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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彭晓优的胃里的食物不断往上顶,好似要冲破她的喉咙似的,她快速的往厕所里奔去,“呕,呕,呕……”
擦擦嘴巴,按了下马桶,“哗啦”呕吐物随着水声冲进了下水道,脸上煞白的她,缓缓的坐在马桶盖上!
回到房间后,她躺在床上身体还是很不适,看来她还是找个时间去医院吧,不能总是这样拖着,问题总是要解决的。
突的,她房间的窗发出“哐啷”的声响,她记得刚刚自己已经把窗户锁上了,彭晓优打了个激动后从床上迅速的坐起,朝窗子看了一下,窗外只有呼呼风声漆黑一片,并无其它的。
她再次关好了窗转身想回到床上去,倏的,自己的腰肢上被两只温暖的手给紧紧抱住,紧接着一股清爽的味道袭来,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让彭晓优的心猛然一紧,心房不自觉“噗通、噗通”加快着跳动的频率。
“老婆,你知道这些天来我有多么想你吗?”白一凡轻轻的从嘴里溢出声音,声音很轻,还带了些忧伤。
被抱着的彭晓优整个背脊都僵硬着,她整颗心因为白一凡的话都软了下来。她也好想他,可是现在的她却不想承认。
“老婆,你不答应等我回来好好谈谈的吗?你知道我回到家里,去却找不到你的身影我有多害怕?害怕像一年前,那个走失的你,上次你是迷路了,忘记回家的路,而这次却是你知道回家的路怎么走,但你不想回来了!”白一凡勾起嘴角再道,他的声音充满着磁性,言语里充满了魔力,不自觉让彭晓优的心一抽一抽的难受。
“记得上次迷路的那天,你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蜷曲在墙角,而现在的你再也不是那只迷路可怜的小猫了!”白一凡道。
彭晓优在心底叹了口气,想到这个男人可是巧舌如簧,她不应该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迷失了自己,虽然说他照顾自己已经整整五年。但并不代表他会一辈子的爱她,她很害怕,害怕再次被伤害,也害怕自己是那一个不被爱的女人。
“白一凡,你先放手!”彭晓优镇定自若的道。
“我不放,彭晓优你就这么绝情,电话换号,回B市这么多天没有给我一通电话,更别说回到A市来找我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我我有多难受,多痛苦?”白一凡忍不住质问道。
彭晓优的心就像被一根弦紧紧的拉扯着,很生疼。眼眸里闪过的疑惑稍纵即逝。
“扣、扣、扣”彭晓优的门响起了敲门声,她心中一骇,难道父亲发现了什么?
“笑笑,你睡了吗?”门外的钱国正试探性的问道。
彭晓优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果然是父亲。她理了理情绪道,“爸,我已经躺下了,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哦,刚刚我们南海区的李警卫说有人闯进我们的住宅区,触动了警报所以我来问问你,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吧?”钱国正道。
因为钱国正的话,让彭晓优更加的慌张了,她转过身来看着白一凡,暗黑的房间内,白一凡的双眸亮得惊人,那股黑亮直击着她的心脏。
她看着他,指了指厕所示意他先去厕所躲一下,而白一凡却紧紧的环住她的腰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彭晓优在家里睡觉,房门从来都没有反锁的习惯,她很害怕父亲会推门进来,顷刻,她的额上已经冒出了冷汗,虽然有一点害怕父亲知道,但她更害怕父亲告诉李警卫,白一凡就是那个入侵者,这后果不堪设想。
门把手转来转动的声音,彭晓优的双眼睁大,脸上全是焦灼,她压低声音道,“白一凡我求求你,你快去厕所躲一下!”而白一凡却不为所动!
“爸,我已经换衣服了!”彭晓优慌乱的急道,心下惶恐不已。
半响后门外的钱国正才道,“那没有什么事情,爸爸也去睡了,如果有什么事情你记得叫一声!”
话落,彭晓优可以听到“嗒、嗒、嗒”父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彭晓优吐出一口郁气,心随即落了下来。
她挣开白一凡的双手转过身来淡漠的道,“你还是走吧!”
此时白一凡的脸上变成了冷凝,脸上的黑云在翻滚着,这样的白一凡还是让彭晓优有一些害怕的,因为在这五年的相处当中,他都是和颜悦色的甚至是对她百般宠爱。
“彭晓优,今天我终于看清楚了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了!”白一凡有些凄楚的道,随后他的手扬起,指着窗外道,“你明明知道外面全是追查我的人,而你现在却赶我走,你是想炫耀你的身份,还是想看我被抓走?!”
