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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沉默真的是金,那么酗酒海贼团的成员们应该能用此刻的沉默换来不少贝里。
打破沉默的是剑落地的声音。
“船,船长。”有船员张大嘴,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这个世界上应该不只一个叫赤犬的吧,你看,我也可以叫自己赤狗啥的。”一头红毛的海贼摸着头发,却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正颤抖地厉害。
“别开玩笑了,没听到船长说的是海军大将吗?”尽管语气生硬,但还是有海贼选择直面现实。
“船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一个船员激动地喊道,却发现施耐德没有任何反应。
刚才手下们说了不少,可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施耐德看着眼前的海军,终于到了做了断的时候。
“你们,是不是已经请求过支援了?”施耐德缓缓问道。
“那个大将萨卡斯基,是不是快到镇上了?”
席拉蹙着眉头,不是因为身上的伤口,而是不明白施耐德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错!大将赤犬马上就要到了,你们还不跑就来不及了!我可告诉你们,萨卡斯基大将可是最喜欢用岩浆对付海贼。你想想,那种被包围无法呼吸的感觉,那种。。。”安娜的嘴跟机关枪一样,她每说一句,海贼们的脸上就惨白一分。
席拉刚想开口,就被安娜捂住了嘴,她知道这个长官想说什么,不过跟海贼讲什么道义?把他们骗走就完事了。
“不用你提醒,”施耐德冷冷地道,“我知道岩浆是什么滋味,它会把你的皮肤烧成焦炭,会把火焰灌入你的血液,它会让你的鼻子里全是灰,让你觉得每一口呼吸都是奢望。”
安娜识趣地把嘴闭上了,她万万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一个亲身经历过的。
“看你的样子,你们还没有联系他?”施耐德看向席拉,女少尉一脸严肃,她心中所想全都诚实地写在脸上。
海贼们闻言长舒了一口气,原来这只是虚惊一场,现在逃跑还来得及。
“船长,既然事情还没坏到那种地步,我们赶快撤吧。”
施耐德叹了一口气,这群手下就没有一个脑子好使的,都到了这个时候,还看不出来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们以为,我是为什么过来的?”施耐德冷冷抛下一句话。
“少尉,既然你是现在基地里级别最高的军官,按你们海军的规矩,你身上一定有能联系附近舰队的电话虫,把它交出来。”
“我亲自把赤犬叫过来。”
疯了,这个人一定是疯了。安娜的嘴里仿佛能塞下十个鸡蛋。哪有这样求着送死的海贼,他不会以为打败席拉少尉就证明自己很厉害吧?
“船长!!!你疯了???”有海贼喊出了安娜的心声。
“那可是大将,是吃了岩浆果实的能力者!放眼整个世界,比他厉害的人用两只手就能数出来!”
“船长,你是不是喝多了?”有船员做着最后挣扎。
“我没疯,也没喝多,”施耐德语言冷酷地像块冰,“我只是没告诉你们而已,这次行动的目的,就是要杀死海军大将,萨卡斯基。”
跟随施耐德这么多年,船员们从来没有见过船长的神情如此严肃。
他是认真的。
“老子可不陪你送死!”施耐德的荒唐言语终于让船员丧失理智,他们连手上的刀都握不住,连滚带爬跑出基地。岸边还有我们的船,只要能抢在大将到来之前离开就能活!
跑吧,全给我跑,施耐德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
这是我一个人的战争。
“现在没人能打扰我们了。”海贼们一走,基地内顿时安静下来。
“把电话虫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活着离开。”看着腰都挺不直还死死盯着自己的席拉,施耐德语气辛辣。
“海贼来袭,像你这样没用的女人就该找个地方躲起来,祈祷自己不要被发现,更不要被带到海贼船上。没有实力,就不要想着出风头。”
“弱者什么都改变不了。”
席拉慢慢站稳身子,依然是很标准的持剑姿势,但施耐德知道,她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
“弱者也许无法改变,但她也能有自己的坚持。”席拉的声音虚弱却坚定。
“这里是G-7海军,只要还有一个人能战斗,我们就不会把责任推给别人。”她想要撑到中校回来。
“杀死我,你就能找到电话虫。”
找到电话虫,这么说来?本以为山穷水尽恨不得躺着装死的安娜只觉得绝处逢生,她一跃而起,将席拉扑倒在地。
“诶诶,安娜你在干什么?好痒啊~”一直严肃的女少尉的语气里充满慌张。
终于,安娜从席拉身上掏出一个电话虫,看着电话虫上的特殊号码,安娜知道,这就是施耐德想找的那个。
“诺,给,你应该知道怎么用吧。”安娜不顾席拉的反对,把电话虫扔向施耐德。
“安娜。”席拉深吸一口气,她无法容忍这样的行为。
“别老是把死啊死的挂在嘴边,少尉。”安娜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少有的认真。
“你要是死了,我会伤心地吃不下饭的。”
席拉有些无奈地看着对方,她也拿这个好友没什么办法。
施耐德握着电话虫,浑身颤抖,接下来,只需要杀死赤犬就可以了。
只需要把赤犬叫过来。
只需要拨打号码。
只需要拿起听筒。
只需要。。。
“喂,你在发什么呆啊?”安娜的声音将施耐德惊醒。
施耐德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汗滴落在电话虫上,让它有些不爽地甩了甩眼睛。
“你不会是害怕了吧?”这一句话让施耐德彻底破防了,他紧紧捏着电话虫,满脸愤怒。
“你以为我是谁?老子是醉酒的施耐德,不是你们这些只知道躲在岸上的懦夫,废物海军!我等这一天等了10年!老子有什么好怕的?”
“老子在海上拼杀了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以为一个大将吓得到我吗?”
说完,施耐德不再犹豫,拿起听筒,拨打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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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肯特镇不远的海岛,有一艘军舰靠岸停泊。在军舰上最大的房间内,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赤裸着上身,席地而坐。
他的面前放着盆栽。
中年男子一手握着树干,一手拿着剪刀,正在修剪枝叶。
影响生长的旁枝就应该剪掉,多余的树叶一片也不要留,正因为秉持着这样的信念,花盆中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主干。
男子嘴唇抿紧,搭配着浓眉的国字脸不怒自威,他身上有多处纹身:黑色的海浪从左颈蔓延到腰间,中间还点缀着樱花与蔷薇,右手臂处纹着一把小剑,海军们传言,这把剑代表着从天而降的正义。
凌晨4点,正是这个人起床的时间,整艘军舰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这声音盖过潮水,如同涌动的岩浆。
突然,昏暗的房间内响起波噜波噜的声音,他放下手中的剪刀,拿起听筒。
“我是萨卡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