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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师未捷身先死,我已经绝望得要闭上眼睛等着那一口咬下来。
突然“呯”的一声枪响,接着一大团炽热刺眼的火光猛的往我脸上烧来,照得我眼睛都差点瞎掉,只听得身后一阵吱吱吱的狂叫声,随即我被人用力的一把往前扯去,我立足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滚了好几个跟斗才停下来。
我的眼睛被刚才突然而来的火光照得几乎瞬间失明,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东西也看不见,只闻到一股烧焦羽毛的味道,不知道头发和眉毛还在不在。我拼命的揉了揉眼睛也无济于事,视野一片模糊,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刚才又发生了什么事,我心里一急:“坏了,这双招子要瞎掉了。”只听见不远处有火把“嚯嚯嚯”挥动的声音和动物“吱吱吱”的叫声。
这吱吱吱的叫声,估计是那蜈蚣发出来的,还有那枪声,听方向应该是雷队长打出的,但是这火把又是怎么回事?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火?这火把断不是雷队长弄出来的,就算他再厉害也不可能瞬间弄个火把出来,但是不是他又是谁?难道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那又会是谁?
我一边想着问题,一边努力的眨了好几十次眼睛,才开始慢慢的蒙蒙眬眬看得到东西了,我拼命的睁大眼睛,只见前面不远处一团火光在飘来飘去,两条动来动去模糊的人影和那蜈蚣的庞大的影子。似乎是其中的一个人正拿着一个大火把跟那蜈蚣对峙着。这个人是谁?
渐渐地,我的视野开始清晰起来,也能勉强看得清前面的人了,只感觉前面那个拿着火把挥来挥去的身影特别熟悉。等再看清楚点,我不禁惊呼一声:“大块,你他妈的原来没死!”这一声惊呼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瞬间让我身上的疼痛和疲乏都消失了。
大块听了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举着火把继续与蜈蚣对峙。那蜈蚣被火把逼得连连后退,不敢靠近。蜈蚣居住环境以阴暗潮湿为主,属于阴冷之物,怕火,这个我之前也没想到,大块这火把一出来我才突然醒悟。
雷队长举着枪在大块身后,对我们说:“这火把坚持不了多久,得想个办法。”
大块边挥动着火把边说:“这拐弯后面有片区域,这蜈蚣好像不敢靠近,我就是在那里脱的身,我们往那边退去。”
我和雷队长一听,觉得奇怪,怎么还有这样的区域?现在情形下无法究其真假及原由,暂且先退过去再说。
我们三人且战且退,说来也奇怪,在退往那区域的的路上,那蜈蚣便慢了下来,不敢再逼近,再退得一段距离,蜈蚣便不敢再跟过来,只是在原地张牙舞爪的扑腾,来来回回不安的爬动。
我们一看,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都大惑不解。我们再往后退进了棺材后面,便看不见那蜈蚣了,雷队长奇怪的说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那毒物不敢靠近了?”
大块挠挠头说:“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被拖到这边的时候,我趁机跳了下来,爬进这里,看见那畜生不敢再追过来,我也觉得奇怪。”
这个时候我才有时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大块,大块见我这副表情,瞪了我一眼说:“咋啦,不认识啦?”
我猛地伸手去刮了大块一巴掌,问:“你这家伙不是死了吗,怎么回事?”