面对白一凡的指控,她心下就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
白一凡缓了一下,脸上褪去了刚刚骇人的怒色道,“晓优,现在我并不适合离开,你知道的你们住这里的防卫很是森严的!”
彭晓优的表情一滞,随后面带难色的道,“好吧!那今天晚上你睡地上,明天一大早我送你出去!”
看到彭晓优终于松了口,白一凡的心也暂时松了一下。
彭晓优转身去寻找多余的枕头和被子,白一凡自来熟的坐在彭晓优的床上,看着忙碌的彭晓优,他勾了勾嘴角,双眸幽暗的看着她。
一切准备好的彭晓优的道,“我累了,先睡了!”
白一凡盯着彭晓优的眸子,想透过平静无波的瞳孔中看出些东西来,可是他看不透。
扔下话后,彭晓优坐在床上,而白一凡却坐在彭晓优的床上没有动。空气陷入了尴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看着背对着她的白一凡,她翕动着嘴角。
“白一凡你不睡觉吗?”彭晓优打破沉默的道,不过语气还是一样的淡漠。
白一凡转过头对委屈的道,“我还没有洗澡呢!”
……
“我这里没有男性的衣服!”彭晓优有些不自在的道。
而白一凡突兀的站了起来道,“我只要一条浴巾就好!”
“哦!”彭晓优下了床,找来了浴巾递给了白一凡。
他接过浴巾,幽暗的眸子凝视着彭晓优,空气立即变得稀薄暧昧起来,彭晓优表情一僵,心跳猛然加速,她害怕泄漏自己的心情,她有些慌乱的道,“不是说要洗澡吗?”
白一凡勾起邪魅带又带些痞的笑容,最后转身走进进了浴室,看着白一凡的背影,彭晓优一阵征愣,脸早已经泛起了红嘲。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吐出一口气,以前在和季如城在一起时她重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悸。
为了避免尴尬,彭晓优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不过她的却竖起耳朵,谨慎的听着周遭的一切。
床,突的塌陷下来,一股沐浴后的清香扑鼻而来,男人专属的体味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特别的好闻。
不知道为什么,彭晓优的脑子窜出上次白一凡擦药的怀景,白而剔透的肌肤,即有肌又有美感,修长的男性双腿,上下滚动的喉结,自己被这种不纯洁的思想给吓坏了,她拼命的抑制着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而白一凡快速的把自己的身子也藏到了被褥里面,当两人的肌肤毫无屏障的相接时人,那种肉感的接解,光滑而美好。
彭晓优倏的坐了起来,口气不稳的质问道,“你干嘛不穿衣服,不是叫你睡地板上吗?”
昏暗的黄色灯光打在他俊朗的脸上,脸上凹凸的线条,尽显着他男人的魅力。
他脸上写着无奈,死皮赖脸的道,“晓优你不想让我穿着衣服睡吧?还有我是南方人,不习惯北方寒冷的天气,也不习惯睡在地上,你放心吧,我明天一早就走!”
看到她没有说话,白一凡又道,“睡吧,不然我怕伯父会进来就不好了!”
说罢,白一凡别有深意的看着彭晓优,彭晓优在心底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他明天早上就要走了,而且这个男人照顾她这几年,可谓算是无微无至,现在叫他睡地板确实有些亏待他。
不过想到他明天就要离开,她的心底跃起一股浓浓的失落,最后变成郁结。
“那快睡吧!”她的语气带了些情绪的道,说罢她背对着他向躺下。
白一凡也躺了下来,看着她的背影发呆,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转变得那么快?失了记忆的她是如此的依赖他,而现在的她不会在躲在他的羽翼下了,只要有机会她随时可以扑扑翅膀飞得更高、更远。
不,他绝对不想了让她从自己的怀抱中飞走,他要硬生生的把她的翅膀给折断,说他残忍也好,他不想失去她。
彭晓优可以明显感觉白一凡吐出的热气打在自己的耳背和颈上,这种温热的感觉越来越浓郁,酥麻的感觉席卷全身。
白一凡的唇轻轻的凑上她如玉的颈部,轻轻的品尝着它的光滑还有味道,火热的唇一路缓缓的缱绻移到了耳背,轻轻的咬上她的耳背,含在嘴里不断用温热的温度着她的小爱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