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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芍最近收到不少人的信。
国师离开前,素女风波算是在以绝大多数人都满意的结局平稳收场了。
一封来自九州的飞“鸟”传书,跟她讲了最近京中的趣闻,还提及了北境的风波已经传到了京城。
字里行间都是关心与爱护之意。
除了这封信,还有虞枝碎的信件也让钟晚芍心情不错。
虞猫猫最近已经完全摆脱了原书男主那个人渣的影响,忙着自己家商会的生意,每天都不亦乐乎。
这次写信,也是提及“钟好宅”的名声已经传到京城中了,许多人都想要体验一下传说中的“九州行”主题客栈呢。
虞枝碎的信给了钟晚芍不少启发,她最近确实有把张理等人培养的好手散出去,在全大雍拉起分店加盟的想法。
经过这段时间的培养,每个人都成长的不错,手上的银钱也不少,能实现“开分号”,多锻炼锻炼也好。
她正忙着在小院里规划“钟好宅”的商业版图选址时,门被敲响了。
宝龄又带着一张信走了进来。
钟晚芍疑惑地接过,信封的材质很好,厚实的纸张上还有着价格不菲的压花设计,最让人瞩目的就是右下角那个帆船的图案了。
正是野火商会!
钟晚芍对这个商会的交集很深,之前在武阳郡还因为英雄冢的事情狠狠打了野火商会的脸,梁子早已结下。
同时也让她发现了这个商会的不同寻常。
简单的说,就是感觉像反派。
至少和南越的势力是有所勾结。
钟晚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信封,里面没什么特别的,只有一张薄薄的纸。
上面写着:“明日午时,城南八里胡同第三间铺子。”
落款赫然写着:傅闻鹰。
钟晚芍看着信件沉默良久,倒是宝龄担心地问道:
“小姐,你要去吗?傅闻鹰这人手段下作,要是——”钟晚芍摇摇头,只叫宝龄将信件收了起来。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傅闻鹰与她一样,都是穿书人士,这个鸿门宴于情于理都是非要赴不可了,她势必要搞清楚身后这些势力的底细。
第二日,天气阴沉沉的。
钟晚芍将袖箭,短刀都贴身藏好,换了轻便不打眼的衣服,又加了一顶锥帽遮住面孔,才往信件所约定的铺子走去。
那铺子很不起眼,从外面看灰扑扑一片,甚至连门都没开,也没个名字。
钟晚芍反复确定了一番位置,才小心地上前敲了敲门。
同时攥紧了手中的袖箭。
一个长相普通的妇女打开了门,盯着钟晚芍看了两秒,默默地退了回去,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钟晚芍嘴角抽了抽,心中吐槽道:“这样真的很鸿门宴。”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走了进去,里面是个普通的院子,到处都灰尘农具的,一点都不起眼。
女子又打开了一扇门,里头却是别有一番洞天,豁然开朗。
小桥流水,雕栏画栋,一看就是那私人宴饮之地。
虽然按照钟晚芍的审美来看,摆设得有点不伦不类。
傅闻鹰就站在廊下,一身束腰白衣,手上拿着一柄画着山水的扇子,腰间还插着一支玉笛,脸上带着自以为帅的笑意。
丑死了。
钟晚芍心想,讨厌的装逼男。
眼看没有吸引到对方,傅闻鹰的脸色也有点难看,但还是尽力维持着风度。
“好久不见了,钟小姐,怎么今日这副打扮?”
“怕你害我。”
傅闻鹰被呛得不上不下,只好冷哼一声,将人引进去。
两人在窗边相对而坐。
傅闻鹰喝了一口茶,定了定神,道:“你应该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吧?”
钟晚芍眼神没有丝毫变化,沉静地盯着傅闻鹰等待他的下文。
预期中的反应没有出现,傅闻鹰只好继续说下去。
“你肯定也知道异乡人不止我们两个,还有旁人,比如说钟晚芍的外祖父——”
傅闻鹰缓缓讲出了一个钟晚芍猜测已久的事实。
大雍朝的土地上,当然不止这么一两个穿书者,可以说,这是一场持续百年,分布于万顷土地上的故事。
来自于同一个世界的倒霉鬼被投放到不同的时间和地点,或者籍籍无名,消失在异乡的土地,或者用自己的智慧和才能,改写故事。
在一代又一代的发展中,太过亮眼的灵魂会招来最高统治者的注意。
于是,许多人被动地消失了,这也是野火商会最初成立的缘由。
“你的意思是,这个商会是穿书者的联盟?”
“大部分是,接近九成都是我们的同乡。”傅闻鹰自信地笑着。
“有多少人?”钟晚芍问道。
“这些信息,为了保护我们的同胞,你暂时不能知道。”说完这句话,傅闻鹰向钟晚芍发出了邀请。
他语气渐渐急促起来,“北境的两条江要重修水防,若是你能在其中动手,大坝一朝崩裂,元氏根基动摇指日可待”
加入我们吧!成为野火组织的一员,让愚昧和刚愎自用的统治者自食恶果!用现代的智慧换取无上的荣耀和地位!
傅闻鹰激情澎湃地说完这句话,期待地看着钟晚芍的反应,却和对方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对个正着。
······
尴尬的沉默间
“抱歉,我还是算了。”
“为什么?”傅闻鹰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看起来很不理解。
“没有为什么,我不想被当枪使,猪队友有的时候比敌人更可怕。”
留下这句话,钟晚芍就走了出去,门外的女子想来拦她,又被她从衣袖里取出来晃着的短刃吓退了。
“你不知道,我们背后到底有多少势力,王室、权贵、商人、外族,都有我们的人。”傅闻鹰追出来喊道。
钟晚芍走到门口,闭了闭眼,回头道:“我做事全凭本心,你真觉得当上了统治者就是好事吗?不过是一群自信过头的跳梁小丑。”
说完,转身就走。
傅闻鹰在廊下无言,重新走进屋内。
过了半刻,屋内响起另一人的声音:“如此,从长计议便是,她是一枚丢不了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