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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lion一发出去,立刻有人猜到是和他有过节的陈晏岁,毕竟陈晏岁是大众看得见的财阀,一直有视线聚焦在他身上,试图窥探有钱人的生活。
上次宴会上,lion直播要揍陈晏岁,结果被陈晏岁按着动不了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当时弹幕都在说晏少好帅。
陈晏岁和lion的梁子算是这么结下来了。
有些人并不是喜欢陈晏岁,就是看不惯lion这个装逼的样子。
所以lion的评论下面很多都在玩梗说晏少好帅。
这次lion帮苏忧言一说话,立刻就有人来喷他。
“好笑,比陈晏岁帅?脸型明显陈晏岁比较高级好吗。”
“私生子?怎么,你看着人家出生的?人家就是根正苗红正能量,家里有钱不骄矜,你算什么?”
得益于陈氏花了大价钱的宣传,陈晏岁在大众的眼里,就是不靠父母,靠自己考上国大,而且成为一校门面的正派校草。
lion一看网友夸陈晏岁,气不打一处来。
“不知道用的什么烂镜头拍的能扭曲成这样,事实上从脸型到五官都是diesel高贵得多,也有男人味,陈晏岁就是个小鸡仔。”
网友喷他说谎,lion咬死现实里见到的diesel帅气逼人。
结果有网友说既然这么熟,又嫌弃兰汀这边的镜头,不如上点他自己拍的。
lion不是没有,但就是死活不拿出来。
“好笑,说什么比陈晏岁帅,又拿不出图和视频。”
lion很想把视频甩在那群人脸上,但想起当时的情况,他还是一忍再忍。
那部分网友直接把lion嘲翻了。
而黎司期坐在苏忧言对面切牛排,懒懒散散的:“哥要是直接告诉女朋友,那几年的情况,她不就哭着喊着要嫁给你了吗?”
乌歌撑着脸:“是啊,三年不联系,我还以为你死了,结果你是真快死了,难怪jh没有死讯也没有你活着的消息。”
苏忧言淡淡道:“你们两个没话说可以不说。”
苏忧言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站起身来,语气冷淡:“走了。”
他抬步离开。
乌歌划拉着盘子里的牛排,却不是很吃得下。
黎司期坐在乌歌对面,懒散随意地靠在椅背上:“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过苏忧言?”
乌歌放下刀叉,以审视的目光含笑回看,丝毫不让:“我喜欢过苏忧言很奇怪?”
黎司期往后靠,姿态恣意随性,浪子眸狡黠,一样是含着笑的审视,却不说话,只是定定盯着她。
乌歌挑眉:“你不愿意做我未婚夫的时候,苏忧言选我了,他做事又狠,把你一脚踹进喷泉里,大概没几个女生会不动心吧?”
黎司期微微偏了头,带着痞气的清俊面庞含笑悠悠,打量着她,表情就像是再说呵,我看你还能放出什么屁来糊弄我。
乌歌笑了笑:“不过可惜,我说喜欢他,他说认我当妹妹。”
黎司期勾着唇角,拿起香槟杯喝了一口,眼睛却依旧直勾勾看着她,他放下酒杯,双腿交叠,漫不经心地嘲弄:“他说认你当妹妹,那你不是很伤心?”
乌歌轻嗤一声:“我?我当然不愿意,我说要认我当弟弟。”
黎司期就这么定定看着她,视线一点不移,却在片刻间能感觉到他的严肃:“姐姐,你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乌歌垂眸笑了一声:“当然是真的。”
黎司期看不见的地方,她不自觉握紧了高脚杯的杯柄。
黎司期伸手按了按眉心,自嘲地笑笑。
夜色灯火霓虹交融辉煌,他看起来依旧是笑着的,好像和平常一样不着调,但却好像是认真了,让人分辨不清。
他含着笑,眼神却翻涌着浪,以轻佻掩饰认真,好让自己有回旋的余地:“乌歌,只要你点头,我就是你的。”
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长相,浪子眸清澈熠熠,真的像有海浪在眼中一般璀璨,含笑的时候像是人畜无害,又像是在等待猎物被诱惑上门,散发着年轻的活力,有让人欲罢不能的荷尔蒙。
难得的,能以漂亮形容的男人。
乌歌只是笑了笑,妩媚的双眼中是克制与强迫自己清醒:“你醒醒吧,少说这种话。”
乌歌捞起自己的外套和包包,起身要走。
黎司期却坐在原地,拉住了她的手腕,他没有看乌歌,声音微微冷下来:“你不喜欢我,一开始,为什么想让我成为你的未婚夫?”
乌歌背对着他,努力收敛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甚至是含笑的:“好玩啊。”
黎司期自嘲地笑了笑:“乌歌,我这次问你是认真的。”
乌歌回头妩媚的面容飞扬:“我知道啊,好玩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她反问:“以为我喜欢你?”
她挑衅地笑了笑,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直接抬步离开。
他的面色冷下来。
恰巧有侍者上前:“先生,之前点的红酒还要吗?”
黎司期声音低沉:“不要了。”
侍者没听清,又问了一遍:“您刚刚说——”
黎司期冷声道:“我说不要。”
侍者微微惊赧,黎司期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从钱包里抽出一叠小费放在托盘上,低声道:“抱歉。”
黎司期也意识到,自己居然第一次情绪失控,他拿起外套起身离开,追了出去。
—
苏忧言回到家里,家里空空荡荡,一盏灯都没有开。
小傻子不在。
明明以往的夜里也是一个人,但这一刻,他格外觉得落寞。
苏忧言忽然就感觉疲惫涌了上来,他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
想起和小傻子在这张沙发上拥抱接吻,忽然就觉得思念蔓延如海,声势浩大又悄无声息地将他吞没。
脑子里却不由得想起黎司期那句话。
要是把三年里的经历告诉她,她会哭着要嫁给他。
苏忧言眸中泪光一闪而逝,却低下头笑了笑,他像是一个孤独的疯子。
却会想着,
他不舍得她哭。
他当然知道,告诉她一切,她会很心疼,恨不得立马嫁给他。
但他如果想让她知道,这三年来,他就不会只通过信件沟通,实际上却躲着不见她,不希望她看见他站不起来的样子。
他就是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