大块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一愣,委屈的揉了揉脸道:“靠,要不要下手这么狠啊,没被蜈蚣咬死都差点被你送走了。”
我反倒不好意思了,刚才太激动,下手不知轻重了,忙说:“你还活着就好,来,给你打回了。”
大块知道我是太激动了,说:“这倒不必,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大块把火把插在地上,然后简单地跟我们讲了他被蜈蚣攫走后的事情。
原来当时那蜈蚣咬下来的时候,大块向前躲了下,蜈蚣咬住的只是他的背包,他当时吓得差点晕了过去,后来想到在那毒物嘴下脱身不容易,于是干脆就装死,被那毒物叼着来到这里的时候,趁着它不注意就跳了下来,钻进这片棺材里,想不到那蜈蚣竟然不敢追过来,被他躲过一劫。后来他听到蜈蚣远去的声音才敢出来捡回自己的背包。再后来他听到我们这边响起了枪声,估计我们跟蜈蚣干上了,想着循声过来帮忙。正要过来的时候突然想到小时候抓蜈蚣扔火堆里的情境,想着蜈蚣应该怕火,于是便用砍刀劈了些棺材板下来,扎成个大火把,等烧旺了就朝我们这边跑过来,刚好在转角的时候就看见那毒物正一口往我头上咬下来,于是便有了后面的事情。
我吁了一口气对大块说:“你要是再晚半步,我可能就到阎罗王那报到了。”
大块看着我笑笑说:“可能阎罗王知道你是个不好伺候的主,不想让你过去。”
雷队长也看着我笑笑说:“看来你俩的八字都挺硬。”
我觉得奇怪,这两个家伙干嘛都看着我笑,大难不死有那么好笑吗。一抬眼,又看见大块在那里贱笑,憋都憋不住的样子,我有点恼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干嘛啊,一副煮熟狗头的贱样。”
大块收了收笑容,拼命的忍住,伸手在我头上摸了摸说:“老焦,你看我给你弄的这个发型喜欢不。”说完又憋不住的噗呲一下。
靠,我顿时醒悟过来,刚才火把烧到我脸上的时候我就闻到一股烧焦羽毛的味道,肯定是把头发给烧了,我伸手摸了摸,果然前面一大撮头发都烧没了,剩下的也被灼的卷了起来,我又摸了摸眉毛,幸好眉毛还在。我摸了这一下就知道我现在这样子肯定很滑稽难看了,难怪这两个家伙一直看着我笑。
我一下子气也消了,没有刚才大块那一燎,估计我现在连小命都没有了,这烧的区区一撮头发算什么,这个气是无论如何都生不起来的。只好也跟着笑笑说:“还得你给我弄了这个发型,免费的烫卷,我喜欢得很,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弄卷发的发型,意义重大,印象深刻。”
大块也笑笑说:“你喜欢就好,只要你不骂俺大旧衰就好了。”
我突然想起了那蜈蚣不敢靠近的事,看了看四周,用力的吸了几口空气,说:“该不会是这片地方撒有硫磺之类的东西吧?”
大块说:“怎么?这蜈蚣也怕硫磺?又不是蛇,我只知道蛇怕硫磺。”
我说:“不是只有蛇才怕硫磺的,硫磺有一种刺激性气味,蜈蚣一类虫蚁也怕,所以我怀疑这附近是不是撒了硫磺。”
雷队长和大块一听也四周看了看,然后也用力的吸了几下鼻子,都摇摇头,表示没有看到硫磺和闻到不寻常的气味。
我觉得奇怪,如果不是这个地方因为有硫磺一类驱虫药的话,为什么那畜生不敢靠近这里?
突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我脑海里,一般情况下任何动物都会有自己的领地,那毒物不敢靠近这里,会不会这里是其他动物的领地,一个比那蜈蚣还要可怕的动物,才导致连那如此凶猛的巨型蜈蚣都不敢靠近。
我把这个可能跟他们两人一讲,两人都心中一惊,捏了一把汗,没想到才离了龙潭又进了虎穴。
那这样的话,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岂不是比跟那毒物一起还要危险?
