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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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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暖暖的阳光从窗台斜照进教室里,一切都恬静而美好。坐在教室里的是一群准备小升初的孩子们,大家嬉戏追逐打闹,等待着老师的到来。如此热闹的场景可不是每天都能见到的,因为今天是周五了,马上就迎来了周末,所以大家异常的兴奋。

    “馥攸,老师叫你去一下办公室。”程莹歪着脑袋,站在门口往里喊着。“好,我马上来。”馥攸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物品,便来到门口拉着程莹的手,“你知道老师找我干嘛吗?”,“不知道呀,老师是让我喊你一起去办公室。”

    “咚咚咚……报告”在2008年的时候,还流传着去老师办公室要敲门喊报告的习惯。“进来。”陈老师是4班的数学老师,也是班主任。“你们两个是班上字写的比较好看的同学,等会上课前你们把这几道题抄到黑板上,我上课要讲。还有,我把这周末的作业提前勾好,放学前你们写到黑板上去,告诉大家这是这周末的作业。”

    程莹和馥攸从办公室走出来,就有一群同学围了上来,“老师找你们什么事呀?”在那段童真的岁月,去老师办公室是值得同学们好奇很久的事情。“就是让我们写板书,好好准备,等会老师可能会点你们上去做题。”程莹撇了撇嘴。

    馥攸和程莹抄完板书,就有看不见黑板的同学来借老师给的题。馥攸习惯性的朝邻桌的男生望了眼,朱允还是那么的与世无争,研究着手里的红楼梦。“你有没有抄下来黑板的题目?”馥攸戳了戳朱允问道。“还没呢,我准备过会再抄题。”“那你不是看不清吗?我把老师给的题给你抄,你就不用看黑板了。”馥攸说道,脸微微发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馥攸总觉得对邻桌这个男孩有一点不一样的情愫,但是当时才12岁,作为一个连月经都没来过的女生,却觉得自己能拥有爱情。

    朱允接过馥攸的书,轻描淡写的回了句谢谢。在朱允的眼里,馥攸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朋友,或者说,有点黏人,有点烦。他觉得馥攸不好好学习,满脑子只有吃喝玩乐,还有这个年纪不该触碰的情感。

    ……

    2009年,元旦。

    程莹是馥攸小学时期最好的闺蜜了。程莹和馥攸每个周末都在一起玩,元旦前的一个周末也不例外。“馥攸,明天就要举办元旦晚会了,你有想好表演什么节目吗?你不是学校金星乐队的乐器手吗,我们班的节目本来就少,你要不报一个。”程莹作为文娱委员为了第二天的元旦晚会焦头烂额,作为一个中部大省的小县城,每个班级超过六七十个人是常规操作。但报了节目的却不到十个人。在小学生的世界里,元旦晚会可是一年一度的盛会。

    “我想想吧。”馥攸陷入了沉思。从小学三年级开始,音乐老师组织了一个学期的免费学二胡,从小除了假期不能看电视的馥攸觉得十分无聊,却又对学业不感兴趣,便欣然报名。虽然就只有一个学期免费,但是馥攸的父亲非常支持女儿学习一门乐器,便每个学期都给馥攸报了进阶班,馥攸的二胡水平在六年级的时候已经达到了六级水平。但馥攸一直都不太喜欢这门乐器,因为只有去公园的时候才会看见老爷爷在弹奏,馥攸觉得有点丢脸,觉得这门乐器不时尚。馥攸很想学钢琴,但是父亲说,学东西要持之以恒,等馥攸的二胡水平更进一步,便同意馥攸再多学习一门乐器。

    “你不是一直对你隔壁桌的朱允有点好感吗?你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好好在他面前展现一番。?”程莹看馥攸一直敲定不下决心,便旁敲侧击。“那好吧,我报名,我准备演奏一曲四级考试的曲目,因为这个我最熟悉。”馥攸迟疑了几秒,为了不让自己反悔,便马上应声回道。

    馥攸回到家,看见父亲刚下班回家,便兴奋的和父亲分享,“我明天要在班级的元旦晚会表演乐器,这不是你一直想看见的吗?”父亲随手拿起茶几上的小饼干吃起来了,“那挺好的,你终于能独自一人表演了。”“所以你可不可以给我买点零食让我明天带的去学校和同学一起吃,本来元旦晚会就是看节目吃东西的时候。”馥攸摇着父亲的手撒娇道。“那等会我们吃完饭去超市咯。”父亲宠溺的回答道。

