。
钟晚芍带着大家走了一遍流程,高粱连续背了十来天稿子,配上动作加表情,虽然背后是汗,但还是顺顺当当地完成了。
讲完,她忐忑地看着诸人:“怎样?”
李清憋出一句:“咋说呢,要是我我现在肯定特想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东家的外祖父。”
其他人猛点头。
效果奇佳。
宝龄好像看天神下凡一样看着钟晚芍:
“小姐,原来你是想借此弄清外祖老爷去世的真相啊。”
其实不是,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他长啥样,我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行了行了。”钟晚芍遏制住骚动,“都准备准备,估计咱们钟好宅又要当一次北境热门商铺了。”
“我们没商铺。只有客栈、院子和······博物馆。”迟吾行补刀。
被钟晚芍狠狠瞪了一眼,迟吾行连忙找补:“但我们一直是北境最热的话题,尤其是您掌柜,您明年肯定入选当地名人志。”
她年轻的东家猛摇两下手:“你还是继续拆我台吧,你拍马屁好恶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此起彼伏,把门外闻着酒香想扒门一看究竟的酒鬼吓跑了。
最近,北境的几个知名的大商贾府上都收到了拜帖。
几人一开始没当回事,聚在一起互相聊天才提起此事。
“原来你也是啊,老胡。”
“对啊对啊,我也收到了一个小酒坛子,上面贴着钟,把红布揭开,里面就是拜帖。”
“你那上头写得什么内容?我都没细看,只当是酒全堆库房里去了。”
“哈哈哈哈,王掌柜,亏我以为你多精明,那酒坛那么轻,你也不打开看看,还有那上头贴的钟,可是现在最火的九洲行女掌柜,据说人家是抚远大将军府的远亲呢。”
“啊?我竟然不知道?”
“你就消息不灵通了吧,有人亲眼看见那女掌柜喊抚远将军的女公子堂姐。”
“快和我说说,拜贴什么内容?”
“嗷嗷,说是他们钟好宅推出了一个以酒为主题的一日旅游,欢迎我们去体验,参加者可以获得入住九洲行的机会一次。对啦,那个拜贴可漂亮了,你回去一定要找出来看看,和他们家扇面一样漂亮。”
“啊!这么好,你不晓得我那个小女儿天天缠着要去看人鱼,哈哈哈哈哈。你们去吗?”
“去啊,发给我们几个不就是因为我们馋酒吗?又不贵,咱们谁缺钱了,去玩玩便是,要我说啊,还是当初宋掌柜在的时候喝的那个宋酒好。”
“是啊,可惜了现在喝不到。”
这样的对话在北境各地发生。
连家在最北端的钟襄宁也收到一封,说是想请伯父前去一看。
可惜,钟鼓一贯不参加任何亲朋好友的私人宴请。
他听到女儿的转述,钟鼓笑眯眯地忙着浇花,使唤女儿,“你去嘛,帮我多给小侄女送点礼。她这个岁数小小,在外面多危险。”
钟襄宁任劳任怨地站起身,准备去帮自己的小堂妹撑场子。
“干嘛这副死鱼脸,和你娘似的,我看你很喜欢你那个小堂妹嘛。多笑笑人家才能喜欢你这个堂姐,娇娇小小的小姑娘都喜欢温柔可亲的。”
钟襄宁喘了两口气,才喷道:“你真觉得人家是什么小姑娘,这小姑娘自己就能和土匪斗个有来有回。”
“但你能让土匪有来无回嘛,和你比肯定是小姑娘。”
钟襄宁懒得再和人废话,走了出去。
路上她与钟箫撞了个正着,对方正在与身边小厮说些什么:
“十六最好······家里······明日。”耳力极好的她敏锐地听到几个词。
钟箫一眼瞧到这位官职和他平齐的小侄女,闭上了嘴,不知道是该行礼还是等受礼。
钟襄宁目不斜视地走过,一点眼风没有给他留下。
钟箫脸色难看极了,又听到自家杀气十足的侄女话语凉凉地飘过来。
“管好叔母,她最近声音很大。”言罢,衣角就消失在拐弯处。
钟箫铁青着脸往自己住的偏院那里走。
身边的小厮看到主人心情不好,跟了两步寻了个由头退下了。
钟箫的院子离大门很远,原以为自己牺牲如此之大才升任四品官,调来了本家所在的北境。
没想到嫡兄依旧看不上他,住着最偏远的院子不说,还屡次敲打他让他管好自己家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