我见他俩吓成这样,便自我安慰说:“这只是个猜测,也不一定是真的。”
队长说:“我看这八成是真的,要不然依那毒物的性格,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大家还是小心点为好。”
大块慨然道:“管他娘的,来了就干。”
刚才一番折腾,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那铁牛和皮猴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大家就地背靠背地坐下来休息,形成三足鼎立之势,保证视野全方位无死角都可以看得到,以防突发情况,一边商量着下一步要怎么走。
雷队长说:“焦老弟,你看这个阵要怎么走出去?”我苦笑了一下,这阵最难地地方就是它一直处于不断的变化当中,我们的计划根本赶不上它的变化,没摸清它的规律之前做的任何计划都是没有用的。
大块见我无奈的苦笑,一筹莫展,突然他一拍自己的脑袋嚯地站起来说:“我想到个好办法破这个阵了!”
我们被他这一站吓了一跳,以为出什么事了。一听他说有办法破这个阵,便齐刷刷的望向他。大块有点不自在的说:“别这么看着我,每次你们这样看着我的时候,我都要被吓个半死。”
我说:“别啰哩啰嗦的,有什么办法快点说。”
他把弄了一下手中的打火机,啪的一声按着了又松开手,然后又啪的一声按着了又松开手。
我有点不耐烦了,说:“你他娘的别卖关子故弄玄虚行不行。”
大块有点神秘地说:“我已经告诉你们了啊。”
我一听骂了一声放屁,就要发作。大块一把把我按住,贱贱的笑了一声说:“用火攻。”然后又啪的一声按着了手中的打火机晃了晃继续道:“把这些见鬼的棺材一把火全烧了,我看他还有什么阵。”
我乍一听似乎可行,正要赞他两句,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旁边的雷队长这个时候出声了:“这是行不通的,这些棺材都是木头的,一把火固然可以烧得干干净净,但这一把火之下我们永远也走不出这个阵了,早就烧到灰都不剩了。”
我一听忙附和对对对,这就是我觉得不妥的地方,幸好他是先跟我们说了,要是先做了后果将不堪设想,便对大块说:“那个火把你要看好,别让它把这里烧起来了,不然的话真的要变烤猪了。”
大块一听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办法,还以为会得到我们的肯定,却想不到三言两语就被这个致命的弱点否定了,有点气馁,叹了口气,站起来看火把去了。
我突然想到这阵处于不断的变化当中,不知现在我们所处的卦象是什么卦。于是招呼他们二人一起沿着棺材走了一圈。两阳一阴,是个巽卦。
巽卦代表一阴爻潜入二阳爻之下,表示一阴爻深入二阳刚之下,有一种深入向下,向内发展的趋。巽卦正象为风,风是无孔不入的,表示一种飘动而有渗透性的事物。
我正想着这卦象与我们现在所处环境的关系,正好大块又去看那火把了,我突然想到,那蜈蚣害怕的东西不一定是要比它还要厉害的动物,其他非动物的东西也有可能,比如火就是其中之一。那蜈蚣不敢靠近这里也不一定这里是其他动物的领地,也有可能是某样东西的缘故。
那蜈蚣除了怕火还怕什么?或者换句话说蜈蚣的天敌是什么?
鸡!
蜈蚣的天敌是鸡这是众所周知的,连三岁小孩都懂。
巽,鸡,巽为鸡,巽卦的卦象正好是鸡。我的老天啊,原来玄机在这里。
八卦的八个卦象分含八种卦意:“乾为马,坤为牛,震为龙,巽为鸡,坎为豕,离为雉,艮为狗,兑为羊”,分别是八个图腾的意思,巽卦正好卦意为鸡图腾。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看来那毒物不敢靠近这里是因为这个卦象。我把这个原因向他们两人解释了一番,两人也长吁了一口气。
雷队长说,“焦老弟,照你这样说,这里面至少有两个卦象是鸡,你看巽为鸡,离为雉,这雉不也是鸡嘛,是野鸡。”
我点点头说:“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的没错。”
雷队长说:“那往下的行程中最起码我们有巽卦和离卦这两个安全的区域可以避开那毒物。”
我们正在为找到避风港而暗自高兴,雷队长突然一拍大腿说:“糟了,其实这里也并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