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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激战过后,时间迅速转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太阳已当空高悬。四周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有我们几个人还呆在光影里,如果不是眼前这一场打斗后留下的痕迹,还以为刚才是在看电影,现在电影放映完毕了呢。
我们都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内心不能平静。不知道刚才我们睁不开眼睛的时候,那轰隆隆的是什么声音,不知道那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不知道这两条大家伙钻进去后,还会不会突然间又钻出来继续干仗,或许这一片是它们的领地,我们算是入侵者。
雷队长正在看着这四周的地形,他突然转过头来问我们:“我们刚才是从哪边过来的?”我们被问得有点莫名其妙,不约而同的指指身后:“后边!”队长表情有点慌乱道:“那村子呢?”
一听这话我们又不约而同的睁大眼睛再看仔细,这一下众人都大吃一惊,我们明明是从那边村子里的棺材屋出来的,沿着这道一路过来没有拐过弯,怎么这村子突然间不见了,真是奇怪了,这不会又是一次集体性的记忆错乱吧。
就在我们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的时候,雷队长指了指我们的右手边说:“你们看这边。”我们又顺的他手指的方向转过头去,更加惊讶了,怎么,这村子竟然跑这边来了!
我定了定神,刚才肯定是发生了某些事情,但发生了什么,怎么发生的,我们却一无所知。我猛地想起了我和大块被那雾中的诡影引进这个地方的时候,第二天也是找不到进来时的方向,或者说进来时的那方向根本就改变了,这种情形会不会和刚才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像变戏法一样,我们一下子全懵了。
就在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边村子里传来了吵吵嚷嚷的人声和狗吠声。众人眉头一锁,齐刷刷的望向村子的方向。
似乎村子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里除了我们五个人外还有其他人吗?听那吵吵嚷嚷的声音,起码不下一百人,这突然间从哪里涌出了这么多人?跟我们是敌是友?
我望了望雷队长,他摇了摇头,表示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皮猴神色有点担心的说:“大哥,会不会是雷子来了,我们要不要避一下?”
雷队长摆摆手,说:“应该不是,雷子做事不是这风格,如果是雷子的话可能来到了我们身边也没被我们察觉,你听这吵吵闹闹的,要是雷子,早就把人吓跑了。”
我一听觉得这话有道理,但不是当地政府的又会是什么人。只听雷队长又说:“只要不是雷子就好,其他的我们相机行事,记住我们来这里就是来旅游的,大家一定要说法一致。”
大块听了差点笑出声来,说:“我看只要是个陌生人来到这里都会说是来旅游的,这借口实在是老套得又旧又拙。”
我瞪了一眼大块说:“你一身旅行的装头,不说旅游,难道说你来淘沙子的?不说旅游,那你说有什么好点子,再说了,俗话说‘桥(计)不怕旧,最紧要受’,管它老不老套,只要行得通就行。”
这阵也破了,两条毒物也回家了,下一步,我们面临着何去何从的问题。
一向不怎么作声的铁牛问道:“大哥,那现在我们应该往哪边走?”
雷队长沉吟了一下说:“先回村里看看什么情况。”
皮猴说:“我们才从村子里出来,又要回寻里吗?”
我有点担心的说:“那里吵吵嚷嚷的,回去怕出什么岔子。”
雷队长说:“不会的,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众人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毕竟他又是老江湖,觉得听他的应该不会错,于是便又向村子走回去。
越是接近村子,那吵闹声越来越响,听上去就像某家超市打折扣,突然间涌入一大群大爷大妈,喧闹得不行。
到了村边,刚转过一栋房子,迎面就是一大帮人正往这边走来,一碰上面,双方都大吃一惊,大块本能的鬼叫一声:“鬼啊!”想撒腿就跑,我一把死死的抓住他,狠狠在他肩膀拍了一巴掌,说:“慌什么。”
对面的人正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村民,带头的正是那老者和那年轻人,他们见到我们也是呆住了,一脸诧异,吵闹的声音也陆陆续续的停了下来。此刻我的脸上震惊的神色应该也不会亚于他们,怎么,这些村民不是都已经死了吗,我们明明看到他们都躺棺材里了,当时还用手去试探了,一点气息都没有了,本来已经死了的人现在又活生生的站在我们面前了,他娘的,这真是见鬼了,也难怪大贵慌得一逼。
那老者见我们衣衫不整,腥臭扑鼻,满面风尘,还有人手臂上挂彩了,眼睛瞪得老大,对着那年轻人咕噜咕噜的一顿输出,那年轻人一边听一边疑惑的看着我们。
那老者说完,小年轻便问我:“你们一共是几个人的,怎么现在多了三个?”