    元旦终于到了。应景的是,几百年没下过雪的小县城居然下雪了。实验小学的老师们也很兴奋,于是这天早上大家没有上早自习,赶在太阳出来之前,带着同学们出去玩雪。馥攸和班长小胖关系向来很好,因为小胖的父母和朱允的父母是同事,都在县城中学当老师,所以馥攸便约小胖一起玩雪,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朱允玩,朱允也不会嫌馥攸烦。

    “朱允你最喜欢看什么书?”玩雪的时候,馥攸时不时的就问朱允问题,朱允是一个文艺少年,而馥攸偏偏就不爱看书,但还是硬着头皮的迎合。“我最喜欢看红楼梦了,我很喜欢里面的薛宝钗。”朱允推了推眼镜,回答道。“好巧啊,我也喜欢看红楼梦,我也喜欢薛宝钗。”馥攸为了和朱允有话题可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你喜欢薛宝钗什么呢?”朱允有点惊讶,在他眼里虽然馥攸成绩还行但是一直有点不学无术。“同学们,上课了,快回来。”老师出来喊道。馥攸松了口气,看着朱允说,“等下次有时间我们一起探讨。”实则内心暗自窃喜,有时间抱佛脚了。

    终于到了元旦节的下午。馥攸早早的就吃好了午餐,带着一堆夹子来到了美妆店,这些夹子还是馥攸第一次考级,父亲花重金在这家店买的,说只要买了夹子就可以无限次数的免费做头发,馥攸想成为元旦晚会最好看的焦点,便早早的来到店里。当发型做好以后,馥攸又有点不好意思,觉得太隆重了,但是没有办法,做都做了只能硬着头皮来到了教室。

    “哇……”程莹和谢莲在门口就远远望见了馥攸,发出了惊叹。“你太好看了吧。”馥攸被夸的有点脸红,背着二胡在教室外面踱步了半天才进教室回到座位上,此时的座位已经被班干部摆成了一个圈,中间的空位就是用来表演节目的场地。馥攸有点窃喜,这样的话,朱允就坐在自己旁边了。快上课了,朱允踩着上课铃声走进了教室,但只是如平常一般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一眼也没有多看馥攸。馥攸觉得有些许失落,便主动跟朱允聊薛宝钗,那天回去以后,馥攸便跟父亲说要查资料,在电脑上搜了半天的有关薛宝钗的事迹。朱允终于愿意和馥攸愉快的聊天了,很快就到了馥攸要表演节目的时候,朱允带头鼓掌,这让馥攸很感动。

    ……

    时间总是在人们开心的时候一点一点的飞速流逝。转眼间就到了要小升初考试的时候了,朱允和馥攸的关系改善了不少。馥攸也跟大多数的同学一样准备了同学录,并把最好看的那一页留给了朱允。朱允在馥攸的同学录上写道,觉得馥攸是最接近他心目中的林黛玉。馥攸便觉得朱允有点喜欢自己,便趁热打铁追问,“那你说以后我们有机会在一起吗?”朱允回答道,“再过六年,我们就成年了,如果那个时候关系挺好的话,也许可以。”馥攸听后非常开心,觉得日子过的有点慢了。

    ……

    小升初考试完了,馥攸的父亲想让馥攸去第三中学,馥攸很想知道朱允去了哪个学校,但是她没有朱允的联系方式,朱允在同学录上写的联系方式是他爸妈的,馥攸不敢打。馥攸找了周围几个熟悉的朋友打听,也没有问到。但是馥攸也不想去第三中学,因为馥攸的班主任告诉馥攸第三中学的管理很严格,馥攸不一定受得了。馥攸也这么觉得,而且那个年纪的孩子,天性好玩,何况第三中学就在馥攸家门口,馥攸还得每天按时回家吃饭,馥攸就更不愿意了。馥攸听说谢莲去实验中学,便跟父亲说自己要去实验中学,也是一所不错的私立中学,馥攸的父亲便依了馥攸。为什么馥攸没有和程莹一个学校呢?因为就在这一年,程莹的父亲得了肝癌,去世了,程莹一家十分艰难,便只能去刚创立的公办中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