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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画上涂抹了一层粼粼闪烁的凝胶样的颜料,在日光的照射下,就像天然的水光一样。
钟好宅送来的画轴,大气磅礴,不像司设处和广成商会一样,只着重描写建筑的一处。
而是另辟蹊径,将整个构思构想都展现了出来。
画面的最上方,八个气势十足的大字,遒劲有力“大城之上,一府传世。”
下面是一个接一个新奇意味十足的住宅。
最夺目就是那片拿着特殊颜料绘制的门脸。
竟然别出心裁地设计出一层水帘幕在主宅的府门两侧。
如果让钟晚芍来解释,这就是后世的入户喷泉,只是不是那种一点散发四面的,而是改成平面的喷泉立在两侧,既不过分哗然,又新奇出色。
这种特殊的颜料是钟晚芍特地与陈翠两人通宵试错研究出来的。
透明质地的树胶混上折射率极高的贝壳珍珠粉,等颜料干结在纸上,就是这样流水一般的效果。
里头还别出心裁地加了淡淡的蓝色,让水色看起来更淙澈。
就像当初在福州给城主“献宅”时的体贴到位一样,钟晚芍除了这幅堪得收藏的平面图之外,还给每一位土文擢选司的官员准备了“阅览小册子”。
详细介绍了自己宅院的特殊性。
拿下这片东城地块算得上她入京的出发点,自然要投入一百万分的用心。
钟晚芍重新选择了主宅的样式、颜色,力求树立一处全新的标杆。
宅子统一高门大院,梁都立得很高,墙面颜色统一的低保和白色,既清爽又不刺眼。
里头的堂屋、小院、跨院都是两层设计,楼与楼之间设计成巧妙的错位与伸缩。兼顾美学与住宅舒适性。
地上的瓷砖不知道是哪样的材质,虽是深灰色,但特别耀目,清澈地能照出人脸。
钟好宅还贴心地在小册中附上了指甲盖大小的样品地砖。
(其实就是大理石地砖罢了~)
“这种样式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是哪里的惯例,真是漂亮!”
“我负责土文采编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房子!”
殿内寂静了半晌,“轰”地一声热切地讨论起来。
“这样看,竟然是独创的样子吗?”
“难道皇城里要流行起新标杆了?”
“初次试水,会不会——”有比较谨慎胆小的官僚问道。
“我想买!我真的很想买!”前者话还没说完,就有那急躁地开口了。
一看说话的人,这是个自诩有风雅的丹青圣手。
内侍见大人们都瞧好了,瞅准时机,跪下磕头道:“这钟好宅另外还准备了一套模型,请诸位大人一观。”
李兵刚想点头,却看见下头的廖属头伸地一个比一个长,口中直催促着内侍赶紧送上来。
土文擢选司的官员汲汲于名利者很少,大都是性子孤傲的“技术流”,平时散漫得很,何时见他们这么兴奋过?
内侍得了令,赶紧去拿东西——
一座蒙着幕布,看着很是壮观的东西被八个人抬了上来。
幕布一揭,之前画卷上的住宅群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从卷轴中摇身一变成了精致小巧的实物。
土文擢选司的官员终于可以从各个角度欣赏这片前所未见的住宅群。
“原来那带弧度的围墙是这个意思?”
在三维的模式下,众人才发现,这每个住宅都被一圈圆形的高墙包围着,围墙上还列着两层走廊,既能走人,也方便拱卫主人。
围墙的外面是栽种的各色芍药花,黛瓦白墙花满堂,视觉冲击不可不谓震撼。
这套住宅的设计雏形钟晚芍既借鉴了徽派的白墙青瓦,又仿照了闽派的圆土楼。
在现代时,她就最喜欢这两种建筑风格,只是碍于双方分属不同地域,不敢随意融合。
如今,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把自己喜欢的两种风格圆融于一体。
“你们看!这些住宅的排列!”有心细的人第一个发现。
“天呐!”
“哇!”
“心思巧如此,真是可赞可叹”
原来那些圆形的围墙包裹的住宅竟然像八卦一样分列于各个关键点阵。
李兵已经震撼到说不出话来,翻看钟好宅呈递的手册,倒数几页果然说起了这个住宅分布位置的巧思。
“各主人家可根据自身生辰八字自选适宜的方位,是谓吉宅。”
天呐,连风水术数都考虑到了,真是心细如发。
李兵麻木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没有精巧的图样和叫人自愧不如的设计,而是簪花小楷所写的一段话——
“最理想的生活,不是在清净和繁华间做艰难的选择题”
“而是在城市和山川的分割点上,有一处两全其美的居心地”
“入的江山买得鱼”
“家宅不坐卧如何让天地有背影。”
李兵反复诵读,仍觉不满足。
话说,家里的钱够不够我买一套的?
如此看来,结果早已明朗了。
钟好宅不论是在奇巧、用心、贴心、合适上都远胜其他人,似乎没有不入选的理由了。
其他两家便是司设处和广成商会了。
姬大人、世子大人、牧将军,你们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您几位就算不来也没人敢把钟好宅刷掉啊!
土文擢选司却因为钟好宅沸腾了一下午。
小女官感觉比自己刚刚考中时还要高兴。
我看中的人才!我的偶像!不愧是你!太长脸了!
钟晚芍歇脚的院子里,虞枝碎好不容易有机会跑来串门。
她正默默地放下手中的卷轴。
“我说——”虞枝碎声音沉沉。
“嗯?”
“你都做成这种鬼斧神工了还担心什么!土文擢选司眼瞎了才会把你刷掉!”她愤怒地看着钟晚芍,直翻白眼,就像在看一个无病呻吟的优等生。
钟晚芍淡定地笑着,往嘴里送了块香酥虾仁,做出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两人笑闹一番,钟晚芍隐晦地提起了傅闻鹰。
虞枝碎皱眉厌恶道:“半个月前,他找人给我递信,说要见我一面,我没搭理他,把送信的人打出去了。”
钟晚芍掩住眼底的异色,难道傅闻鹰也跑到皇城来了?
他的光辉人生已经被自己或多或少的“蝴蝶效应”打乱了,不晓得后续还憋着什么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