我理了理脸上惊愕的表情,指了指雷队长他们三个说:“我们是一起,途中走散了,他们三个后来才到的。”
小年轻又问:“你们昨天全部都跑外面去了?没呆在屋里?”
我点点头,心想就算我不说,你们看我们这副模样都应该猜到了。
那小年轻回头对那些村民把我们的话搬了一遍,那些人个个听得目瞪口呆,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瞪着我们,像看怪物一样。
那小年轻对我们说:“昨天凶煞日,我跟你们说过的,千万要待在屋里,你们出去有碰上什么事情没?”
我又点点头,简略的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下,当然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我一句也不提,那小年轻听得愕然,跟老者嘀咕了几句,那老者听了也是一愣一愣的。然后小年轻对我们说:“我们族长说,想请你们到家里吃饭,坐下慢慢聊,这个时候也差不多是饭点了,对了,你们都没吃饭吧?”
不提吃饭还好,一提到吃饭,我顿时一阵饥饿感袭来,大块在旁边咽了口唾沫,肚子咕咕咕的叫了起来。我瞟了一眼他,小声骂了一句没出息,大块尴尬得抬起手来挠头掩饰。
我想,这也好,昨晚到现在只简单吃了点饼干,正好这时候肚子也饿了,顺便问下这个村子的一些情况。正准备说好的时候,突然后面一个手指头戳了一下我,我转头一看是队长,他低声问:“就这样跟他们过去安不安全?”。
我看了一眼他,刚才你不是说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吗,现在怎么问这个了,但又不好下他的面子,便说:“无妨,我和大块之前吃过他们的饭,应该没有问题。”
我又想起了进山之前在招待所里吃饭的情形,心想你们这些老江湖还会怕这个,吃个饭都跟防贼似的,银筷子都用上了,谁能算得了你们。
我跟那小年轻说了声好并道了声谢,让他在前面先走。那小年轻和老者在前面带路,后面那些村民簇拥着我们往前走,我们竟然有种领导视察的感觉,大块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一路上脚步轻飘飘的直哼哼。
我们跟着村民东拐西拐的转了几转便来到了一间规模还算比较宏大的屋子前,那老者请我们进屋坐下,对着旁边几个人吩咐了几句,那几个人应了声便退下去了。
很快有两个人抬了个大酒瓮上来,那小年轻给我们每个人都盛了一大碗,一股浓浓的酒香便弥漫开来,我摸了下面前的碗,是温的,心里还是吓了一跳,妈呀,就算这酒再香,这么一大碗酒喝下去还不得醉死啊。
旁边的大块也是未醉便舌头打结说:“老焦,雷队长,这么一大碗下去,你们记得抬我回去。”
皮猴说:“没出息,块头大,酒量小,人家武松三碗还过能过岗呢,你一碗算个啥。”
大块瞪了他一眼说:“好,你有出息,等一下我的全给你。”
那老者打了个请的手势,端起碗便干了一大口,雷队长也端起来尝了一口说:“不怕,这些酒度数不高,比啤酒高不了多少,这一碗下去不至于醉。”
我们也啜了一小口,似乎真如雷队长所说,酒香虽浓却并不猛烈,味道也还不错。
那老者跟小年轻咕噜几句,又对我们拱拱手,小年轻对我们说:“族长想听听几位好汉昨天遭遇的事情。”
我一听就有点想笑,端起这一大碗洒,一下子就变成好汉了,这情形比拍水浒传还像电影,其实归根到底说得难听一点,我们几个就是倒斗的。
我本着欲取先予的想法,想要问到关于这条奇怪的村子的信息,那应该先满足他们的好奇心,让他们放松警惕了再慢慢套取。于是便和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起了昨天的经过,当然该详的详该略的略。那小年轻听我们讲一段后便翻译给那老者和村民们听,听得他们一个个瞠目结舌目瞪口呆,表情也随着故事的发展在不断变化,时而担心,时而佩服,时而无奈。
