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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凌泓辰看了半响,秦君昊定了定神,瞄了自家两弟弟一眼,对着凌泓辰说:“殿下的话,我记下了,时候不早了,殿下与长姊不能多待,早些回宫吧,明日早朝后,我们兄弟三个就要直接赶赴边关了,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了解的,殿下不必与我们联系,免得遭人疑心,让长姊告诉滢儿便是!”
“你倒是机敏!就这么着吧!我与太子妃先回宫,你们兄弟时间紧迫,都去忙吧别耽搁了!”凌泓辰看了一眼时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有些事有些人还是要亲自去了解的,旁人说的再多业务勇气,不过这秦四郎有点意思啊!
送走了凌泓辰秦君秋夫妻两个,秦君昊直接闭门谢客,他确实有很多事要做,也有很多事要与自己的新妇谈谈,还有自己帝王母亲和幼弟,掐了掐眉心,秦君昊看着家人轻轻的说:“五郎六郎先去忙,明日就要出发,尽快把事情都处理了,七郎陪着阿娘,阿娘,府里的事务还请阿娘费心。”
“是!”秦君泽秦君泰看了看自家兄长便离开了,他们手头确实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
谢氏看了看儿子和新妇,也是轻声答应着,“好,阿娘知道了!”
看着阿娘和弟弟们都离开了,秦君昊站在拱门下看着凌泓滢轻轻的说:“我们去书房?”
“好!”凌泓滢明白秦君昊要做什么,他们确实需要好好谈谈,说是夫妻,他们也不过是刚拜完堂,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想要信任对付很难,但是他们却不得不去信任对方,因为从他们被赐婚后就是站在同一条船上了!
倒了一杯茶轻轻推到凌泓滢面前,秦君昊才开口说:“我们已经成亲,往后余生就要结伴而行,之前我们谈过一次,只是那个时候,有些话还没说,嫁给我委屈你之类的话我不会再说,毕竟已成定局,说与不说都改不了结局,以后秦家就拜托你了,这个给你。”
“这是?”看着递到面前的一方令牌,凌泓滢微微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问,她有些明白又不太明白,这方令牌怕是能调动秦家暗地里的势力吧!
秦君昊端起茶喝了一口,才轻轻的说:“是秦家宗妇的令牌,等同于家主令,有了它可以调动所有秦家的势力,包括暗处的势力,京城里就交给你了。”
“君姑她……”
“阿娘不知道,阿娘身居闺阁内宅,担不起太大的风浪,婶娘未去边关的时间,宗妇令是在婶娘手里的,后来婶娘去了边关,这宗妇令便一直在我手里,此次我和五郎六郎远赴边疆,秦家就剩下阿娘和七郎和滢儿了,阿娘担不起,七郎还小,滢儿虽然是新妇,但我想赌一把,赌我们夫妻一心!”
看着虽然面无表情但目光柔和的秦君昊,凌泓滢微不可查的勾了一下唇角,略带玩味的反问道:“赌注这么大,不怕输?”
“赌注是大了一些,但若是赌赢了呢?毕竟这一局我的赢面很大,我虽纨绔多年,但是这赌我从来不碰,这次算唯一一次豪赌,滢儿,我虽不算了解你,但你是一个心有大义的人,此次豪赌想来我不会输!”秦君昊不带任何偏颇的说道。
就像凌泓滢对他的不了解一样,私德如何不说,对于凌泓滢在大义上秦君昊从不怀疑,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敢把秦家的宗妇令现在就交给凌泓滢,毕竟他与五郎六郎离京归期未定,这京中的一切都失去了控制,而且远水救不了近火,护国公府如果有什么事,他们兄弟也有心无力。
即是如此,为何不全部都托付给自己的新妇,安王府的处境他怎么会不明白,他也并不担心凌泓滢会和宫里的那位站在一个战线上,就看一出孝,凌泓滢就把幼弟送离京城便明白,这位被册封为郡主的凌泓滢对宫里那位并不认同,再说他们两位现在已经缔结良缘,嫁入秦家就是秦家妇。
秦君昊可不会相信自己这位夫人会目光短浅背叛秦家投靠宫里那位昏君,在看她与东宫的关系,秦君昊就清楚自己这位新妇怕是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他们虽然是夫妻但是却没什么感情基础,只能赌一把,秦君昊对她初始印象就很好,现在成了他的妻子,只要她不做危害秦家的事,他必会宠护她一生,哪怕不能陪她余生,也会护她余生无忧!
凌泓滢低头看着手里玄铁制成的一方令牌神色莫测,半响才启唇道:“郎君既敢赌,那清惠不能也不敢让郎君赌输,此去边关前途未卜,秦家就交给清惠,清惠必不负郎君所托!”
“好,一切就拜托滢儿了!”对上凌泓滢清凌凌的目光,秦君昊忍不住心下有些心慌,微微错开两人相视的目光,干咳了一声声音有些暗哑。
将秦君昊的不自在看在眼里,凌泓滢心中有些玩味,自己这位名满京都的纨绔夫婿,在某些方面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单纯,不过现在倒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便压下心中的好奇,正经与秦君昊商谈秦家的事务,以及秦家以后要注意的方面,两人这一谈,就谈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夜色降临,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匆匆分开。
一人留在前院还要与秦君泽秦君泰商谈处理军中事务,一人回了内院,与谢氏简洁的交代了一番,便回了院子开始处理安排事务,现在离秦君昊三兄弟离京没多少时间了,凌泓滢总想着多做一些再多做一些,或许他们就会安全一分。
过了亥时,凌泓滢刚处理完事情,秦君昊便回了内院,看着凌泓滢有些疲惫的样子,有些心疼道:“滢儿,忙了一天了,先休息一下吧!”
“无事,以后有的是时间休息,你和五郎六郎此去未来难料,多做一点多想一点,你们或许就会安全一点,对了,什么时辰了,灵堂那儿?”
把茶杯轻轻的推到凌泓滢面前,秦君昊才轻轻的说:“滢儿,父兄叔父婶娘都战死沙场,我与阿娘和五郎六郎商量过,等我们去带回父兄叔父婶娘再为他们下葬,灵堂上只供奉灵位,因为事情太多,这几日除了第一天,我们兄弟几个都是轮流在灵堂守灵,今晚阿娘让七郎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