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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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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布儿没有出声,钟晚芍继续追问——

    “北冥宗这样一个守备森严之地,来往的车马人员势必会仔细登记,就算是前殿有所疏忽,大人们起居的后殿守备也很森严,不能几个活生生的姑娘就这么平白消失了吧?”

    她刻意加重了活生生三个字,眼神紧盯着汗布儿,好像要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端倪。

    一直没作声的弓卿月朝着下首的公羊刀微微掀了掀睫毛。

    公羊刀动作极快,差人去叫负责殿中来往登记的教众来。

    教众抱着厚厚的卷轴来回翻阅,看起来有点焦头烂额,顶着一屋子大人物的视线,半晌才支支吾吾道:

    “确实没有登记,呃···不过前些日子我们轮值过,过程中有疏忽··也难免,请各位冕下降罪。”

    汗布儿在只有钟晚芍能看到的角度微微勾了勾嘴角。

    原来如此,都是他算计好的,知道卷轴看管紧,轻易动不了手,就利用轮值的空隙瞒弄过去。这鞑靼皇子真是个谨慎之人。

    “或许,我知道那些女人现在在哪里?”清亮的女声一开口,把众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

    连在那边哗啦哗啦翻卷轴的声音都小了下去。

    公羊刀眯起狭长的眼睛,瞪着出声的钟晚芍说道:

    “你可知愚弄我等的代价?”

    钟晚芍盈盈一拜,绣着芍药的裙子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朗声说道:“我愿意以性命担保,听凭大人们处置。”

    商鹤京眼神复杂地盯着殿中央恭顺的身影。

    大殿上寂静一片。

    半晌,弓卿月终于出声了,声音似乎带着点笑意:“钟姑娘,请告诉我,人在哪里?”

    钟晚芍微微一笑道“请诸位随我来。”

    前殿的香炉前,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正奋力地将手中的香点燃,他的母亲在一旁虔诚地跪拜着。

    突然感觉身边儿子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

    “娘,你看那边。”

    女人念完口中的经文才睁开眼,透过旁边的雕花窗扇望过去。

    层叠的宫墙之上,站着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高位教众们,一个个气度似神仙,像金线羽织就的霞云般飘过。

    锦衣的富贵人物就跟在他们身边。

    最前面,是一位穿着蓝衣走在前头的少女。

    她与众人隔着一段距离,身上的蓝色的丝裙上花瓣热烈地开着。

    少女的面孔隔得太远,看不真切,只觉得像一个引路的神仙一般。

    女人连忙把身边儿子的头压下来。“看到大人们,一定要跪拜。”

    “知道了,娘,我看大人们很不开心呢。”

    “别胡说!”

    “哦~”

    这次来北冥宗,钟晚芍并没有带什么人,张理宝龄都留在了抚远将军府。

    倒是钟襄宁,目前一直守在北冥宗门外。

    抚远将军府一直与梵天不相往来,自然不便踏入。

    “若是过了晌午你还不出来,我就进去救你。”离进山门前,钟襄宁叮嘱道。

    钟晚芍拍了拍她握着枪的手,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此时,钟晚芍正带着一宗的大人物和大雍至高无上的国师在北冥宗内转着。

    出殿门前,汗布儿走狗中的一位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

    “过了今天,你就死定了。”

    这样的吠叫,她没放在心上。

    如今,将人引到了北冥宗西北角落的一处坡前,四处张望。

    那没脑子的汝阳王世子又忍不住跳了出来,嘲讽道:

    “你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这里哪里能藏得下人?”

    他嗤笑完,微微摸了一下脖颈。

    凌汛刚过,秋老虎还是很炎热。

    钟晚芍没有答话,还是专注地盯着墙体。

    元修:该死,又无视我。

    国师大人一直没发话,其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一干人一起站在日头下面等。

    过了许多,就到连一贯自信修养礼仪的公羊刀都有点装不下去了,钟晚芍才转过身来。

    说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句话:“不知宗内负责建造和取暖的大人可在?”

    原本无人答话,还是国师一个扭头,人群才动了起来。

    面面相觑间,还是有两位胖胖的教众茫然地站了出来。

    就听到那女子继续问:“不知大人可知,地龙的烟道在何处?”

    两人有点懵,其中一个发言道:“在宗内的东南面,现在天热用不着,我们过几日就会派人如期进行清理。”

    钟晚芍听了这话,笑了出来。

    那笑容,真叫一个姿容绝世,众芳难及。

    从踏进山头就一直紧锁眉头的苏禅微微松了松心神。

    谁能不承认钟晚芍美呢?哪怕是苏禅这样见惯了各地美人的世家公子、朝中重臣也要承认,钟晚芍的姿色难有敌手。

    这样的颜色对她来说并算不上助益,反而可以说是一种累赘。

    尤其是有着这样的性格和身份。

    苏禅这样想着的时候 ,那边的少女已经在给摸不着头脑的人群做进一步解释了——

    “地龙的烟道分有一口出和多口出,多是为了散热、通风,助燃。我研究过北冥宗的地势和格局,绝不像大人你所说的烟道只有一端。”

    她伸出纤指,瞄准身后一处点了点:“这里也有一处。”

    胖教众不服道:“可是我们这么多年来只知道那一端,也只清理一端,要是真如你所说,还有一端出口,不是早早堵死,地龙也用不了了吗?”

    钟晚芍轻松地笑道:“那时因为北冥宗位于山隘间,自然有一股穿堂风从烟道中走,堵塞是很常见,但这诸多因素结合,多年不堵也不是不可能。”

    “那你说的是一种巧合!哪有那么多巧合!”汗布儿道,他的脸色还是那么淡,但身侧的手似乎微微紧了起来。

    钟晚芍直视他道:“以前是巧合,现在就未必了!说不定是有人偷偷清理呢!”

    她说完,就转头看向之前屡次无视的小世子——

    “这里比别处都要热不是吗?”

    钟晚芍冲之前一直在摸脖颈的元修眨了眨眼,闹得对方一个大红脸。

    她转身在墙角的一处敲了一下,传来一点中空之声。

    翎卫反应很快,纷纷围上来开始拆墙砖。

    人群前的胖教众满脸难以置信,“这不可能吧?”

    他身边的同僚体贴地拍拍他的肩膀道:“没事,记录上总是有错嘛?你又不是搞工程建造出身。”

    胖教众盯着钟晚芍道:“她也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