说到讲故事,大块的天赋很快就出来了,这家伙很快就成了主讲,只听得他添油加醋,开枝散叶,讲得眉飞色舞,还借助手势动作,运用夸张排比等修辞手法,唬得这些村民一愣一愣的。
大块的一番表演真的是深入人心啊,有时候都不用小年轻转述,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能让他们会意了,我心里暗暗佩服,这家伙有两把刷子,不去做演员或者去说评书有点可惜了。
就这样在大块声情并茂做主讲,众人推波助澜、添砖加瓦、七嘴八舌的描绘下,一场惊心动魄的历险故事讲完了,那些村民听得津津有味,听完了还想再听。
这时候大家都觉得唇干舌燥,不知不觉喝了一大碗酒,大块已乘着话兴喝了三大碗,连皮猴都看得咋舌。几个村民也把饭菜端上来了,这个时候我们才发觉原来早已经饿得发慌了,只是刚才大家都在讲故事,听故事,暂时忘记了饥饿感,现在饭菜的香味一旦钻入鼻孔,众人心思都在饭菜上了,也只是在东扯西扯的瞎掰应付那些村民。
那老者看我们一副馋样,知道这个时候主讲也讲不下去了,便示意我们动筷子吃饭,我们虽然饿极,但还是假惺惺的跟他们客气了一番。一开始还好,慢条斯理的,吃着吃着便变了相了,都狼吞虎咽起来,那些村民看着我们的熊样,也不好意思捅破,只有偷偷的捂住嘴笑。
我们也顾不上吃相难看了,大口大口地吃着肉菜,让他们笑去吧,自己吃饱了才是王道。
等我们吃完了,几个人又上来收拾桌子。大家都满足地抹了抹嘴,小年轻又给众人满上了一碗酒。
或许这酒的度数真的不咋的,干了两碗后我都毫无感觉。我觉得这时该轮到我们问下这村子的情况了。于是乘着话兴问道:“你们这个村子叫什么村?”
“羽仙村。”小年轻毫不犹豫的答道。
羽仙村?我一愣,这名字听着就有点不同寻常,我和雷队长对视了一眼,发觉他眼神里也是同样的感觉。
“我看你们这村应该也就三四百号人吧?祖祖辈辈一直都住这里的吧?”我又问,因为我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古朴,应该有传承。
“是的,我们一直都居住在这里。”小年轻说。
接着我又把在棺材阵里看到他们躺棺材里的事说了下,因为刚才大块在讲故事的时候多少也提到了这个,所以现在说出来也不显得突兀,我问小年轻:“你们昨天怎么都跑到棺材里面去了?”
小年轻说:“昨天是凶煞日,我们躺进去是为了躲煞。”
我恍然大悟,靠,差点闹误会了,这事果然不是雷队长他们干的,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雷队长,发现他正看着我,嘴角一笑,微微点了点头,我继续问道:“只是有一事不明,我们明明试探了,你们在棺材里好像都没有一点气息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年轻说:“这是一位高人指点我们的静息之法。”
我心里还是有点疑惑,就算动物冬眠,它也有心跳呼吸啊,只是为了减少能量的消耗频率降低了而已,这静息之法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一点心跳呼吸都没有啊,这不符合现代医学的理论啊。但转念一想,这大千世界,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或许还真有什么巫术之类的也不奇怪。
那小年轻见我不大相信的神情,神秘的笑了笑说:“不瞒几位好汉,其实我们都不是人。”
我们一听都大吃一惊,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