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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华山弟子齐聚有所不为轩。
岳灵珊十一岁年纪就喜欢热闹,今日是她做为华山弟子第一次参加议事,十分兴奋。她站在最后抬眼去觑,用手指头一一数过来:大师兄令狐冲,老者是三师兄劳德诺,身形魁梧的汉子是四师兄梁发,脚夫模样的是五师兄施戴子,手中总是拿着个算盘的是六师兄高根明,七师兄六猴儿陆大有,那是谁都一见就不会忘记的人物,此外八师兄陶钧、九师兄英白罗是两个年轻弟子。另外还有宁中则收的五六个女弟子。堂上将近二十人,就数她辈分最小,想到此处不由一阵气馁。
“咦,怎么不见二师兄?不是说昨日已经从思过崖下来了吗?”岳灵珊正思索间,岳不群已经昂首阔步,走进了有所不为轩。宁中则与方泽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三人在上首站定,堂下弟子齐齐躬身拜见:“参见师傅,师娘!”
岳不略微抬抬手示意免礼,然后清清嗓子,朗声说道:“今日起为师与你们师娘、大师兄闭关修练紫霞神功,长则两三年,短则一年,闭关期间,泽儿暂代华山掌门之位,一应大小事务悉数交由代掌门处理。”
堂下众弟子对此并无异议,只是方泽太过年轻,好多今年入门的弟子见都没有见过,不免齐齐看向了立在岳不群身旁的方泽。这也幸亏岳不群并无什么师兄弟和师叔伯,做事都可以一言而决。
“好了,你们拜见代掌门吧!”
“参见代掌门!”
“泽儿,你上来说两句。”岳不群抚须说道。
方泽今日戴冠佩剑,穿着亦十分正式。闻言高声说道:“诸位师弟师妹以后还是叫我二师兄吧。我不过承蒙恩师不弃,侥幸比诸位早些列入门墙。就怕年轻识浅,有负恩师重托,所以师傅、师娘、大师兄闭关期间,华山派一如往常。只是未经我的允许不许私自下山。”
“谨遵二师兄号令!”众弟子齐齐行礼。
岳不群看着众弟子的表现,欣慰地拍拍方泽的肩膀,然后带着宁中则与令狐冲头也不回的走了。令狐冲又喜又忧,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岳灵珊。
岳灵珊看着三人的背影也是颇为恋恋不舍。只恨不得和三人一起去了,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少女,骤然与父母分别,心中自是十分难受。
此后数月方泽亲自督促诸位师弟师妹练功,吩咐劳德诺负责采买和山下一切庶务。方泽武功高强,人又没有架子短短数月之间便赢得华山上下交口称赞。
忽一日劳德诺来报,万里独行田伯光在华山脚下接连犯下大案。方泽此时颇为为难,有心为天下除了这个恶人,又担心这是那淫贼的调虎离山之计。要是华山的师妹有所闪失,方泽真的就百死莫赎了。想来那个淫贼肯定是听说师傅师娘闭关故意前来恶心人的。方泽踟躇未决,他本来就不是那种杀伐果断的性格,碰到这种两难之事真真犯愁。
“二师兄,你有什么犯愁的事?”正思索间,岳灵珊探头探脑的出现在他面前。几个月的接触,这个小萝莉和方泽亲密了好多。
方泽对着岳灵珊笑了笑,“就是想下山一趟又放心不下你们。对了,上次教你的蛇行狸翻练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练成了哩,二师兄你看。”岳灵珊说完就开始在地上翻滚,小小的身子灵动异常,忽而在东,忽而在西,让人琢磨不透。只是岳灵珊学武不久,内力不足,不一会儿便气湍嘘嘘。
“好了,好了,小师妹果然天赋异凛,师兄不及!”方泽笑语吟吟。
岳灵珊皱了皱小鼻子,不满的说道:“我知道你是在取笑我。不过我有办法解决师兄的苦恼,你要不要听?”
“噢,小师妹说说看!”
“那我说了,你怎么奖赏我?”岳灵珊歪着小脑袋,待价而沽。
“不说就算了,明日多练一个时辰的剑法。”方泽不是令狐冲,他可不吃小师妹这一套。
“哼,你就知道欺负我,我以后一定告诉娘。”岳灵珊瘪着嘴,泫然欲泣。
“好了,好了,你说说看,要是说得好,我再教你一套好玩的武功。”方泽低估了小萝莉的杀伤力。
岳灵珊立时眉开眼笑,“二师兄既然担心我们,便把我们一起带下山便是啊。怎么样?我这个计策妙不妙?”
“哪里妙啦?我看你是想下山买冰糖葫芦吧。”方泽心里想的是计策可行啊,嘴上却是不服输。
“哼,不理你了,我去找陆猴儿玩去。”小丫头气冲冲走了。
方泽在后面大喊:“那是你七师兄,小心师傅出来罚你。”
岳灵珊走到门后又探出头来,做了一个鬼脸。
方泽哭笑不得,翌日便召集所有弟子,一行二十余人浩浩荡荡下山去了。一路游山玩水,碰见市集,岳灵珊和一众女弟子更是兴高采烈。只有方泽暗暗警惕,现在他武功既高,等闲江湖好手却也入不得他的眼了。入夜时分,寻一空旷野地,安营扎寨,一众男弟子的帐篷将女弟子的帐篷围在中间。方泽自则隐身暗处,调息打坐。
华山弟子浩浩荡荡,大张旗鼓,田伯光那淫贼没有理由看不见。只要确定岳不群夫妇没有跟着,方泽料想他今夜必来。
堪堪到了子时,一众弟子已经入睡。方泽听着均匀的呼吸声,嘴角含笑。同时亦深感责任重大,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原著中华山弟子最后死的死,散的散,好好的一个华山派到最后竟然连一个三流门派都不如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方泽睁开双眼,运转九阴真经中的横空挪移,便落在了田伯光身前。
“淫贼,可还认得我追魂剑方泽?”方泽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身夜行衣的田伯光。
田伯光吃了一惊,待看到只是方泽一人之时,随即安下心来,“岳不群那个伪君子在哪?”说完还不忘朝左右探查。
“家师正在闭关,你今日既然胆敢前来,想来一定探查清楚了,何必明知故问?”方泽语气淡漠。
“好,我今日倒要看看你这一年多有什么长进。”田伯光眼放凶光。
方泽摆摆手不屑说道:“且慢动手,我们不是比武切磋,乃是生死相搏,我且问你六月初十刘员外家的小妾是不是被你所掳?如今她人在何处?”
“不错!那贱人起初宁死不从,被我饿了三天还不是乖乖就范。玩腻了便丢在路边,如今在哪里,我如何知道?”田伯光有些不耐烦,他自认为胜券在握,也耐着性子想听听方泽到底要说什么。
“六月二十九王家庄的千金也是被你奸污?”
“不错,还有李家和陈家,俱是我的所为,你待怎样?”田伯光说得理直气壮,毫无愧疚之意。
“既然如此,那你去死吧!”方泽欺身而进,速度比之一年半前不知快了多少倍。